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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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莫言的内心还是朝向小爷的;否则这么多年,莫言怎么会并未真正挑战过小爷的王位?千万不要因为沫蝉的出现,而真正让两兄弟反目,那么不光小爷,也许整个青岩狼族都将面临着内讧而分崩离析的大难。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在帮小爷跟沫蝉早成好事的同时,他也希望沫蝉和莫言能早早冰释前嫌。
只是莫言是高贵而骄傲的黑狼,莫愁自知自己这样做会激怒莫言。所以莫言今天找他算账,早已是他准备好了要承受的。疼是疼了点儿,不过都值得。让莫言将火气发泄出来,比让他压着好。
“二爷你听我说,”莫愁又伤咳了声,“沫蝉是为小爷天造地设的,二爷岂会不知?”
“呸的天造地设!”莫言恨得咬牙,“我在她三岁就给她做了专属烙印,那她就该是我的!她自己也说过,她只想当夏沫蝉,根本不想当舞雩的转世——那个天造地设给小爷的只是巫女舞雩,不是夏沫蝉!”
莫愁叹了口气,知道沫蝉的倔强,将来也许会酝酿着极大的危机:“可是二爷,至少目下来看,沫蝉在小爷与二爷之间,选择的是小爷。沫蝉更在二爷面前承认过,她爱着小爷。”
“是么?”莫言笑起来,“莫愁你越来越像个愚蠢的人类了。你难道忘了狼群里的规矩?前代狼王如果被打败,即便跟前代狼王生过崽子的,后面一样要与新狼王交。配!”
莫言狠狠呲出狼牙,“总有一天,她会是我的。”
“二爷!”莫愁大惊。莫非二爷会为了争夺沫蝉,而向小爷的王位发起挑战?这就糟了!
莫言眯起眼,望向远方,“一切都看虫的。如果她肯爱上我,说不定,我这辈子就会彻底放弃挑战那个王位。那个劳什子王位,对我而言本来也没什么吸引里。不过如果她一直不肯接受我的话,那说不定我真的会将那王位抢来玩玩儿。到时候,她就不得不乖乖就范。”
莫愁心急成灰,心底只能无声地说:沫蝉,看来我都已没办法阻止这一切。未来的局面,都只能仰赖你的智慧。
一定要守护小爷,一定要守护好青岩狼族的和平。沫蝉,都拜托你了。
。
晨曦幽明,莫言一袭黑衣,孤单一人地走。
打了莫愁,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在青岩的时候,其他同年纪的公狼都对他敬而远之,从小他都只能独自一个人冷冷看着那些孩子的热闹。
这一辈公狼里,三莫是拥有超然地位的。可是这种所谓的超然,却也等于是画地为牢,将他们圈禁在孤独里。
莫邪是他所不屑与不忿接近的。幸好还有莫愁。在那些成长的孤单年月里,只有莫愁来找他一起玩儿。陪着他说话,将人类世界的新奇玩意儿讲述给他听。山外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都是莫愁一点点为他开启。
他明白,在他和莫邪之间,莫愁的存在就仿佛是柔顺剂和隔离带。
渐渐地他也能心平气和起来,对莫邪纵然依旧不忿,可是也可以开始点点靠近。
这么多年来,可以说莫愁是他唯一的真正的兄弟和朋友。可是今天,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打了他。
他想起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年也曾经是二号公狼,后来被莫邪的父亲给活活咬死……他倒是不恨莫邪的父亲,因为这本就是狼群里的规矩,狼王为了维护自己儿子的继承权,必定要咬死那个威胁更大的亲王。
母亲也自杀陪父亲而去,只是临死前含泪对他说:“你父亲被王打败,并不含恨;我们只是担心你。孩子,你一定要比你父亲更强,绝对不要再重演被王咬死的悲剧……这一世,赢得胜利的,一定要是我的孩子你。”
生为二号公狼,就是这样地尊贵而又悲怆。可是这就是狼族千千万万年以来的规矩,为了保持狼群的战斗力,为了保证那个居于王位的永远是最强的公狼。所以他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无力违拗。
其实那个王位神马的,他倒真的没兴趣。王位纵然至尊,可是也要承担起啰啰嗦嗦的责任。比如要在人类主宰的这个世界里,给族人寻找到一块安全而又隐秘的地方,让族人能与人类和平共居。不被人类发现,却也不泯灭了狼族的本性。
还有那些人类看不见、只有狼族能发现的东西,它们受狼族压制,却也时时都想反扑……
这些破事儿他毫无兴趣,所以这么多年也懒得真的向莫邪发起挑战。直到,那个愚蠢的虫,自己走进他的生活里来。
这么久以来,他开始梦想能有一个人的陪伴。不必再是他孤身一人,而是身畔时时有个人笑靥如花。或者与他娓娓而谈,或者跟他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要么什么都不干就静静地并肩看人间花开花落……这样的憧憬,好美啊。
所以他要她。
如果一定要向小爷发起挑战,一定要战败了小爷才能得到她……那他,真的要认真考虑了。
既然生为二号公狼,挑战与抢夺就是他逃脱不了的命运,那么他又何必要逃避?便去挑战和抢夺好了!
