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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浪人天涯-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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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岳知道她说的是那名浪,他轻笑一声,道:“昔日杀戮刃,今日渔樵。卸掉刀者血路之是风问天,师傅才是真正的淑世之。要谢,便谢他吧。多谢赠剑,告辞了。”

蝉岳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风天涯独自站石头上,夜风吹起她的衣袍发丝,她看着蝉岳一点一点走远。

她没有说——认识酆都与叶淮山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蝉岳。为何没有说,风天涯心里问自己,是不是怕他开口询问如何救,或者说,如果他开口,自己能不能告诉他要如何救。

告诉他叶淮山现中毒未愈,而且朝廷极为重视叶淮山的安危,从他下手才是最快的。

风天涯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会说。

“即便如此,想仍然不会帮助。”风天涯轻声,对这空无一的山崖无奈一笑。“的确,是欠……”

她一屁股坐下,对着悬崖盘膝而坐。

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山崖下空无一物,深似无底。风天涯静静地看了一会,忽然感觉些许的疲惫。她自功体初成以来,就极少感觉身体的疲惫,尤其是此时这种凝云压顶的感觉,她平生更是初次体会。

“世间最错的,便是所有犯错的都没错。”

风天涯缓缓吐出一口气。当初一念,她救下一,又是一个决定,牵扯出现这样的纷乱情仇。风天涯不禁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救下叶淮山,甚至连燕孤鸣都没有救下,那现又该是何种情形。

她伸出手指,扣着石头上的小缝,把里面的土都扒了出来。

过了一会,风天涯哼哼两声,自言自语道:“算了,不行。还是想见到。”

她拍拍手,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黑不见底的深渊。

如此黑,如此深沉,又如此的冷硬。就好像那个永远不愿妥协的浪。“要如何做,才能让放下仇恨。”风天涯对着深渊轻声道。

又站了一会,风天涯起身往回走。

62请假帖

请假原因:因被拖去参加比赛;急着赶作品,要20号才能有空,事发突然,实在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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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走在回去的路上,风天涯晃了晃胳膊;揉了揉肩膀。起先走的时候怒气腾腾;现在气消了,剩下的全然是想见浪人的心情。只不过……

“总觉得会生气呢……”虽然走得时候没有回头,但是按照风天涯对燕孤鸣的了解;她这般出门;浪人那倔脾气定然会发作。

走着走着;她又想到了琉璃夜。她回想起刚刚琉璃夜与燕孤鸣之间的谈话。

珑玉是谁,梅月居在哪;血燕又是什么……

风天涯觉得自琉璃夜出现之后,她好似没有从前那样了解燕孤鸣了。从前她与他在天涯峰上的生活;让她觉得似乎浪人就该是如此;漂泊不定,四海为家。可是现在她发现,即使是浪人,也会有过去。

回到右山人的山崖上,风天涯先去偏屋瞧了瞧,发现右山人已经睡下了。她做了个鬼脸,想着今日右山人见了屋里那般景象该作何感想。她心道明日去赔个罪好了。

走到小屋门口,风天涯先把耳朵贴过去听了听,听见里面匀称的低沉平缓的呼吸。“原来睡下了……”风天涯把门推了个小缝,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门发出动静。

进了屋,里面一片漆黑。风天涯将门关好,来到床边,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嗯……”风天涯看着双目紧闭的琉璃夜,她当时没有留手,那一记手刀至少要让这浪人晕过十个时辰。而后她又看向燕孤鸣,燕孤鸣的脸色灰白,眉头紧锁,嘴唇上还有淡淡的血痕。风天涯伸出手,在浪人的嘴角轻轻擦拭。

“既然醒着,为何不睁眼。”

一语道出,床上人却还是没有反应。

风天涯:“你不想同我说话。”

燕孤鸣不语。

风天涯:“打伤你朋友是我的不对,你不要同我计较如何。”

燕孤鸣睁开眼,与风天涯直直相对,目光深沉阴霾。“你觉得,我计较的是琉璃夜的伤。”

风天涯移开目光,燕孤鸣的声音越发的忍耐,“……丫头,你真的觉得我在意琉璃夜的伤?”

