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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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蓝正奇带着他的特战队大闹武汉城时,南京开往武汉的一列火车上,一着汉装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己的包厢里看书。
突然,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他的警觉,他放下书,轻轻来到门边,猛一拉门,门开了,一女子倒了进来,他连忙用手托住,女子倒在他怀里,两人对视着,双方眼睛里青年男女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闪电般射进彼此的心,脆弱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砰砰直跳。
男子忙将女子放开,女子站在门外,指指远处,害怕的眼神求救般望着男子。男子拉女子进来,探头望去,不远处有两个陌生男子正一间包厢一间包厢搜寻过来,男子明白了,刚才那女子正沿着包厢的门后退,谁会想到门突然开了,女子就倒了进来。
男子关上包厢门,女子小声地说:
“救救我!”
男子点点头,女子忙朝包厢里的床铺底下爬去。
“干嘛?”男子问。
女子指指床底下,意思是躲起来。
“不用!”
男子拉她起来,坐到床边,自己仍然坐着看书。
一会儿,有人敲门,
“进来!”男子说,身旁女子吓得身子骨像筛子筛谷一样直晃悠。
进来俩凶神恶煞男子,一见那女子,掏出日式大正手枪指着她,是特高课的人。
“跟我们走!”其中一人喊道。
“你们是南京的,还是武汉的?”那看书男子放下书问。
“少罗嗦,站起来!”特高课的人喊道:
“证件!”
男子站了起来,用身子挡住女子的视线,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两人看。
“是…!”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那人看了他的证件,立正要说话。
“嘘!”
那男子示意两人出去说。
男子关好包厢门,三人来到走廊尽头。
“将军阁下!”
那两特高课的人立正。
“怎么回事?”那人问。
“此人是76号周佛海的长女,特高课怀疑她携带重要情报潜逃,我们正全力缉拿她。”
“从现在开始,这个女人归我啦!”那人说:
“回去告诉西乡君,这个案子,河野一郎接啦!”
“是,将军阁下!”
西乡是南京特高课的头,这厢又是将军,两人无奈退下。
这位将军正是阿南惟几口里在南京享清福的河野一郎,河野一郎原是中野的教官,早年留学德国。
中日开战后,他随第三批日军到了南京,在参谋本部谋了个闲职,对于这场战争,他没有军部那些狂人热情,但身为军人,他又不得不参与这场战争,所以他的表现一直不冷不热。
日本军部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高手,他的学生在中国战场上的表现出类拔萃,没人敢轻视他,他的身份是南京参谋本部少将高参。
这次阿南惟几借着皇室的关系将他调到前线直接指挥特遣队,一则特遣队是他一手创立的,二则想激发他的斗志,为天皇狂热效命。
人是个矛盾体,在南京的河野一郎对战争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可到了湘北,战争机器把他变成了一个兽性大发疯狂的暴徒,一个不折不扣的畜生。唉,真是不可思议!
第十二章 精英对决第二次交锋
岳州城北,西下的夕阳映照在洞庭湖上。站在岳阳楼上看着夕阳倒映水中,微风吹过水面,荡起涟漪,碎了夕阳,泛起波光,波光粼粼,一层拂过一层。楼上一男一女倚栏观景,女的一身青白碎花连衣裙,娇艳欲滴。夕阳下,美人、美景,交相辉映,煞是漂亮!
“秀莲,你真美!”
爱情的到来不是时间说了算的,短短的几天,河野和周秀莲的感情突飞猛进,望着夕阳下的美人儿,河野发自内心的感慨。
秀莲不知河野的真实身份,更不知自己何时就爱上了河野,也许是火车上那深情的一瞥吧!
几天前的火车上,河野一郎赶走俩特高课的人之后,进了包厢,那女子还在那吓得直哆嗦。
“他们走了。”河野安慰她说。
“谢谢长官救命之恩!”那女子说。
“我不是什么长官,我只是个商人,碰巧认识他们长官罢了。”河野说。
那女子才安下心来。
“请问姑娘芳名?”河野问。
“我叫周秀莲。”女子回答。
“秀莲,好名字!”河野说:
“秀外慧中,貌如莲花!”
