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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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听得都乐了,心说小红的辈分得有多小啊,又是爷又是姑奶奶的。
末了却听见小红又问了句,“三爷,我该怎么称呼姑奶奶?叫虫奶奶,还是虫姐姐?”
沫蝉的瞌睡虫一下子都被惊飞了,她起身悄然走到小红身后,呲牙拍了拍小红肩膀。小红讲着电话下意识转头,冷不丁看是沫蝉,吓得他又险些把电话给扔了!沫蝉善良地眨眼,“别扔,千万别扔啊。这可是江湖号称装13最有范儿的手机,你动不动就给扔了,多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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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想走?没那么容易!
小红快哭了,“哎哟,我的姑奶奶……”
“说吧,三爷是谁呀?”
沫蝉以为是三叔公不放心她,所以拜托了小红照应。5可是小红叫三叔公是三爷,却管她叫“姑奶奶”,那就不对劲了,差辈儿了。
小红嗫嚅不语。沫蝉就有底了,“三爷”肯定就不是三叔公了。
“不说?好我给你两个选项,你做单选题:莫邪,还是莫言?”
莫邪是“小爷”,沫蝉正是想到这一层,所以才要审问小红的。说到底,她不甘心莫邪真的任凭她走而无动于衷的,说不定他是找绿蚁有事,来不及送她,却还特地拜托了小红来照顾她……那她的心里就也好过些。
沫蝉没将莫愁列入选项。不是故意忽略莫愁,而是莫愁那小模样儿——好像不是被人叫爷的感觉啊。
不料小红又是脸一红,“……是,是莫愁莫三爷。夹答列伤”
沫蝉好悬一口唾沫呛着自己,“莫愁?”
莫愁师太啥时候也是这么有气场的?那不是一向被他揉圆搓扁了的另外一团小鲜肉咩?
小红郑重其事地点头,“咱们谁不知道,三爷是最足智多谋的了,堪称军师!”
沫蝉努力淡定下来,“好,他是三爷就三爷吧。你给我说说,莫愁叫你带人防着什么人?”
平头小百姓当惯了,被小红这么煞有介事一嚷嚷,沫蝉实在是接受不良。怎么整的她跟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似的?
小红抵赖不过,只能丧气地坐回来,“姑奶奶说走就走,可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那些东西怎么能让姑奶奶顺利地走了?三爷小心安排了,这才放心让姑奶奶今天启程的。”
……沫蝉瞠目结舌瞪着小红。
小红一口气说完,却迎上沫蝉这么个表情,小鲜肉的自尊心被严重挫伤,他红了脸梗着脖子给自己找分,“……据说,姑奶奶这次是该死在青岩的!”
沫蝉激灵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拦着我,不让我活着走出青岩?”
小红点头。
沫蝉想笑下,却笑不出来了,“是谁?”
小红这回死死咬住嘴唇,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模样。
“你不说?好,我自己问莫愁!”沫蝉就着小红的电话按下去,“我就跟他说,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很明显,小红也就一个脸型像“三莫”,可是城府远比不上那三个。她斗不过那三个,她还斗不过这一个么?趁着他城府不深,她要多炸出些东西来才好!
“姑奶奶,你别啊!”小红果然急了,“想拦住姑奶奶,或者想让姑奶奶死在半路的,正经不少!且不说那想要姑奶奶魂魄的,咱们家这么些年结的仇也不少,他们,他们总归都希望姑奶奶你死了的!”
“是么?”
魂魄不魂魄的,沫蝉不信;她只是想到了绿蚁。整个青岩古镇,她唯一得罪了的也就是绿蚁,可是绿蚁至于想要她的命么?
沫蝉甩甩头,“你别扯了,再扯就成妄想症了。天都黑了,赶紧睡觉吧。再往前火车就离开山区了,我不信真的会有这些事发生。”沫蝉给自己打气,“嗯,这都是疑心生暗鬼,想多了。”
绿皮车走得咣当咣当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从铁轨上脱出去一般。沫蝉想说自己不信小红的话,可是情绪还是受了影响,夜半睡不着起身走到窗边去,遥望窗外黑黢黢的高山。
火车忽然加速起来,原本龟爬似的绿皮车忽然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呼啸着冲向前去!沫蝉站立不稳,险些被惯性甩倒地下。列车员的步话机里传来的惊慌失措的尖叫:“不好了,前面山坡又塌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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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如果这是逃不脱的命运
整个车厢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列车员惊慌失措地叫大家赶紧收拾起身。夹答列伤几位乘客将列车员给堵住,“到底怎么回事?”
