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秦始皇-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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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雷冰走了过来,给了他个白眼:“耳熟?我说二哥。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吧?他还是第一次来东浚。而且才来了几天,你根本不可能见过他,他的声音怎么会让你觉得耳熟?”
然后转向嬴政:“别理他。我们上车吧,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发梦好了。”
哭笑不得的雷鸣只能跟着他们上车,摊上这么个宝贝妹妹实在是让他无可奈何。车子启动了,其余的车辆护卫着他们所乘地这辆车驶离了太空港。
雷家地府邸坐落在靠近帝都中心的地带,离这建在城东的太空港倒也并不太远。
车子飞快地行驶着,车中雷鸣暂时抛开了因嬴政的声音而带来的困惑,对雷冰道:“冰儿,你也太任性了。我知道你对和孟家的婚事很不满,可也不该就这样一赌气就离家出走。现在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孟家岂肯善罢甘休……”
雷冰哼了一声:“不肯善罢甘休又怎样。最多到时将我交给孟家让他们处置好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雷鸣皱起了眉,微怒道:“难道我雷家还怕孟家不成?只是当日和奥斯曼联邦战事正紧,那个老贼可以毫无顾忌地乱来,我们却不能不以国为先。为了帝国的安危,爷爷和二叔才不得以委曲求全,应下了这门婚事。不过虽然应了,却也以国难当头为由,只是给你们订婚,而坚持正式的婚礼等战争结束才进行。要不是爷爷和二叔有心放水。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地就从家里跑出来吗?你以为家里是找不到你才会放任你在外面晃了这么久?不过我们虽然不怕他,但孟家毕竟势大,那个老贼又一向护短,更且总把家族利益放在国家利益之上。而现在帝国的形势实在容不得再有半点内乱,所以陛下和爷爷他们才会为了怎么摆平这事伤脑筋。但纵算如此,也绝不可能因此便向孟家低头,任他们予取予求!”
说完,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次回到舰队,在向西北战区的指挥官雷奇中将汇报战列舰集群中伏直到他闯出质子星云回到东浚地经过时,才知道那辆奇特的车舆竟是秦皇的御驾!这才恍然为什么会看着那拉车的生物眼熟,却原来是在秦国的国徽与国旗上看到过。
而在得知秦皇的驾临对于东浚的意义之后,他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怎么就没有继续跟下去,看看秦皇到底去了哪里。至于能源不足,完全可以呼唤补给舰在太空中进行能源补充,这样的话也就不会使得现在大帝这样发愁了。可惜后悔药是没得卖的,除了骂自己是猪脑子,他也只能叹气了。
雷冰则在听了雷鸣地一番责备后微微低下了头。其实她也不是不知道她能离开,并且在外面逍遥了这么长时间而没给抓回来,是家族的故意纵容。只是却并不知道原来爷爷和父亲其实是在实行缓兵之计,在应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要反悔了的。家族从没有要牺牲她,爷爷和父亲是那样疼爱她,而她却和父亲大吵一顿之后跑出了家门,更因此而为家族带来了这样大的麻烦!
她身旁的秋雅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而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担心。孟钦虽然是死在嬴政的手里,但是此事却是因雷冰而起。就算嬴政不是秦人,孟家在处置了他之后也不会放过雷冰,最起码也会将她和孟钦的婚约转嫁到另一个家族成员的身上。
更不要说如果因为嬴政的身份而使他们对他无可奈何,那么所有的怒意就会全都发泄到雷家尤其是雷冰的身上。现在知道了雷家的底线,终是松了口气,起码雷家不会再为了大局而一再退让,因此而造成的任何悲剧都是她所不愿见到的。
至于嬴政,此时心中所想的只是快点见到另一个人选,至于东浚的是是非非,那是东浚的事,他没必要放在心上。就算东浚下一秒就灭亡了,那也不关他的事。
各有所思中,车队快要进入市中心了。可是就在从一条高速公路上下来的时候,整个车队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出口处被另一个车队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接到报告的雷鸣下车去一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站在最前面那个50来岁的胖子道:“孟廉,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胖子正是孟觉的二儿子,看到雷鸣,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原来是雷贤侄啊,我家的孟钦已经和你的妹妹定了婚约,你怎么的也得叫我一声伯父吧?难道这就是你雷家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雷鸣的脸色更阴沉了,雷家上下可从没有将孟家当成亲家,伯父?见鬼去吧!
