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仙主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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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渡厄一击得手,却并未恋战,抱拳拱手,冲着那九兵侍卫的金身道:“你本是太宗从小豢养的绝顶高手,为何助纣为虐,替他人卖命?”
九兵侍卫勒住缰绳,坐下白马抬起前蹄,当真如同神骏一般,神采奕奕!
有传言说着九兵侍卫的白马,拥有那上古独角兽的血脉,各个极有灵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九兵侍卫未曾说话,只是骑在马上,手持大剑,看着唐渡厄。
“太宗已死,你已与太宗同在那帝陵安寝,好好的守护太宗墓穴,为何任由他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我大唐太宗皇帝?”
一番话说完,旁的人却也是啧啧称奇,不免的面露出来那些许的赞许目光。
不愧是一代宗师级的唐渡厄,说话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要说这九兵侍卫,早已是那帝陵里陪葬的尸体,死了数十年了。换句话说,早在唐太宗驾崩之前,这些九兵侍卫便已经死了。
而这个九兵侍卫却也只是一缕神魂寄托在了太宗神玉当中,天地造化之下,这一缕神魂未曾泯灭,沉睡千年,却被赫连燎原得到,成了他保命的手段!
这太宗神玉,本就是天地造化的至宝,堪称灵器。
而这九兵侍卫的神魂便寄托在这神玉之中,虽然并不知道为何,但唐渡厄却也明白,虽说只是一缕残魂,但自己能否轻易能够与他周旋,却也不得而知。
毕竟,当年太宗麾下拥有九人成为九兵侍卫,各个都是日游境的高手。跟随太宗南征北战,气吞万千杀伐血气。哪怕只是神魂,却也绝大部分都是那日游五境的高手!
这修士当中,境界的划分越是往上,一步之遥往往代表着云泥之别!
唐渡厄清楚自己的实力,自己活了一百三十岁才堪堪不如日游三层的境界。
而这日游三层的境界距离那日游五层,虽然只是相差两境,却是天地之别,他唐渡厄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战胜那九兵侍卫寄托在太宗神玉之中的阳神残魂。
“凡人皆有一死!”
方才的交手已经让这九兵侍卫探查道了唐渡厄修为的深浅,他们本就是一缕阳神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缕神念。加上这九兵侍卫从小就是被太宗豢养的高手。
从小只接受杀与不杀的命令,没有多余的思想。
“困仙阵!”
突然,就在这时候,唐渡厄咬破舌尖,张开双臂。陡然之间,地上七枚铜币升腾飞起,环绕起来,交织成了一面大网。
旋转之中,一面大阵牢牢的将那九兵侍卫的阳神困死在了中央!
“阵师!?”
“好家伙唐渡厄当真是把家底儿都亮出来了啊!”
“今天这趟朔州没白来,真是开眼了!”
周围人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看着这结阵大开,当真一个个面露惊骇。
困仙阵,这可是泥犁宗的大阵。莫说是一缕阳魂残念,就算是陆地神仙来了,这大阵一旦启动,却也能把那陆地神仙困死!
天下宗门,若是非要找一个独领风骚的,那么蜀山精绝的便是是剑法,相国寺和伽蓝寺修的是佛宗,茅山和全真修是道门,但是这泥犁宗修的便是阵!
十方山光明顶上诸多星峰,珠联璧合,环环相扣,便是那天下第一大阵!
当今的盛京长安之下,便有那泥犁宗第一代长老,联手创下的朱雀大阵!
而这困仙阵,莫说是人,就是神鬼仙佛,也能困的住!
“嗯?”
九兵侍卫看着那脚下闪烁的大阵,却也是勒住了缰绳,神骏白马抬起前蹄。紧跟着,七枚古币升腾而起,连串成无数金色的铁链,牢牢的将那九兵侍卫锁死!
“这困仙阵,困的便是阳魂阴魂!九兵侍卫你们本已死了多时,说为阳神,不过是那流离人间的阴魂!罢了,不管你是人是鬼还是神!死了的就应该去死人应该去的地方!今日,本座便将泥犁道法说与鬼神听!
唐渡厄的阳神陡然金光大盛,好似有万千祥瑞笼罩一般!一串晦涩生疏的咒语念诵起来。
“冥王渡厄经!”唐渡厄的阳神,端坐在阵外,盘膝而坐,默念心经,口吐莲花一般,顿时整个风云顶都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唔不要!不要啊!”赫连燎原见到此番景象,却也是束手无策!