“……”风天涯淡淡道,“那你在意什么。”

燕孤鸣手掌撑着床板,颤抖地坐了起来,他把手抬起,伸到脑后。风天涯听见撕拉一声——浪人用袖剑上的小勾将包扎紧实的布条撕开了。他用手指胡乱一拉,将头上的伤布尽数拉下。等他再抬头时,风天涯看见了他残破的半张脸——那半张脸颊上,有两道深深的刮痕,一道从额头到脸侧,一道从眉弓到下颌。两道刮痕皆是极深,表面粗糙不平,不似树枝之类的软物,而像是尖锐的石棱刮伤的。

这半张脸还染着血,伤痕处还未愈合,赤红的血肉翻出,夜里看着,就像是阴森的鬼面,越发的恐怖。

而且,这两道刮痕都贯穿了眼睛,风天涯看到,燕孤鸣的左眼有些干瘪,已经睁不开了。

“……吓人么。”燕孤鸣看着风天涯,目光捉摸不定。

风天涯抬眼,“还可以,反正你从前也是一样的凶神恶煞。”

燕孤鸣:“我断了一臂,瞎了一目,仇家都是谁,你清楚么。”

风天涯:“酆都,蝉岳。”

燕孤鸣:“……你知道,原来你还知道。”

风天涯:“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燕孤鸣伸出手,拉着风天涯的手腕,风天涯觉得那手有千斤重。

“这世间有无数的可怜人,你愿意帮谁,愿意助谁,我都不管。可你为何一定要参在这件事里。”

风天涯看着浪人,淡淡道:“因为你在这件事里。”

燕孤鸣:“……”

风天涯:“只要你还在这些事里,我就永远不会抽身。想让我离开,除非你离开。”

燕孤鸣断然道:“不可能!”

风天涯:“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劝我了。”

燕孤鸣:“你要保他们。”他的声音已经带着愤怒的颤抖,但风天涯却没有理会。她反问道:“你打算如何报仇。”

燕孤鸣阴森道:“杀。”

风天涯冷笑一声:“杀?杀上艳楼还是杀向番疆,燕孤鸣,你不是蠢,你是疯了。”

“……”

燕孤鸣觉得自己有些怪——平日里,他非是这般鲁莽之人,行走江湖近三十年,他早已明白嘴上的逞能是最为无用的。他曾受过那么多次的挑衅,受过那么多次的轻辱,有哪一次他没有忍下,又有哪一次不是他站到最后。

可是,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当那些本无法动容他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便成了这世上燕孤鸣最难忍受之事。

他声音嘶哑道:“你觉得我疯了?”

风天涯:“我从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那些拼死的招数。”

燕孤鸣冷笑道:“我用了又如何。”

风天涯:“你已经捡回两条命了,你不知道么。”

燕孤鸣咬紧牙关,脸色铁青,那半张伤脸显得更加可怖了。他一字一顿:“就算死,浪人也要拉他们陪葬!”

风天涯:“你要是杀不了他们呢。”

燕孤鸣看着她,“那就死在复仇的路上。”

风天涯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她深深地看着燕孤鸣,道:“你一定要酆都和蝉岳死,即使放弃一切也在所不惜?”

燕孤鸣移开目光,干枯冰冷地坐着。一语不发,却似言了千万。

风天涯松开手,轻轻点点头,“我懂了。”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

燕孤鸣转头看她,眼中的背影娇小而决绝,燕孤鸣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预感。

“站住!”

风天涯人停下了,却没有回头。

燕孤鸣低沉道:“你要去哪。”

风天涯:“找人。”

燕孤鸣:“你要去哪!?”

风天涯转过眼,“如你所愿。”

燕孤鸣验证了心中的想法,一时着急,话还未出口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势,咳了起来。风天涯听得心中难过,回身走到床边,一手顺着他的背,另一手放到他的胸口,为他渡气。

而她刚刚伸出手,便被燕孤鸣握住了。

燕孤鸣一时还说不出话,只有一只眼睛死死盯着风天涯,目光中的含义,风天涯全都懂。

过了一会,伤势渐渐稳定,燕孤鸣气息不匀,断断续续道:“你……你不要去。”

风天涯:“为何。”

燕孤鸣手上的力气好似大了一点,他喘息着,小臂轻轻颤抖。“……别去!”

风天涯不说话。燕孤鸣见她不应,声音更大了,“浪人的仇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动手!”

风天涯轻笑一声,“与我无关?”

