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盗墓BG]光与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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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刚刚的那棵树上。也不知道那条蛇走远了没有,如果没走远,现在回去就是找死。
我正低头思考着这些问题,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咯咯咯咯”的声音,类似于母鸡下蛋。声音不大,但我看所有人的表情,显然是都听见了。
阿宁把矿灯转向了声源,我视线不好,只看见了一条火红的蛇直立在那里。其实我也不敢确定那玩意到底是不是蛇,或许是我刚刚被那条蟒蛇吓得够呛,现在看什么都像是蛇。
可是在我看清楚它头上那个鸡冠的下一秒,从心中汹涌而来的恐惧在一瞬间把我淹没。
我记起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鸡冠蛇!那是鸡冠蛇!
“这是什么蛇啊,你看它的脑袋是三角的,看起来好像很毒的样子。”
“别去招惹它了,我们慢慢地退出去。”
“咦咦,这蛇头上还有个鸡冠,莫非是公鸡变种来的?我今天还非得抓一条研究一下。”
“快走!”
“……”
“你没有事?”
“救命!救命!”
“哥!你醒醒啊!”
耳边似乎有对话响起。我捂着头,完全分不清是脑海中的对话还是胖子他们在对话。
还没仔细去想这段对话的含义,张起灵已经一把架住我,看了我一眼,迅速地把我拖出了缝隙。
喝了好几口瀑布的水,我被瀑布淋了个透湿才回过神来。我转头看去,所有人都从缝隙里退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提醒大家从里面退出来的。
各自找了休息的地方,看了看大家狼狈的的样子,我不由苦笑一声。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理解我和张起灵。我觉得张起灵应该是来过这里的,不然他不会在看见鸡冠蛇的时候变了脸色,但他可能遗忘了,内心却仍有对鸡冠蛇的恐惧。而我,和他差不多,丢失的这一段记忆里,有人死在了我面前,死在了鸡冠蛇的手里。
他们四个,只是为被蛇追击而感觉痛苦。而我们,不仅因为被蛇追击,还因为在被追的时候,体验到了什么是离真相很近又到达不了真相的感觉。我相信张起灵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我没办法习惯,也根本不想习惯。
是谁抹去了我的记忆,是谁死在了我的面前,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我闭上了眼睛,这些问题简直比纠缠在蛇骨里的藤蔓还要复杂。
恍惚间听见胖子的声音:“现在怎么办?”
阿宁道:“等天亮了,我们回去把装备捡回来,然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得快点出去。”她的声音夹杂着水声隐隐传来,好像是在洗脸。
我睁开眼睛,阿宁果然是站在瀑布边上清洗着自己。我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身上也脏得离谱,于是走到她边上和她一起洗。
“张起霜,你和张起灵真的是兄妹关系?”阿宁边洗边问,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动作一顿,点了点头。
“为什么在西沙和长白山都没看见过你?你在那之前去了哪里?”阿宁忽然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眸子,知道她一直在怀疑我。不过这也难免。实话实说,我佩服阿宁,一个女人带着这么大的一支队伍来到这里,换了我我估计没这个能力,所以我是很佩服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的。
“阿宁,我不想骗你,”我鞠了一把水往脸上一泼,稍微清醒了一点继续说,“——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有些秘密,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我记得张起灵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在我试图挖掘族里人不断消失的秘密之时。那时候我已经成为张起霜好几年了,但手上的职务大部分都是由张起灵来处理。
那个时候,不断有族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可是在我想查下去的时候,他神色淡然地说:“有些秘密,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
我恨他,但被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自然是查不下去。让我奇怪的是,族里的族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好像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久而久之,我也就忘记了这件事。但是我知道,张起灵一定知道背后的事情。
阿宁沉默了半晌,脸上没了笑容,过了几秒才开始洗:“这队伍里只有我们两个是女的,我也不希望你骗我。”
我转头冲她笑了笑,眼角处忽然闪过一丝红光。我一愣,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做出反应,迅速地把什么都不知道的阿宁推到了瀑布下。几乎就是下一秒,那条鸡冠蛇就从我们原来的缝隙里窜出来直直地飞向我所处的位置。
另一边的张起灵完全来不及赶到我这边。
我看着那条蛇离我越来越近,手中下意识地握着匕首,反身一避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它的七寸扎了下去。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条蛇就被我的匕首穿过钉在了地上。大概是我惊慌了一下,没扎到它的七寸,不过好在还是刺到了它。
我看着它在我刀下不断扭动的身子,心生厌恶,右手控制住匕首,左手扯住它的尾巴,往后一拉——鸡冠蛇瞬间从我钉住的地方分成了两半,恶心粘稠的液体流了一地。
看见蛇不动弹了,我才甩开蛇松了一口气。
刚刚绷紧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连张起灵他们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都不知道。爬上来的阿宁原本还想问我干嘛推她下去,一看见躺在地上的蛇尸体瞬间就明白了。
张起灵看了一眼鸡冠蛇,蹲下来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受伤。其余四个人皆是一愣,也不知在想什么。
胖子:“……不愧是小哥的妹子啊,还是有两下子的……不过,这尸体弄得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一点?”