他没有想到,唐渡厄竟然为了一条小泥鳅,祭出来了这困仙大阵!
那风云顶上金光大盛,那金光冲天而起,直奔苍穹。头顶浓云散开,拨云见日。
九兵侍卫的虽说也是日游境,但被那困仙阵死死困住,动弹不得,进退不能。一点一滴,阳光好似风沙一般,瞬间便将那满身金甲,坐骑白马的九兵侍卫的阳神,一点一点的吹散,变得模糊不清,最终烟消云散!
苍穹之上的那万千金戈铁马的声音,渐渐平息,浓云终将散去。
轰的一声巨响,风云顶上,金光化作虚无,成就了无数金色的粉末。那九兵侍卫的最后一缕阳神残念,再也无法在那泥犁宗的唐渡厄的诵经超度之下,却也虚弱无比!
第一百零六章 护山神兵
“凡人皆有一死!”
唐渡厄的《冥王渡厄经》还未念诵完毕,那九兵侍卫却是虚弱无比。但却并未烟消云散,而是化作一缕金光,飞射而出!
“嗯?”唐渡厄的《冥王渡厄经》诵念无数,超度亡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从未见过这般景象,那九兵侍卫的神魂并未散去,而是冲天而起!
他本就是神魂残念,说白了就是阴鬼。
可是却不知怎地,好似开了窍一般,并未横冲直撞。而是直奔聂秋而去!
化作一道金光,飞射进了那聂秋的眉心之中不见了踪影!
“唔”聂秋只觉得脑海一阵恍惚,而后噗的一声口吐鲜血,那九兵侍卫的阴魂进入到自己的身体之后,便立刻没入识海深处,消失的不见踪影!
“聂秋,你还好吧?”唐渡厄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已分明觉察不到任何那九兵侍卫神魂的痕迹,但却也确定,这自己超度的咒法没有念诵出差,怎就没有把那神魂完全超度?
“唐上师,我没事,就是断了几根骨头。咳咳咳。”聂秋连连咳嗽,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刚才那九兵侍卫的神魂进入到自己身体的时候,聂秋便已经清楚那神魂所取的地方是哪里了!
“这舍利子,方才生死攸关之际不露面。却也知道这九兵侍卫的神魂是好东西,竟然一口吞了!”聂秋恨得牙根痒痒,却也不确定这事情到底和那小沙弥是否有关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术老和费长房围了上来,念叨着。
唐渡厄眯起眼睛,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他。
“宗门比斗结束,此番比斗,不分胜负!”唐渡厄言罢,神情略显些许的不自然以及那隐隐的怒意,拳头握起,看着赫连燎原,幽幽的说道。
宗门比斗虽说一定要分出生死,但现在聂秋和段纯阳二人都没有了作战的能力。双方自然分不出谁赢谁输,值得宣布双方打平,不分胜负。
“赫连长老,你用这太宗神玉,保了段纯阳一条性命。今日宗门比斗没有结果,但来日聂秋和段纯阳共赴我泥犁宗,他们二人迟早还有一战!倒是你拿什么救他?”
赫连燎原眯起眼睛,笑着道:“今日不分生死,来日那就要看你我到底谁更会教徒弟咯!”赫连燎原言罢,看向聂秋,面露鄙夷道:“不过我泥犁宗从来不是养废物的地方,也从未有过一个真传弟子入门的时候还是一个淬体境的杂鱼。来日方长,老夫便在山上等你们了!”
言罢大手一挥,对自己门下的八大弟子道:“带上为师新手的小徒弟,你们的段师弟,我们回山!”
那赫连燎原伤势着实不轻,八个师兄抬起他,当即乘上那大白雕,遁入云雾之中,不见踪影。
聂秋也被学监台入书院后山药方,断骨能够再接,只是过程痛苦无比。
疗伤的日子趁着四下无人,聂秋进入到了神山幻境当中。
只是这次再入神山,山路之上却又多了一个人!
换句话说,那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那被舍利子吸走的九兵侍卫!
那一身金色铠甲,坐下白马,手持长剑。
只是这进了山中之后,白马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金色铠甲,白色大氅,和那手中的长剑。
屹立在山脚之下,长剑放在身前,双手扣着那剑柄,宛如一尊战神一般,好不威风。
“小泥鳅,小泥鳅!”
