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猫老爷-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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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传话的嬷嬷见大老爷和大太太没一个肯搭理她的,倍感受辱,气呼呼的倒腾腿儿,麻溜地跑到贾母跟前告状。
夫妻俩人叫都叫不来,都在睡觉!
贾母气愤之极,带着人亲自去荣禧堂。
赵姨娘一看事儿闹起来了,赶紧寻个借口,功成身退。
王夫人巴不得事情闹大,越显贤惠的扶着贾母,一路上温温柔柔的劝慰她别生气。王夫人表现越孝顺,就越发衬托贾赦夫妻的散漫无礼。
贾母拄着拐杖到荣禧堂的时,邢夫人还睡眼惺忪,卧在榻上不曾起身。贾母本要冲进去骂,得幸娇红机灵,他借口邢夫人身子不爽快,搪塞住了贾母。
贾母考虑到邢夫人中年小产,并不好养,这才半信半疑放过了他,转路到荣禧堂前院找贾赦。
贾母从荣禧堂后走,过了西小门,上了回廊,再往东就能直奔贾赦所住之处。可她以上回廊,抬眼看见院中央的东西,吓得俩腿发抖,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荣禧堂原本四四方方气派的庭院没了!
四面回廊原本围着的宽敞院子被一块巨大无比的青色石头占上了。
这石头有三丈余高,赫然高过了屋顶,挡着正房方向所有的阳光。贾母所站之处,正属于石下荫蔽的地方。
幸亏是大白天,还有点余光照亮前路,若是黄昏时,这地方恐怕黑漆漆的找不见前路了。
王夫人早被眼前的巨石惊呆了,她弄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提前听到半点风声。若荣禧堂内搬运这么一大块巨石,少说也得百人之力,声势浩大。可最近府内一直平静如常,并没什么特别。
贾母气得用拐杖敲地,怒气冲冲的盯着王夫人:“这么大的事怎没人说一声,我要不来,你们是要瞒我一辈子么?”
贾母认定王夫人是知情者。
王夫人动动嘴唇,想辩解,但看眼前这块巨石,她若真解释自己不知情,贾母恐怕不会相信。老太太必然以为搬这块石头府里闹出很大响动,她不知道,只是因为有人被刻意瞒着。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知情!
贾母见我王夫人一脸不服气的样儿,狠狠地瞪她一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没出息,拿出你们王家千金样儿。老大闹出这种事儿,你们怎么能瞒着不说?糊涂!”
“母亲,媳妇儿是真不知情。”王夫人到底没憋住这份儿委屈,坦白了。
贾母更为鄙夷地看着王夫人,“到现在了,你还糊弄我。我老婆子是被土埋半截了,可还不傻!”
“媳妇儿知错。”王夫人隐忍的抿嘴,违心的赔错。
贾母冷哼一声,一边眯着眼打量这块巨丑无比的石头,一边气呼呼的往贾赦房内去。
早有看门的人机灵,跑去禀告了大老爷。
宣楼和衣而眠,被弄醒了,还有些不愿意,起身之后睡眼惺忪地乱抓。
棕竹早弄明白了老爷的习惯,赶紧捧来一段用草绳缠裹好的木头,让老爷挠抓。“稻草柔软,老爷就不会弄痛手了,嘿嘿。”
宣楼被棕竹一提醒,收了手,斜眼看他。
棕竹赶紧解释:“老爷放心,小的和石头嘴很严,绝没有对外透露半分。”
宣楼伸手又在木桩上抓了抓,挑眉看棕竹,“你怎么看老爷我这个癖好?”
“不过是个癖好罢了,谁没点特别的习惯。不瞒老爷,小的睡觉就喜欢抱一个,”棕竹笑嘻嘻道,说完见老爷神色怪异的看他,他才意识到自己话没说全,“是喜欢抱一个木枕。”
宣楼点点头,慵懒的站起来,由着棕竹给他整理衣衫。
棕竹麻利的弄好,趁着老太太进门前,赶紧给老爷奉上一杯浓茶,给他醒脑。
宣楼喝了茶之后,还真的彻底精神了。
宣楼快走两步,就算迎了迎贾母。
贾母面红耳赤的住着拐杖进门,一见宣楼,她就挥起手中的木杖朝他打去。
众人惊呼,忙劝阻贾母。
贾母反而更来劲儿,一下一下朝宣楼打去。
宣楼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因为他发现贾母没有一次方向打对了,不是距离太远就是偏左或偏右。
这老太太真能逞强啊!
