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王爷种田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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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农业时代,没有什么比粮食更为重要的了。只是这时代还没有开化达到封女人为官的程度,皇上之所以杜纂庄主这个虚衔来,还让她吃皇晌,其实也就是变相地请上官盈当个农业顾问罢了。
不管皇上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跟目的,对上官盈而言,总是有利无害的事。
得了封地,受了封,以后还可以有自己的庄园,这原本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但是,如果得到这一切,需要以入宫学习一个月礼仪为代价,那种喜悦便被冲淡了不了。
“唉……”
上官盈第N次叹气,却在目光无意望向一侧时瞬间石化了。
楚轩正站在廊庑的一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或许是他置身在暗处的缘故,他望向她的眸子幽黑深亮,带着慑人的穿透力。
上官盈心里一滞,大脑轰地一下,陷入一片空白之中。
不远处,有宫女提着灯笼向这边走来。
上官盈一慌,无声地冲他福了福,只想飞快地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是的,向来灵敏的第六感已经让她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
“啊——”
突然一股张力传来,慌乱地想要逃离开的上官盈,肩膀被一只大手突然扳转,随着来人手一使劲,她便跌入一个温热的,雄性的男人怀抱中。
“四喜,四喜……”
“有事儿吗,木瑶姐姐?”
“丽妃娘娘才想起来,那保济丸是放在东厢的暖阁里,你快些儿取来罢。戢王爷这会子已有些醉意,皇上还未下令散宴,娘娘担心王爷醉酒闯祸。”
“四喜知道了。”
“嗯,赶紧的……”
不远处两个宫女一问一答,少顷,宫灯又开始向俩人的方向移来。
最初的慌乱,被楚轩抱在怀里的恐惧,在听到两位宫女一席话后,上官盈跳得像是要崩出胸腔的心却在瞬间凉了,也累了……
用尽全身的力气狠命地挣扎着,想要离开楚轩的禁锢,为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
显然,楚轩努力压抑着的怒意被上官盈这种近似拼命的行为成功地挑起了。
他拥着她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气,上官盈感脚到自己的腰像立马儿就要被掐断了。
她吃痛一边下了狠劲地拍打着楚轩,一边压着声音恨恨地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居然对我这样。你是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在你不惜用咬的也要掰开我的手无情地离开时,我就疯了!还想要看我疯得更彻底一点吗?!”
楚轩的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跟难以言喻的痛楚,却让上官盈原本强硬的心,莫明地变得酸软起来。
感觉拥在怀里的她身体不再那么抗拒,也不再坚持挣扎着要离开,瞥了一眼渐渐逼近的宫灯,楚轩自喉间逸出一声轻叹:“跟我来吧。”
知道这个男人所有的自制力已经濒临爆发的边沿,上官盈没再吭声。
楚轩搂着她向旁边一条廊庑走去。
七拐八拐,转了几圈之后,她便完全找不着北了。
当楚轩停下来时,上官盈只知道自己现在跟他呆在一座掏空的假山洞里。
突然想起自己上次也是躲在假山后,才无意中偷听到了楚玉跟楚辉楚武那一席话。
几乎是突然地,上官盈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想道:看来假山这玩意,完全就是偷听、私会、偷情,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呀。
脑子里正跑着火车,没提防楚轩头一低,便准确的地压在她的唇上。
嗬!难道这厮强行把自己掳到这来,不只是为了私会,而……而是偷情……”
古代男人跟女人偷情的必然结局,从来都是以女人被浸猪笼而告终的。
某个电视桥段在上官盈脑海中跳出来时,她的身体本能地一哆嗦,手上便下了狠劲向楚轩推去。
显然,她错了。
像楚轩这样的男人,从来便是遇强则强。她反弹得越厉害,他便愈是不肯松开她。
如果遇弱呢?
心中一动,上官盈的身体试探性地放弃了抵抗。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无能为力之后的自暴自弃。
“上官盈,你从来都是以折磨我为乐么?”
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松松地将她圈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楚轩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让上官盈满脑子的不合时宜,瞬间即逝于无形。
以折磨他为乐吗?
