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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解剖的法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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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永军

写在前面

这是一座山城,名字就不用说了。这里发生了一个恐怖又简单的故事。说这个故事恐怖,是因为我没讲出来;说这个故事简单,也是因为我没讲出来。说一个故事恐怖或简单是不想读者过早地产生过度的心情。这两种感觉都是一点一点由外向内浸入的。

那么,这是一个什么故事呢?

有一个法医和一具女尸在解剖室里离奇失踪了。在警方深入调查时,发现了法医的怪异和法医妻子的异常。同时,又发现了一件十年前的少女干尸案。少女干尸案是怎么发生的呢?是谁使之和法医失踪案联系上的呢?目的是什么呢?随着知情人陆续被人割去脑袋,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失踪法医的身上。法医是不是真正的割头凶手呢?他和相距十年的两具女尸有没有关系呢?割掉少女干尸案知情人的脑袋的背后又有什么隐情呢?鲜活的人的脑袋又在案件中产生什么作用呢?

当然,这一切另有答案……

让我们一起进入这个故事吧,我希望每个读到这个故事的朋友,都不要把它当成可能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故事,而应当认为,它随时都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第一章

佟川坚定不移地打开了女尸的腹腔,容易得像在人体上书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被解剖刀破开的人体腹腔是有味道的,这种味道也不会因为是具美丽的女尸而变化。另外,对于一个时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来说,他的鼻孔早已适应了各种尸体的味道。

【1】

公元2006年的7月,是山城最热的7月,热度超过了往年。在这个过于热情的7月的第二个周末,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平常的周末。而对佟川来说,这个周末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但也算是正常的,因为佟川需要处理手边的工作。作为一个业务能力很出色的法医,佟川对每件案件都有义务做到尽职。

这个周末,在同事可以下班和家人团聚的时候,佟川也走了,不过没有回家,他去了帝皇洗浴中心,洗澡休闲。但在晚上9点钟时,佟川被刑警队队长助理林豹子打手机叫了回来。因为刚刚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需要佟川尸检。佟川就回来了,来研究这具刚刚在柳条路口桥边树下发现的无名女尸。

无名女尸全裸着躺在解剖床上,肤色是奶白色的,有些透明。女尸修长的两条大腿敞开着,是诱惑男人的那种自然的等待姿势。如果换一个空间,如果女尸不是尸体,她将是可以轻松俘获男人的那种女人。但现在,在佟川的眼里,女尸就是只等待被开膛破肚的青蛙。

佟川目的很明确,他希望在无名女尸的腹腔里找到支持破案的一个说法。因为,佟川在女尸的性器官里没找到代表男性的分泌物。在佟川看来,女尸性器官里没有男性的体液不等于女尸生前没有过性行为,也不等于没被性侵犯。

佟川坚定不移地打开了女尸的腹腔,容易得像在人体上书写了一个阿拉伯数字。被解剖刀破开的人体腹腔是有味道的,这种味道也不会因为是具美丽的女尸而变化。另外,对于一个时常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来说,他的鼻孔早已适应了各种尸体的味道。可是,佟川迟疑了一下,用手背顶了下鼻子,才坚定地打开了女尸的胃。佟川的目光变得坚定,女尸是严重的胃溃疡患者,且已造成穿孔,而且血液已凝固在腹腔,这也许是女尸的死因之一。

女尸胃里的物质使佟川增加了自信。通过分析,佟川找到了一个重要线索,他在女尸的胃里找到了男性的精液。

佟川叹了口气,凝视着无名女尸的脸,似乎在想入非非,而且嘴角不经意地闪出了一丝笑纹,这个笑容包含了几许不经意的残忍。

佟川把女尸破开的腹腔整理了一下,坐回在椅子上,写好尸检报告。然后走出去,给林豹子打了电话,告诉林豹子他的发现,并建议林豹子最好赶快来看一下,另外他对女尸案的看法也需要和林豹子面谈。最后,佟川告诉林豹子,说看这种女尸可以增长见识。这当然是句玩笑话。

林豹子却在电话里对佟川说:〃你说的对,但等会。我得和老婆咻嘿一下就来,要不咻嘿一下,老婆可就不让进门了。咱们一会儿见。”

佟川在电话里说:〃你那破老婆除了胸大、脾气大,还哪好?还咻嘿?那是浪费子弹!”

