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武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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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海市好歹也是个直辖大城市，经济中心。在社区里当众杀死三人，已经是特大恶性杀人事件。但更让政府愤怒和后怕的，还是在场的刘建军打了报警电话之后。
首先是最近的派出所派出了一辆警车和五名警员前往事发小区，结果在半路上被一个穿着连头罩卫衣的男子袭击。一吨多重的警车居然被硬生生的掀翻！之后另外几个派出所的出警警员也遭到了同样的袭击。很少用枪的中国警察掏出了枪械还击，但对方仿佛完全没有痛觉和恐惧感，中弹数发也能继续战斗。
最后焦头烂额没有办法的公安局长只好通知了“专业人员”。可惜等调来的专业人员一到，小区里的事完了。歹徒和杀人嫌疑犯走了个精光。只留下三具尸体。
把三具尸体拖回来，以当时在场的刘建军的建议，联络了国际刑警那边一查，乖乖不得了，一具比一具来头大！
一名老者是外号神鹰王的超级大高手，叫罗六祖，澳籍华侨，大圈帮的三大龙头之一，五年前失踪。一名中年人叫汤玛斯…刘，是加利福利亚州中华总武馆的馆长，居然还兼任了美国CIA特聘的荣誉格斗教官，四年前失踪。还有一名身材最魁梧的斯拉夫大汉是加里宁…萨尔曼诺维奇，西伯利亚训练营出身的恐怖武装头子，犯下多起国际重罪。被二十二个国家悬赏通缉。
他们全部都被晨心——那位明面上是外科医生的美丽女子，当众赤手空拳的打死。
这次事件被定性为4。11恶性杀人、袭警事件。市长到中央政府全部震怒，上面下了死命令，要从重、从速的查。附近军区里面也特地调了二个特殊应对人员来协助调查。
但当少年在笔录室里说出“缠果蛇”这个词时，刘建军还没什么反应，他旁边的那个便衣青年却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不动声色地瞧向一直不发言的中年男子。
“……你是说，那个“缠果蛇”的人，是你养母晨心的熟人，叫狄天下，还有一名叫布拉德，外号“剥皮行者”？”中年男子威严地问确认道。
“嗯，被心姨打死的三个人都是他们带来的，据说还被改造过？我当时听得不是很清楚……”李谱点了点头，他能明显感到这中年男子绝对不是普通的警察。在他一发话后，屋子里所有人都闭嘴，看着他。
“继续说。”中年人不冷不热地点头。
于是李谱继续招供，甚至连是几岁认识晨娴都被挖了出来。最后，少年问道：“我都说完了，可以回去了吗？”
“哼，这么简单就想回家？”一名警察冷笑道：“你知道不知道摊上了什么事！”
这是恐吓，还想挖信息么。李谱有点不快，之前他可是很配合的。反正心姨与小娴已经去海外了，罪责也都全推到了“缠果蛇”的身上。自己没有做出任何非法的事。
瞧见李谱有些不服的表情，那警察用力敲了敲桌子，“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啊！”少年火气来了，“怎么抓不到人还想找我当替罪羊么？”
这倒是让那警察有点语塞，往常遇到这种大状况嘛，还真有点可能这么做。可惜眼前的少年的户口档案上表明他要等到七月半才满十四周岁，拿他当替罪羊，这根本敷衍不过去。
不过他怎么也有一点底牌，瞧了一眼刘建军，得到确认后，他才瞧着桌子，慢慢地问道：“你认识肖强，王彪子这二个人么？”
“不认识。”李谱摇头，他是真的对这二个名字没印象。
警察取出一叠文件，从里面拿出二张照片，抛在少年面前，“你确定不认识？”
李谱一瞧，还真认识。“原来是小老虎啊，另外这个……不太有印象了。”
“你和他们有过肢体冲突吧。”警察叔叔逼问道：“肖强二次进医院，是不是都是你动的手？还有王彪子，他在四月九号也和你起过肢体冲突。”
“打过架。”李谱眼睛一眨，就找到了理由，“他们都是街上的混混，勒索过我，不过我和心姨学过一些功夫嘛，那是正当防卫。”
对于这点警察不得不承认，肖强和王彪子都是经常来派出所报道的社会垃圾。拦路敲诈勒索那简直就不是个事。被反抽了简直是喜闻乐见。
“你知道不知道他们都死了？”警察话锋一转，“还有他们跟的老大朱翼，连同手底下二十几号人，一大半进了急救室，一小半直接进了太平间？”
这个李谱倒真不知道，死了这么多人？麻烦了！但他很快镇定地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
