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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背嵬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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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你偏要我来,这下好了,事来了,这答应得来,愧对祖宗;这不答应鬼子就会要我的老命,这如何是好?

就在刘大夫站在那儿东张西望之时。

“福生老弟,表个态!”费竹如碰碰他说。

刘大夫回过神来,想了想对费竹如说:

“老哥,让我说两句,好吗?”

费竹如望了望他,将话筒移了过去。刘大夫接过话筒,不知如何使用,敲了两下,又吹了一下。费竹如看着着急。

“你对着它说就行了!”他说

刘大夫想了想对着话筒说:

“我对着它说了。”

台下一片笑声,真是一个土包子!

刘大夫稳了稳神,说:

“感谢岳州乡亲的厚爱,感谢费老哥的抬爱!我只是个郎中,看个病,治个头疼脑热我还在行。可当这个副会长,我实不敢当,我一不会写,二不会说。事情吩咐下来,办砸了,那就愧对各位了!”

说到这,他慢腾腾地回头望望费竹如,费竹如一脸不高兴。他又望望那些拿枪的鬼子兵,怎么办?这事处理得不好,那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今天就要搁到这了。刘大夫左思右想,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来的路上看到的景象,有了!就这么办。他慢慢地说:

“不过,我费老哥当了会长,小弟我肯定要找他谋个差事。”

费竹如不知这个刘大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望望他,心想他要干嘛?

刘大夫继续说:

“诸位!我只是个郎中,在医言医。目前,洞庭湖里和街上有很多的死尸。如果不及时处理,湖里的死尸就会严重污染我们的用水,诸位,这天天泡着尸体的水你们能喝吗?现在是冬天,大家没有觉察,可春天一来,街上的死尸就会促生病毒,蚊蝇就会传播这些病毒,严重时可能带来瘟疫,诸位难道不感到恐慌吗?再说,这些死人天天在街上看着你们,你们就不怕晚上睡觉做恶梦?所以在这里我毛遂自荐,请我费老哥给我一个收尸队,我要赶在春天来临前,将我岳州城内的和这洞庭湖里的尸体收集起来,运到郊外焚烧和掩埋,以绝病患。诸位认为我干这差事是不是比当副会长更妥当?”

刘大夫尽量不带感情色彩,慢腾腾,冷静地将话说完。话音刚落,“哟西!”坐在主席台上的小林听完翻译官的话,马上站了起来说:

“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接着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翻译官复述:“小林太君说,作为医生你在遵守你的本职操守,治病救人,救死扶伤。你的这个行为可与红十字的救护工作媲美,我现在就任命你为收尸队队长,发给你特别通行证,你可以到岳州任何一个地方去收集尸体,集中焚烧,如有人故意阻拦,视与不敬皇军同罪!”

刘大夫听着,心里骂道,“狗屁,王八蛋!要不是你们这些有人生没人教的畜生来我岳阳乱杀人,轮得老子干这号事吗?丧尽天良,禽畜不如的家伙,总有一天被人杀了也没人埋!”

刘大夫恨不得上前杀了这群王八蛋,可他没这个胆。心里是骂着,人还只能不动声色站在那儿耐心地听着。

费竹如正愁这事没人干,这刘大夫自动请缨,是再好不过的事,又听太君这么一说,高兴得不得了,连连夸刘大夫。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为我排忧解难,辛苦你啦!”

刘大夫捏了一把汗,辛苦就辛苦吧!总算把这个汉奸副会长给推掉了。

第二天,费竹如高兴地亲自送来通行证和皇军的红头文件,并从难民区挑选了几个身体强壮的民夫,发给他们几个红十字袖章,交由刘大夫牵头,组成收尸队。刘大夫做了几个中药包的防毒面具,带着他们全城收集和到洞庭湖里打捞尸首,集中拖到郊外焚烧掩埋。

几天后的中午,趁民夫们吃午饭休息时,刘大夫和刘根生将杨老师混在死人堆里推出城去。

出了城,杨老师列了个名单给刘大夫,请求他把这些人带出城,刘根生也在旁边哥长哥短地帮腔。刘大夫想了想,帮人帮到底,牙一咬,答应了。

几天后,这些人被刘大夫陆续送出城。到落马桥与杨老师会合后,去了东边乡里继续宣传抗战救国。后来又组成游击队,拿起枪杆,打鬼子!

