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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被解剖的法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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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

徐成富知道老婆理解错了,就说李局来找我发了脾气,李局说是刑警队的刘铁军得到了这张照片,去办公室给他的。李局想叫我出钱摆平刘铁军。咱得保住李局啊,我就找了刘铁军,给刘铁军三十万要他永远闭嘴。可是刘铁军这小子问清了咱们和李局的关系,这小子开的价就大了,一是要求李局在半年内给他安排一个所长的位置,先干副的主持工作也行。二是要吃咱们洗浴中心每年百分之十的干股。这就闹心了是不?凭他一个小破刑警,除了报个信啥的没别的用啊。

徐成富的老婆说,就是呀,那你怎么答复的?

徐成富说,我告诉刘铁军这事好办,李局一句话叫刘铁军取代林豹子都行。百分之十干股的事也好商量,但容我回去商量。我就回来和李局商量。李局这个王八蛋叫我先给刘铁军三十万,再答应给百分之十的干股,当所长的事容后再说,重要的是先摆平刘铁军。

徐成富的老婆当时就生气了,问,李局怎么这样,我早就看出这人没有担当,不像个男人。那你怎么办的?

徐成富说,我上火了,能不上火吗?我不能再找个小爸干养着。后来我想通了,又不上火了,这件事出的多好啊,这以后咱就算是把李局拴裤腰带上怎么拎都行了。我呀,我叫李文杰悄悄整死了刘铁军。

徐成富的老婆这才紧张了,也明白这三十万元是什么钱了。

徐成富见老婆害怕,就说,没事,我救过李文杰的命,他就算死也不会出卖我。李文杰说了,刘铁军已经死在江里了,是淹死的。李文杰是朝鲜族人,我帮他联系了去韩国的签证,他去了韩国就不回来了。他本来就要十五万,我想兄弟一场又帮我杀了小刑警,就给他三十万吧,你快存钱去吧,他先去沈阳办了签证然后出境。咱们帮李局摆平了这事,李局以后就会更听话了。这坏家伙一旦谋上正局的位置,那就“终身制”了,对咱们更好啊。

这就是徐成富的老婆怀疑是李局杀害徐成富的原因。当徐成富的老婆把这个怀疑挑明了的时候,在林豹子的眼里,徐成富的老婆就像个女鬼。

徐成富的老婆说:“姓张的姓林的,我不怕你们刑警队维护李局。尽管在两年里我们给了李局三百万元,而且没要他打收条,他也不会打收条。我也不怕你们毁掉这盘录像带。在你们刑警队找了徐成富了解李文杰之后,李局把徐成富约出去了,徐成富回家告诉我李局怪他办事太莽撞,可以用钱摆平为什么谋杀刘刑警?他们两人还发生了争吵。在第二天,徐成富说出去躲几天,也等李局的最新消息。我去办公室才发现徐成富的保险柜失盗了,钱丢了二十几万。这不重要,这是盗窃的家伙故意打的马虎眼,好转移视线,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徐成富的记事本和钱一起丢了,那本子上根本没记录任何有关李局的事,是我丈夫抄写的我们的来往短信,他说老了的时候看着回味会是一乐事。我随后打徐成富手机问过徐成富,徐成富不认为是李局干的,没准真是小偷干的,叫我不要担心,咱没亏了李局,李局会摆平的,刑警队是查不到我们的。但我担心,我不能信任一个贪官,就像我不相信一个小偷不多拿点值钱的东西却拿走一个记事本。我就去银行的保险柜取了我偷偷拍的这盘录像带,一旦有意外我就公布出去。这盘录像带的前半小时是徐成富和李局谈交易的对话。那时是04年6月6日,当时佟川也在场,他被我叫小姐约房间里玩去了,李局也是佟川介绍给徐成富认识的。这盘录像带的中间是空白的,后半个小时我录了李局嫖小姐的实景,李局很厉害,每次都玩两个小姐,一个整前面,一个整后面。而佟川呢?他就整小姐的嘴巴。你们学着点吧,那才是贪官警察的生活。”