“死了这么多人，不要一问三不知！”警察又猛拍桌子，试图吓住少年。
“应该还是“缠果蛇”做的吧。”那个便衣青年忽然道：“急救室里还活着的混混的口供是一位身高约一米八六到一米八八之间，黑色西装，鼻子略有点鹰勾，薄嘴唇，细长眼睛，古铜色皮肤的男子。”
“听起来，应该是布拉德。”李谱乐了，原来是布拉德把那些垃圾清理了，真不愧是国际刑警总部质量认证的老牌杀手。
笔录问询持续了颇久，最后，李谱草草地在公安局里吃了顿快餐，被安排到了一间办公室里呆着。
便衣青年收起笔录，跟着那威严的中年人走到食堂，点了几个菜。忽然道：“冯师，那男孩我以前见过。”
“嗯？”姓冯的中年人——冯苦禅抬了抬眼睑，“怎么？小飞，你还有新情报。”
“不是很重要，只是去年“星舟坠落”的时候，我带建邺军区的兄弟们去救灾，第一批救到的人里就有这孩子。现在想想，当时他拼命保护的女娃娃，就是晨娴吧。那小女孩真是挺可爱的，漂亮的不得了，又聪明又乖巧。哎，没想到居然和缠果蛇搭上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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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潜龙·缠果蛇·最后防线
被叫做小飞的便衣青年叫赤飞，建邺军区的头号兵王。他吃了一大块红烧肉，鼓着腮帮子说：“这次要真是“缠果蛇”弄出来的事件，咱们该怎么应对？”说到这儿，他明显有点兴奋。
“你乐什么乐？除非“缠果蛇”做出对我们国家安全有明显威胁的事，不然咱们这次还真只有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冯苦禅喝了一口紫菜汤，仿佛一年四季都拧成川字形的浓眉拧得更紧了，“你才到我们部里，对一些事还不了解。“缠果蛇”这组织，何止是难啃的骨头，简直是碰一下都得要做好牺牲巨大代价的炸药桶，不，是核炸弹。”
“这么厉害？”赤飞有点不太服气，“连“潜龙的獠牙”也动不了他们么？”
“潜龙”是中国数百万军人中最强悍、最精英、花费代价最大的特种作战部队，而“獠牙”正如其名，是“潜龙”中最强的武器。每一颗，都代表着中国军人最大的骄傲。
建邺军区的头号兵王赤飞，也只是“潜龙”的后备人选之一。
“不是动不了，而是没必要花这么大代价去拼。”冯苦禅摇了摇头，“你知道“最后防线”吧。”
“当然知道，”赤飞笑了，看上去倒颇有阳光帅哥的感觉，“相当于美国那边的“潜龙”嘛。不过比咱们有名气多了，世界第一。哼，倒挺威风。“
“可不是光比咱们有名气，他们的实力可半点不掺假，个个都是棘手人物，在更先进的高科技支持下，装备还比咱们强出一大截。特别是三大王牌之一的“自由之鹰”，是超级军人的表表者，堪称一人军团。不过，前段时间“最后防线”和“缠果蛇”在中东那边起了冲突，吃了个暗亏，听说人手都折了几个。”
冯苦禅继续道：“所以，若“缠果蛇”不是特地卯上来损害我们的国家利益，我们也犯不着与他们拼命。毕竟这个组织的活动区域，也主要在欧洲、美洲和非洲。”
赤飞自然明白，弄死十几个流氓，掀翻了几辆警车，绑走了一对母女。还真不算损害了多少正儿八经的国家利益。要真是关系到“缠果蛇”，为了这些事派出精英部队里最精英的一波跨国去和境外组织玩命死磕？上头的脑子有包才会这么决定。
“缠果蛇”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为啥叫这个名字？”赤飞忍不住问道。
“严格来说，全称是“智慧之蛇”，因为组织的徽记是一条缠绕着苹果的蛇，所以也叫“缠果蛇”。你应该知道圣经里关系到蛇的传说罢。来源就是那条在伊甸园里引诱夏娃吃下智慧果的蛇。”
冯苦禅道：“这个组织的具体目的，很难说。要说求财的话，他们恐怕控制着数十万亿的庞大资产。平时花在这方面的心思也不算特别多。要说政治目的的话，他们在很多国家的政界都盘根错节，要一发力，还真不得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他们手上有一些非常尖端的科学技术，也相当追求这方面利益。”
“那还真不得了，”赤飞风卷残云地扫掉最后一口饭，随口问道：“那男孩怎么办，还是放了么？”
“别说他本身除了打架斗殴外没什么过错。就是有，他也是法定年龄十四周岁都还差出几个月的未成年。不放还能怎样？”冯苦禅想都没想，就做下了决定，“把他记录在案，以后让人多盯着点就行。”