上官盈忍不住在心里苦笑。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来就不曾认识过他。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过去的一切。
可是,可能么?
她认识他了,也知道了他的无奈,还知道他以后必然要选择的道路。说到底,到底是谁折磨谁呢?!
她只不过预知了一个无法改变的结局,所以,只能抽身而退而已……
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他。
黑暗中,她不自禁地冲他牵了牵嘴角,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楚轩了解,她的选择,其实也是对现实无奈的结果。
她的放松让楚轩也跟着放松了许多。
“为什么要接受二弟的人?”
黑暗中,楚轩的情绪已恢复如初。淡漠的语气,有着质问的味道。
“回京那天半道遇上亲王爷,他说是碰巧儿刚买下的奴才,府上也不短人手,执意要送给我。实在无从推拒,我便收了。不过也算不得白收……”
上官盈一顿,只想将自己的舌头咬了算事。
明明是自己要划清界限,最好永远不要再有交集的人,可是他一问,自己便下意识地解释了。
章节目录 风来(一)
“怎么不说下去了。舒悫鹉琻嗯!”
黑暗中,楚轩的语气突然变得梦幻般温柔。
上官盈心肝儿一颤,定了定神才接着说:“我给了他五车大米呢。都可以换好几个丫头了!”
一想到今天楚辉故意唱那么一出,上官盈不由得语气忿忿,还颇有点不甘。
“意思是,你还指着他给你多送几个丫头过去?碛”
这话面的意思听着像是薄责,不过楚轩的语气却隐隐轻松了不少。
“那倒不至于……”
语气一顿,上官盈突然间懊恼起来讧。
自己犯得着跟他一再解释么!
这天下的痴男怨女,哪一对分手之后不都恨不能老死不相往来的!自己跟楚轩,充其量只能算是朵半路夭夭的小桃花。
这好容易不才掰清的关系,不又让自己整暧昧了么!
“我知道你心里又在想着要跟我保持距离,最好从此以后即便遇见,也形同路人。”
上官盈心里想要抽自己的***正逐渐加强,不意间楚轩疲累的声音却轻轻地传来,在她心里重重一击。
忍不住抬眼看他,黑暗中,楚轩的神色依稀难辨。只有那双眸子中的痛意,是那么的明显。
眼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逼近,上官盈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溺毙在那脆弱跟炽热并存的眼眸中。
楚轩的唇,携着寒意刷过她的唇畔,凉凉的,却无法让她变得更加清醒。
上官盈像是魔怔了,怔怔地望着他,不能说,不能动……
这一刻,她的心里眼里,只有这个脆弱得像是自己轻轻一触,就会轰然倒下去的男人。
“不要避开我,我不是瘟疫。对我,你无须躲避。”
楚轩的吻,轻轻柔柔地自她的唇畔辗转而过,轻易地在她的内心深处激起惊涛骇浪。
“不要故意对我装出冷漠的样子,我可以受尽天下人的白眼,但是,你不可以对我假以颜色。”他痛苦地呢喃着,“从记事起,所有的教导,都是告诉我如何隐忍,如何蓄势待发,如何一步一步从最低谷攀向人生之颠,然而那一切,原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如果可以选择,我必定……”
怀里嗖然变空。
楚轩一慌,下意识伸手抓去。
一只柔软的手掌轻轻压在他的唇上,带着令他心安的温度。
“我知道你无从选择,所以,不要对我说如果。”
狂热的心跳缓缓沉淀下来,黑暗中,上官盈望着他,看得极为认真。
感觉到楚轩的嘴唇在她的掌心下嚅动了一下,她朝他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心里只能装着江山权势。原谅我是个懦夫,是我没有勇气陪着你一路披荆斩棘走到最后。所以,放开我,走你该走的路。”
掌心下,那代表着薄情的嘴唇已经紧紧地抿起,崩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
上官盈将手缓缓放下,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假山中静悄悄的,除了楚轩变得粗重的喘息,还有外面的风吹着树枝沙沙发响的声音。
“在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之后,你还是要决定舍弃我吗?”