张队拍了桌子叫徐成富的老婆严肃点。

徐成富的老婆盯了眼林豹子,又瞪着张队,说:“我不能严肃,你们懂得公布录像带是什么意思吗?会造成什么影响吗?不过我还没公布,现在还不到时机,我对你们刑警队还有幻想。李局是个贪官,他忘了我们是商人,我们最懂得自我保护,也敢于拼命。我不是我丈夫,我丈夫徐成富相信李局,我可不信,所以我录了这个录像带。我丈夫敢主使李文杰杀人这我挺吃惊,我还怀疑这不是我丈夫的主意。现在我就要你们刑警队还我丈夫。我也知道,因为十年前的少女干尸案发了,李局就保不住徐成富了。这就是天意,如果只是刘铁军的被杀案,不用李局动手脚徐成富也会没事,因为李文杰和他的同伙都死了。你们从银行卡的入汇线索也查不到我。我想李局也清楚这一点,那我为什么怀疑李局谋杀了徐成富呢?还是因为少女干尸案,李局怕抓了徐成富扯出他来,他是个贪得无厌没有担当的人。”

张队说:“你的情况就这些了吗?”

徐成富的老婆说:“是啊,我回去再找找别的,没有徐成富真不行,他不算是好人,也不算坏人,但他是爱我的丈夫,死了活着我都要跟着他。我给你们二十四个小时抓李局,否则我就通过网络公布这盘录像带,你们知道后果。你们可以像上次那样扣押我四十八小时,给自来水方便面吃就行。那样的话,两个小时之内这录像带就上网了。我走了。”

张队说:“等等,我们派个人保护你,你不用误会,这个人不限制你的自由,你干什么都行。”

徐成富的老婆盯一眼马二丫说:“好吧,那我就要她,带她去当保镖,保护我光了屁股嫖鸭子。”

上次扣押徐成富老婆的就是马二丫。马二次知道徐成富的老婆要她是想抱复她,她的眉毛就竖起来了,要发脾气了。

张队说:“行,你们去吧。”

马二丫就转头看林豹子。

林豹子说:“行,吃鸭子这想法真不错。烤鸭多香。但我说的你不一定要听,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如果你有耐心在这里或者在外面近处的咖啡厅、冷饮店等上三五个小时,说不定你就知道想要的结果了,你赶回来也快些。而且我们马二丫刑警有足够的耐心和肚量听你说话,吃你请的咖啡冷饮。还能帮你抵挡突然来临的拳脚和子弹。”

徐成富的老婆盯了林豹子一会,说:“我喜欢你的建议,你要是李局我就不一定会录你的像了。”

林豹子说:“不好意思,我们笨人没这个缘分,叫你失望了。”

徐成富的老婆在马二丫的肩膀上拍一下,说:“妹子,我就请你喝咖啡冷饮了。有危险替我挡子弹啊。”

马二丫在男女同事笑嘻嘻的注视下随徐成富的老婆出去了。

方亚男笑了笑,说:“张队、林队,咱们行动吗?”

林豹子看着张队眨左眼皮。

张队早年带过刚进刑警队的林豹子,和林豹子曾是搭档,明白林豹子的用意,就点点头。

林豹子说:“方,你组织警力3力员派出所,街道,全城查找徐成富。我想徐成富没离开山城。男马,你是福将,你带人再摸一遍徐成富的关系网。我建议你去说服徐成富的老婆,由她带你和女马去找一圈,顺手摸更多的情况。”

马兴祥突然说:“行,那女人其实不坏,也不讨厌,我去试试。”

宋美岩注意了马兴祥的这句话,从电脑前扭脸盯了眼马兴祥,又低头忙上网的事了。因为马二丫离开了,钓“楼兰公主”就是她的事了。

林豹子和张队互相点点头,就去了市局。在两个小时之后,林豹子带着两个穿制服的武装警员来到李局办公室。

李局背对着门在办公室里翻东西,听是林豹子,就叫林豹子坐着等会儿,并没意识到今天林豹子来意不对。

林豹子坐在李局办公桌的对面,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支李局的软包中华烟举在鼻子上嗅,等李局回过身、看到林豹子身后的穿制服的武装警员才愣了一下,接着就坐下了。

林豹子说:“师兄,对不住了。”

林豹子这样称呼李局是因为和李局是同一所警校毕业的。林豹子对李局出示了逮捕令,李局叹了口气,林豹子示意武装警员,武装警员给李局戴上了手铐,带回了刑警队。

审问李局的成员只有三个人,市局的一个督察、林豹子和方亚男。林豹子给李局大略地看了录像带的内容,就沉默地看着李局,在30分钟内没问话,也没说话。市局的那个督察就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他不会问话,准备录音和做记录的方亚男在安静地玩手里的笔。