。
青光晨色里,黑衣的男子忍不住呲出白森森的狼牙。
却冷不防,前边传来一声清叱,“别告诉我,你要变身!把你的尖牙收回去,真是好难看。”
莫言一口气没喘过来,盯着眼前明眸如星的小丫头,有点以为自己是看花眼了。
沫蝉。
沫蝉看他卡在那,也没收回狼牙去,便皱眉跺脚,“难道,要我跟路人解释,说你在玩儿吸血鬼的cosplay呀?”
莫言这才回神,将狼牙收回,“别跟我提吸血鬼,最看不起他们!”
沫蝉也许不知道,他却知道,在欧洲吸血鬼正在没事找事儿地跟移居海外的青岩狼族挑衅。莫言知道,早晚不等,青岩狼族的这一辈年轻精英要远赴欧洲,彻底教训一下那帮东西。所以他此时是最不屑提起吸血鬼的任何话题。
沫蝉看他终于说话了,便巧笑如花,“莫言,对不起。”
莫言脑袋当机了一下,一时不明她怎么忽地大清早跑来跟他道歉。
莫非,难道,是她后悔了跟小爷在一起?或者她在跟小爷亲热的过程中,忽然想念起了他给她的吻?所以她这是来找他了,想要投入他的怀抱,是不是?
莫言的心腾地热了起来,他热切盯紧她在晨雾里娇美的容颜,想要伸出手去拥抱她……
沫蝉却向后蹦开,躲开他的手,不是因为羞而是因为气得红了脸,“莫言,我来找你说正经事!”
莫言硬生生收回手指,面色铁青,“什么事?”
沫蝉明白他生气的缘由,便柔声说,“莫言,对不起我冤枉了你。我现在想明白了,江宁医院作恶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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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马上就来。】
36、医院危机(10月9日第二更)
沫蝉和莫言一起到江宁医院去。叀頙殩伤
他们两个去得早,江宁医院还没正式上班。可是却有人比他们去的更早。沫蝉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打着白色的横幅布条,在医院门口又哭又闹;还有人拎着录音机,里头放着哀乐。
所有路过医院的人全都侧目,更多人忍不住对着江宁医院指指点点轺。
沫蝉一愣,走过去看条幅,原来是闹医院害死人命却不顾。沫蝉从人群中看见白雁的父母,便赶过去问,“雁子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江院长的公子不是答应了你,一定会给雁子的死一个说法吗?你们怎么还是来闹?”
沫蝉去安南县走得急,本以为三两天回来再帮着江远枫解决白雁之死的事儿都来得及,却没想到就这么三两天的空当,白雁家属这边竟然已经闹开。
白雁妈妈记得沫蝉,握着沫蝉的手就掉了泪,“妹妹我当然记得我当日答应了江公子。我看那个年轻人诚恳,所以我愿意相信他;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半点说法都没给!我看,他当日的诚恳不过都是托辞吧;就如江宁医院前后发生的几次类似事件,他们还不都是采取了一个‘拖’字诀!矮”
“我不能再相信江公子,更不能再相信这家无良的医院。我不能让我的雁子白白就去了,我必须给雁子讨回公道来!”
沫蝉急得摇头,“大姐你听我说,我也算这件事的当事人,我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姐你让家属先别闹了,给我一点时间,我去跟江公子聊聊。我保证,一定给您一个交待。”
莫言冷冷地站在沫蝉背后,目光如冰掠过一众闹腾的人群。黑衣的男子不怒自威,原本热闹的人群都被他周身的凛冽波及,个个噤声,渐渐目光都要瑟缩着才敢偷偷望向他。
便有人悄悄打起商量,“那人穿黑西装……该不会,是道儿上的人吧?”