众人拉着贾母左左右右拦阻了半天,热闹得很。宣楼独自一人站在那儿,倒显得有些寂寥了。
贾母见他一副死鱼样,更气,到底因为身子耗得没力气了,被王夫人搀着坐下来。
她先不提宝玉的事儿,抖着手指着门外的那颗巨石,“你干了什么!”
“哟,您瞧见了?我刚弄来的,摆在院里多显着大气。”宣楼明知道贾母不喜欢,却偏偏表现着很高兴的模样。
贾母被他搞得上起步接下去,全身战栗发抖,“不孝子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先前是我瞎了眼了,叫你这么个混账搬进荣禧堂来。”
贾母说罢,就作势拿起拐杖继续打。
王夫人这回也不装慈善了,不拦着贾母,又使眼色给其他人等,示意她们都不要拦着。
宣楼三两步上前,从侧面握住了贾母的手腕,轻松夺了她手里的拐杖,一把将贾母推到鸳鸯的身边,冷言吩咐鸳鸯好生照看贾母。
贾母气得大哭:“好你个混账东西,敢动手对付我!我也不念什么母子情了,走,咱这就去见官,叫外人评评理!”
“哪只手打您了?您身上是红了,肿了,还是青了,紫了?是您不问是非道理在先,一进门就动手打我,我何曾动过一下拦着你?才刚不过瞧你身子支撑不住,呵,早知道我就该坐在这,我还不愿动呢。”宣楼冷笑一声,转身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忿。
贾母气急,气儿都喘不匀了,胸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抖着嗓音骂宣楼不是东西。
宣楼再插不上话,也无所谓,呵呵笑两声,权当是狗吠了,不以为意。
贾母见他越发不听自己教化,气晕了头,翻起了白眼。这才停了嘴,缓了缓气儿,打算歇好了之后继续骂宣楼。
“您说完了?”宣楼起身,将屋门敞开。他面对着那颗巨石,背着手,身子异常挺拔修长。
众人就那么看着宣楼的背影,不禁感慨大老爷自带的清风之气。
混账老爷竟也能如此有气质,天理不公啊!
正当大家腹诽不已时,那人忽然声音幽幽:“这石头……用来凿国公爷的雕像,正合适。”
贾母瞬间呆滞,她盯着宣楼的背影,一口气没喘上来,噎晕了过去。
☆、第34章
大儿子拿国公爷的事儿堵她,她是没话说。
贾母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喘不来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众人慌乱不已,等贾母缓过劲儿来,才稍稍放心。婆子要背着贾母回房,贾母不肯,把宣楼叫到跟前来,非要把事儿理论清楚。
“事前没听你解释,是我不对,可你那态度是该改一改。”贾母自以为晓之以理,态度仁慈至极了。
宣楼却并不领情,绷着一张脸的看着她,面无表情,“没人受了不白之冤,还会高兴的。”
“罢了,不跟你说这个。既然这石头是你用来孝敬国公爷的,我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你将它放在这里,实在是有碍观瞻。”贾母皱眉道。
“孝敬国公爷的东西,您说有碍观瞻?”宣楼发现的拿祖宗压贾母挺好用的,便一时用上瘾了。
贾母瞧出他是故意作的,气歪了嘴,“我是说这东西放着不方便,送后园去,或另找个地方放着都行,你摆在荣禧堂前面,家里一旦来了客人,怎么看?”
