艳月狂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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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天已经获得了“血玉令”里的能量,按理是不会这么容易疲劳的。但是,他不懂得运气之法,无法将能量发挥出来,就象一个人虽守着一座金山却依然受穷一样。
休息了一阵,两人继续前进。不久,他们总算走出山中,踏上了另外一条山路。两人嘘了一口气,沿着山路,说说笑笑地往山外走去。
“姐姐,望海城离这里远不远?”
“很远。有千多里呢。”
“那你怎么会到牧云山来学武呢?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从小就父母双亡,是师傅将我带到牧云山来的。我也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人。”
媚玉低声说道,脸上神情有些黯然。
尧天没想到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心处,连忙转移话题道:“我们走了这么久,前面还是一山连着一山,好象永远没有尽头似的,看来我们今天要露宿山里了。”
天猎城位于绵绵群山之中,要走出去的确不容易。他们一直走到天黑,连一户人家也没有看到,尧天的推测终于变成了现实。
幸好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虽然不大,坐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尧天去拾了一些干柴,在洞中生了一堆火。两个人围着火堆坐了下来,吃了一点干粮,觉得精神好多了。
尧天看了看外面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喟然叹道:“没想到我尧大侠出来行走江湖,第一天就住在这简陋的山洞里。我真的好命苦啊!”
“真的对不起哪。明知道我们的尧大侠今天要在这里过夜,我应该早就去通知人们在这里建造一座行宫呀。这是姐姐办事不力,请尧大侠恕罪。”
媚玉装作一本正经道。
尧天道:“念你是初犯,又能自省,本大侠决定对你从宽处理。过来,让本大侠打五下屁股抵罪。”
“尧大侠不是变态吧?怎么一开口就要打女人的屁股?”
媚玉反唇相讥道。蓦然想到脱口说出“屁股”二字,一张俏脸顿时羞得通红。
尧天笑道:“我又没说要打其他女人的屁股,这怎么算变态呢?你的屁股都让我看过了,打几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
媚玉羞怒交加,举手就往尧天的头上拍去。
尧天早有防备,抬起左手,抓住媚玉的手腕,顺手一带,将她的身体拉进怀里,右手环绕过去,迅速抱住了她的腰肢。
媚玉一时大意,竟着了尧天的道儿,心里一惊,待欲挣脱出来,尧天的右手已经将她紧紧抱住。
媚玉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男人这么亲密接触,心里不由荡起了涟漪。她被尧天搂在怀里,脑袋贴在他的胸脯上,鼻孔里嗅着他那充满男子的气息,只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她与尧天在一起虽只短短几天,却是她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尧天的油腔滑调、诙谐幽默、甚至有些近乎无赖的言行,都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知道,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是最快乐的。
有人说,能够让女人快乐的男人是最好的男人。尧天或许算不上最好的男人,但他绝对是能够让女人快乐的男人。何况,两人在不经意间都看到了对方的身体,也应该算是一种天意吧。
微微侧起脸向上看去,发现尧天的眼睛正火辣辣地看着自己,不由芳心大乱,赶紧埋下头去。
尧天似乎受到鼓舞,扳起媚玉的脑袋,将自己的嘴唇猛地贴在她那温软的樱唇上。
这是他们的初吻,接吻的动作十分拙劣,却吻得非常热烈,非常真切,非常实在。这是两颗心的猛烈撞击,也是两颗心的激烈交融。
媚玉的心似乎已经飞了出去,身体在太空中遨游,既兴奋、激动,又害怕、恐惧,她感到脸上发烫,全身发热,似乎在这无穷无尽的热力中一点一点地融化了。
尧天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媚玉的胸部,媚玉一惊,猛地推开尧天的身体,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不,不——”
尧天一怔。“你怎么啦?”
媚玉极力掩住自己的慌乱,强行镇静下来,淡淡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尧天默默地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困惑。但是,他心里却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她追到手,娶她为妻。
第二天,两人一大早就上路了。为了尽快走出山区,在天黑以前能够找到宿处,两人都加快了速度。
“姐姐,我来追你好不好?”