秀莲盈盈一笑问:“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哦!”河野想了想说:
“在下姓何单名一个野字。”
“何野先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有机会我一定报答!”秀莲说完,鞠了个躬,要告退。
“上哪去?”河野问。
“我上外边坐去。”秀莲说。
“那些人还在外面,你出去我就保不了你啦!”河野说:
“你就在这坐不一样吗?”
秀莲犹豫了,
“要不,你在这坐,我上外面去。”河野说着起身出去。
“不!不用。”
秀莲不好意思了,
“先生,您坐,我不出去了。”她说。
两人坐下,坐了一会儿。
“姑娘,你这是去哪?”河野问。
“回家。”秀莲说。
“回家?”河野问:“家在哪?”
“零陵!”秀莲说。
“湖南零陵?”河野说:“那可是国统区!”
秀莲点点头,没说话。
“你怎么去?”河野问。
“我到岳州再想办法。”秀莲说。
“先生去哪?”秀莲问河野。
“岳州!”河野说:“我公司在岳州有业务,派我来经营。”
“哦!”秀莲点点头。
说话间火车到了武汉,此时的武汉已被蓝正奇他们几条大虫闹得天翻地覆,鬼子戒严查人。
“你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河野对秀莲说,说完出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河野来到站台,找到宪兵队的头问。
鬼子宪兵队长看了河野的证件后告诉他,
“武汉抵抗分子的头号犯人张振国被人劫走了。”
“什么人所为?”河野问。
“不知道?”队长摇摇头说。
“一群笨蛋!”河野说完上了车,他到了包厢里对秀莲说:
“火车今天走不了啦,咱们下车吧!”
秀莲犹豫,
“没关系的,我是瑞士籍商人,有特别通行证,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河野宽慰她。
河野提了皮箱,秀莲拿着她的包袱,两人下车了,果然没人盘查他们。
两人找了间旅社住下。晚饭后,河野嘱咐秀莲不要乱跑,自己去见个熟人,出去了。
“河野君!你是我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军人,你能来我就放心了!”鬼子十一军司令部,阿南司令见到河野就说。
“司令官阁下过奖啦!”河野谦虚说:
“河野能力有限,恐怕会让阁下失望。”
“我知道你有厌战情绪。”阿南说:
“可是大日本帝国圣战打倒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再不出力,你觉得对得起天皇吗?”
“河野誓死效忠天皇!”河野说:“只是…。”
“呃!”阿南打断他的话说:
“我懂你的意思,你不想杀人嘛!中国有个典故‘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必你比我懂,支那人是劣等下贱之人,杀之不可惜,河野君!你也太软弱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河野重复阿南的话,是啊!自己虽然没杀中国人,但自己的学生在中国杀的人还少吗?
“好啦!我们说正事,据潜伏在重庆的‘银狐’小组报告,长沙九战区组建了一支特战队专门对付我大日本帝国的特遣队。”阿南说:
“队长名叫蓝正奇,十分了得!上次我特遣队在长沙损兵折将,就是拜他所赐。”
“蓝正奇?”河野问:“何方人氏?”
“岳州人氏。”阿南说。
“将军阁下!”河野想了想说:
“我在德国留学时认识个中国学弟,也叫蓝正奇,单兵军事技能超群,深得德军教官勃罗姆的喜爱,只是不知两人是不是同一人。”
“勃罗姆?”阿南问:
“就是那个德国王牌教官,特殊作战部队的倡导者?”
“对!”河野回答。
“有这个可能。”阿南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蓝正奇是个特战高手,有点像勃罗姆教出来的学生。”
“如果是这样。”河野自信地说:“那这个特战队就不足为患了,我一定会消灭他们的,将军阁下!”
“哟西,这才像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阿南拿出河野的委任状递给他说:
“这是你的委任书,你去岳州接管特遣队。岛田一夫,我让他回日本种田去。”
“将军阁下!胜败乃兵家常事,岛田的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河野说:
“我请求留下岛田做我的副手,他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
“好吧!”阿南想想说:
“既然你求情,那就留下他给你当副手。”
“谢谢将军阁下!”河野说。
“河野君!特遣队就拜托你啦!”阿南说:“希望你不要食言,消灭蓝正奇和他的特战队!”