“爱怎么看怎么看,我就不信他们还管得着我家里事。”宣楼根本不吃平常人这套,硬是把贾母气得再没话说。
大儿子跟前憋了气,贾母就冲下人们发火,连带着王夫人也跟着遭殃。“怪你不早点告诉我,那会子有动静我就去拦着他,何至于到今天他拿国公爷压我。”
王夫人真委屈:“媳妇儿真的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贾母瞥她一眼,眉头蹙得更紧。
王夫人一咬牙,踌躇地跟贾母道:“等老爷回来,媳妇儿就他商量,看看能不能劝大哥改主意。”
“最好如此。”贾母总算消了一口气。不过想起荣国公老太爷,她心里又堵得慌。这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素来多事儿,挑她这个儿媳妇儿的毛病,还把贾赦接到自己跟前教养,结果就养出而今这么个混账样。
贾母不喜他,可他是自己的公公,是荣国府的祖宗,她面上就必须得敬着他。
人一心虚就会怕很多事。贾母就心虚,不敢沾荣国公雕像的事儿,二儿媳和二儿子能去解决最好不过。
王夫人见贾母状态不佳,心里沉甸甸的。宝玉无缘无故病了,本来她配着贾母去大房评理地,结果半点道理都没理论着,反而被冤枉了,憋着一肚子的委屈不说,还另领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
待贾政黄昏归来,王夫人为难的将这件事转述给贾政。她生怕贾政责怪她惹事,故意告知是贾母吩咐下的。
贾政自诩正人君子,最终笑道,自然要尊重孝敬老母亲的话。特别是在大哥闹事儿不听话的情况下,更显得他这个老小仁厚懂礼了。
贾政准备了一肚子的道理,快步冲到荣禧堂,听看门的小厮说大哥就在院内,他卯足了劲儿往里冲。进了正堂,没人,转路去书房、厢房、甚至厨房,都没人。
贾政折腾的满头大汗,泄了气,站在回廊上喘息。他转头瞅瞅那块巨石,现石头顶端好似有个人形。贾政命小厮将灯笼调高,伸脖子仔细看。
忽然,黑影压了下来。
贾政歪了身子,用手掩住额头。
一阵风拂过,贾政打个激灵,试探的抬头,发现黑影并没有如期压在他身上,而是落在了他面前。
“大哥?”贾政惊讶地打量宣楼,“你什么时候会轻功了?”
“学得,准确的说是气功。”书读多了,人接触多了,宣楼糊弄人糊弄得也很顺溜了。
贾政发现自己每次见大哥都会心惊一把。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不喜欢意外事件。
“有事?”宣楼神清气爽的问。
贾政皱眉:“听说你今儿个快把母亲气炸了。大哥,那是咱娘,你不该这样,你该孝敬她,顺应听她的意思才对。说句不中听的,老太太没几年活头,你就不能让让她?”
宣楼背着手欣赏这石头,甭提多开心了。他刚才试着炼化了一小块,石中灵气逼人,确实是好物。这回做人他不算吃亏了。
宣楼高兴地用手拍拍石身,突然间石头颤抖,大地晃动。
贾政吓得惊慌失措。
宣楼转身,立刻用灵气画符拍在了石身。
“大哥,刚才是……地动了?”贾政睁大眼。
“没事。”宣楼用帕子擦擦手,嫌弃的将帕子丢在一边,转头问贾政的来意。
贾政无语至极,“我刚说过,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谁都别打这石头的主意,我的。”宣楼阴测测的看着贾政,将其视为威胁。
贾政简直要气内伤了,他瞥一眼那块巨石,皱眉道:“谁稀罕你这块丑不拉几的石头。我是说你该顺应母亲的意思,把这石头搬出去,别放在荣禧堂挡路。”
“不挡路,反正原中央也极少走人,大家都在回廊遛跶。”宣楼心情好,难得文邹邹的跟贾政解释一回。
“不行,母亲让你搬你就搬。放在这,确实妨碍待客。”贾政冷哼道。他太厌烦大哥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儿,这回非叫他吃教训不可。
“我要亲自动手雕琢这块石头,孝敬祖宗,诚心天地可鉴。这石头就放着,而且谁都不许碰。”这东西放在那儿他都不放心,唯有放在他眼跟前他才觉得安全。谁敢打这块通灵巨石的主意,谁就是心怀叵测,她就收拾谁。
“你——不可理喻!”贾政拂袖转首,背着手背对着宣楼。“宝玉还病着,我回来没先去看他,跑来跟你说这些,还以为你能通情达理,看来是我犯傻了,期望太高。”
宣楼闻言一笑,眨了眨眼睛,“你一直都犯傻,什么时候聪明过。”
贾政转身的瞪他:“你什么意思?”
宣楼早从别人口里听说贾政的情况,不顾情面地笑话他,“二十多年的工部员外郎,窝都不挪一下,你真当自己有什么能耐?还脑子灌水,楞装大头,非在家里头养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清客。他们都住在我这荣禧堂前头,天天凑一起唧唧喳喳的,比家雀儿都吵得慌。”
一切影响他修行的人或物都是万恶的!
“天天吃的比猪多,一整连二两猪肉钱都出不来。留着做什么?你爱养把他们都搬到自己屋里养去,不许花公中。”宣楼计较起来就不是人,贾政不是想找他麻烦跟他算账么,那他就好好扒拉扒拉手指跟他算一算。
“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的清客?他们每个人都有才华,满腔抱负,不过是一时失意无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