林豹子在电话里笑骂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佟川放下电话,吸了支烟,就回来了。

佟川回到解剖室。在进门时放松了脚步,歪了下脸,那表情是感觉到了什么,就抬右手腕顶顶额头,佟川的额头并没冒汗,只是有点痒。

佟川真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可是,解剖室里并没有变化,也没什么不对,甚至连气味都没变。不对,是气味有了变化,多了种淡淡的、薄荷的味道,像一个薄荷味道的人走过留下的淡淡的气味。

佟川吸了吸气,下意识地拿起了解剖床上的解剖刀。是的,是薄荷的气味进入了这里,这是佟川敏感并恐惧的一种味道。佟川吸了口气,又想去透口气,而且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是看到窗外的夜深了,又悄悄地下雨了吗?是的,窗外的雨水已经悄悄地顺着窗玻璃往下流了。如果雨水是红色的,那弯曲向下或直接向下的雨水,就像被杀的人溅射到墙上、再向下流动的血液。

佟川又突然向身后看,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这个动作表明佟川听到了什么声咅,而且佟川的眼睛里也闪出了惊讶的光。但是,解剖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讨厌的那个长得像棵豆芽菜的助理女法医不可能这么晚回来凑热闹,这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佟川也不可能看到什么,而且也不可能有个薄荷味道的人在晚上跑进解剖室去打扰一个解剖了一具女尸的法医。佟川把握有解剖刀的那只手按在解剖台上,另一只手又抬起顶顶发痒的额头,又吸了吸鼻子,也就在这个时候,佟川听到一个女人清柔的声音说痛!你好坏,开膛也不给人家打麻药。”

佟川愣了愣,向身后看,又猛然转脸看女尸,女尸的眼睛已经是睁开的了,売晶晶地盯着彳冬川。

佟川眼睛似乎迷惘了一下,却看到女尸轻飘飘地离开解剖床,站在地上,展开妖娆的笑容。女尸的牙齿是绿色的,佟川打个冷颤,背部冒出了凉气。

女尸走向佟川,说做过的事要还的。〃佟川接连打了几个冷颤,在女尸的一击之下,慢慢地跪下了,他的稀疏的头发也披散下去……

【2】

对于罗祺来说,每个晚上都有可能是一个人独处。罗祺是佟川的妻子。在和佟川结婚后的这两年多来的每个夜晚,时常是一个人睡在宽大的床上,罗祺没有抱怨。罗祺对夫妇间的性事没什么要求。这不是说她性冷淡,不是,她很正常,她只是讨厌佟川在性事上的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不是指阳痿、早泄什么的,而是太怪了,怪到她必须用非性器官来应对。再有一个不喜欢,就是佟川身上的味道,用罗祺的话说,你总是把尸体的味道带到床上来。

所以,独处的罗祺只会有轻松的感觉。

在这个周末,罗祺下班后,做了晚饭,看看时间,就知道佟川有可能晚回来或者不回来了。就一个人吃了晚饭,想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在洗澡后,习惯性地喝了一杯干红葡萄酒。

在这个山城,葡萄酒具有百年的历史,是山城的名片。

在下雨的时候,罗祺去阳台关窗子。罗祺住在这栋公安小区3号楼的3单元的301室,也就是第三层。

罗祺家阳台的前面是一座山的山坡,山坡上满是各种树木,那里已经形成了这片居民小区的野外公园。罗祺还看到两个人影从山坡的路上跑下来,其中一个女孩边跑边响铃似的笑,还喊叫你不抓紧,下面该翘不翘的,整不成了吧!该!活该!’’罗祺听到女孩的笑声,她也笑了笑,想象女孩和男朋友一定被雨淋成了快乐的落汤鸡。

雨越发地下大了。雨滴在窗玻璃上弹出女人用高跟鞋走地砖的声音,声音清脆,令人遐思。通过这场雨,也就知道这座山城就快进入雨季了……罗祺打了第一个呵欠,关掉了电视机。在床上翻个身,将四肢尽力地伸展,突然有了欲望。这是比较少见的一次正常情感的欲念,不同于以前。她十分渴望佟川能够回来,用正常的方式和她做爱,哪怕只正常一次。并想,那种正常做爱的方式,有多久没有过了?那是原始的需要。别的男人是不是像佟川那样怪呢?罗祺无法证实。但对于佟川的方式,至少她可以说,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罗祺起身下床,又去冲了下凉,一点点擦干身体,拿起睡衣想穿上又放下,对着镜子照自己的身体。她的身材是接近完美的,皮肤是光洁的,弹力很好。说遗憾只是左胸乳头边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伤疤,像牙齿咬破留下的痕迹。因为喝了酒,那一圈一个点一个点的伤疤变成了淡红色,呆在左胸上像一个遥远的纪念。

