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上海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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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欧阳无语问苍天。最后欧阳说,“我才发现,你需要的不只是训练,还得换脑!岩莽,交给你了!”
就这样,欧阳在这边学易容、测爆和盗窃技巧,天翔在那边被普及基础常识。“身后刺杀,刀尖向上倾斜30度角,从肺入心,这样被刺者就喊不出来,不易暴露。”“短程近距射杀,最好选用德式瓦尔特pp手枪,它的体积较小,容易匿藏…”
欧阳正帮启蒙用热水试手感,听见岩莽讲那些没用的,不禁对他们喊“喂,你讲没有用的,带他出去转一圈,随便杀只什么让他看看!”说完又回头继续看启蒙探热水,“38度。”欧阳用体温计测测,“42度。”“35度。”“33度。”
岩莽那天还真带天翔进了城,两人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正午,天翔奉命在角落看着,一落单的鬼子被岩莽盯上了,两人越走越近,交错之际,岩莽伸手就把刀插在鬼子的后背上了。还没看清鬼子怎么倒下的呢,岩莽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天翔吓了一跳“喂,死了吗?”“死了,快走!”
过了两天,欧阳带着岩莽进了山里,欧阳一路感叹“山还是那个山,水还是那个水呀!”岩莽则看见了很多穷苦的百姓,欢声笑语,民风淳朴,军民一家,相辅相成。欧阳告诉他,这里就是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岩莽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不由得四处张望,这种表情在天翔脸上出现过,看来他以前还是个少爷,不过他又是为了什么参军呢?
等他们看见有军人站岗的地方,那便是战士们住的地方了。欧阳远远看见出来一个大高个的老人家,她认识!不过,她没上前问好,而是学起了狼嚎,这一嚎还真把首长招过来了。啊?首长也是狼?
他是这的旅长,宋旅长,和队长叔叔是好朋友。他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欧阳,惊叫一声“夜猫子!”欧阳被他这么一叫倒不好意思了,“首长,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又不是拉魂腔的!”“真是你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刚回来,在你这避避风头,过两天就滚蛋。”爷俩相谈甚欢啊,都忘了岩莽这一茬了。
旅长有谈到了队长叔叔,他感慨道“老华走的早,我们兄弟也没能守在一起。”欧阳纠结了一下,问道“二姨…跑哪去了?”旅长气愤了“还在南京那边给小鬼子当走狗呢,呸,我真想打到南京去毙了她!”欧阳笑他“你老胳膊老腿的,要去也是我去呀!”说到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人呢,“岩莽。”
岩莽听到招唤他才近前去,欧阳介绍说“他是友军的杀手。”岩莽敬了个礼“首长好!”旅长笑了“这小伙子不错,一看就是被我们赤化了,还知道叫首长。”岩莽一个不高兴,“在我们那,赤化是骂人的话。”欧阳抢白他“在这我都得接骂,你多什么?哎,对了,叔,你说我在他们那会怎么样?”“点天灯啊!”欧阳一撇嘴,“才不会呢,我在那边是老蒋的得意门生,要不是‘死’了,以后还能当大官呢!”
两人开心的笑着,旅长看得出来,欧阳是想收了这个‘友军’,看来上山就是她的良策呀!她想让他看见,什么是牺牲,什么是穷苦百姓,什么叫做保家卫国。在这里,他会亲眼看见,老蒋所说的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那将是对空口号最无声的宣战啊!
什么是革命?革命,就是变革天命,就算是上天要让我们受这屈辱,我们也要抗争。就是要以我们全民族的力量,以我们全民族的生命,向厄运,抗争到底!
峥嵘岁月
第十七章。峥嵘岁月
……侦察班
欧阳不在;他们就被发配到侦察班这个‘托儿所’了。作为,‘首长’,在这边视察侦察兵的训练进度。为首的窦班长,带领着战士们一套训练下来,喊了声‘解散’,过来尊敬的请教“几位首长,你们看我们这兵怎么样?”启蒙称赞道“挺好的,比我们强。”窦班长一听受表扬了,得意了,说话也正常了、不拘谨了。他也称赞启蒙“哎,你太谦虚了。我们可都听说了,丰城就是你们六个人守着的,有了你们可抵千军万马呀!”
窦班长这边是赞不绝口,可那边来了一个小兵却是颇为不屑,“什么千军万马,吹的吧?”子齐来劲了,“小子,看你年纪轻轻的,就敢说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他反驳道“你比我大几天啊?别仗着未老先衰的外表,就到处装老成。”一个字,像!这口气怎么这么像欧阳?
