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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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狼 血 沸 腾 (9月28日第一更)
【今天将更8000字,分为两更,这是第一更。夹答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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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给小富和闭月搞定阴婚,沫蝉得先把两人的生辰八字给方婆送去。可是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沫蝉都没有!小富的,沫蝉虽然可以再到安南县去问她,可是她却不想泄露给方婆知道。
方婆说了,她祖上好几辈都是干鬼媒婆这个行当的,所以也说不定这老婆子真有点通灵的手段,要是真的将小富的生辰八字给泄露给她,沫蝉怕她会为害到小富。
而闭月的,是问过闭月了,结果闭月依旧大眼皮一耷拉,“这个,我也不知道。榛”
一问八十个不知哈?这要是以前,沫蝉站起来抡圆了抽他都有可能——可是今儿沫蝉只是一笑,“呃,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别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跟我定好时间,到时候你能乖乖跟我去江宁医院就行。”
能让沫蝉这样蛋定下来的,是莫邪在动物园说过的那句话:闭月不是狼族,而只是被冬家御魂咒控制住的……
虽然莫邪没明确说闭月就是魂体,可是沫蝉却宁愿这么相信了野。
——一个魂体,不记得自己生前的生辰八字,也是正常的。奈何桥前饮下孟婆送上的汤,于是前尘旧事尽数遗忘……记不得了,也许不怪他。
闭月看她淡定的模样,反倒挑了挑眉,“我好奇的是,没有得到我的生辰八字,你拿什么交给那鬼媒婆去?我可是给你坏事了,不如你考虑换个鬼新郎吧。”
“你想得美。”沫蝉眯眼而笑,“我绝不会换人的,你乖乖等着当新郎吧。”
。
没有生辰八字,就没办法去找方婆,就没办法办阴婚么?那闭月还真太小觑她了。
沫蝉回了学校,半个小时后从民俗学老师办公室里出来,手里捏着两张小红纸条,立在阳光下乐。
这世上,她能找得到的最了解阴婚规则的,除了鬼媒婆方婆,还有她的民俗学老师啊!民俗学老头儿可好说话了,一听说沫蝉对他讲课的内容念念不忘,而且打算进一步研究……老头儿乐得门牙的那个豁牙都兜不住风了,对沫蝉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沫蝉以好学生的独门专注目光,崇拜地望着民俗学老头儿,“老师,我就是特别好奇,阴婚双方的生辰八字神马的。老师,什么样的生辰八字才是绝配,即便到了阴间都分不开彼此的呢?”
民俗学老头儿一兴奋,哗哗掉书袋,拿过红纸来,蘸饱了笔墨,唰唰唰给沫蝉写了好几对绝配的生辰八字当范例。沫蝉乐得跟接红包似的,将一张张红纸都偷偷塞包里去了。心里暗暗决定,就拿老头儿说最最顶配的那一对生辰八字去糊弄方婆去。
这样的八字,方婆都说不出个不字来吧?于是闭月跟小富的这场阴婚,是非举行不可的了。5
遥遥林间,闭月张口大了个巨大的喷嚏。
。
果然,方婆接过沫蝉递过来的顶配八字,都不由得抬眼瞟了沫蝉一眼,“哟,许久没见过这样般配的八字了。姑娘这回是交了好运,女鬼定然能满意了。”
“是吗?”沫蝉故意傻兮兮地笑,“八字神马的我还真不懂。您老给讲讲,这都什么意思啊?”
方婆抿嘴笑,“姑娘是真的不懂八字的?”
沫蝉耸肩,“我知道八字就是八个字,然后就不知道了。”
方婆这才点头,“姑娘放心,就交给老婆子好了。”
“好嘞!”沫蝉开心,“那我明天就把人给您老送去?您老掂对着该怎么处理就处理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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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这头的事儿有了眉目,沫蝉还在担心警方对剖尸案的看法。沫蝉没敢直接给关阙打电话,怕自己关心则乱,再被关阙察觉出什么来;沫蝉还是决定从关关这边入手。
两人中午吃饭,关关有些恹恹的。沫蝉趁机说,“我周末上动物园看狼去了。结果你知道么,我才听说,原来动物园的狼都有点受虐的……”
关关是保护小动物协会的志愿者嘛,足见她对动物都有关爱之心,于是沫蝉尽量添油加醋,不惜稍微冤枉人家动物园一下,“它们哦,吃不上什么肉的,可怜地只能吃到廉价的鸡骨架。结果一个个瘦得骨瘦如柴,健康状况大大下滑,我看它们的皮毛都粗糙得一团一团的……看见有小朋友捧着肉馅儿的汉堡经过,都馋得嗷嗷叫,看得叫人那叫一个心酸。”
沫蝉满脸悲戚,心底还得跟人家动物园无声说抱歉。
关关果然吃不下去饭了,将筷子啪地拍在桌面上,“我就说嘛!动物园里的狼,怎么可能跑得出来,还能去抛坟挖尸体?!我哥手下那几个宅男,真是脑袋都秀逗了!”
