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娇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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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以为会怯怯地退缩的秦若诗,竟然勇敢地面对她,坚决地告诉她: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她不会轻易地就离开阿野,除非是他已经不再爱她了。那个样子,像极了当初他对她说他爱的是余梦洁。她差点以为,自己再次面对了同样的情景。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成眠。好不容易陷入浅眠当中,却总是梦到自己被无情拒绝的那一幕。她明白,阿野跟默昊天太像了。他认定了的人,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更何况,她这个而母亲在他的心目中,恐怕还比不上秦若诗的万分之一。恨意,越来越深,直至无法忍受秦若诗的存在。
得知那个女子已经消失在那汹涌的大潮之中,她想象中的快意并没有来临。心情,复杂得像一锅本来以为很美味的菜,却因为不小心把所有的调料都撒了进去,五味陈杂让人不敢尝试。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些后悔,可一切都没办法挽回了。看到阿野那失魂落魄、了无生趣的样子,心底竟然无比难受。可是,默昊天出现了,痛心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呢?就算你跟她有天大的仇怨,那跟秦弱诗有什么关系呢?前一辈的恩恩怨怨,为什么要让无故的晚辈来承担?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难道不会觉得难过吗……”
他的语气其实并不是特别的难以接受,反倒像老师教导学生一样语重心长,可在她听来,他是在狠狠地指责着她的狠毒。她不爱他,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没有给过他任何的温柔,但他对她是包容爱护的。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曾指责她,而是无尽地包容。她一方面恨着他拆散了她跟自己心爱的人,在心里却早已经因为那历经岁月而不变的深情而柔软起来。可是,她不想承认,更不想向他承认。
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指责她,指责她狠毒。才涌上来的后悔,在瞬间消失殆尽,恨意重新汇聚起来。她像疯子一样在他面前大笑大叫,大声地告诉他:因为余梦洁让她得不到幸福,她也不会让她的女儿得到幸福!更别说,这份幸福来自她的儿子!
她依然记得,那天默昊天看着疯了一样的她,沉重地摇头,眼睛里氏深深的痛心。他叹息着对她说:“丹青,我给你的幸福,是不是就不算幸福呢?”
说完他就离开了,留给她一个孤独的背影,一声深重的叹息,像锤子敲到了她心里,竟然有些痛。那一夜,他没有回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虽然第二天,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对她,还是以前一样温柔呵护,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已经改变了,心底慢慢地有了一个可怕的结。随着岁月的推移,这个结越来越结实,怎么也解不开,终于成了一个死结。她开始不断地做一些坏事,像遭到父母忽视的孩子,急切地想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引起父母重新注意。但,直到今天,这个问题想法还是没有得到令她满意的答案。
此刻,看着儿子那防备的眼神,心里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那种眼神,就跟每次跟她亲近或者是有恩怨的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默昊天便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飞速地刺进她的心里,穿肠刺骨的疼痛。所以她习惯了用狂笑和恶毒的言语来武装自己,掩饰那其实已经疼痛的心。
缓缓地站起来,别开头不去看儿子的表情,她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没有人注意到,那高挑优雅的身影,其实也包含着无尽的孤独。只是误会太深,被人扣上了一个沉甸甸的帽子,无法脱掉。
默绝野没有看向自己的母亲,只是看着秦若诗,四目相对,他许诺:“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了。”
秦若诗轻轻地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宋丹青消失的背影。“没关系,我相信,她不会再伤害我的。”她在宋丹青的眼中,看到的,不只有恨。尤其是,她看着默绝野的时候。默绝野曾说,母亲不爱他。但她突然觉得,也许他是错的。
默绝野刚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
梦怜月在迷迷糊糊之中醒来,看到默绝野正在桌子前处理文件。感觉已经好多了,但还是有点难受,想要起来,却动到了手上的脚,她忍不住呻吟。
“你醒了?还难受吗?”轻轻的一声,默绝野就注意到了。飞快地坐到床边,将她的上半身安置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没事,只是有点累。”声音,嘶哑得像破了的弦琴,听着就觉得难受。喉咙更是干裂疼痛,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没发出一个声音,就多添一分难受。
“先喝点水,还有你一定饿坏了吧?我让小芬给你熬了青菜瘦肉粥,等着你醒来。我马上去让她端上来。”伸手,轻柔地拭去她唇边的水迹,爱怜地让她靠在床头。
“咳咳咳,我想先洗一把脸。”也许是睡得太久了,脸上好像蒙了一层不透气的膜,很是难受。
“好,我先让小芬把粥端上来。”说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往大厅打了电话,他就到浴室倒了一盆热水,拿着暖暖的毛巾为她擦拭着脸儿。那轻柔的动作,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宝贝。
梦怜月享受着他温柔的呵护,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脸。你这样做,不怕秦若诗看到误会吗?还是,你已经把她安置到你们以前的那个家?你这样温柔,是为了补偿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从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事假结婚,如今你爱的人回来了,爸爸也再也不会醒来了,我们也该分开了。
黯然地,垂下眼帘,刚好看到那强有力的手臂。这双臂弯,曾经为她遮挡风雨,曾经在她疲惫伤心的时候让她依靠,也曾经在她脆弱的时候给了她支撑。从今以后,躺在它上面的就不再是她了。
洗过脸,他将瘦肉粥放在桌子上,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自己动手,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把她当孩子一样喂着吃。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个人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彼此的脸。心思,却全然不同。
吃过粥,他将她抱进浴室,让她泡了一个澡。
坐在浴室里,梦怜月让隐忍的泪水肆意滑落。明明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把属于别人的幸福还给人家吗,为什么还这样恋恋不舍?