见两边斗起来了,窦班长马上当起了和事老,“哎呀,山泉!这些人可都是你姐姐带过来的!”“啊?那,我姐去哪了?”窦班长又交待说“一早进山了,你要是早回来一会儿,还能照上一面。”这个山泉,原来是欧阳的弟弟?怪不得连语气都一样!
相对而言,山泉是相当不好意思了。赶紧赔礼,“哥哥姐姐,小弟得罪,对不住了!”窦班长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团部发报员,山泉,也是你们队长的弟弟。”流水解释道“哦,初次见面,兄弟们有点认生。”又介绍道“我叫常流水,这是启蒙、这是子齐、这是天翔,他也是报务员。”山泉挠挠头“都是假名吧?嘿嘿,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姐也叫什么欧阳静。不过我姐看人准没错,你们都是好党员,都是最厉害的战士!”启蒙惊奇的笑了,“这态度变得也太快了。”山泉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根据地
晚饭的时候,旅长组织临时会议,没能陪他们一起吃饭,把它们安排在了一家民居。两个人坐在饭桌旁边,只听岩莽抱怨道,“又开会,我最烦那些战术会议了,要我说,就让我去趟日本,把那个罪大恶极的天皇干掉!”
“杀了一个还会再上去一个,杀不完的。”欧阳奉劝他,谁知他这人还是个牛脾气,“我还真不信,我要是报告上峰请求调令,十年之内日本就没人了!”欧阳服了,“你真行!你还想上演日本版南京大屠杀呀?”
俩人还在吵闹,民居的主人婆婆却是进进出出,已经准备开饭了。等饭菜《“文》差不多齐全《“人》的时候,欧阳《“书》盯上了桌子《“屋》上的鸡,那是一只比鸽子稍稍大一点的一只母鸡,欧阳差点蹦起来,情绪一下就有了很大的波动。岩莽看出来了,他问“你怎么了?”教育他,教育他!欧阳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坚定好了信念,对岩莽说“这是婆婆家,最值钱的东西,唯一的活物。现在,杀了!”怎么语气这么牵强呢,也不知道他懂没懂。
岩莽只是听着,并未言语。可等到主人家婆孙都坐下时,岩莽却主动给小孩撕了一个鸡腿,果然,他是个教而善者!
他问婆婆“崔妈,孩子的父母都出去抗日了吗?”婆婆面色肃穆的点点头“听说,都让鬼子的飞机炸死了。后来这孩子就一直被寄养在我这,我儿子也在外面打鬼子,有了他,这日子也有个盼头。”说完婆婆慈爱的摸摸孙子的头,岩莽真的看不出,那跟普通的婆孙有什么区别,甚至更亲。
“他,不是您亲孙子?”岩莽后知后觉的嘀咕这么一句,欧阳告诉他,“这的好多家庭都是拼凑的,还有人说我党的信仰是幌子,进来看看就知道,我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去发寡妇证,最多一次发了三十来本。说到这个,欧阳又郁闷了,只有喝起苦茶来,不说话了。婆婆想起往事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一片默然。
晚上,岩莽去找旅长叔叔,旅长正喂马呢,见岩莽来了,想到毕竟这孩子是个男孩,有了疑惑也不好意思向他的小侄女请教,还是他亲自上阵吧。他邀岩莽坐在马棚旁边,和他谈起心来。
“你们打仗是为了国土疆域吗?”那些稍有正直感的国军,应该都是以这些为理想的吧。旅长说“是,但是不只是这些。”岩莽问“还有什么?”旅长笑笑“还为了能吃饱饭、穿暖衣、孩子有书念、父母能睡个安稳觉。”岩莽疑惑了,“那你们的豪言壮志,什么一切为了穷苦百姓,都是假话吗?”
旅长这回改大笑了,看岩莽浓眉大眼,一脸的清秀气质,不像是农家,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当然是真的,可这穷人,也包括我们呀!国民党没有穷人,最穷的能盖三间大瓦房。那能吃饱、能穿暖是我们想盼都盼不来的呀!有的富豪,为了帮助我们,捐钱、捐药品、食物,甚至加入我党。他们都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这就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呀。”
岩莽想了很久,说“我…好像明白了。”旅长听他说好像,就又举例到“我们的周恩来同志,他就是很早从那个火坑里跳出来的,由此可见,不是所有人都被蒙蔽了的。你回想一下,你们是实战多,还是口号多?你的任务中,是杀鬼子多,还是杀我们共产党的多?”
