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向来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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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背诵《九阴真经》上册中的“疗伤篇”。
郭靖一边缓缓地背,其余三人便仔细听记,这疗伤篇讲的是若为高手以气功击伤,如何以气功调理真元,治疗内伤,郭靖为欧阳锋的蛤蟆功所伤,华筝为黄药师的掌力所破,正是对症的方法。听郭靖背过一遍后,再共同推究参详,几人根底都不错,推详片刻,倒也将这疗伤法梳理清晰了。
杨康喜不自禁,在这里等待郭靖的九阴真经果然是正确的,按照此法,治疗华筝的内伤不在话下,等内伤痊愈再服药解毒,就性命无虞了,只需日后好好调养,想恢复武功并非全无可能。
他抬头看着黄蓉,现在问题便只剩下何处疗伤了,黄蓉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我去买个竹帘。”说完脚不沾地跑出去,半柱香的功夫就抱了一挂竹帘回来,她把帘子挂在密室中间,将其分隔成两处,其余人都会意,这样两方互相看不到,只要不出太大声音,便不会相互惊扰。华筝想是被求生的希望振奋起来,情绪瞬时明朗许多,低声对杨康笑道,“蓉儿要是去做房地产,肯定发大财。”
杨康见到她面上笑意,语气亲密恍若从前,不由得心中一荡,而华筝说完神情却僵住了,像是想起之前赶他走时的口不择言,又懊恼起来,转过头去。杨康又气又笑,对她说道,“我的姑奶奶,求你赶紧把伤治好了,之后怎么都听你的,行不?”
四人进了密室,按方位坐定,分别伸出一掌,与对方相抵,按照九阴真经上的心法运气用功。杨康依法练了起来。不就是七天七夜么,他们同郭靖黄蓉一同开始,一同结束,蹭着主角光环的光芒,只要郭靖能安然度过闭关疗伤的这几天,无人来打扰,那么华筝也一定能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十三章《大闹禁宫》 众人这么一闹,宫中上下惊惶,黑夜之中也不知是皇族图谋篡位,还是臣民反叛作乱。宫卫、御林军、禁军无不惊起,只是统军将领没一人知道乱从何来,空自扰了一夜,直到天明,这才铁骑齐出,九城大索。“叛逆”“刺客”倒也捉了不少,只可惜审到后来,才知不是地痞流氓,便是穿窬小偷,也只得捏造口供,胡乱杀却一批,既报君恩,又保禄位了。
郭靖道:“得找一处清静的地方,咱俩依着真经上的法门,同时运气用功。两人各出一掌相抵,以你的功力,助我治伤。”他说到这里,闭目喘了几口气,才接着道:“难就难在七日七夜之间,两人手掌不可有片刻离开,你我气息相通,虽可说话,但决不可与第三人说一句话,更不可起立行走半步。若是有人前来打扰,那可……”
二十四章《密室疗伤》
这《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讲的是若为高手以气功击伤,如何以气功调理真元,治疗内伤。至于折骨、金创等外伤的治疗,研习真经之人自也不用再学。
黄蓉只听了一遍,便已记住,经文中有数处不甚了了,两人共同推究参详,一个对全真派内功素有根柢,一个聪敏过人,稍加研讨,也即通晓。当下黄蓉伸出右掌,与郭靖左掌相抵,各自运气用功,依法练了起来。
第55章 纷至沓来倒V
曲灵风尸骨早已移回桃花岛安葬;那和他同归于尽的大内侍卫;却不知是不是曝尸荒野了。这密室设计的着实精巧,小室屋顶西角开着个一尺见方的天窗;那窗子由半透明的蛤壳片做成,外面看只当是普通屋顶;阳光却能透进来;借着天光可勉强可见到室中情状。天窗旁有通风的气孔,因而屋中不至憋闷,最奇的是壁上小孔嵌着一面小镜,拂拭干净后,可将外屋的情形尽都映入镜中。
华筝看见他在看那镜子;微微笑着,低声加口型道,“看热闹倒方便了。”杨康还在感叹那窥镜的设计,听见如此说,疑惑道,“有什么热闹?”