第二章  落马桥

岳州城东五十里处有个村子,村子不大,一袋烟的工夫就能从村西走到村东。村西头,一条小河绕村而过自北向南逶迤远去。河面上有一座青石板桥,连接着村庄与外面的世界。桥不宽,两块青石板铺就;桥不长,约三米左右。但这小小青石桥,却有一古怪名字——落马桥。

传说隋末时,这里出了位了不起的造反将军。他带着农民起义,打天下。后来,起义失败,将军战败被敌将砍下了脑袋。将军思乡心切,一手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手纵马回家,路过小桥时,见有村姑在河边洗衣,就问:

“人没脑袋能活否?”

村姑笑道:“没了脑袋咋活?”

村姑话音刚落,将军栽下马来,死了!

人们为了纪念这位落马将军,将这不起眼的小桥唤着落马桥。久而久之,这依桥而建的小村子也就被人唤做落马桥了。

这天,落马桥村,刘根生扶着杨老师进了村东头的药铺子,一进门就喊:

“爹,娘我回来了!”

刘老大夫听见喊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四儿回来啦!”他说。

“爹,这是我的国文教师,杨老师!”刘根生介绍。

“哦,欢迎,欢迎!”刘老大夫上前握手,一摸杨老师的手就说:

“哎呀!先生,你有伤在身?”

“刘老先生果然医术了得,一摸就知。”杨老师说。

“爹,几天前,老师中了鬼子一枪,是在二哥那儿治的。”刘根生在旁边说。

“哦,快坐,让我看看!”刘老大夫说着话,让杨老师坐下,解开他的衣,看了看伤处。

“结痂了,还好没发炎!”刘老大夫说:

“只是你身子有点虚,得补补!”

“爹,杨老师要在我家住几天,他的伤您给仔细看看!”刘根生说。

刘老大夫看了看他儿子又望了望杨老师,

“应该,应该。里屋请!”他说。

一进后院,刘老大夫就扶着杨老师去西厢客房,刘根生要扶杨老师去东边他自己睡的房里。

“爹,杨老师睡我房间。”他说。

“那怎么行,来者为客嘛!”刘老大夫坚持要将杨老师送往西边。

从里屋出来的刘大娘一看,连忙过来拉开儿子,老两口扶杨老师进了客房。

“娘,你们这是干嘛?”后面刘根生喊道。

“嚷什么嚷!进屋去。”刘大娘返身出门将刘根生拉进里屋问道:

“来!让娘看看你伤了没?”

“没有,我好得很!”刘根生说。

刘大娘放心了一点点,她说:

“听说鬼子进了岳阳城了,你二哥没事吧?”

“没事,就是二哥送我出城的!”刘根生说。

“哦!那就好,老二还是让人放得下心的。”刘大娘接着又问:

“这人是谁呀?你带人回来,也不提前捎个信?”

“娘,那是我老师!”刘根生说。

“你先生呀!”刘大娘放下心来。

“娘,您这是怎么啦?神秘兮兮的。”刘根生问。

刘大娘望了望门外,小声地对儿子说:

“你三哥回来啦,正睡在你的房里呢!”

“我三哥回来啦!”刘根生高兴地说。

“嘘!”刘大娘说:“小声点,他负伤啦!”

“负伤?”根生问:“怎么回事?”

“他是国军,打鬼子负的伤。”刘大娘说。

“国军?”根生兴奋地问:“回来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刘大娘回答。

“我去看看他。”

刘根生说完话跑进自己的房间。

“你轻点!”刘大娘在他后头嘱咐他。

刘老大夫的三儿子刘乔生,是那年冬天刘老大夫外出看病时在桥上雪地里捡回来的,捡回时看样子不到一岁,奄奄一息。刘大娘用米汤加人参好不容易将其调活,因是在桥上捡的,就取名乔(桥)生。

可养到十四五岁这个乔生自个离家出走了,不知所踪。想不到一月前竟又自个回来了,只是身负重伤,卧床不起。

刘根生有十几年没见三哥了,一听他回来了,别提多高兴!

