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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杯中桃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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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看着四九消失在黑暗里,抬手,指了指问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隐卫?”

吕沛竹楞神,没想到秦春能拽出这么一个词汇:“算是吧。不过,是保护你的。”

秦春一脸的专注,点点头:“我就说嘛。不然哪能这么巧。但是……”

吕沛竹有隐卫?不对,吕沛竹竟然能派出隐卫,一个茶叶商人?秦春眼里的墨色渐浓,他身上依旧裹着谜一样的外衣。

秦春站起身,走到柳如生的身边,伸手探过他的鼻息:“他?”

“不过是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死不了。”吕沛竹坐回椅子上,背过身不去看躺在地上的人,“四九下手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

秦春睁着一双眼睛,怯生生地坐到吕沛竹的身边,极其殷情地往他的酒杯里添上一杯酒,又往碟子里夹了些菜:“刚才没吃饱吧。多吃点,多吃点。”

吕沛竹一脸的平静,看着女子道:“菜凉了。”

女子扯着桃花眼笑:“官人胃寒,吃不得冷的东西,瞧我这脑子,我这就去给你热热啊。”说着就端起桌上的菜往厨房里走。

“你想要我放过他,就直说。”声音幽幽地从吕沛竹的口里传出。秦春的脚步顿住,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喜是忧?能直说吗?秦春想没有一个人在没有摸清吕沛竹心中所想之前会轻举妄动吧。事关柳如生的性命,秦春不敢以小搏大。

秦春昂起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放过他,好吗?”双手攥紧,痛苦似的闭上眼,不敢多想什么,生怕他的下一句话会否定一切,柳如生的命于此一线。

背后的人安静似已不在。秦春抿了抿唇,语调渐柔,又问道:“放过他,好吗?”

依旧没有声音。

秦春的心悬了起来,转身去看吕沛竹,但人已不在。原本他坐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四九。

四九一脸的不高兴:什么乱七八杂的事情都给我干,秦春看着四九稚嫩的脸,怔了怔,随即笑了。女子走过去扶起柳如生,刚伸手就被四九挡住:“公子肯放了他已是开天荒的事情。你就不要动手乱碰了,省得公子半夜梦回的时候又改主意。”

秦春被四九的话吓得缩了手回来,想了想又笑了:没想到你也吃醋了。

四九拖着柳如生进了屋,往王宝儿的房里一放,拍拍手:“我估计明天就会醒。没什么大碍,顶多就是脖子痛。”秦春站在门口,看着四九生了一副娃娃脸,行为做事却是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心中暗暗赞叹之余,好奇心就更加难以阻挡地涌了过来。

“你是隐卫?”一身黑衣,来去无踪,不是隐卫是什么?

四九抬头,看了看女子的脸:“你是公子的相好?”

两人相视,避开,扭过头,各自呸了一声,异口同声道:“废话。”

“你跟了我多久了?”秦春听了答案兴奋了起来,自己也有了隐卫。

“没多久。”

“你平常都呆在哪里?”

“随便哪里。”

“你什么时候睡觉?”

“你有完没完?”四九有些不耐烦,“隐卫的职业里没有答疑解惑这一条。”

“哦。”秦春无奈,还想能跟这个想起来城府不深的四九打好关系,顺藤摸瓜拖出吕沛竹的真正身份。不料,这小子的口风这么紧,撬也撬不开。

秦春正思量着什么,四九已经没了人影。上梁不正下梁歪,走了都是一声不吭的。

秦春打了盆热水,又绞了一块毛巾,替柳如生擦去脸上的汗渍。男子的眉头拧在一处,痛苦地闭着双眼,想是在梦里也得不到半分安逸吧。秦春轻轻地抚过柳如生的眉头,想要抚平这一道淡褶。指尖微触之下,似有什么火烧一般的感觉袭上了周身,快快缩回手来。

这样的男子,真是叫人担心。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是店里的两个小家伙回来了。秦春原本是怕吕沛竹会一怒之下将柳如生怎么着,才帮他们支走,没想到两人竟然换了角色。