华筝轻轻摇头叹道,她因伤气力不足,每句话都说得十分简略,“你以为安全?”杨康心里一紧,便知这几日不会一帆风顺,急忙问,“原本他们成功了没?”华筝道,“最后关头出点问题,不过有惊无险。”
杨康便道,“那我们也可以,放心好了。”华筝轻哂一声,“剧情乱了,谁知道会咋样。这也好,等着看罢。”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当做没听到,有人打扰就交给我应付,你不能动气也不能跟其他人说话,知道么?”华筝撇撇嘴,想必又嫌他唠叨,却也懒得说了,只点点头,两人两掌相抵,真气缓缓从掌中传递,运转几个周天后,华筝睁眼道,“针拔掉。”
杨康帮她运功,也对她体内伤势也有感知,他见这九阴真经如此神奇,半天功夫就让华筝不必用针灸之术提神聚气,心中十分欣喜。待拔完针,杨康一只手继续和她掌心相接,另一手拿剑剖开一个西瓜,两人分吃起来。
一整天都在运功聚气中渡过,临近傍晚,突然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随后有人一脚踹开门喊店家上茶上饭,仔细听去,竟是完颜洪烈和他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他们从宫中得到了武穆遗书后,完颜洪烈带着众人来到他与包惜弱的初识地暂且避祸。
只听他们在外张罗酒饭,吃喝完毕想一睹武穆遗书时,才发现盒子是空的,众人疑惑又沮丧,只有欧阳锋不以为意,道“王爷不必忧心,我们今晚再去宫里好好搜一搜,您同我侄儿在此歇息便是。”于是众人不再交谈,只听窸窸窣窣铺稻草的声音,像是有人歇下来。等入夜后,屋中一片沉寂,华筝已经运功四次,又休息了第四次,只听她悄声问道,“热闹不?”
杨康苦笑道,“有点热闹过头了。”华筝轻笑一声,“这也好,省得你无聊。后面还有更热闹的呢。”杨康还想细问,只是怕她说话太多会分散精力,影响疗伤,便也作罢了。
第二日天一亮,再次去偷书的人铩羽而归,说在皇宫里见了鬼,武功最强的欧阳锋也不知所踪。众人等得不耐烦,直到中午决心生火做饭时,竟然被侯通海无意间发现了碗橱的机关。
杨康单手握住一把铜钱,心想幸亏欧阳锋此时还没回来,若是他回来,看见密室中的几人定然不会放过。若不是疗伤时不能同外人讲话,只要他说自己有伤,开口求完颜洪烈带人离开便是。如今看来,只能待人闯进洞口时,再用弹指神通把铜钱打过去,逼退敌人再说。
他看了眼华筝,她神态安然,并没有把那些嘈杂放在心上,内息缓缓运转,豪无滞碍,见她如此,杨康也只能推测剧情中这些危险最终都逢凶化吉了。门缓缓打开,杨康把铜子扣在手中,却见黄蓉把瓜皮顶在头上,头发披散,露在密室门口,把本就是惊弓之鸟的几人吓的跑了个无影无踪。黄蓉急忙把门合上,合上瞬间却见到欧阳克躺在稻草堆里,果然岛上大石压腿的剧情已经如约发生了。
可怜这欧阳克,断了双腿动弹不得,逃走的众人竟然无一人想着要带他一起逃走,不知此事若是被他叔叔欧阳锋知道了,会如何大发雷霆。
黄蓉将帘子拨开一点,和杨康对视了一眼,只见她秀美的脸上露出杀气,手边一把闪闪发亮的峨眉钢刺,另一边则是绿色竹棒。杨康对她点了点头,手中也握住暗器,只等他们回过神杀个回马枪。可左等右等,只等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道,“店家,在么?”
黄蓉惊讶道,“程大小姐?她不是家在宝应么?”杨康想起华筝曾说过,这个程瑶迦是孙不二的徒弟,黄蓉和郭靖曾经从欧阳克手里救出过她。还未来得及想她来这里做什么,又听见一人进屋叫店家,这次却是个少年人。黄蓉占着那个窥孔不放,只是轻声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他听,“怎么是陆冠英,陆乘风师兄的儿子。”
这倒巧了,一个是他全真那边的师妹,一个是他桃花岛这边的师兄,且这两人似乎最后喜结连理。程瑶迦性子羞怯,不怎么讲话,两人默默坐下歇息,而完颜洪烈一行人煮好的饭,也被他二人捡了现成便宜,末了还留了点银钱在桌上,准备给店家当饭钱。
正要走时,却见侯通海呜呜乱叫着冲进来,拿着一包粪向两人泼去,随后便拿叉扑上来交手,一面还破口大骂。程瑶迦陆冠英只当是遇到疯子,齐心迎战,打了几回合后,侯通海才意识到对手是人不是鬼,于是大笑道,“男鬼要杀,女鬼我可是要捉回去炮制!”程瑶迦见两人合力依旧打不过,急道,“我师父孙真人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住手,我便求她老人家饶你一命。”
侯通海当她虚张声势,大声骂起全真七子,正骂得起劲,又听见门口一人道,“谁说要宰全真七子?”