刘根生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陌生年轻人,若不是娘说是三哥回来了,根生还真不认识这个哥哥。

刘根生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看着他的脸。黝黑的皮肤,下巴胡子拉渣。虽然年轻,却一脸的沧桑。不用说,三哥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

正当刘根生望着刘乔生时,乔生突然将眼睛睁开,眼光之犀利犹如电闪,吓了根生一跳。

“哥!”他喊道。

“你是?”乔生问。

“哥,我是根生啦!”

“哦!是四弟,长这么大了,都快认不出来了!”

“哥,你伤在哪儿?”

“左脚。”

“让我看看!”根生起身。

“没什么好看的,爹刚给我敷了药。”

“看看!”

根生跑到床的左边,掀开被子一看。

乔生的左脚肿得象水,用白纱布紧紧裹住,什么也看不着。

“痛吗?”根生问。

乔生笑笑说:“已经痛过了!”

这时,刘大娘端着一碗稀饭进来,根生忙过去接着,他说:

“娘!从今天开始,三哥的饮食起居都由我负责。”

“那敢情好,省了我一桩事,可你那个先生怎么办?”刘大娘说。

“哦,是呀!”根生问:

“娘!爹说我老师情况怎样?”

“也要人照顾饮食起居。”刘大娘笑着说。

“看来,我要两边跑了。”根生说。

“我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刘大娘说:

“我就怕明早一起来,你又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娘放心,不会的!”根生一边喂乔生的饭一边说:

“哦,对啦,娘!过几天还有一批人要到我家来。”

“啊,多少人呀?”刘大娘问:

“我们家住得下不?”

“我去想办法。”根生说。

“好好好,我儿子大了,长本事了!”刘大娘笑着边说边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根生就出门了,到中午吃午饭时他才回来,他送饭给杨老师,顺便关上门说:

“老师,我找到一个好去处。”

“哦?说来听听。”杨老师吃了刘老大夫昨儿给他熬的药,人精神了点。

“离我们这里十来里地,有个小镇,叫羊角山镇。镇上有个公学堂,现在没人上课,已经空啦!学堂很大,住几十百把人没问题。位置也好,在镇东头,学堂后面是大山,有后门。看门的大爷是我家一个远亲,我跟他说我爹要用房子,他一听就满口答应了。”

“听起来是可以,只是…”杨老师欲言又止。

“放心!”根生猜他想说什么,他小声地说:

“我家多的是粮食,到时我偷偷的送几包过去。”

“那怎么行?”杨老师说:

“你看我现在在你家养伤,已经够麻烦你们了,怎么还好意思要你家粮食?”

“不瞒您说,老师我有条件。”根生说。

“什么条件?”杨老师很好奇。

“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根生说:

“所以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加入你们!”

杨老师非常喜欢这个学生,在学校时就想发展他,现在他自己提出来了,杨老师当然同意,他笑了笑说:

“根生,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可我们的工作是很危险的,要有为了信仰而随时献出自己生命的思想准备!”

“我知道!”根生说:

“您不是跟我们说过了吗?我又思想准备。”

“你准备好了吗?”杨老师说:

“这是要通过考验的,不是凭一时的兴趣和心血来潮就可以的!”

“那就请您考验我吧!”根生站起来说。

“好样的,根生同学!这样吧,今天我就先跟你说说共产党宣言吧!”

整整一下午,刘根生就呆在杨老师房间听杨老师讲课。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就像大海里无方向的航船看到航灯,刘根生看到了自己前进的方向,他渴望着早日成为一名干革命的共产党人。

……

这天,刘根生从家里提了两块腊肉出村,沿着小河走了半个多小时,爬上小河堤,沿马路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来到羊角山学堂门前。刘根生敲门,看门大爷开门见是他连忙让他进来,看了看他身后,关上了门。

根生径直往里走,一直到走廊尽头的一门前停下,推门进去。屋里有几人在那里忙着搞印刷,他们都是陆陆续续从岳州出来的人,有老师,有学生,还有一家子几口人来的。

见刘根生进来,一戴眼镜的先生对他说:

“来啦!杨老师在里屋。”

绕过正忙着的人,刘根生进到里间小屋,屋里杨老师正低头写东西,见有人进来,抬起头。

“老师!”刘根生喊道。

杨老师点点头,

“志峰来啦,坐!”

为了告别旧生活,迎接新生活,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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