不要紧的,她从来就不是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子,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可是,她好舍不得啊。她也想要幸福,想要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疼了……
听话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脸上的愧疚。也放任自己,再贪恋一阵他的温柔。他的手时不时抚摸上她的发,他的唇不断地落在她的脸上每一个地方,温热的触感让人留恋。
在胡思乱想之中,她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她的心跳了一下,心知道外面是谁。
“她又睡着了吗?我们该走了,时间到了。”秦若诗轻声问道,视线落在默绝野怀中的梦怜月身上。不得不承认,他们看起来很相配。这样紧紧相拥的画面,看起来很美,很温馨。
默绝野看了看怀中的人,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但没得到回应。于是在她颊上亲了一下,轻轻地将她放回床上,帮她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睡姿,然后掖好被子。要走之前,还忍不住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秦若诗扁扁嘴,不满地道:“好啦好啦,用得着这样依依不舍的吗?”
调侃的话,在床上的人听来,成了埋怨。心,又像被刀划了一下,痛。
“别看了,走啦。”秦若诗扯住默绝野的衣袖,拉着他往外走。
当房门关上,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只剩下自己的房间,苦涩地笑了。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她也该走了。
……
084 黯然离开
夜,稍稍深了。那些习惯了在黑夜宣泄的人们,不断地往街上走,在黑夜之中穿梭,然后停留在灯光昏暗音乐伴随的地方。在超强的节奏中,将所有的烦恼压抑当做汗珠甩掉;在舒缓的节奏中,将那烦恼压抑当做杯中的酒水喝掉:走出去的时候,又是一身轻松,一派正式。
还是那家小酒吧,依然是优雅舒服的环境,依然是座无虚席,悠扬的音乐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但如果烦恼真的那么难以解决,音乐与酒水其实都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翟腾越坐在一贯选择的那个小隔间里,紧皱的剑眉显示着他的心情不佳,但他的动作依然是优雅的,并没有大口大口地喝酒来宣泄。时不时还看一下门口,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每一次看到门口有人经过,但不是那个人,眉头就皱得更厉害。阿野这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以前每次约他,都会早早就出现的。
又默默地饮了一阵子,门口终于出现了默绝野高大的身影。背着走廊的光,隔间里昏暗的灯看不清他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优雅的豹子。
翟腾越懒懒地瞥了他一眼,打趣道:“现在才出现,别告诉我还跟怜月来个十八相送啊。”
明明该是调侃的笑话,为什么自己的心这么苦涩?翟腾越,你也太没出息了。脑子里,突然想起还在大学时候看过的一段经典对话。
女孩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不要整天想着我,要想着怎么样才能做大事有出息。”
男孩子:“如果想你也叫没出息的话,那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了。因为,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你。”
那时候,只是觉得蛮好笑的,除此没有别的理解。遇见怜月之前,也还不懂得这样的心情。如今懂得了,却原来比那段对话中的男孩更加无奈。不是故意去想那个人,而是没有办法将她从脑子里赶出去。
默绝野想到刚刚秦若诗也是这样打趣自己,不由得笑了。“还真的给你猜对了。要不是你在电话里说得十万火急的样子,我还不打算过来呢。搂着老婆做梦,岂是在这里买醉能比的?”
翟腾越不满地睨了他一眼,唾道:“切!看你那点出息!”心底,却是羡慕和难过。明明是他先认识怜月,明明是他先爱上怜月,为什么得到她的却是阿野?不只是人,还有一颗心。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
在心底重重地叹息,他今夜第一次仰头灌酒,酒水划破喉咙的疼痛似乎能带来一点变态的快意。有人说过,人只能够感觉到一个部位的疼痛。如果身体的某个地方疼痛,尤其是心,那么你可以想办法让肉体的某个部位疼痛起来,那样你就感觉不到心的疼痛了。那时候只觉得这句话荒谬,如今才明白这才是真理。
默绝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大口灌酒的动作。那皱的不成样子的眉头,还有电话里那威胁性的话,让他不由得暗自忖度:这家伙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颓废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唯一这样颓废的,就是我跟怜月刚刚结婚的那段日子。那么今天,他还是为了怜月?
“发生了什么军国大事,看你像受了很大打击似的?有什么就说出来,你威逼利诱地将我喊出来,不就是想一吐苦水吗?”拜托,千万不要跟怜月有关,他不想跟自己的好兄弟起矛盾。
翟腾越闻言,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我跟龙夕雅没办法过了。昨晚开始就闹腾,就差没比上孙悟空大闹天宫了。烦!”
自从从医院回来以后,龙夕雅就不断地哭闹,说他跟怜月有一腿。闹得两家的老人都看着他,用责备的眼神,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他那所谓的岳父岳母走了以后,爸妈还一再地劝他到房里,好好地跟她解释,说什么女人耳根子软,哄一哄就好了。
结果,事实证明,龙夕雅根本就不是女人!他的出现不仅没能让她消气,还好像真的抓到他的小辫子了一样,闹腾得更加厉害。他一气之下摔门就走,到办公室窝了一整夜。今天早上,老头一到办公室就派人传他过去,大大地训了一顿,还说什么龙夕雅跑回娘家了,要他登门认错把她接回来。
他要是会那样做,那就是见鬼了。反正他早就不想跟她过了,回娘家了才好,省得相看两相厌。然后,他的岳父就找上门来了,说什么要他们马上离婚,生意上的合作也马上中断!经不住老头老娘的恳求劝告,他只好到龙家去。看了一个下午别人的脸色,总算是将她带了回来。一场风波算是平息了下来,心头那股郁闷的气流却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女人,真他妈的烦!”翟腾越叹息着叫嚷,狠狠地灌酒。“我早就告诉过她,我不喜欢她,我们两结婚根本就不会幸福的,她自己非要选择嫁给我。现在又来折腾个什么劲啊,烦死了!”
要是怜月,肯定不会这样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