沫蝉心下一坠:看来刑警队那边,真的是将目光瞄向动物园了。
沫蝉尽量不动声色,“关大哥他们,怎么会这么认为?”
“痕迹,该死的痕迹学!”关关一想到狼那悲惨的模样就义愤填膺,“他们几个去查勘了现场,仔细比对了尸首上留下的痕迹,然后一致认定留下的痕迹就是属于狼的!而且据说证据还不止是创口上的痕迹,说周围还找到了狼脚印,灌木上还留下狼的毛发……附近的村民也有听见狼叫的,就连村子里的狗那晚上都一声都没出过——这些都能佐证是狼的出现!”
沫蝉周身凉下去,“这样说的话,就是已经形成了一条证据链,有理由充分证明是狼了?”
“是哦。”关关点头,“刑警那套理论我不太懂,只是动物的习性我倒是懂些的。你说狼为什么要跑去挖坟剖尸啊?它们还不是被饿坏了!都是人类自己埋下的恶果,把好端端的狼非给关进动物园铁笼子里,还不给它们足够的吃的,它们能不被逼疯了么?”
沫蝉握紧餐巾,问出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关大哥他们,去动物园查了吧?确定狼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不?”
关关点头,“是啊,他们查到了。我听说了都不肯信。狼是被关在山谷里,而且铁笼子那么高,它们怎么可能跑得出去?我说我哥他们错了。”
“可是我哥说,狼是一种绝对不能小觑的动物,它们留给人类的谜题,还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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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关关分手,沫蝉立在公车站。眼前一趟一趟的公车呼啸而过,她却都没看见,忘了要上车。
街灯亮起来,映照着城市的夜,五彩斑斓。她想起莫邪说的话:“如果有人说,狼会尝了人血肉的滋味之后,就会念念不忘,真的会想办法再去品尝的——这倒未必是说人肉有多香,而是以狼的判断来看,人类比自然界其他的动物都更容易捕猎。人跑不快,又固定聚居在某一场所,于是狼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来。”
他们两个从动物园离去的时候,路过铁笼边,正巧动物园狼家庭的首领正在那里进食。感知他们走过来,那首领公狼竟然也向莫邪呲牙露出凶相!沫蝉吓了一大跳,扯着他问,“你不是它们的头头么?”
莫邪却笑了,说狼群里的规则不是这样的,不是一头公狼能永远为王。狼群里的公狼,甚至每个狼家庭的首领,骨子里都是渴望与狼王一战,打败狼王抢得狼王地位的。
“你永远不能期望狼能如人类一般,俯首帖耳。”
沫蝉那一刻默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不是,尽管有你的管束,可是仍然可能会有狼擅自行动?比如依着狼的本性,做出狼才有的举动?而这些,你来不及知道。”
他眯起眼来,“甚至,我的到来对于群狼来说,未必都觉得是好事。这天下的狼,每一群都有自己固定的地盘,彼此不可擅自越界。于是我的到来,可能会被认为是侵略;而且会引发其他公狼趁机袭击,以夺取王位的渴望……”
沫蝉闭上眼睛,“你的到来,让人间原有狼,都躁动起来了,对吧?”
他沉默,点头。
沫蝉长长吐出一口气,睁眼看城市夜色。关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再结合莫邪之前所说,尽管她不愿相信,可是现在真的有可能将剖尸案的罪魁引向狼的方向。
因为青岩狼族的到来,人类世界原有的、已经被人类制伏了的狼,终于也狼血沸腾起来,想要反抗了,是不是?