其实两家的关系孟廉又何尝不清楚,只是借着因头教训雷鸣两句而已,也没真指望他会叫上自己一声伯父。是而也没等雷鸣接口,他就道出了来意:“听说雷冰和秋雅两位侄女回来了,我是来接她们的。还有她们带回来的那个朋友,也请孟贤侄一块儿交给我吧!”
“不敢有劳。”雷鸣生硬地道:“雷家的人和朋友,自然要回雷家,无需你孟家操心。”
孟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雷冰既然和我孟家有了婚约,那就是我孟家的人,至于她的那个‘好朋友’,父亲更是交代我一定要把他带回去!我们会好好地‘招待’他的,绝对会比他对孟钦的‘照顾’更好上百倍!”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那原本看上去一副和善之色的圆脸上透出一片狰狞!
第六卷 帝王之术
第十七章 灭门
雷鸣双眉一挑,脸上已现了怒容:“冰儿虽然和孟钦有婚约,但是他们连订婚典礼都没有举行,就更不要说是嫁进你孟家了,所以‘这孟家的人’根本无从说起。让路!”
孟廉冷笑:“既然定了婚约就是我孟家的人!”
说着他一挥手,整个车队所有的车门都打了开来,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从车上跳了下来,藏身在车体、车门之后,一支支枪械全都指向了雷家的车队。尤其是几辆厢式旅游车,车门开处,现出的竟是小型质子裂变高能炮!还有几辆车腾空而起,车头挡板向下一翻,现出了一挺大口径的镭射光束枪。底座的两块金属板打开,伸出了一个发射架,架上是两枚高爆制导导弹!
“将人留下,然后你们离开,要不然就连你们一起留下!”孟廉的冷笑已经转成了狞笑!
这样的阵容让雷鸣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虽然早料到孟家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孟家一向目无法纪,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在城市中使用重型武器,甚至连新研制成的地空两栖战车也给调了出来!随着他的号令,雷家的随车护卫也都以车体为掩护完成了对抗的准备,不过比起孟廉摆出的阵势,他这一方明显地处在下风。
在主车内,雷冰早就忍耐不住了,若不是秋雅拖住了她,在孟廉说她是孟家的人的时候,她就已经跳下车骂那死胖子一个狗血淋头了!而现在,她的怒意化成了一脸冰寒,作为军人,她自然看得出两方火力的强弱。在这样近距离的正面冲突下,什么战略战术都不管用,唯一能决定胜败的只有火力的优劣。而现在的优势显然不在他们这一方,要是冲突起来,那么败地九成九是他们。
这几乎是一场必输的战斗。如果对方要的只是她的话,那么她一定会用自己去交换整个车队的安全离去。可是现在对方的目标不止她一个,秋雅也还罢了,应该不会有危险,可是夜辰星一旦落入孟家之手,绝对是有死无生!她没有权利用别人的生命去换取自家的安危,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雷鸣也在急切地寻思着对策。孟家竟然屏蔽了这方圆五公里内地所有通讯信号,以致他们向家族求援的讯息根本传不出去。而照这样的情况看。只怕是连卫星图像信号也一起给屏蔽了,指望监测卫星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而转给军部也不现实。那么,该怎么办呢?
剑拔弩张的双方对峙着,一片凝肃无声中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在这时,一个冷凛的声音自雷家的主车中响起:“龙绝何在?清道!”
“道”字的余音还在,一道金色的火焰柱便自天而降。金焰柱的落点正是孟家地车队,覆盖地范围正好和车队所占的面积一样大。虽然是火焰,可是来势之快却不逊闪电,是而孟家的所有人连念头都没来得及转,焰柱就已落到了身上。
这道金色地焰柱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而和焰柱一起不见的,还有孟家的整个车队。连车带人,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连一片衣角一个螺丝都没留下!
“龙冥!”
声音再度响起,一个人影应声出现在主车左侧门边。那是一个身材魁伟的黑衣男子,单膝点地向着车门跪倒,他应道:“在!”