小沙弥一路兴奋额跑下来,看到聂秋,一脸的兴奋表情。
“你这小秃驴,我生死一线之际,怎么没见你跑出来?”
聂秋抓住那小和尚,朝着光秃秃的脑袋上便是一个暴栗。
那小沙弥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反手握住了聂秋的手腕,道:“若是当日我出山,轰杀了那九兵侍卫,你还哪里有机会面见得到了师傅的好处?
“什么?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聂秋睁大了眼睛,看着小沙弥,不解的问道。
“我师父几年前就常念叨着,要给我找一个伴儿,一起守山。毕竟,小和尚我还是一个出家人,出家人就要打坐念经,吃斋念佛。整天在这山上乱跑,我师父早就不愿意啦!”
聂秋一脑门儿的汗,道:“这破山除了我还有谁能进来?”
“话虽这么说,但你看那天下佛宗诸多庙宇,哪个庙没有几个守山的和尚。我年纪尚小,但也总不能把大好的年岁全浪费在了这巡山守山上吧。”小沙弥说完,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机灵无比的道。
小沙弥说完,话锋一转又道:“小泥鳅,家师倒是常常念叨着给山中寻一个守山的人,这九兵侍卫虽然修为差点意思,但好歹还算忠心。守在山中,自然不比让我多虑。师傅念你的好,便让我把这东西给你。”
小沙弥说完,将一个锦盒递给了聂秋。
打开来看,却是一个蜡丸。剥开那蜡丸的外皮,一股子清幽香气扑面而来。
“这是什么东西?”聂秋拿着那蜡丸,闻了闻,一股奇异药香扑面而来!
“须弥金丹,这可是好东西。菩提果炼化的简单,百年难遇的好东西,我师父药房之中只有三颗,便宜你了。”小和尚说完,摸了摸光头,看着聂秋手中的药丸,却也是格外的眼红羡慕。
“这丹药是宁神安气的良药,世间难寻。我师父考虑你修为精进,只差一步便是炼气,便留给你,等你进阶之后服用,却也是能够固本培元,增强自己的识海凝气,好处大大的!”
小沙弥的话还未说完,聂秋已经把那药丸塞进了自己的怀中。那动作之快,好似担心那大和尚和这小和尚会反悔一般。
“还有没有了,一次性都给我算了。既然我帮了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忙。”
小沙弥双手背在身后,连连摇头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别找了!我难道还会贪你的便宜不成?”
小沙弥连连摇头,聂秋在他身上搜了半天,这才相信,这小沙弥没有骗自己。
从那山中出来,聂秋再后山养伤数月,伤情这才逐渐好转,断裂的骨骼接上之后,百日才能下地行走。
而在自己养伤的这些日子,外面的消息却也源源不断的进入到了聂秋的耳朵之中。
今年宗门比斗,朔州成了全天下的焦点。
一次产生两个宗门真传,还都一起进入泥犁宗,同时有是那恩仇死敌,这事儿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而在聂秋养伤的这几个月,庞凤雏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到了大唐太学。
这大唐太学,又称国子监。和书院的差别便在于,太学府多是受父辈资荫。共设骑射,书学,兵法,纵横,四门学术。当然虽说太学府中多数人靠的是那父辈关系才能进入,但多数太学府之中的士子,却也都是各地书院选送的。
庞凤雏再朔州书院当中,虽然武道修行最差,但是纵横术,兵法,却是最为优异的。
大唐太学在西京府的洛阳城,开院的日子是九月初一,庞凤雏便在朔州呆不了几日,便匆匆忙忙的和聂秋话别前去洛阳。
临行之前,聂秋和昭华给庞凤雏在流觞楼接风,出人意料的是聂秋还请来了一个人,矮个子范琦。
当日宗门比斗,范琦取了别部司马陈莫西的项上人头,一招杀人诛心,却也是给聂秋出了一口恶气。这番酒水权当感谢。
酒桌上私人推杯换盏,气氛倒是融洽。
“老子将来一定坐那大唐第一,哦不,是停下第一的智将,同龄我大唐铁骑,横扫天下!哇哈哈哈!”庞凤雏喝高了,便拿着酒壶胡言乱语,一旁的昭华一个劲儿的朝她翻白眼。
宗门比斗,昭华没有参加。本以为他会回那药王庄上,继承祖业。但却没有想到,昭华却进入到了朔州大营医宫营,成了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