。
翌日上午,沫蝉跟主任请了会儿假,先带着闭月到江宁医院去,交给方婆。
他们来得早了,方婆还没到。医院里人声嘈杂,闭月不耐地坐在角落里闭起眼睛。沫蝉坐得心焦,便起身绕着周围走一走。
终究还是避不过注射室旁边的那间洗手间……一看到那空洞的门口,她就忍不住地想起小兔。虽然已经安然送了小兔的灵魂西去,可是心内却始终愧疚沉重:如果她当日能小心一点,也许小兔本不会死。
她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领略大把的人生。也许未来的人生并不都如预期一般完美,也会有悲伤与失望,也会有各种阴暗,可是至少来了这人间一遭,都该领略完了再走。小兔她不该走得那么早……
沫蝉立在洗手间门前默默垂泪,身旁忽然急慌慌走过来一位女士,嘴里念叨着,“是上洗手间了嘛,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是不是害怕打针,于是躲在里头不肯出来了?宝宝出来呀,妈妈陪你一起去打针,不痛痛的,像蚊子叮了一下,就一下,就好了……打完了针,妈妈带你去吃汉堡,好不好?”
又是一个害怕打针的小女孩儿……沫蝉扭头望着那母亲,便情不自禁随着她一同向洗手间内走。眼看那母亲在洗手间里找了个遍,然后再一扇一扇推开厕间的门……小女孩儿未能如预期一般出现,反倒是那母亲在找到最后一间隔间,推开门的刹那,猛地捂住脸尖叫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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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沫蝉冲过去,撑住摇摇欲坠的母亲,也转头望向厕间里面——
沫蝉也怔住!
只见坐便器上,一个小女孩儿坐得笔直,可是一双眼睛却空洞地望向门口的方向,满脸满身的苍白,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沫蝉忍着心跳,赶紧冲过去抱住孩子,低声呼唤,“小妹妹,你醒醒,说说话,说说话,啊……”
可是小孩子直挺挺倒在她怀里,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半点气息!
那母亲厉声哭号,“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外头闻声奔进来许多女人,从老太太到小姑娘,都纷纷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沫蝉抱住小女孩儿,转身冲出人群,大喊着,“都让开!”
幸好旁边就是处置室,沫蝉将孩子放到床。上,才发现自己通身一直都在发抖,泪与冷汗都流了满脸。她攥紧手指,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个孩子,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千万不要,再让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丧命,而她又来不及帮上半点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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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大约在10点前后,待会儿见~~~~】
23、不枉这一生深爱(9月28日第二更)
【第二更,4000+】
医生检查完毕,抬头向孩子已经哭倒在地的母亲,摇了摇头。5后面有护士走上来,用纯白的被单盖住那小小的孩子。那孩子直到最后一刻,还不肯闭上眼睛。她圆睁着双眼望向房顶,满是惊恐,满是——对这个世界的诘问。
孩子的妈妈一声痛呼扑上前来,发疯一样地打向那个盖被单的护士,嘶吼着,“谁让你盖的?谁让你这么手欠!我的孩子没有死,没有死!”
她的家人上来拉住她,又一边向那护士致歉。那护士也难过地垂泪,解释说,“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在这里也不是第一个给小孩子盖上被单,我自己其实也很难过。”
沫蝉无声走上前来,深深凝望那孩子的眼睛,心里默默说,“你走吧。我发誓,我这回一定不会让你也不明不白地走。那一切都交给我吧。你还太小,不要你自己来承担。榛”
沫蝉伸手,将孩子的眼睛关闭。掌心抹下的刹那,她的泪珠也狠狠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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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家长不依,吵着闹着要见院长,说孩子是死在洗手间里的,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肯定是江宁医院的洗手间里有什么,才把孩子给吓着了……沫蝉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只觉仿佛小兔的故事又重新上演在眼前野。
江院长不在医院,院办主任便带着医院负责行政的几个头头一起急奔下来。沫蝉看见,江夫人也跟在人群后,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却不想让孩子的家属认出她来。
沫蝉便皱眉,悄然退出人群,找到最近的楼梯,登上二楼,扶着栏杆俯看事态的发展。
却没想到她还是被江夫人给盯上了,一扭头就看见江夫人一双冷冷的眼,隔着帽子上垂下的黑色面纱,森然凝视着她。
沫蝉一喘,循着礼数打招呼,“江夫人。”
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