“山上又滑坡了!铁轨路基刚修复,原来就不稳,这一滑坡就就更危险了!”
旅客尖叫,“那赶紧停车啊!车怎么还开这么快?找死吗?”
窗外黑黢黢的山壁宛如快放一样唰唰地向后去,伴着列车员的惊慌,“……刹不住了!”
“快跑啊——”
旅客们全都惊叫起来,一窝蜂挤到两边车厢门去,可是速度那么快,列车员哪里敢轻率开门!便又有胆大的,回身到车厢里,拽下壁板上的安全锤,照着封死的车窗玻璃便敲下去——
哗啦声碎,夜风湿冷地猛然灌进来,飞速闪过的山壁一下子被推近到眼前!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就这么跳出去。夹答列伤留在车厢里的话,也许火车还能及时刹住,尚有一线生机;若这么跳出去,直接摔死在山壁上的可能性更大!
小红谨慎扯着沫蝉的手,跟着人潮涌来涌去,一边逃一边还在嘟囔,“该死的,没想到它们竟然会这么下手!”
沫蝉急着问,“小红你有没有办法?这好几百条人命啊!”
小红也快哭了,“三爷的安排都是在车上,以为它们会在车上动手,没想到它们是在山坡上动了主意!我连姑奶奶你一个人怕是都救不成,我只能陪着姑奶奶你一起死,以此谢罪。”
“谁稀罕跟你死在一起!”沫蝉眼瞳里溢出火来,“咱们都得活下来。如果那些人真是冲着我动的手,那咱们就得护着全车的人都活下来!”
车上的人都如没头的苍蝇乱撞,沫蝉命令小红,“让你手底下的人都帮忙安抚车上乘客,让大家尽量留在原地。别火车还没脱轨呢,大家先彼此挤压踩踏出事!”
小红答应,却见沫蝉逆着人流朝车头的方向挤去,便急着喊,“姑奶奶,你去哪儿啊?”
沫蝉回头一笑,“我去车头,看能不能帮上忙!”
沫蝉说是这样说,她心里打的却不是这个主意。她又不是学机车的,她就算挤到车头去又能帮上神马忙?更多的是添乱吧!她想的是,虽然小红的话以及来到青岩来所经所见的人和事都让她觉得有点玄幻,让她不愿相信,但是危机当前,如果那些动手的人真的是冲着她来的,那她就不能让一车的无辜的乘客给她陪葬!
她会直接站到车头上去,用自己跟它们换下一车的人命来!
车头接的车厢里更是乱成一团,工作人员们急着用电话在各方联络,车长的步话机里不断传来距离塌方地点的路程数字……所有工作人员都是面色凝重,角落里几个餐车的女孩子已经抱在一起哭了出来。
一片慌乱里,沫蝉静静地笑了,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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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死神的微笑
风仿佛穿城而过,每节车厢都有被迷乱逃生的乘客敲碎了的窗子,于是外头的风就嚣张地都扑进来,像是想要吞噬灵魂的兽,呼啸而过。5
沫蝉摸到餐车去。这节车厢的人竟然最少。也是啊,都要死了,谁还顾得上这时候跑餐车来吃一餐又贵又不好吃的饭?
沫蝉踩着坐席,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车窗去,不顾外头冷风的迎面撞击,面向黑黢黢的大山朗声喊,“我在这儿,你们要的是我,就放过全车人!”
她的喊声大,可是外头的风声更大。沫蝉不知道自己的喊声究竟能传多远,可是她就是相信那些守株待兔的家伙一定能够听见。
良久——其实客观上不过片刻,可是在沫蝉焦急等待中也仿佛一个世纪那样久——外面风里终于传来森森笑声,“你没有资格谈条件。5不管怎么,你都死定了。”
“是么?”沫蝉笑起来,“可是死跟死却有不同。你们难道不想要我的魂魄了么?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会让自己形神俱灭!”
