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画师-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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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团里拍板决定,只要是代表雅加达参加盛会,奖杯和荣誉属于雅加达,籍贯不重要,哪个国家没几个外援,至于团里临出发了多出来一个人,怎么宣传只凭他们一张嘴。
这些变故,除了当事人和几个老师以及团领导,底下的孩子们并不知情。
桑桑留在了艺术团。
一是朱琳死了,她还没想好去哪里。
二是她可以走,但艺术团丢了一个孩子,不管是莫洛亚方还是雅加达方,都会头痛,她觉得无冤无仇,艺术团还帮了她,没必要给别人惹麻烦。古典艺术的圈子就这么大,万一以后让青老先生知道了,肯定会被念得头昏脑涨。
至于第三,她是没什么荣誉感,但天天有人在耳边念着念着,团里火爆紧张的气氛渲染着,觉得如果能奖杯好像也不错。
“你放心,别紧张,花车是隔音的,不会很吵,只要你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一定没问题!”
“别紧张,你只要稳定发挥平常练习的实力就行了,老师勘查过了,所有代表团的绘画组里,没有一个人基础比你好。”
“老师在组委会打探过,整个少儿绘画组里,只有十一个画水墨丹青的选手,虽然有一个是画师入室弟子,但他专攻山水,跟你的工笔花鸟不同类型,而且他画得很慢,你画得又快又好,还有一笔字加分,绝对比他强。”
所有人都很紧张,包括打扮成一棵树的团长,正无风自动,唯有桑桑,十分淡定,被人夸奖小小年纪就冷静大气,有王者之风。
桑桑表示,桑书文已死,世上也再无朱琳,卸下了仇恨的包袱,从此她不需要再装羞涩扮幼稚笑得腼腆单蠢,可以轻松自在的做自己了。
心一旦自由,不管身在哪里,世上都没有什么能束缚她。
桑桑坐在画桌前,心灵的蜕变,从画笔传到纸上,只见画风比以前更轻灵,笔触更飘逸,意境却更圆融。
她依然没有使用治愈阵图,且压制了心画,但不再故意让画有着瑕疵,虽没拿出十分的实力,六七分总有。
对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画技,仍然让人惊叹。
更何况,画这东西,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对沁润书画数十年的大师来说,境界是藏不住的。
莫洛亚举办此次古典艺术盛会,由帝国出头,邀请众多国际知名的古典艺术界大师,规模非常宏大,绘画大师就有好几个,水墨丹青流派的许兰瑟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人称许大师,在业界是宗师级人物。
水墨丹青流派比较古怪,不喜争斗,追寻自然隐逸,讲究心境。像各种书画比赛,很少有他们的身影。不过这次盛会,打的是友好交流牌子,丹青流派作为古典手绘中顶级画种之一,不好不露面。
许兰瑟代表流派中那些不喜热闹的老家伙们前来,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弟子,所以她的目光,从盛会开始,就落在绘画组的影像直播上。
绘画组最多的便是彩墨画,然后是素描,油画,沙画,贴画,剪纸画等等,作为古典手绘中地位超然的水墨丹青倒少见得很,只有十来个,其中一个还是她熟人的弟子。
脑绘越来越容易掌握,手绘的人越来越少了。
许兰瑟无声叹息,她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帝国的中学统一课程里艺术课还教手绘,如今全是教脑绘了。孩子们接触得少,连国际级选手,基础也如此浮躁,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咦,放大左边第三个屏幕。”
许兰瑟的目光扫过十来个屏幕,眼神忽然一亮。
作为一个大师,身边不但有媒体的大眼球,还有组委会成员,以及想跟许大师求治愈画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
光屏中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穿着复古的斜襟衣服,头发像画里古仕女那样,在两侧团成两个包包,用红色的发带系着,还吊着几个小铃铛……看打扮,雅加达的人倒是用了心,不过也仅仅如此。
各国少男少女们齐聚一堂,特别是音乐影视类的选手,没一个长得差,小小年纪就艳绝倾城的都有,眼前这女孩,不错是不错,但也不出奇。
那么,吸引许大师注意的,就是这小女孩的画了!
