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画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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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像有股电流从头顶心窜入，钻到四肢百骸，整个人抽搐着麻了一下，如果硬要用通俗点的字眼来形容，大概是叫‘雷到了’。
“其实我一个人真的可以。”桑桑嘟囔着，边走边跟老者约法三章：“等下你别偷看哦，就算看到了也不能告诉别人，礼物是个秘密……”
老者笑眯眯点头，但始终跟背后灵一样跟在桑桑两步后。
桑桑坐在导购椅上，拖拽着屏幕上的地图，寻找合意的礼物，同时分心二用琢磨后续计划。
“找到了！”
桑桑惊喜的欢呼，驾驶导购椅前往十九楼，影视娱乐自助区。
顾名思义，就是自助拍摄影视歌唱剧集的娱乐区，让人花钱过过当导演编剧的瘾。
桑桑租用了一台大脑图形显影仪，带上头盔，十分钟后，得到芯片一枚。
‘罗二少，你看我多好，前世你耗费巨资，动用无数人力物力才查到的宝贵消息，我现在直接给你了。’
桑桑微笑，充满感情的抚摸着小小芯片，无声呢喃。
“有句话叫做——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前世你要我学雪千寻，今生我主动学雪素儿。罗二少，我希望你永远活在悔恨痛苦当中……”
桑桑太了解罗二少了，芯片里面的内容，就算不能让罗二少痛不欲生，也能骗他几滴眼泪。
礼物已经做好，现在面临的就是如何脱身。
“麻烦帮我配下包装，要青夙花形状的盒子，我离开一会儿。”
桑桑将芯片塞到老者手里，捂着肚子，眼神游移瞟向洗手间的方向，满是不好意思。
不管科技有多发达，只要人还是人，要吃饭喝水，就难免拉撒二字。
老者见桑桑脸色羞红，顿时了然。
“小小姐请便，我一定选会个漂漂亮亮的盒子。”
“谢谢。”
桑桑带着几分尴尬的转身，脚步仓促，几乎没跑起来。
望江楼的配置绝对是水准之上，十楼以上配备的洗手间都是成单独套间，集厕所、浴室、换衣间、小休息室为一体，也是整栋大楼智能系统唯一不即时监控的地方，为客人提供处理私密事情的空间。
桑桑站在门边回头，见老者仍不放心跟在身后，确认她进入的房间号，于是笑了笑，挥挥手，走了进去，门在她身后关上，上方的指示灯变成红色。
老者看看小巧的芯片，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偷看，但最后还是笑笑握住了，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按按扶手上的服务铃，召唤服务员。
现场定制高级包装盒，只要不是太稀有的金属，一般三分钟内可取。
老者刚把芯片放进巴掌大的青夙花金镶翠匣子内，就见四个武装机器人呼啸而来，顿时皱起眉。
有人敢在望江楼闹事？
下一瞬，见武装机器人目标指向某个名为休息室的洗手间，老者脸色顿时一变。
警戒隔离罩拉开，警卫开始清场，安保队长现身。
“这位老先生，请配合我们做一下调查。”
冷面安保队长一身煞气，走到老者面前，大有不合作就直接绑人的意思。
老者抬起右手腕，露出腕上光脑：“罗沫，让‘望江’确认身份。”
一听老者姓罗，安保队长神情顿时恭敬不少，拿出一个仪器，朝老者光脑一刷。
“身份确认，罗沫，总部高A级权限，是否接管本楼最高权限？”
“不接管。”老者罗沫拒绝了智能系统的建议，问安保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接到‘望江’的警报，大楼被人从内部破坏，破坏者是与大人一起的……小姐。”安保队长低头躬身，引着罗沫穿过警戒隔离罩，进入早已被打开门的洗手间。
房间不大，所有帘子都被拉开，从最外间的休息间到最里面厕所，一目了然，屋内没有桑桑的影子，但对面的墙上多了一个圆，透过那个圆，可以见到远处高楼林立，近处飞车穿梭。
“这个窗户开得很有创意。”罗沫点点头，只是板着脸，看不出喜怒。
安保队长已经拿到机器人得出的勘察结论，小心回答：“使用的是反物质弹，大楼外壳已经十年没有翻新，所以……从外部监视器传来的影像，那位小姐是通过伸缩能量飞板离开，对了，还留下了这个。”