小家伙们见只有王宝儿房间的灯亮着就走了进来。屋里灯火昏黄,柳如生躺在床上一副生病的样子。秦春守在床边,脸上的忧色连傻小子也看得出。

“春娘,如生哥哥怎么了?”没有想到先开口的是一向木讷的王宝儿。

“路上颠簸了多日,累坏了。不碍的。”秦春转头冲着他们笑。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这件事情就只有三个人知道就够了。柳如生也是情急之下,想到了岔路上,既然吕沛竹也不再追究,更不必让那些对柳如生上心的人徒添烦恼。

征询似的眼神扫过两人。王宝儿担忧地往床边走:“就让如生哥哥在这里吧,今晚我来照顾他。”

秦春点点头,目光落在芳姐儿的身上。小丫头一反常态,面色凝重地低着头,不肯做声。

秦春将手里的汗巾递到王宝儿的手上:“好,前头还没有收拾,我先去收拾下,你先看着这里。”

王宝儿接过汗巾,坐在床边,替柳如生又擦了擦脸。

秦春径直走到院子里,身后的脚步声响起。芳姐儿关好门,又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快走了几步,拉住秦春的袖子。女子有些惊讶的停步,难道这个鬼丫头看出了什么破绽?

“春娘。”平日里的芳姐儿活络地像只雀鸟般,今天却分外的阴沉。

“嗯。”秦春思量着是不是自己的什么行为让小丫头觉出了味道,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并不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既然春娘的心在吕公子的身上,就不要在招惹如生哥哥了,哥哥本就命苦……”芳姐儿的话说了一半,一张小脸涨得青紫,“对吕公子来说,这也不好。”

秦春一怔,丫头想岔了,但是条道理,晚上的事情不好直说。女子只能认命似地点点头,侧身摸摸丫头的刘海:“姑娘大了,懂得事情多了。”

看来丫头心疼的终归是躺在屋里的这位。

“丫头知道春娘心里有分寸,但既然不合适,就断得干净些。”芳姐儿的话沉甸甸地压在秦春的心上。

断,又谈何容易?

夜渐渐地暖了起来,丫头的心思也活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绝对不正经的恶搞版:话分两头,书接上回。

上回说到,柳如生恶鬼附身,吕沛竹束手被擒。美娇娘吓得抖落筛糠连连退了两步,悲怆一声:“莫要取我吕郎性命!”

此言一出,气得柳如生牙根痒痒,心中发狠,手上使劲,一阵狞笑道:“吕郎吕郎,却道是真正的恶狼。你等有眼无珠,只看到了他的一幅好皮囊,不知此人黑心黑肺!”

话说到此,吕沛竹正要开口辩解便被柳如生冷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日,没你的台词,我柳如生这就了解你的性命,送你西去。”

说时迟那时快,柳如生的短匕不是吃素的,就一下,吕沛竹血泊里。

按照那时拿着笔在一边观战的不沾同学的话说:“那是相当的惨烈,相当的悲壮。凭本人阅尽天下验尸报告来看,绝对是无出其右……”

(这人是来抢镜的,拖出去切了。)

秦春梦回之时,见柳如生握着手上的刀,一脸的安详。

秦春翘起兰花指骂道:“你,你,你,你才是真正的恶狼!”

柳如生摇头,手上的一挥,画出一道光圈:“不,我是仙。”男子身后浮云渐起,身子飘飘渺渺地变得不真切。

秦春气绝。

双失

收之东隅,是谁的心落在了这一晨的梦里。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秦春就起床开始准备大伙的早饭。一会见了柳如生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春想得脑子发紧,手上的活也渐渐慢了下来。

“春娘!”王宝儿大叫着撞进厨房,焦急的样子一下子就揪起了秦春的心,“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了?”秦春告诉自己要镇定,但身上表现出来的焦急却掩盖不住。一把拽住王宝儿使劲地摇:“怎么了?快说呀!”

“如生,如生哥哥,他不见了!”王宝儿气急,一句话断成几句。

“什么?”秦春惊恐地睁大双眼,下一刻就冲出了厨房,直奔屋里而去。推开门,屋子里空空如也。

秦春大惊,全身的血气都涌上了脑袋:他不会是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又去找吕沛竹吧?女子顾不得许多放下手上的活计要去吕府,刚出了巷子没有两步路,就被人拦住。

“他没有去吕府。”四九收手,冷颜道。

“他去了什么地方?”秦春急切地问道。

“出城了。”四九转身要走,又回头添了一句,“他已无颜面再留在此地,你放手吧。”

一条小巷,两面青墙,秦春立在中央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上胸口:如生,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柳如生消失在秦春的眼前,连同葛从嘉的名字。吕沛竹说:“这件事一定会有结果,但不是现在。”

这一年的夏天在惴惴不安中结束,这一年的冬季会有怎样的云淡风轻?