媒体觉得新闻来了。
“这孩子画画的样子真不错。”
许兰瑟夸了一句,负手上前,走到全息影像当中,站在小女孩的身后观看桌上的画,脸上异色连连。
有时候,看一个人画画的样子,从执笔姿势,目光是否专注,以及使用的是成品颜料,还是自调制颜料,诸多种种,完全可以知道对方基础如何。
许兰瑟一看这个小选手,就知道对方有基础,这样自然随意的动作姿态,凭自学是无法练出来的,也不是靠三五天临时突击就能学会,只有经过长期的侵染熏陶才能形成。
会是谁的学生呢?
许兰瑟看了良久,一声不吭,好似担心惊着了对方,直到对方画完手中那一幅画,题字落名,揉着手腕到一边歇息,画被她老师拿去装裱,许兰瑟才开口:“这孩子的资料给我一份。”
直接索要资料,这是收徒弟的预兆,媒体记者们心跳加快。
“许大师,听说您来莫洛亚,准备收一位入室弟子,是不是看中了雅加达的叶选手。”有关系好的古典手绘专刊记者就问了。
“这孩子天赋好,比隔壁李鹤鸣那孩子更出色。不过收弟子,不能全看天赋,还得有缘分。”许兰瑟笑着抛下炸弹。
李鹤鸣的老师,是丹青流派的画师,工笔山水堪称一绝,而李鹤鸣是莫洛亚出身,从八岁时就在艺术广场出名,从而拜了老师,至今九年苦练过去,再次参加盛会。组委会针对他做了一期宣传,被默认为绘画组的种子选手,奖众望所归的得主。如今听许大师话里的意思,似乎大奖还有悬疑。
有悬疑,才有星闻!
许兰瑟不再多说,媒体的激情却已被挑起。而组委会本身,虽有些人失望自己人李鹤鸣无法独占噱头,但对更多人来说,出现的高手越多,盛会才越成功。
那个被许兰瑟夸奖的孩子,自然是桑桑。
在雅加达的花车还没回到广场时,组委会新出的“手绘神童”宣传就已经对外发布,星网主页上的影像短片被无数人转播。
“叶红,许大师夸你比李鹤鸣更有天赋,你怎么看?”
“许大师说你的画很出色,你觉不觉得荣幸?”
“你觉得自己能打败李鹤鸣拿到奖吗?”
“你小小年纪就能画得比李鹤鸣还要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有传言说,你是精英计划的基因进化婴儿,从基因上强化了艺术细胞,所以手绘天赋才这么好,是真的吗?”
“听说……”
“……”
桑桑被包围了,好在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回答媒体,自有艺术团的对外发言人负责,至不济还有老师在,未成年人十八岁以下是受绿色法律保护的。
“真好,你出名了,唉,我上午弹得还不错,下午的时候,有好处都没弹到位……”
室友在边上叽叽咕咕的抱怨,桑桑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小鑫已经查到了,让她如此出名的人是许兰瑟许大师。许大师是师傅的学生,跟青老先生也很熟。
明明银河系这么大,怎么圈子就那么小呢!
上次通过视屏当着许大师画过画,画的是梅花。这次也画了梅花,不过用的是工笔,而且比以前进步了很多,融合几个画师的记忆后,风格也有变化,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算了,被看出来也无所谓,早晚青老先生会知道。
桑桑想着,心中决定了下一个目的地。
“叶红,许大师邀请你参加晚上的艺术交流会!”
