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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名门之再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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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嬷嬷满脸笑容的替李燕语谢了,抱着银子下去,隔天就赶回了别院,这后头的事,还多着呢。

腊月初十一大早,李燕语的祈福法事就在抱朴庵观音殿开始了,李燕语带着小翎小羽过来上了柱香,听了半篇经,就带人回去了,只托了清慎师太代她守着。

午初过了没多长时候,福宁亲王妃李氏在护卫、丫头和婆子的围护下,悄悄从偏门进了抱朴庵,这一阵子,她每个月初十都过来抱朴寺上香听经,祈福求子。

清慎师太远远迎出来,陪着王妃转进观音殿。

福宁亲王妃看着殿内正在进行中的法事,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清慎师太笑着解释道:“这是诚意开国伯周家二奶奶做的法事,早就找了我,让我给她卜个日子,我仔细卜算了好几天,算来算去,这个法事,倒是正好合着王妃上香的日子才最好,王妃不知道,这个二奶奶,是个极有慧根的,她这个法事,与王妃有缘,对王妃可是极好,我就做了主,还请王妃见谅。”

福宁亲王妃面色缓和下来,转过头,接过清慎师太递上的三根清香,跪在佛前的垫子上,在舒缓的诵经声中,虔诚的磕了头,站起来,将三根清香插到佛前的香炉中,又双手合什躬身福了一礼,才随着清慎师太,往后面净室走去。

清慎师太陪着福宁亲王妃,声音安祥的说道:“这个周家二奶奶,是平江开国侯李侯爷庶出的十二小姐,十四岁上头就嫁进了周家,因为年纪小,身子又弱,就没圆房,一直在抱朴庵旁边周家别院里养着,常常到庵里走动,这个二奶奶,与佛有缘,极有慧根,这佛法见识上头,那点子通透明白处,连我也不如她。”

“师太这样推崇她?这二奶奶必不一般,这京师里,但凡有些才情的女子,我都听过见过的。”王妃稍稍带着丝见多识广的不屑,慢声细语的说道:“师太也知道,太后极爱才情出众的女孩子,周家跟我们府上,也算有些走动,他们府上竟有这么个才情出众的二奶奶,我竟从来没听说过!”福宁亲王妃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些困惑和不解。

清慎师太转头看着福宁亲王妃,笑意浓浓的解释道:“这也不奇怪,王妃也知道,但凡修佛修道之人,特别是那些真正有慧根的,都是隐于世间,不为人知的,这个二奶奶,就是个无声无息、极温柔和婉的性子,因为和抱朴庵比邻,常来常往中,我才知道她是个极有慧根的。”

“噢?”福宁亲王妃兴致更浓了,看着清慎师太正在说话,清慎师太笑着说道:“若说哪一处出奇,我还真是说不上来,就是日常举止言谈,也没什么出奇处,这些都是要处得深了,才能体会得出来呢,不过,她前儿赠了首诗给我,我念给王妃听听,王妃听听就知道了。”

26、这才是大家

福宁亲王妃赞同的点着头,听说有诗,忙笑着说道:“赶紧念给我听听,她还会做诗,这倒真是更难得了。”

“竹密不妨流水过,山高岂碍白云飞,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寒潭水无痕。”清慎师太慢慢的念着,福宁亲王妃顿住脚步,跟着念了一遍,满脸惊讶的看着清慎师太感叹道:“怪不得你那样推崇她,这诗极有意境,可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果然是个有慧根的。”

清慎师太也跟着赞赏的点着头:“可不是,这过了年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就有这样的心境见地,可不是天生带来的?她这法事,我就让她今天在这观音殿里做了,王妃和她都是与佛有缘的人。”

福宁亲王妃笑容舒展:“等会儿师太把这首诗录下来给我,我要带回去给我们王爷瞧瞧,他总说他那个云鹤社的才子如何如何,我也让他看看咱们女子写的这诗,这份灵透空明,他们男人可写不出来!”