“去!孟家上下,满门诛绝!”
“是!”
“是”字才落,人就不见了,连近在咫尺的几个护卫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
所有雷家的护卫包括雷鸣在内此时的表情全都一样,那就是呆滞,这片刻间发生的巨变让他们如坠梦魇!那很可能让他们全军覆没地敌人就这么没了?转眼间,刚才还是难以逾越的天堑就变成了通天大道?看看已经没有任何障碍存在的前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发梦!
“还不走?”
再次响起的声音将一众呆立的人惊醒了过来,不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前路已经畅通,那自然是立刻上路才是。在雷鸣的喝令下,所有人都上了车,雷鸣也回到了主车内,车队重新开动了起来。
上车后的雷鸣就死死地盯着坐在左侧门边的嬴政,刚才的那些使得形势在瞬息间逆转地命令,正是出自嬴政之口。
这次嬴政出行,的确是没有随身带任何侍卫禁军,但是却并不等于他的身边便没有一个侍驾的人。那九条为他拉车的星龙,在他无需龙舆代步的时候,化成人形就是侍从。只是嬴政想要独自走走,何况他本身就已是个吸引视线的发光体,要是再跟上九个形貌出众的随从,那就更是引人注目了,故而这九条星龙才没有跟在他的身边。不过虽然他让星龙们可以随意活动,但是星龙再随意,活动的范围也不会离他太远,以便随时候命。
之前虽然一再遭到袭击,但是那时嬴政一心在新找到的线索之上,没心思去理会那些在耳边嗡嗡叫的苍蝇。可这次眼看就要见到可能的目标,却被堵在了路上,那个孟家的混账还指名道姓地喊打喊杀,使得嬴政大为恼怒。再加上那群苍蝇的大本营就在附近,所以他直接召来星龙下旨灭门了!
至于那条受命而去的星龙,要怎么在这陌生的东浚帝都找到孟家的所在,这并不是什么难事。适才拦路的孟家车队之上可都是有孟家的家徽的,整个帝都都在星龙的神识笼罩范围之内,门上有同样徽记的建筑找起来并不难。
所以嬴政下完令就将那什么孟家给丢到脑后去了,对他来说那两个字所代表的东西已经成了过去式,而拍死一只苍蝇也只不过是挥挥手的事而已,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车中的其余三人却不是这么看的,孟家对于他们乃至整个东浚来说,都是一个根深蒂固的庞然大物,压制都觉困难,就更别说是铲除了。而就在刚才,却听到有人那么轻易地吐出了一句“满门诛绝”,使得他们现在都象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嬴政。
尤其是雷冰和秋雅,坐在车内的她们对于刚才那幕的印象最为深刻,那一瞬嬴政所流露出的威势,让她们现在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
“刚才……刚才的那个是……”适才在车外的雷鸣没有两女那样深的感触,终是先回了神过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嬴政淡淡地道:“我的侍从。”
“……夜兄是秦国的贵族吧?”
“不是。”
不是?不止是两女,连雷鸣都不信。在他们三个看来,眼前的男子不但是个贵族,而且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大贵族!一个普通的平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气度,更不要说是能面不改色音不颤地吐出“满门诛绝”这四个字了!看他刚才的表现,根本就是那种习惯于发号施令、生杀予夺的上位者,不是贵族?鬼才相信!
反正雷鸣是不信的,不过他也不会蠢到当面驳斥嬴政的话,相比这个,另一个问题更让他关心:“夜兄,刚才你要贵属将孟家……孟家终是我东浚的重臣,夜兄此令似乎不妥。”
“不妥?”嬴政唇角泛起的那抹冷笑,让车中的三人全都觉得脊背发凉:“我只是诛他满门,已经是客气的了。东浚重臣?你的意思是说东浚要因此而与我为敌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说……”嬴政的最后那句话让雷鸣没来由地一阵心惊肉跳,直觉的想要解释,待到张口时却发现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事实上,嬴政的那道旨令,何止是不妥,简直就是等同于在东浚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无论孟家再怎样骄横跋扈,让国君生厌,却终是东浚的名门望族。家族成员起码有一大半都有官职在身,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