绘画组的老师冲进来,比桑桑本人兴奋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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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大师一定要放尊重,多听多看少说话。”
“也不用装哑巴,有什么不懂不理解的地方,多问也可以,不过一定要在私下的时候,大人们说话时,在旁听着就好,不能插嘴。”
“话不能这么说,能参加交流会的都是大师,我们小叶子天赋绝佳,指不定那些大师们见猎心喜,争抢着想收弟子。你嘴巴放甜些,多喊人。”
“你们都闭嘴!总而言之,小叶子你今晚就好好跟着许大师,这是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好机会,有许大师的青睐,旁的大师们见你是个小孩子,也会指点一二,你要好好把握。”
雅加达少儿艺术团的领导们围着桑桑团团转,从发型到衣饰鞋袜,都换成充满雅加达特色的装扮,力争在国际上发扬雅加达人文特色。而几个绘画老师唠唠叨叨不住嘱托,本来跟桑桑关系不好的小孩子们也推推搡搡的蹭过来,别扭的讨好,希望桑桑能帮他们问那些大师们要签名。
桑桑一跃成为话题人物,雅加达也跟着多了许多采访邀请,团里的领导笑得合不拢嘴。许大师在他们眼里,那可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桑桑以雅加达选手的身份能获得对方青睐,代表雅加达在古典艺术上已经达到了国际水准,看谁还敢说雅加达是暴发户有钱没文化没底蕴。
晚上的交流会可不得了,只有古典艺术界最顶级的大师们才能参加,往年雅加达来莫洛亚,都只在广场上参加晚会,连交流会在哪开都不知道,没想到今年有幸参加。虽然只有一个人能去,还是打着照顾小选手的名义蹭会,但也是一大突破了。
“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发,让许大师等多不好。”
为了一个陪同的名额,绘画组的老师几乎打起来,最后才靠抓阄定下德尔老师。在一堆百五六十岁的老人里,德尔才一百四十多岁,算比较年轻,画技也平常得很,但他刚好是最初愿意给桑桑担保的老师之一,团长不想继续纠缠,拍板定论,旁人只能羡慕他运气好。
交流会的地址是一个隐形的小浮空岛,停留在艺术广场的上空,根据邀请函,机器智能自动导入飞行路线。浮空岛的防卫很严密,进入时身上的空间纽得取下来,存到保险箱内。
“这位是雅加达的叶小姐吧?这边请,许大师吩咐,看到你来了,就直接带到他那儿去。”青年侍者笑容和气,一点也没看桑桑年纪小就轻视,朝德尔点点头,引着两人穿过花园去许大师的小楼。
花园中三三两两摆着各种画桌,已经来了好些人,三五成群,或高谈阔论,或聚集在画桌前,或是笑着寒暄打招呼互称某某大师,也有因为理念不合争执起来的,旁人也不劝,听见的老人气得连连叹气称殊途同归。
德尔目不暇接,眼光亮得吓人,脚下磨蹭起来。
天啊!好多大师!那是治愈画师温情脉脉温大师,那是杜康大师……
“大师们难得汇聚一堂,既然到了园子里,德尔先生若有兴致的话,不如四处走走。本是交流会,无需拘束。许大师或有话想跟叶小姐说,不方便他人在场。”
青年侍者察言观色,将德尔留在园中,朝桑桑笑笑,说话很文雅,带古风。
“叶小姐不用慌张,所有画水墨丹青的人都是同门,许大师很和气,严格说来,我也算许大师的学生,说不定有缘,我们还能做师兄妹……”
“梓清学长。”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名叫梓清的青年侍者朝桑桑笑笑,抬头看向小楼门口,打招呼:“鹤鸣,许大师下楼了吗?”
“还没有。”李鹤鸣目光移向桑桑,眉心微微皱了下,而后挑眉问:“梓清学长,这就是得许师叔青睐的雅加达神童?”
“是啊,被比下去了吧?别嫉妒,大男人要心胸宽广,山水意境舒朗开阔大气为上。”梓清笑答,似是打趣似是指点。
李鹤鸣一时尴尬,呐呐称是,将两人引进小楼客厅。
小厅古色古香,不见豪奢金玉之物,唯有淡淡木香,原木的茶几,摆着一套紫砂茶具。
三人坐在竹席上,李鹤鸣有些手忙脚乱的冲茶,先递给梓清,再双手拿起一杯递给桑桑。“叶妹妹,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不该取笑你,你别生气。”
桑桑坐直身子,双手接过茶,摇头道:“我没生气。”
“这才对嘛,大家都是丹青同门。你们两个在这里等许大师,我身负任务,还需要外出迎客,就不陪了。鹤鸣,照顾好妹妹,不用送我,别起来了。”梓清笑着起身。
厅内气氛有些凝滞。
桑桑低头看着杯中茶水,好似舒展的茶叶是一朵花儿。
“咳。”李鹤鸣清清嗓子,打破寂静:“我叫李鹤鸣,千山大师的入室弟子,你的老师是丹青门中哪一位大师?学画多少年了?”
千山大师?有点印象,好像是丹青流派中新派的大师,主张将古典的丹青与现在的城市结合,他的山水画中最常见的便是浮空岛,加上飞车飞艇,现代气息非常浓厚。而青老先生是旧派,主张复古以及自然和谐,画中都是深山老林鸟兽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