燕孤鸣:“……”

风天涯:“你已经捡回两条命。第一次是我救你,第二次是蝉岳放你,第三次你打算如何脱身。”

燕孤鸣声音冰冷,“我不管。”

风天涯四下看了看,道:“你可以不管,但我不行,我不能让你死。”她眼睛看了一圈,最后又回到燕孤鸣的脸上,淡淡道:“不知不错,不情不错。知之便错,情之再错。”

燕孤鸣眉峰皱起,“什么意思?”

风天涯摇摇头,“没什么。”

她收回手,站起身,燕孤鸣岂能放她离开,他伸出长臂,拦在风天涯身前,“……丫头,你不能去。”

风天涯笑道:“怎么,不放心我的身手?我帮你踩一条路出来,如果连我都死在这条路上,那我劝你还是多养养伤再去动手吧。”

死。

燕孤鸣在听她说出死的时候,胸口处就像是被巨石狠狠压住了,一时间酸涩疼痛竟比伤势还难以忍受。

——浪人漂泊半生,终于在这心疲身残之时,在这偏僻的山角中,尝到了放不下的滋味。

而当一个人开始牵挂,刀剑,便开始沉默了。

“丫头……你先不要去,我们先离开这里。”

风天涯看着他,“离开这里?你伤势还没好,怎么离开。”

燕孤鸣:“无妨。”

风天涯想了想,道:“为何要离开,你想去哪里。”

燕孤鸣侧过脸,看了看躺在一旁的琉璃夜,道:“你若不愿让他多管闲事,那就得将他彻底安置好,不然等他醒来,还会再去。琉璃暗里功夫很好,如今对你有了防备,再想脱身你恐怕拦不住了。”

风天涯:“安置,你要将他安置在哪。”

燕孤鸣:“这世上能安定他的,只有一个地方,一个人。”

风天涯想起什么,笑道:“梅月居的珑玉么?”

燕孤鸣:“你听到了。”

风天涯:“梅月居在哪,离此地有多远。”

燕孤鸣:“岭南夷城,大约要走十五日。”

风天涯:“你赶个路是想把自己的骨头都拆碎么。”燕孤鸣:“……二十日。”风天涯点点头,“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明早我去镇上找辆马车,再同两个老头告辞,我们午时便出发。”

“好。”

“对了。”风天涯又想起一事,问道:“血燕是什么。”

燕孤鸣知道她将自己与琉璃夜的对话全部听了去,他也不想隐瞒,对风天涯道:“血燕是我从前的兵器,是一把剑。”

“原来如此。”风天涯点点头,又道:“这把剑现在在何处。”

燕孤鸣:“我不能确定,不过该是在艳楼。”

“哦?”风天涯道,“是你最后一战的时候落下的?剑在酆都的手里?”

燕孤鸣:“也许。”

风天涯坐到床边,低着头看着燕孤鸣的手,道:“那剑好用么?”

燕孤鸣低声道:“那柄剑是我二十岁时,在剑阁夺来的。”

“呵。”风天涯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燕孤鸣:“血燕极重,从前用起来的确很顺手。不过此剑除却用途,更代表了实力,剑阁的镇阁之剑,分量很重,持有它也代表着剑的主人在江湖中的位置。”

风天涯:“是么。”

燕孤鸣:“你也是用剑的人,剑对于剑者来说有多重要,你该知晓。”

风天涯又笑了一声,“是么。”

燕孤鸣:“……”

风天涯长舒一口气,对燕孤鸣道:“时辰不早了,还有要整理的东西,我先回了。明日午时,我来找你。”她站起身,又伸手在琉璃夜身上点了几下,道:“他到明晚也醒不来了,我走了。”

风天涯出了屋,在漆黑的夜色中深深吸了口气。她手掐着腰,摸到腰间空空的。她笑了笑,往左山人的山崖走去。

☆、第六十四章

第二日一早,风天涯去镇上雇了一辆马车。

与左右山人的辞别花了不少功夫;风天涯好说歹说终于将燕孤鸣和琉璃夜拖了出来。燕孤鸣伤势未愈;风天涯又不能将马车弄到山崖上,只能半扶半提地搀着浪人下山。

左右山人给了风天涯不少食物和草药,还告诉了她一条隐秘的出山之路。

“从后山下去;有一条小道;虽然山路有些坎坷;不过马车还是可以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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