已是初冬时节,秦春的衣柜里多了好几身的裘袄。吕沛竹一件件地送,秦春推了又推,也没有什么机会穿,何苦费这些事。但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多少是他的一份心意。电子书,收了进来就堆在衣柜里。吕沛竹也不在乎,只说了句:“我多少能放心些。”

秦春听了便笑了。

吕沛竹成亲快一年了,当年他亲口应下的事情,不知还记不记得。有时她会看着镜子问自己:“你是要一个名分,还是要一个吕沛竹。”镜子里的女子侧过头,自然是吕郎。

那么,什么都不必多说。那么,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

酒铺里的生意一日好似一日,酒客们络绎不绝,原本可以做大的生意,秦春却不愿意。宁愿每日里冲着那些买不到酒的客人赔笑脸,也不愿意去赚那触手可及的钱。别人都说这女子傻,心太小。

秦春听了也不会不高兴,别人说什么她不在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凭秦春今时今日的身份,已经不能太过招摇于世。

这一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铺子来了一位客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定下了一百坛子的酒。这样的客人,让秦春想起一个人——吕成乔。当年吕沛竹成亲时,那个做事生辣的伯父。

客人絮絮叨叨地夸赞着桃花酿,秦春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心思不知飞去了哪里。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吗?

客人走了,单子接下来了。铺子的酒缸不少,但还是不够,临时添置也不划算,毕竟一年里能有多少这样的客人呢?一如往常去跟别的酒庄借些酒缸过来。秦春与开在城东的一家酒庄的老板算是有几分交情,以前也有过借缸的事情。这一趟去了,老板自然也是爽快的答应了。

现在店里的事情,自己要操心得已经越来越少,丫头上手很快,没两年的功夫已经酿的一手好酒。身边多个人帮忙,秦春的负担也小了不少。

站在桃花枝下,看着一院子的酒缸子,秦春的心里满满的。伸手攀上花枝,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浮上眼际。

如生,现在的你,可安好?

风寂寥地过,女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抬起头,看着碧蓝的天际:天下之大,何处是你容身之所?

一月之后,客人来提酒。验完货,带了几个伙计赶着马车就走了。又是一单大生意做完了。秦春坐在门口的酒幌子下,隔壁张家的小子又长个了,扎了小发揪,站在门口吃着糖葫芦。

秦春喘了口气,再过两天把酒缸子给还了就休业几天,带着两个小家伙四处走走。这两年,一直顾着生意,都没怎么好好带着他们外出去玩玩,真是有些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女子心里的主意一定就告诉了小家伙们。可把他们给乐坏了,围着火炉就催着春娘去还缸,还说着该准备好些东西带在路上,不然会想家。秦春点点头,抱着丫头坐在膝盖上:“好好好,明儿,春娘就去还缸。宝儿明天就陪着丫头去买东西,成吗?”

王宝儿问道:“春娘一人去,怕是拿不了吧?”丫头附和地点点头。

“行了,别装了,宝儿明儿还是跟丫头一起去,我去雇辆马车,李掌柜店里也是有伙计的,到时候让他们帮帮忙就行了。”

丫头亲热地搂过秦春的脖子,拍着手叫道:“春娘真好!”

第二天的晌午,秦春比小家伙早一步出了门。一路上顺顺利利地到了泰昌酒庄,叫了伙计帮忙,又把银子给了车夫。刚要走的时候,就从酒庄里走出来一个长得八字胡子的男子。一双小眼滴溜有神,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冲着秦春拱拱手:“这位就是桃花酒铺的秦老板吧?”

秦春转身,见那人客气,自己客套了两句:“不敢当,不敢当。您是?”

“我是泰昌号的掌柜,姓杨。”小眼睛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哦?那……”秦春迟疑,心里的话没有问出口。

“是这样的,半月前,李掌柜把店盘给了在下。现在酒庄由我打理。”杨掌柜继续说道,“都知道论到宁波府里的酒,自然是桃花酿了。所以,在下今天有幸得见秦掌柜烦请您进屋喝杯茶。”

杨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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