河野拿着委任状到岳州接管了特遣队,他拒绝了岛田迎接他的高调接风宴会。
河野将秀莲安顿在岳阳楼旁船厂边的民房里,公干完,一身汉装的他陪着秀莲登楼看风景,
“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阳楼上对君山。”
难得的短暂相聚,心情愉悦的河野吟着宋人的诗句对秀莲说:
“秀莲!等哪天有空,我陪你去君山看看!”
“湖光秋月两相和, 潭面无风镜未磨; 遥望洞庭山水翠, 白银盘里一青螺。”秀莲也是个才女,她轻轻吟着唐人的诗句说:
“君山天下秀,确实令人神往!”
在这烽火连年的岁月,国虽破,山河美景依旧,此时的周秀莲没有了亡国之恨,她只觉得在这幽静的岳阳楼上能与心爱的人儿独处是难得的幸福,她要珍惜。
“报告!”
一鬼子兵上前报告。
残酷的现实总会要来的,周秀莲看着上前的鬼子,脑子一片空白,先前的幸福美景顿时烟消云散。自己的父亲是汉奸,整天帮着鬼子残害自己的同胞,她就是因为不愿意看见这黄皮魔影才离家出走,可转来转去还是没有转出这梦魇。
“你不是商人?”
秀莲望着河野,失望之极。
“秀莲,你听我说。”河野解释。
秀莲转身离去,到处是鬼子,又能去哪?她被河野软禁在家。
“什么事?”
河野来到船厂营房的办公室。
“教官!支那人飞虎队的飞机失事。”岛田说:
“阿南司令官阁下命令我们活捉支那人的飞行员。”
“在哪?”河野问。
“国统区,湘阴地界,袛园村。”岛田回答。
“袛园村,国统区?”河野思考良久,他下令,
“特遣队换装全体出动!”
当一身国军装束的特遣队出现在袛园村时,已是午时,村民们高兴地迎接他们的到来,飞行员在飞机失事后跳伞摔断了脚,被村民救回,正在老乡家养伤,听说国军兄弟来找他,在老乡的搀扶下,他高兴地走了出来。
“真是一群蠢蛋!”看着热情的村民,岛田笑着对河野说。
这时,在老乡家另一个养伤的军人发现这些国军是假的,他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大声地说:
“乡亲们,快躲起来!他们是鬼子兵!”
村民们连忙藏起飞行员,可惜晚了。
“杀!”
岛田一声令下,鬼子追着村民杀,到处放火烧房子,那军人拿条扁担与鬼子拼命,河野见他的招数,就问:
“日本兵?”
那军人点点头,二次长沙会战时,此兵中枪负伤,日军败退,无人管他,他被丢弃在大山沟里,奄奄一息,善良的袛园村的村民们见着可怜,将他背会救活,他一直在此养伤。
“八嘎!”岛田骂道:“既然是帝国军人,还敢阻止我们行动?”
“不要,不要杀他们!”那军人挥动着手中的扁担,嘴里喊道。
特遣队的队员将飞行员绑来,河野有恃无恐地望了望被围住的村民。
“这样,”他用日语对那军人说道:
“你要是打赢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我就不杀这些支那人。”
说完,他命令手下扔给他一把军刀,随手指着一名特遣队员出列与之比武。
“打倒他!”河野下令。
岛田找来一把椅子请河野坐下,河野双手拄着军刀坐着看他们决斗。
那军人哪是特遣队员的对手,他一次一次被对手打倒,又一次一次顽强地爬起来格斗,他要救全村人的性命,因为他们是他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
河野和他的队员们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决斗,就像在看耍猴,不时引起他们的哄堂大笑。
看着那军人体力严重透支,手中的军刀一次一次被打飞,河野感觉戏该收场了,他望了望身边的岛田。
“杀了他!”
岛田下令,决斗的特遣队员一脚将那军人踹倒在地,慢慢举起手中的屠刀。
就在这当口,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