尧天建议道。
“好啊。”
媚玉欣然应允。“只怕你追不上我,倒将你一个人丢在山里了。”
“这样吧,我们来赌点彩头。”
尧天道。“如果我输了,我就吻你一下;是你输了,你就吻我一下。”
“哪有你这种赌法,输赢都是你占便宜?”
媚玉叫了起来。
尧天强辩道:“怎么成了都是我占便宜呢?难道我们接吻你不快乐吗?”
“不跟你讲了。”
媚玉脸上一红,转身向山外跑去。
午后不久,他们总算看到一个小镇,尧天顿时欢呼雀跃起来。这是他除了天猎城外看到的第一个有人住的地方,而且还是一个小镇,岂不令他兴奋莫名?
小镇里只有一条大街,约有一里多长。小镇虽小,由于这里位处牧云山进出的要道,倒是十分繁华,各种店铺、商贩应有尽有,各种叫卖声、邀客声此起彼伏,显得十分热闹。
虽然天色还早,两人却寻了一间客栈住了进去。他们反正没有明确的去处,纯粹是游玩的性质,所以不用急着赶路。
到镇里尽情地游玩了一圈,回到客栈吃过晚饭,再说了一阵话,两人便分头歇息。
深夜,尧天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由于“血玉令”中的能量输进了他的体内,当他睡着后,他全身都安静下来,这时候,“血玉令”的能量便在他的体内自觉流转,使他的感觉比平时敏感了几十倍。所以,刚才的响动虽然十分轻微,但还是将他惊醒了。
尧天轻轻爬起来,连鞋子也不穿,悄悄潜出房间,立即发现一个黑影正飞快地往店外奔去。他好奇心顿起,连忙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那黑影从后门溜出客栈,径直向客栈旁边的马厩走去。
“不好!这人要偷马。”
尧天刚欲出声呼喊“捉贼”却见那人在马厩前停下来,对着马厩低声道:“出来吧。”
尧天大惊。声音虽然很低,但他仍然听得出来,这正是媚玉的声音。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尧天的心不由怦怦跳了起来。
正在疑惑中,马厩里快步走出一个人来。“哎呀,我的玉儿,好久没有看到你了,真是想死哥哥了。来来来,给哥哥抱一下。”
“滚开!谁是你的玉儿?”
媚玉叱道。“你要是乱来,我马上就走。”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情趣也没有?”
那人叹了一声,道:“副座来了,在客栈后面的山上等你,快随我去见副座。”
媚玉果然是“麒麟宫”派到他身边来的奸细。尧天虽然对她一直有所怀疑,骤然得到确认,他的心里仍然无法承受。在这之前,他总是不敢往这方面去想,他倒宁愿自己的估计是错误的。
客栈后面的小山上,站着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媚玉连忙上前行礼,恭声叫道:“参见副座。”
中年人“嗯”了一声,目视媚玉,问道:“事情打探得怎么样了?”
媚玉答道:“禀副座,那小子名叫尧天,‘血玉令’正是为他所得。”
“哦?”
媚玉道:“据我得知,荆总管发现他时,‘血玉令’正好在他身上。荆总管将他击落河里以后,他便将‘血玉令’藏在了河里。当他从河里回去时,身上已经没有‘血玉令’了。”
“他掉进河里后,我们的人很快就将河面封锁了,他又是怎样逃出的呢?”
媚玉回答道:“据尧天说,那堵悬崖里有一个洞,洞口却在河水下面。尧天跌落河里后,便潜进了洞里。我们的人不知那里还有一个这样的去处,以致被他逃脱。”
“那‘血玉令’现在在哪里?”
中年人急切地问道。
媚玉道:“‘血玉令’已经融入他的身体里了。”
接着,她又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竟有这等奇异之事?这位“麒麟宫”的副宫主听了也不禁怦然色变。突然,他眼中寒光一闪,严厉地看着媚玉。“你不是编出这个理由来蒙蔽本座吧?”
“属下绝对不敢欺蒙副座,属下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但是你接近他已有七八天了,为什么不早点想办法将‘血玉令’弄到手,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血玉令’融入体内?”