林豹子在第31分钟时给李局点了第二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抽第一口挺好,抽第二口就呛咳了。林豹子的伤刚刚好,肺还不行,受不了烟呛,但林豹子又坚持抽第三口、第四口,接着又咳。

林豹子就掐灭了烟,说:“李局,你还记得有一回你带我去蹲坑抓叫刘虎的杀人犯吗?那是冬天,那一宿蹲在大街口把咱俩冻的,就靠烟顶着,我记得你耍赖,你把空烟盒卷一下,丟地上,叫我认为没烟了。在我眯觉的当口,你拣起烟盒,原来烟盒里还有一支烟,那支烟应该是我抽的。”

李局也回想起有这么回事,说:“谁叫你少颗心眼呢?”

林豹子突然笑了,问:“佟川真是邪门了,他又割了徐成富的脑袋。”

李局一愣,说厂你找到徐成富的尸体了吗?他也被割了脑袋?那也许就是佟川干的了。”

林豹子说:“你记得佟川是怎样割人脑袋的吗李局说:“你报告上写着哪。”

林豹子说:“那你知道我怎么知道是佟川割的脑袋吗?

李局说:“你的报告还写着,是佟川的头发留下了线索。”

林豹子说:“对,现在办案讲证据,在证据面前嫌疑人抵触是没用的。”

李局说:“是吗?”

林豹子说:“李局见老了,头发见白的了。”

林豹子说着,盯着李局的脑袋,伸手出去,说:“看看,这一根就是白的。”

李局皱了下眉,因为林豹子已经拔下了一根李局的头发,林豹子又说:“李局的头发容易掉啊,一划拉就掉几根。”

那个督察听了半天莫名其妙的话了,这时皱起了眉头看着林豹子。

方亚男嘴里咬着笔看着林豹子,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不知道该怎样记录了。

林豹子把李局的这根白梢的头发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就掏出手机打电话,电话通了,林豹子问:“宋,我,你豹子哥。徐成富手里的那根白梢的头发是李局的头发吧?”

李局突然冒火了,一下站起来,喊:“林豹子,你他妈冤我,死人会拔你妈的头……”

李局突然停了话,意识到走嘴了,脸色变了变,脚软了,又坐下了。

旁听的那个督察愣了愣,微微叹口气,摆了下头,不知道他是佩服林豹子,还是为李局可惜。

方亚男转转眼珠,抿嘴嗤嗤笑了,笔也拿好了。

林豹子说:“说吧,李局,徐成富的头你丢哪了?”

李局瞪着林豹子,两只眼睛都红了,但是慢慢地,这双眼睛里褪去了红色,透出了绝望的光。

林豹子又给李局点了支烟,说:“你李局毕竟不是佟川,佟川割人的脑袋割出了艺术味逭,像庖丁解牛。你是左撇子,你不行,虽然在努力模仿习惯右手用解剖刀的佟川,但割的伤口像你用牙啃的,别说骗不过宋法医,连我也骗不过,你还割破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

李局把右手大拇指往手心里藏,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一个警察作案,并不一定就是天衣无缝,就算是真做到了天衣无缝,那同时也是漏洞,没有人可以作出天衣无缝的案件。而且由于警察职业的关系,作案后心理也就有可能更脆弱,也就很容易被突然击破。

李局本来认为,林豹子给他看录像带片断,要问的也是嫖娼、受贿以及和徐成富的关系等等的事。他在心里准备的说辞也是这方面的。但是林豹子没有问这些,拐了几个拐就直问徐成富的人头,这是最隐秘的,也是最容易攻击的,林豹子就击中了李局心理上最脆弱的地方。

李局挺不住了,额头也冒汗了。

林豹子说:“我在你手下十年了,咱们破过多少案子,审过多少案子,在证据面前,有不趴下的罪犯吗?李局,说吧,徐成富的脑袋你丢哪了李局深深抽了口烟,说:“砸碎了,一块一块地丢江里了。不用找,找也找不到了,我认了。”

【文】那个市局的督察和方亚男的脸上都有了笑纹。

【人】林豹子却叹了口气,说:“师兄,你死定了。”

【书】李局把头摆了一下,猛然闭上眼睛又睁开,就滚出了泪珠,说:“贪啊,一百五十万元摆在面前!哎,再看到两个裸体美女,十八九的少女的身体。哎,豹子!豹子,我他妈……”

【屋】李局又一摆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林豹子又给紧闭双眼的李局点了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陪着李局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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