好,她一直不甘相信“三魂七魄”的说法,以为不过是听了个离奇的故事,可是这一刻,在生死夹道而来的刹那,她只能相信。
沫蝉昂然地笑,指着餐车的灶台,“只要点燃这里的燃气,我就会被炸成碎片……这样的死法,什么魂魄也来不及留下了吧?!”
列车猛地一个减速,沫蝉险些从窗子中甩出去。她掐紧窗框,却笑了,她知道自己的威胁终于起效了。
列车减速,整个列车传来一片欢呼,有人高喊,“就知道绿皮车虽然老旧了,不过设备还是好使的;人定胜天!”
沫蝉凄然一笑,趁着忙乱向外再喊,“让车停下来,我就听你们的!”
风里传来冷笑。仿佛远在天边,又像是耳边呓语,“……你到车尾去。”
列车继续减速,沫蝉依言到了车尾。她甫立定,猛然听得一阵金属撞击之声,最末车厢与前面车厢的挂钩忽然脱离!
正是下山斜坡,脱钩的尾车厢顺着一个道岔滑向另外一个方向,沫蝉抓紧铁栏,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整辆列车越分越远。就在她视野里,之前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狂奔的列车,终于粗重地喘了几口气之后,缓缓,停了下来!
太好了。
而她所在的车厢一路冲下山坡,眼见前方是一段断头的铁轨!列车上的人看见了,都尖叫起来,“小心啊”;小红从一堆人里伸出头来,也惊慌地大喊,“姑奶奶!”
沫蝉抓紧铁栏,告诉自己说:这样也好。爸妈只会以为她是死于铁路事故,总比要他们眼睁睁看着她被狂犬病折磨,再最后的时刻里变成疯狗一样要好……
说时迟那时快,脱钩的车厢尖啸着朝向绝处奔去,没人能够阻止。
死神,静静等在前方,沫蝉几乎已经听见了它寒凉的笑……沫蝉轻轻闭上眼睛。
就在此时,漆黑夜色之中,一声凄厉狼啸悚然而起,撞碎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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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矫矫白狼
夜色漫延如海,惨白的月色被浮云割成碎块,幸有不远处搁浅列车的满满灯火。夹答列伤
沫蝉借着灯火用尽目力,好想看清那那头狼。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刻听见狼叫怎么非但没有害怕,心底反倒涌起一股子欣喜?
以她的耳力,绝对听不出这世上的狼只彼此叫声的不同,可是这一刻她就是奇异地认定,这狼叫就是当初惊走恶犬,将她和小兔救下来的那一缕!
它到底在哪里?
它究竟是什么模样?
它为什么会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便守着秘密约定一般,不期而至?
沫蝉甚至都顾不上去看车厢的前路,顾不上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拼死跳车,她只想看清楚那匹狼。夹答列伤可是与沫蝉的期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搁浅列车上则漾起了一片恐惧的尖叫!
沫蝉略一分神的工夫,车厢竟然猛地一顿!沫蝉原地被震得跳了起来,使劲抓住铁栏才勉强稳住身形,只觉车厢就像撞上了一块巨石般,猛地停了下来!
古旧的绿皮车厢停止了下滑,可是各个零部件之间还在吱嘎不停,沫蝉惊魂未定,隔着车厢又看不见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听见火车那边惊叫起一片,“天啊,看那是什么!”
沫蝉的腿已是软了,可是她脑袋没跟着一起软,她知道眼前的平静弥足珍贵,谁知道好不容易停下来的车厢会不会在她犹豫的下一秒钟忽然又动了!
沫蝉顾不得姿势难看,四肢伏地,几乎用连滚带爬的姿势从车尾的铁栏处跳下来。说“跳”是好听,实则她根本是以狗啃屎的姿势直接栽到地上去。铁轨路边的石块毫不留情地扎过来,她已顾不得面上身上多处火辣辣的疼。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奔向前去,视线绕开车厢的阻拦,急迫地望向车厢前头——她这一次要亲眼看清,究竟是什么救了她!
“姑娘你别再往前走了!”火车那边忽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喊,那声音里有关切,却也有彻骨的恐惧,“……那前面,那前面,好像是狼啊!”
狼?
真的是狼?
沫蝉反倒双腿生出了力气,拼了命地再向前挪去——就算是狼,可是这世上最大的狼又能有多大的体量和力气,它怎么可能让这么沉重的车厢都停下来!难道它不知道,它这是螳臂当车,它自己也会有性命危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