那晚岩莽坐在那想了很久,旅长睡觉去了,他却一直坐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欧阳带他回去了,路上欧阳逗他,“昨天还说要跟我叙旧,结果跟你谈了一宿。”岩莽看看她 “告诉你个消息,我…已经被劝降了。”“啊?那也太惨了吧!”
岩莽意外的看着欧阳,可是欧阳在坏笑,她一贯如此。他们出了山,山泉一见到欧阳兴奋的不得了,抱着欧阳大喊“姐!我想死你了!”欧阳却一改以前的玩乐,老成地问他“多大了,还闹!入党没呀?”山泉说“还差三个月我就十八岁了,我生日那天我就要入党!”欧阳当即掏出一把枪来,“这枪是美式的,新枪不卡弹,归你了!”
山泉摸着枪,两眼直放光,说道“这么好的枪,我们团长都没有!”欧阳摸摸他的头,“你小子是我弟,是我五叔家的独苗,你们团长能理解。”原来是堂弟!天翔不甘的声讨她,“真没良心,那枪还是我给你弄来的呢!”“是是是,这是您老第一次独自面对鬼子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骗来的!还…”“停!”天翔马上制止她,那次他…很丢脸,好像是被吓尿裤子了。
几个人偷笑,后来山泉带着他们,在山上游玩了一番,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在残酷的训练中度过了。一个月后,山泉急忙的跑到欧阳面前,“姐,上海急电!”“上海?”欧阳纳闷,稍后一下开窍了,是给部队的,怪不得!‘皇协军?进驻丰城?’这种情况不应该是他们先得到消息的吗?难道延安不准备让他们出手?
欧阳等了一会儿,看那边天翔果然来了,步伐飘忽,神情专注的看着一张纸,眉头深锁。来到欧阳身边,递了过来 “欧阳,这份电文是加密的。”那边几个人也聚过来,欧阳看着那一串串数字,念到“上海特派汪协军第四大队,进驻丰城。另,山本近期丰城视察。”
天翔似乎没见过欧阳这么精通电讯的样子,他是不是也怀疑欧阳为什么要收他了?子齐骂道“狗汉奸,我们刚走就敢来。”流水说“打回去!”欧阳笑他们“老蒋会动手的,急什么?不过,也是时候回去了。”山泉问“姐,你要走了?”欧阳轻松一笑“要不嘞,你去?”
第二天,他们回到了丰城,天翔告了假,回家去了。秦父一看见儿子,激动的不得了,“翔儿,我们担心死你了!”传说他失踪了,家里还以为他被绑票了呢,可是近两个月过去了,也没有一点消息,秦家上下大海捞针式的寻人,都要急疯了。
天翔着实想家,看见父亲老泪纵横,他非常非常的于心不忍。“爹,我没事。”秦母又问“翔儿啊,你离家这么久,到哪去了?”“娘,我参加了中共地下党,我进山了。”秦父大惊“什么?翔儿啊,和日本人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更何况,那个什么共产党,都是一群穷鬼、棒槌,你参加他们干什么?要是日本人知道你参加了什么革命党,我们秦家就完了!”“爹,我们是中国人啊,保卫国家不是应该的吗?”秦母又问“那你不要命了?你可是我们秦家的独生子啊!”“娘,参加革命的,好多人都是独生子…”
天翔还没讲完呢,秦父已不想再听了,“老王啊,去,把少爷给我关起来,省得他再乱跑,瞎胡闹!快去!”“是,老爷。”这个王管家是真听话,带了三个人,把天翔架起来,关进房里了。天翔此时躺在日思夜想的、软软的大床上,一点也不开心,相对来说,他更想用头撞墙。刚才的于心不忍,都在听到父亲侮辱他的信仰时,烟消云散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离开家!
欧阳带着剩下的几个人,去租了一个茅屋小院。启蒙进去视察一圈后,抱怨道“这地也太破了吧?还用旱厕?”欧阳说“将就一下吧,住不久的。”流水也说“能住就好。”欧阳一拍手,“我去买生活用品。”岩莽请示“我陪你?”欧阳想想说“你要是有空,去秦公馆把天翔接回来吧。”“接?”欧阳更正道“准确的说,是救!”
……秦公馆
天翔在自己的房间里,不遗余力的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