中年男人冷冷道。
媚玉全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副座责罚。”
“本座暂时不想责罚于你,你起来吧。”
“谢副座。”
媚玉颤颤惊惊地站了起来。
中年人逼视着媚玉,问道:“他对你的身份有什么怀疑没有?”
媚玉道:“没有。他现在对我十分相信,绝对不会怀疑我的。”
“那就好。”
中年人道。“你继续跟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去寻找武神神殿,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座报告。本座也会派人暗中秘密保护你的,去吧。”
“属下告退。”
媚玉知道,这暗中保护也含有暗中监视的意思,她心里十分生气,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向那中年人行了一个礼,转身向客栈飞掠而去。
看着媚玉远去的背影,中年人“嘿嘿”地笑了两声,转身对那青年道:“这小妮子已经动了春心了,你给我带人严密注视她的动静,稍有不对,立即将他们两人就地格杀。”
“属下遵命。”
当山上的人全部离去,尧天从柴草中钻了出来,微微叹息了一声,转身向山里走去。
第一卷 第七章 追兵忽至
尧天不敢走大路,只拣林密的山中走去。一口气奔出十多里,他已累得气喘吁吁,估计“麒麟宫”的人一时也难以追来,便寻了一个地方躺了下去。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媚玉竟是“麒麟宫”派来的卧底,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将“血玉令”藏在河里的石洞里,不然还真着了她的道呢。这个小娘皮竟敢背叛我,一定要重重地打她十下屁股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尧天真想立即返回客栈去,将媚玉压到床上,扒下她的裤子,在她那雪白的屁股上狠狠地打它十下。
哈哈,脱下裤子打屁股,这主意不错。尧天哈哈大笑起来,为自己居然能想出这么高明的办法而乐不可支。
后来,尧天果然将这种惩治办法列入法典之中,并且一直流传下来。历史上一直使用的杖刑便是源出于此。
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她,不知道她回到客栈发现他不见了将会是怎样一种表情。说实在的,就这样离开了她,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尽管她是一个奸细,是他的敌人,但是,尧天对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自己说过,无论如何都要娶她,让她做他的女人。现在看来,这一愿望恐怕要泡汤了。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女人,他的心里一阵阵作痛。
“哎哟!”
尧天真的痛得叫出声来。他不明白,这种痛感为什么会来自脚上,他连忙坐起来,发现脚边的柴草里传出“沙沙”的响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逃去,而自己的脚踝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了。
树林里的光线本来就暗,晚上更是漆黑一团,尧天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感觉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那种麻木的感觉正由脚踝向上移动,很快就蔓延到全身,脑袋也变得越来越沉,终于软软地倒了下去。
尧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木床上铺满了柔软的干草,躺在上面感到十分舒服。“这是什么地方?”
“对了。”
他终于记起自己在山上被什么毒物咬伤,因为毒性发作而昏了过去,一定是这屋里的主人救了自己。
“不知这屋里的主人是谁?”
他想坐起来,全身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房门轻响,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粗麻衣服,蓄着长长的美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神韵。他来到床边,对尧天微微笑了笑。“醒来了?”
“老人家尊姓大名?是老人家救了晚辈吗?”
尧天问道。
老人道:“老夫叫公孙轩。小哥不必客气。”
“原来是公孙前辈。晚辈尧天见过公孙前辈。”
尧天施礼道。
公孙轩在床边坐下,慈爱地看着尧天。“你是哪里人?一定不知道这山里的危险吧?这山里虫蛇甚多,猛兽出没,一般人即使是白天也不敢在山里随便行走,你怎么能一个人在晚上独自乱闯呢?”
尧天撒谎说是出来投亲,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强盗,被迫逃进山里来的。“不知我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很快就不知人事了。”
“那是这山上的一种毒蛇,名叫‘过山风’。它的毒性极强,无论人畜,只要被它咬了,不过数息,便会毒发身亡。”
老人介绍道。
“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尧天由衷地感激道。
“你这小子也是命大,如果不是你身具一种奇异的能量为你护住心脉,你当时就已经毒发身亡了。”
公孙轩好奇地看着尧天。“老夫发现你并没有练过武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