黑漆漆的假山中,楚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僵硬。
上官盈木然地站着,静静地等候着那一波心痛的感觉慢慢退去。
直到可以再次呼吸了,她才努力扯了扯嘴角,无力地吐出一句:“你自己保重。”
毅然决然地转身,慌不择路地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山洞,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脸上凉凉的。
用手一抹,上官盈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流泪了。
心痛得无以复加,却又偏偏清醒无比。
上官盈知道,这个心里只能装着江山权势的男人,就算他的心里今天还有柔弱的一面,在日复一日地,不断地经历了种种阳谋阴谋之后,只怕也会慢慢变得冷如铁石。
她之所以不能陪他一直走下去,除了懦弱,还有对他那份感情持有太多的不确定,以及无法接受的分享……
抬起袖子狠狠揩去眼中的湿意,上官盈这才发现重重黑幕中,朱红的楼阁茕茕孑立,她竟分不清自己现在置身何处?
想起自己从离开大殿到现在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宴席散了没有。这么一想,上官盈心里不由得又急又慌。
定了定神,她努力回想着参宴那个大殿的大致方向,估摸着自己只要遁着最热闹的地方去就没错了。
这么火急火燎地闷着头走了一会,远远地听到一处楼阁里有声音传来。
有人就好。
上官盈松了口气。
只要有人,自己上前解释一番,就说是今儿来参宴的迷了路,被盘问一番是少不了,但好歹可以找个人给自己指条路。
还没有走近,里面的人声已经清晰可闻。
“静香那事,由不该由我提起,只是如今老四跟大哥越走越近,我也就拿上官盈那女人当了回试金石罢了,二哥你就别生气了。我在这给你陪不是了还不成么?”
上官盈生生顿住了步子,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声音,该死的熟悉。
不用说,既然这话是冲楚玉说的,另外那位,必然也在了。
暗暗咬了咬牙,却阻挡不了十万只草泥马在上官盈心中咆哮而过:你大爷的,姑娘我是踩了你的尾巴还是把你怎么着了,怎么就跟王八似的,咬着姑娘我不撒嘴了!
心里正在腹诽,屋子里楚武的声音又嗖然响起:“二哥,要我说三哥这事做得漂亮!你看今天,大哥面上儿虽然淡淡的看不出端倪,可宴开一半就借故走人了。四哥那酒完全当水一样灌,刚我可亲眼看见丽妃着人扶了他出去才来的。”
“行了!”
楚玉的声音听起来不仅有点冷,还有着上官盈不曾见识过的锐利。
偏楚武还不知道收敛,仍在兴高采烈地说:“二哥这招就叫离间计。大哥虽然我看不懂他,不过四哥就是个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主。我倒要看看,有上官盈这个女人杵在他们中间,四哥还会不会为了大哥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够了,老五!都说你多少回了,说话不会看人脸色也就算了,如今连身在什么地方也分不清了?就你知道那叫离间计!”
随着楚辉呵斥声起,楚武呵呵傻笑了两声,跟着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哥几个都是为了我,今儿的事就算了。”楚玉的声音顿了顿:“要再有下次,你们就别怪二哥我不客气。”
“是。”
“呃……是!是!”
“你们也知道,立储一事上父皇迟迟没有决断,就是担心我跟大哥为了帝位之事兄弟隔墙各不相让;到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境地。往后在宫中,我们还是不要过往从密的好,以免招来结党营私之嫌。”
室内的人影开始向门口移动,原本屏息凝视着室内的上官盈心里一慌,正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冷不丁打身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宴席马上就要散了,快跟我来。”
刻板,苍老,不带温度的女人的声音。
上官盈将那声惊呼生生咽了下去。
来人放开她,就着昏暗的灯光,从服饰上看得出是个在宫中品衔极高的嬷嬷。
看年纪,也是太后那种骨灰级级别的人了。
不管她是谁,至少上官盈可以确定,这个嬷嬷是来帮她的。
“哥几个之间的事,尽量不要将不相关的人掺和进来。上官盈在兴农上很有一套,你们少拿她做文章……”
被那嬷嬷拖着踉跄地离开时,楚玉的声音隐约间传来,让上官盈紧张狂乱的心莫明一滞,一时间百味陈杂。
快到大殿时,春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