罗沫结果安保队长双手捧上的小巧铃兰花冠，花冠上还挂着一张便签，上面是少见的手写字。
“近家情切，礼物送上，别找我了。”
罗沫唇角抿成直线，吩咐：“先封锁消息，如果发现了她，要活捉，不能伤了她。”
“是，大人。”安保队长眼神有些不对劲。
罗沫重申：“她是大少爷要的人，在大少爷发话前，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是，大人！”安保队长肃然。
罗沫点点头，板着脸下楼，心里愁死个人。
怎么就被一个小姑娘戏耍了呢？我才一百七十岁，还有好几十年可活啊，难道真要开始准备退休养老了吗？
“大少爷，小小姐跑了。”
罗沫垂首恭立，神色沮丧。
“啊。”罗大少淡淡的应了声，接过铃兰花冠，摩挲了下便签上的娟秀字体，随意夹入一本书中，然后五指一握，花冠变成圆球，如水般融入桌面。
“沫叔，四夕小店刚刚发来的最新消息，你看看。”
罗大少使用了光脑投影播放，车内场景一变，现出四夕小店门口客流如潮的情景。
一个十一二岁的精致少女独自进店，办理了会员卡，领到金属球，没有看会员手册，直接将金属球变成椅子，沿着临街一面向上飞，目光始终盯着对街的索斯特皇家宾馆，最后固定在三十七层。然后是小房间内的情景，多功能追踪眼镜连接光脑，设定提醒程序，目标索斯特皇家宾馆贵宾区彩虹城堡，桑三爷的脸型图……
“难道那场袭击跟小小姐有关？”罗沫惊讶。
罗大少没回答，将长达数个小时的少女冥想场景快进。投影一分为二，左面是桑三爷离开彩虹城堡，右面是少女起身，注目紧盯……最后画面固定在一方桑三爷遇袭，一方精神力波动异常影像扭曲。
“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就算异能刚出生就觉醒了，但异能需要精神力才能施展，她不可能有这么磅礴的精神力！”
罗大少不语，调整投影角度，镜头变成少女的脸部特写，精致的小脸狰狞之极，双眼黑如浓墨，黑洞般不见丝毫光亮，里面包含了怨恨阴煞等一切暗黑情绪。
“好重的煞气！”罗沫抽了口凉气。“难道是从罪城出来的？不对，最近罪城只出来了一个空间系的异能者，而且性别为男。”
罗大少点出另一个图像，图像中的少女回眸欢笑，笑脸如朝阳中盛开的带露铃兰，双眼如清溪般澄澈透明，不带丝毫煞气，纯如稚子。
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一如天使一如恶魔。
罗沫皱眉，多了几分认真，语带赞叹：“能将煞气收敛得这么彻底，像是红馆的高级魔蝶，不过年龄小、异能高、精神力强，红馆还没培养她的实力。”
投影继续播放，袭击结束后，少女惨白着脸，试图潜逃，发现有常青藤的人前来，匆匆退入人群，慌乱之间，撞上了罗大少，这才有了认亲的故事。
罗沫拿着青夙花盒子，取出里面的芯片，一脸纠结：“唉，看二少激动的样子，还以为真是小小姐呢，谁知是个假的。”
“她，不简单。幽灵组正在查。”罗大少声音如寒冰，关掉投影，接过芯片，插入读取器，检查里面的内容。
芯片中是几幅静态图画，星际十大奇景的其中之九，画面色彩丰富，笔触细腻，富含浓厚的情感，称得上好画。但罗大少注目的，却是第十幅。
蓝天白云之下，古堡，大海，青夙花平原，近处树荫之下，立着一个画架，画布上是罗素然，那个曾经意气风华、自信张扬、红发灿烂的罗素然。画架之前，少妇手持画笔，微笑着看向旁边，白狼如大狗一般滚在地上，背上趴着个五六岁的女孩，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柔和的色调，开阔的远景，童话般城堡，阳光，鲜花……
这是一幅充满温馨的画，会让看到的人心中升起暖流，唇角不期而然扬起微笑。
能画出这样的画，作者的心一定不会沉沦黑暗。
“滴滴，有沟通请求，来自罗素然，是否接通？”
第七张 精神力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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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脑跳出提醒惊动罗大少，他断开芯片读取。