这牙齿的伤疤是怎么来到罗祺身上的,罗祺记不起来了,她曾努力去回忆,也问过佟川,但设有答案。

罗祺摸着伤疤,又打了第二个呵欠,但没有了睡意,就裸着身体,去喝了第二杯干红葡萄酒。第三杯干红葡萄酒喝下去,已经超出两倍平时喝的量了。而此刻的罗祺,在心里更恨起佟川来了。她想,在需要这个小瘦子的时候,他不是不在,就是不行,他不喜欢女性的身体!

罗祺想给佟川打电话,想到曾经和佟川有过约定,如果在下班时间佟川没有电话过来,就是晚回来。如果到了午夜12点没电话过来,就是住在单位了。罗祺从不怀疑这种约定的可信度,也不去留意,只是照着执行了。罗祺也不愿意佟川在午夜带身尸体的味道回来。

可是今夜,罗祺怎么无眠了呢?而且每每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就仔细听,就希望是佟川。她的身体已经湿润了,除了每晚的性梦,罗祺很久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罗祺忍不住了,给佟川发了信息,内容是:我想你了,想和你做爱了!过了12分钟,佟川没回信息。

罗祺生气了,又发了一个信息,内容是:快1我想了!保证不皱眉头了!发了信息,罗祺已经喝到第四杯干红葡萄酒了。可是还是没有信息回过来。罗祺气乎乎地把酒具搬到床上,坐在床上喝第五杯干红葡萄酒。

罗祺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了。罗祺冲下床抓手机看,是一条信息,内容是:女尸性感极了,她在怪我不给她打麻药。自己整吧,像做梦那样,你行的。

罗祺叫一声,把手机摔在床上,砸倒了酒瓶,干红葡萄酒洒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床单,看上去像一摊血。好在溅出的少,因为罗祺几乎喝下了大半瓶干红葡萄酒。罗祺醉了,一边在心里骂着佟川,一边换床单,刚刚把白色的床单扯下床,酒劲上来了,就躺下了,拉过毛巾被缠在腰上就睡着了……罗祺走进一处黑洞洞的地下室,她身上什么也没穿,也没穿鞋子。地下室的过道七扭八拐的,而且潮湿、阴凉,像住满了老鼠的下水道,不时有老鼠从罗祺的脚边窜过去,又掉头随在罗祺的脚边,边跑边扬头对着罗祺吱吱叫。

阴凉的风也在罗祺的脚下打旋,罗祺的皮肤上起满了鸡皮疙瘩。罗祺似乎清楚自己想到哪个房间,因为罗祺脚下没有犹豫,像是来过这里,并熟悉这里。罗祺在一间房间的门外停下来,眼睛盯在房门上,在黑暗中旋转、闪光,似在盘算是敲门还是推门。而且整个空间都静悄悄的了,安静得像太平间。

除了风,不,除了阴森森的地下阴风从罗祺的脚下向上旋起,旋至罗祺的肩部,将罗祺垂在肩部的头发吹得飘动,整个空间突然没有了活动的东西,包括跟在罗祺脚边的老鼠,似乎老鼠不敢靠近这个房门。

罗祺抬起手想敲门,又收回了手,再次抬起手,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才慢慢去推门。门很好,无声地慢慢开了条缝,罗祺又停止了推门,把眼睛移到门缝上向里看,罗祺清楚地看到一只手,是一只女人的手,手很美,是纤纤玉手。这只散发着绿莹莹光的手慢慢伸向一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部,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上遮着一块血色的布。血红血红非常醒目的布。血色的布和绿莹莹的手结合成一幅鲜艳夺目的画面,那只手慢慢地、轻轻地,像怕惊醒那个躺着的人,一点点将血色的布从人脸上慢慢抽去,躺着的人的五官慢慢地出现了,罗祺也慢慢地看清了那张脸,罗祺猛然吸了一口气,是丈夫,是佟川!

罗祺把门猛然推开,一下子愣住了,她看到一个白衣黑发的女人,是那只手的主人,那个令所有女人丧失信心的美丽的女人将躺着的佟川扶坐起来。女人的另一只同样绿莹莹的手抬起,这只美丽的手里握着一把解剖刀,解剖刀在佟川的颈间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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