这回黄蓉却认不得了,将小孔让给杨康,杨康便道,“是尹志平,我师兄。”于是程陆尹三个联手,把侯通海打得落花流水。打退了敌人后,几人清理了地上秽物,互问来历,发现程瑶迦是来找郭靖道谢,尹志平是奉师命来此找郭靖,陆冠英却是因为得知黄药师为黄蓉的死迁怒于江南六怪,特来通风报信。
陆冠英和尹志平人因师门之故,不能明言,却都对着灶王爷把缘故一一道来,谁知两人竟然越说越僵,引得尹志平连带着黄药师都骂了起来,一言不合又开打,急得程瑶迦劝又劝不得,帮又怕帮偏,急得团团转时,却见彭连虎,沙通天等拥着完颜洪烈一齐进来,把几人擒住。
正是危急时,突然听见极轻极轻的一哼,那声音极轻,却恍若耳畔,便知发声之人内力已登化境。黄蓉喜道,“是爹……”说到一半她意识到不妥,捂住嘴,对杨康点头示意保证她不会出口相叫。而华筝的内息却猛然一滞,杨康急忙帮她稳住内息,待内息稳固后,就听她轻轻叹了一声,“明明知道会来的,还是吓成这样,果然我还真是怕死呢。”
“这还好几天呢。”杨康心觉不妙,若郭黄二人在书中是因为黄药师这时赶来,护持了他们的疗伤,这才安然无恙的话,那这好运是无法复制分享的。华筝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道,“安静看戏罢!他有的忙,顾不到这里。”
说完她又专心运功起来,像是对外面的流水剧情不甚关心,杨康则和好奇心大盛的黄蓉轮流看外面的情况。只见黄药师怒喝道,“我徒儿的旧居,也是你们能随意进出的,还不快滚!”说完又让欺负陆冠英的侯通海等人从他□钻出店外。
他只让陆冠英程瑶迦二人留下,尹志平不肯受此羞辱,叫骂起来,黄药师赞他有骨气,倒也放他走了。杨康这才明白华筝为何说黄药师有的忙,原来他要陆冠英和程瑶迦两个立刻成亲,那两人早已一见钟情,扭捏了一阵都应了。当下去弄了一对红烛,高高燃起,黄药师在一旁指挥着两人进行婚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时,让两人拜了自己,最后又叫他们夫妻对拜。等礼毕后,黄药师自言自语道,语调凄然,“蓉儿啊,爹爹再也不会拆散有情人了,你在地下知道了,可会开心么?”
杨康本觉得这匪夷所思的婚礼十分荒唐,及至听到黄药师这一句,才明白他在深深懊悔自己不该赶走郭靖,害得追去的黄蓉一同遇上海难。正感叹时,忽听得门外一声长啸,接着就是周伯通的笑声,原来欧阳锋丢下侄儿消失了一天一夜,竟是一直在追着老顽童逼要经书。
这深夜里骤来骤去的声音吓得陆冠英与程瑶迦二人携手去门外观看,回身却发现黄药师也追了去,店中只剩下他二人。两人没了顾忌,便在屋中笑闹起来,这两人虽然已经是夫妻,但并没有出格举动。杨康知道黄药师欧阳锋周伯通三人比试脚程,短时间内不会来这里捣乱了,暗笑自己杞人忧天。这时黄蓉却突然惊道,“靖哥哥,怎么啦?”
只听郭靖的气息越来越粗浊,想必是听了外面的亲热笑语把持不定,杨康低声提醒黄蓉,“点他穴道。”一阵衣衫窸窣后,也不知帘子那边两人怎样,只听见啪的一声,郭靖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想必是他在懊悔中拍了自己一巴掌,黄蓉笑劝道,“老顽童听到我爹爹的萧声都会把持不定,何况靖哥哥你还受了重伤。”
杨康听他二人笑语,只好装自己是木头人,这时华筝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定力倒好。”杨康心中黑线,道,“郭靖受了伤才定力不足,我又没受伤。”华筝眯着眼似乎还想继续取笑,突然面色一变,十分凝重道,“欧阳克!”
只听稻草擦擦声中,混杂着衣物拖地的声音,想必是欧阳克以手代脚,走出屋去。
杨康一惊,光顾着看那乱点鸳鸯谱的好戏,竟然忘了欧阳克还动弹不得地躺在内堂的稻草铺上,想必欧阳克也怕极了黄药师,在他走前都没敢出声,直到方才郭靖遇险,和黄蓉两人都忘了低声说话,就被欧阳克听到了。
程瑶迦一声惊叫,说道,“是你这恶人!”欧阳克声音微弱地求她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