“接通。”
罗素然的虚拟半身像跳了出来：“哥，你们怎么还没到？宝贝呢？”
“情况有变，回去细说。”罗大少取出芯片，命令飞车返航，行过望江楼时，望了望上空物业机器人忙着给大楼打补丁的情景，双眼眯起来，掩住其中的那抹兴味。
桑桑身形弓起，驾驶飞板冲向地面，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被锁定追踪，所以在飞板自带的防护罩升起时，同时打开了追踪干扰，白色的蛋形光罩隔离了外界视线。
最底层车道是平民车道，周围买不起飞车，驾驶飞板者不在少数，包裹桑桑的蛋形光罩汇入一群光罩中，如溪入河流，毫不起眼。
路过街心公园时，桑桑随人流一起拐了进去。
桑桑离开那群飞板男孩，冲入公共厕所，收起飞板进入隔间，换下身上昂贵的公主裙，穿上一身改良机甲战士服，打开化妆盒子，将盒盖显示器上自己的脸微调，然后任由灵巧的机械臂将化妆品往脸上抹，对镜朝头发喷染发剂，最后使用魔术眼药水将瞳色改成蓝色……
片刻之后，桑桑走出隔间，紧了紧白手套，抱着一堆零碎扔到墙角。站在镜前细看，镜中是个金发蓝眼的男孩，贴身的机甲战士服衬得他英气十足。
光肉眼看起来是男孩不行，还要防备街上无所不在的机械眼扫描。
对于这个问题，桑桑早有准备。
她拿出一盒药品——情趣变身丹，药效二十四小时，可以由内而外改变人的性别。
桑桑忍耐着药效起作用的不适，镜中男孩紧抿双唇，眉头轻皱，下巴扬起，无不表明着这是位贵族小少爷，对踏足平民的肮脏地有多么嫌弃。
很好，还能忍受，情趣变身丹到底是对外销售的情趣用品，比直接注射基因药剂要安全无痛苦。
桑桑脚下伸缩飞板弹出，呼啸着冲了出去，转眼不见人影。
没过多久，几个女孩结伴走进洗手间，发现角落里扔着一堆东西。
“哎呀，好漂亮的衣服，是星雅的牌子，还跟新的一样呢！”
“哇！这是繁星的宝石花夹子，要是真的值上百万吧！”
“天啊，这条项链，怎么像星雅宣传册上的至尊款……”
公园之外，贵族小少爷桑桑站在街边，伸手召唤出租飞车。
“生命之源药剂店。”
“好的，客人您坐稳了！”
出租飞车是私人的，驾驶员看着像个憨厚大叔，但眼神总有些不正，嘴里也唠叨不停。
“客人，您就一个人吗？这可不安全啊！需不需要保镖？我知道一家会馆，体术八级以下任选……”
“闭嘴。”
一支枪管突然抵住他额头。
“是是是，客人您别生气，我多嘴了。”驾驶员连忙收起偷窥的视线，正视前方，紧张的摩挲戒指。
桑桑没有收枪，反而朝对方的手开了一枪，一道白光闪过，驾驶员正摩挲着的黑宝石戒指瞬间融化。
“啊……嘶……”驾驶员憋住尖叫，倒抽口冷气，狂甩右手，发现除了烫到，手指竟然完好无缺，顿时心中一凉。
妈呀！看错眼了！生物枪的能量输出控制得这么精密，精神力等级该多高啊？只是毁了联络器算他命大！
“走金华大道，再动小心思，小爷不缺一百万。”桑桑说完，食指一挑，手枪外形蠕动，变成一只镯子扣在手腕。
驾驶员彻底安分了，把偏移路线的飞车绕回了主道，一路平静的赶到目的地。
生命之源药剂店外，桑桑丢下一张千元面值的通用币，走下车。
飞车升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欢迎光临生命之源。”
自动感应门打开，桑桑步入店内，发现数道视线探照灯一般盯上来。
大厅之内，吵吵嚷嚷，人声繁杂，竟然有七八个常青藤的人，客人被分割成数个团体，机器警察来回忙碌，在寻找线索。
见鬼，不就是暗杀索斯特家族庇护的人未遂，怎么连药剂店都戒严了？！
桑桑停在原地，有些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
“尊贵的客人，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美女店员微笑询问。
好吧，不用犹豫了，现在离开会更可疑。
桑桑挂着贵族式傲慢面具，疑惑的瞥了眼混乱人群，询问：“这是……”
所有的客人都在机器警察的簇拥下往后院移动，但有反抗，都被常青藤的人镇压。
服务员微笑依旧，却并不回答。
桑桑也没想过能得到答案，见常青藤的人不再关注她，心里松了口气，跟着服务员在一旁坐下。
“高级精神力药剂五瓶。”
“啊……”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