清慎师太轻快的跟着笑起来,引着福宁亲王妃进净室奉了茶,上了素斋饭,陪着吃了饭,录了诗,将福宁亲王妃送出偏门上了车,缓缓舒了口气,也不进抱朴寺,沿着寺后的小路,慢慢的走回抱朴庵去了。

庵堂净室里,窗明几净,李燕语闲适的盘膝坐在榻上,正静静的抄着本佛经。

清慎师太推门进来,李燕语忙放下手里的笔,直起身子下了榻,上前扶着清慎师太坐到榻上,从桌子上拿了茶碗,取了几匙茶粉,拎起红泥炉上的陶壶冲了碗茶汤,捧到清慎师太面前的几上。

清慎师太伸手拿过李燕语抄的佛经翻了翻,又放了回去,面容疲倦却安然的看着李燕语说道:“好了,咱们也尽了力了,往后,只看你的造化吧。”

“嗯,多谢师太,这做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了力,好与不好,都是燕语的命了。”李燕语将自己的粗陶杯子也添满水,捧着杯子,侧着身子坐到榻上,对着清慎师太,神情安然的答道。

清慎师太怜惜的看着李燕语,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活了这几十年,也算是见人无数,这京师里的名门贵女,也没几个我没见过的,你这样年纪,竟生了这样的心志,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燕语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抬眼看着清慎师太,苦笑着说道:“我的处境,师太最清楚,不这样,又能如何?我若是个男人,就出去生生死死闯荡一回,历尽红尘,再抽身退步,立地成佛,如今这样的身世处境,不过是在这万般难为中求份清静罢了。”

李燕语顿了顿,满眼坦诚的看着清慎师太接着说道:“除此之后,要么就是出家,和师太作伴,可师太这里过于清苦,我又是个贪图享受的,爱着那华服美食舍不得放下,手不愿提、肩不愿挑,万事都要有人侍候着才好,若是要我舍了这些,象师太这样粗茶淡饭,事事亲力亲为,倒不如杀了我好呢。”

清慎师太破颜失笑:“我最爱你的,就是这坦诚性子,这话说的极是,世人都说羡慕方外之人的清悠超然,可又有几个人能舍得下这华服美食、僮仆丫头的享受?倒是象你这样的最多,又要享红尘的供奉,又要得方外的清悠,一样也不愿意失掉!”

“嗯,本来我是有这样的福份的。”李燕语眯着眼睛,又叹了口气:“可如今,唉,这清悠眼看着就要没了,从秋天里听到那信儿,我这心里就没能安稳过,总怕自己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师太你说说,我这日子按理说过的也不能算好,又是两世??????师太总说我象个七老八十的人,这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怕死?

清慎师太笑着摇了摇头,李燕语长一声短一声的叹着气:“真要是到了那万不得已的地步儿,我也只好跟着师太到庵里修这个清苦,我还是想活着,真到那时,师太可要放放手,睁眼闭眼,别拘我太紧才好。”李燕语满脸苦恼的请求着,清慎师太端起茶碗,一边笑一边点头答应着:“好,我不拘你,只随你,只是你有佛缘,我看着却不象是那出家修行的命相,你年纪还小着呢,放心,这回也不象过不去的坎,你就安心做个不戒享乐的居士吧。”

李燕语心安理得抄来的这首格调诗由福宁亲王妃传到福宁亲王手里,福宁亲王赞叹了一通,命人抄了几份,送到了云鹤社,让这些帮年青才俊、才子们看看,一个小女子都能写出这样意境高远的诗,他们,要更上进才行,不然就被个女子比下去了。

李谦捏着录着诗的纸片,举到邵源泊面前,不休不止的追问着:“是你见过的那个丫头?是不是你见过的那丫头?王爷说的明白,这是诚意伯家二奶奶,周守礼那个二嫂子写的!真是你见过的那个?长的极好的那个?唉呀呀,这又有貌又有才,那跛子真是好艳福!”

“你看看你!成何体统!亏你还是大族世家子弟出身!你看看你这一幅登徒子相?这才也罢,貌也好,人家是嫁了人、成了家的良家女子!何况还是周守礼的嫂子!那是朋友妻!你这说的什么话?!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怎么能生出这样让人不齿的念头?!”邵源泊突然跳起来,手指点在李谦鼻子上,痛心疾首的训斥道。

李谦圆瞪着眼睛,半张着嘴,愕然看着邵源泊,半晌才反应过来,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呆呵呵的问道:“你说的。。。。。。我?是我?不会吧?你是说你自己的吧?”

邵源泊的训斥嘎然而止,阴沉着脸,理也不理李谦,转身往内堂冲了进去,李谦又呆怔住了,眨了半天眼睛,突然扬手叫道:“子岗!你的鞋子!鞋子!鞋子没穿!”