赤飞考虑了一下，说道：“那孩子身世也挺苦的。他爸以前还是部队里退下来的老兵，去年的灾难中死了，那个叫晨心的女人收养了他，结果又和“缠果蛇”牵连上了。这小子命犯天煞孤星啊。”
“比他更苦的小孩，咱国家里要多少有多少。”冯苦禅不以为然道。
“不过像他一样有潜力的不算多吧。”赤飞笑道：“这年纪，能赤手打趴一堆十几二十岁的混混，倒有点意思。说起来他也算是孤儿了，咱部队里不考虑考虑？”
“你小子别给我添乱，野猴子有你一个就烦死我了。我还想省省心等退休呢。”冯苦禅不为所动，“至于这孩子的功夫么，应该是从他养母那学来的罢。”
吸收李谱进部队的点子，赤飞也就是突发奇想后随口一提，既然潜龙部队的冯教官没兴趣，那便算了。只是他对晨心很是好奇，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救了李谱、晨娴后，倒没有去看望他们一下，不然也能和晨心打个照面。
“冯师，你之前说过那晨心非常扎手吧？到底有多厉害？比得上“獠牙”里的好手么？”赤飞好奇的问道，他在建邺军区里，搏击比赛的大比武可是压倒性的第一名，对这点自然很感兴趣。
冯苦禅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句：“你觉得被她打死的那三个，实力怎么样？”
“应该……还不错吧？”赤飞斟酌了一下用词。
“那你觉得我的功夫如何？”冯苦禅继续问道。
“冯师您在“潜龙”里都是老字号了。功夫我当然是很服气了啊。”赤飞这是实话，他和冯苦禅试过手，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我告诉你，另外二个我不认识，但被那女人打死的神鹰王罗六祖，几年前我见过，把别的花样都抛开不谈，纯论拳脚功夫，我比他也就是稍高一线而已。”
冯苦禅皱眉道：“三人联手，都拿不下那女子。那尸体你也看过了，分明是正面一击夺命。罗六祖大半身的骨骼，都被那一击崩散，胳臂上牛筋也似的肌腱都震得寸断。这何止是厉害，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有这么强么？冯师你不是唬我罢？”赤飞倒抽了口凉气。换句话说，要是这一击是对着冯苦禅招呼，那结果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在“潜龙”里，除了退伍后被请去京城大院里享清闲的老教官，估计也只有雷队长有这能耐。但他可是咱们百万军中的头把交椅。要让他知道沪海市里居然藏了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也有这等本领，那可就热闹了。”
说到“雷队长”，一直不苟言笑的冯苦禅都微微翘起嘴角，“他还是苦哈哈的光棍一条呢。哈哈，和这俏寡妇肯定有共同语言！”
“冯师，注意点作风问题！”赤飞也顺势开玩笑道：“不过咱百万军中才只有雷队能与晨心相比？这可真是……”他摇了摇头，似乎有点说不出话来。
“毕竟如今是二十一世纪了，军人主要还是得玩热武器，打配合。不提倡个人英雄主义。你小子，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太严重。”
冯苦禅道：“咱们军队里好手不少，像我这样的，五、六个现役的勉强还找得出来——当然，等后年我退休了就更少了。不过能更进一步的么，据我所知建国以来这么多年，统共就出了三位。资格最老的姬老师去了京城大院养老，一个盖了国旗。“潜龙”的雷队长则是最年轻的一个。你小子么，收收性子，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勉强有点这方面的潜力吧。”
赤飞自然是对自己的潜力极有信心的。不过他时不时总是会想起那个叫李谱的少年。
他隐约地感到，那个少年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些连经验丰富的冯苦禅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同的东西。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的他有空去关注的杂念。即将入选“潜龙”的他，面临的是一连串高难度考验、训练与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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