沫蝉有莫言压着阵脚,白雁家属就算也有对沫蝉不忿的,却终究什么都没敢说出来。
莫言当然自知气场有多大,于是只是淡淡勾了勾唇角,对白雁妈妈说,“你最好信她。这件事如果她查不清楚,就更没人能查清楚了。你如果真的想要你女儿死得明白,你只有信她的。”
白雁妈妈狐疑盯了莫言一眼,也被他天生的冷冽气质震慑,再看看沫蝉,缓了口气,“夏记者,我能相信你么?我当初选择了相信江院长的公子,结果让我失望;夏记者,我还能再相信你么?”
沫蝉举起右手,三指朝天,“请再给我24小时。24小时之后,如果我不能给你们一个交待,如果我不能还雁子一个明白,那就让我到黄泉去陪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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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誓言已经不值钱的年代,可是沫蝉忽然这样说,还是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闻讯从医院里赶出来的江远枫急忙冲过来,一把扯住沫蝉手腕,抢步挡在沫蝉前面,“小婵!这不该是你的责任,是我的。雁子妈妈,我现在将小婵的话都收回来,改成我的——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是我还没能找到真正的原因。”
“如果我真的违背前言,那就让我去黄泉之下陪着雁子,以此赎罪!”
莫言闻言倒是清冷一笑,收回之前的守护之态,退到一边去。手臂抱起,出言讥诮,“江远枫,你这话托大了。这件事,我看你还真的不可能查到答案。”
“你闭嘴!”沫蝉赶紧警告。
莫言不满地挑起长眉,“我难道说错了么?就算答案就摆在他面前,以他肉眼,哪里能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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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终于在上班时间到来之前,劝走了白雁家属。江宁医院又可照常运转。
江远枫拉着沫蝉上三楼吗,到他办公室商量策略。虽然没有刻意邀请莫言,可是莫言自己倒是不客气,径自随着沫蝉上楼,进了屋子。更不等江远枫招待,径自寻了房间中最大的那架沙发,便居中坐了下来。
江远枫瞥了莫言一眼,只小心问沫蝉,“莫言也说我肉眼看不明白——小婵,莫非这件事,又与之有你能看见的世界相关?”
从来不肯信鬼神,就算沫蝉告诉说她能看见鬼,他也还不信;可是偏从两人分手之后,他倒点点信了。是不得不信,是一幕幕诡异的现实迫使他没办法不信。
沫蝉小心点头,“这件事交给我吧。远枫,不必你为难。”
“我不为难。”江远枫深吸口气,“告诉我吧。这次我不但信你,而且,我想跟你一同面对。”
莫言又不失时机地冷笑,“与她一同面对?江兄,就凭你这双肉眼?真是可惜,就算江兄有胆量与她并肩而立,可是江兄却也什么都看不见。既然看不见,又何谈防卫与守护?”
沫蝉转眸横他,“莫言,你的名字不叫——多言!”
莫言却丝毫不受威胁,反倒傲然起身,走到沫蝉身边,面朝江远枫,“不劳江兄了。我自会陪她一同面对,看见她所看见的,守护她不受伤害。”
莫言说着轻蔑地睨一眼江远枫,“而江兄你,只安心等着答案就好了。”
这一瞬,江远枫面如死灰。仿佛像凡事都想主动请缨的小孩子,却一次次被大人说“你不行,别碰这个;你还小,让大人们来就好了。”
“远枫,别听他的。”沫蝉急忙劝慰,“这件事,我心里已经有了眉目。只需求证,然后将凶手揪出来就是。”
江远枫勉强地撑起一抹笑,“小婵,是不是就算我有勇气站在你身畔,却非但帮不到你,反倒给你添了累赘?”
沫蝉难过得不知如何回答,莫言却森森一笑,“江兄,难得自知之明。”
“你够了!”沫蝉忍不住伸脚踹莫言小腿,“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便也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一个人,也不是做不到!”
莫言满眼浓黑,肩胛紧绷,仿佛将要爆粗;却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容唇角蠕动了蠕动,便闷闷转身坐回沙发上去,一言不发了。莫言忍住了,可是江远枫却被这一幕看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