邵源泊沉郁颓然的坐在自己院子里的书房榻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山青溜进屋,小心翼翼的禀报道:“爷,李爷又来了,说一定要见您,不见到您他就不走。”

“不见!”邵源泊头也不抬的甩了两个字,山青为难的扎着手,正要说话,邵源泊挥着手,满脸不耐烦的又甩了两个字:“出去!”

山青缩了缩脖子,只好退出来,在院子里低头呆站了半晌,垂头丧气往前面回话去了,他们爷这儿,这两天一色儿阴风瑟瑟暴雨天。

鲁国公邵盛松邵老爷子在二门里下了车,哼着小曲儿刚迈进月洞门,迎面正撞上李谦,李谦忙长揖见着礼:“老爷子好!”

“好好!来找源泊?”邵老爷子眉眼带笑的打着招呼,李谦苦着脸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告上了状:“来了不知道多少趟了,子岗就是不肯见我,唉!”李谦长长的叹了口气。

“噢?”邵老爷子惊讶的半张着嘴:“不肯见你?那小子不肯见我倒是常有,不肯见你还是头一回听说!”

“不肯见我倒不是大事,听山青说,他在院子里直喝了两天闷酒了,我放不下心,唉,就是担心得很!”李谦满脸的忧虑和关切,邵老爷子眨了几下眼睛,头稍稍伸过来,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谦坦诚的摊着手:“要是知道什么事,我就不担心他了,这莫名其妙的,才招人担心不是!”

“嗯。”邵老爷子眉头皱了起来,掂着胡须思量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李谦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有我呢,老子出马,一个顶二十!我去看看!你先回去。”

李谦露出满脸笑容,长揖答应着,告辞出来,上车回去了。

邵老爷子站在二门里又捻了一会儿花白胡子,径直往邵源泊院子里去了。

邵老爷子邵盛松是正宗的皇族嫡支,祖父是嘉昌帝第七个儿子鲁亲王,算起来,他还是当今皇上没出五服的叔爷,年青时,在宗室里面,也算是个争气的,上过战场,立过军功,当然也风流倜傥过,妻妾众多,生了一堆庶女,如今女儿们都已经出嫁,鲁国公府里现住着两嫡子两庶子,都已成家,嫡孙庶孙的又是一堆十几个,是个繁荣的大家庭。

六少爷邵源泊是邵老爷子嫡次子邵德融原配宋氏所生,宋氏生了三少爷邵源慧和六少爷邵源泊没两年,就一病呜呼了,隔了一年,邵德融又续娶了现在的妻子王氏,进门生了个女儿,隔了几年,才又生了一个儿子,叫邵源勤,今年才十一岁,这中间,邵源泊还有个庶出的弟弟邵源品,生在王氏进门前,王氏进门后,倒是没再有庶女或庶子生出来。

27青睐

这众多孙子里头,邵老爷子最疼的,就是邵源泊。照他的话说,‘连儿子带孙子,就小六跟老子还有几分象,算是有点出息’,至于孙女,老爷子压根认不全,他也不愿意认去。

邵老爷子一路进了邵源泊的院子,直冲进书房里,拧着眉头看着歪在榻上,已经喝得七八分醉的邵源泊,伸手从他手里取过杯子,仰头喝了杯子里的酒,脱了鞋坐到榻上,看着孙子问道:“说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把你愁成这样?”

“愁?愁什么愁?能有什么事愁着我的?没事。”邵源泊懒懒散散的答道,邵老爷子冲着孙子举了举手里的杯子,邵源泊仿佛牙痛般咧了咧嘴:“这大冬天的,长夜的无聊,喝点酒解解闷罢了,这有什么?!”

邵老爷子取过酒壶,倒了满杯酒,一饮而进,呵了口气说道:“那就好!老子今天给你看了门好亲!明远郡公孙清芳第七个孙女!家世门第都配得上,那丫头长得不错,脾气也好,我看,就他家吧!”

“不要!”邵源泊断然拒绝,邵老爷子‘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拍在几上,瞪着邵源泊吼道:“反了你小子了!”

“不立业,成什么家?!不要!”邵源泊根本不理会邵老爷子的吼叫,往后靠过去,懒散的答道,邵老爷子由怒转笑:“这小子!你要是一辈子没立上业,那就一辈子不成家了?”

“祖父也太灭自己志气了,就这么看轻你孙子?”邵源泊说着,扬声叫了山青进来,又取了只杯子,倒了酒,慢慢抿着,邵老爷子和邵源泊对坐着品了一会儿酒,叹了口气:“小六啊,你这志气,祖父喜欢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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