我扫了一眼鸡冠蛇,冷笑道:“真是让人恶心的东西。”
胖子被我噎了一下,其他人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吴邪蹲下来借了我的匕首挑着蛇尸观察起来,阿宁脸色有些白,应该是联想到了这蛇咬在她身上的样子。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我那明明是下意识的举动吧,我为什么会知道那里会有鸡冠蛇出来咬人呢,为什么我的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没反应呢,为什么我对鸡冠蛇那么痛恨呢……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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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所有的线索在我脑中搅成了一团,简直比被我以前养过的猫咪弄乱的毛线团还要糟糕。但是乱归乱,让我觉得欣慰的,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定可以在前面发现。
只要一直往前走,我就可以找回我的记忆。
天已经完全亮了。阳光毫不费力地刺破薄薄的云层,照在我们身上,照在瀑布落下溅起的水花上,在瀑布底投射出七彩的颜色。
我让吴邪把鸡冠蛇收起来,如果之后有人被咬了可以取它做血清,虽然不知道救不救得活,但也不至于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吴邪看了看那具蛇尸,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听我的话把蛇包裹好放进了背包里。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行为,害得他们接下来狼狈非常。
经过这样一个插曲,谁也不敢再休息下去。有第一条蛇就会有第二条第三条。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沿着峡谷的边缘,蹚着水前进。
阿宁刚才被吓得不轻,但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心理素质好得很。现在看来脸上除了疲惫也没别的神色了。反观刚刚看似英勇杀蛇的我,这时候已经精疲力尽,如果不是张起灵阿宁等人时不时地回过头拉我一把,我恐怕就要在原地倒下了。
气氛沉默异常,连最活跃的胖子这个时候都闭了嘴,就这样往前走了十几分钟,看见了峡谷的出口。
大概是天意的捉弄,我们几个人都相视苦笑。如果昨晚可以再往前走一会儿,可能我们就不会遭遇蛇,不会弄丢装备,更不会这么狼狈了。
*
我们找了一块干燥的石头开始休息。
我几乎一沾到平坦的地就忍不住躺下闭上眼睛了。实在是太疲惫了,一晚上都在和蟒蛇肉搏、逃亡,我发誓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斗里的粽子真是比蟒蛇要和善许多。
小睡了一会儿,起来的时候潘子他们在分烟,说是可以祛湿。
看了看阿宁,正在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处理自己各式各样的伤口。我把我的裤腿卷起来,看见小腿上因为逃跑而被刮开的伤口虽没流血,但因为泡在水里太久都已经发白。也不知道这里的水有没有问题,泡了那么久会不会感染。
不过这个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也没有好好处理伤口的条件,我只能简单地清洗一下,撕了我袖子上的衣服简单包扎了一下。
处理完自己我猛然记起张起灵那时不对劲的表情,他应该也受了伤才对。
我走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看见他已经用烟草涂抹好了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张起灵看了看我,把手抽回来,淡淡地说:“没事。”
他一直都是这样,我也习惯了。于是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吃了点胖子递过来的压缩肉干。
胖子吃了东西就有力气扯皮了,骂道:“奶奶的,那些破蛇,老子要是下次再来一定带秘密武器,就不信弄不死它!”
吴邪摇了摇手,疲惫地笑了:“行了,还有下次啊?这次活着就不错了。”
胖子一咧嘴,显然不是很同意他的说法:“我说天真无邪同志,人活在世不能那么悲观啊,我和你说胖爷我以前……”
后面的话我无心去听,只是觉得疲倦再次袭来,我迷迷糊糊地窝在地上就闭上了眼睛。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睡梦中感觉脖子根处有些痒痒的,想去挠却发现自己的手受了什么限制动不了。皱起眉头睁眼一看,发现我正窝在不知哪个脱了上衣的人怀里睡觉。我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正好对上吴邪已经安然睡着了的脸庞。
旁边胖子的呼噜震天响。
……刚刚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吴邪怀里……
我身体僵硬,动也不敢动。吴邪的脸离我很近,呼出的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了我的脖子上。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脖子痒痒的原因。
其实仔细看起来,吴邪的脸并不能算俊俏,至少和张起灵一比就算不上了。但他长得很清秀,整张脸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再加上他的好脾气……我觉得喜欢吴邪的姑娘并不会比喜欢张起灵的姑娘少……
不对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窘迫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烧了起来,咬着唇又瞄了一眼熟睡中的吴邪,试着从他的怀里爬出来。
可是我刚动了一下,吴邪就皱起眉头,双手一圈把我抱得更紧,把我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缩了回去。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吴邪醒了,慌忙闭起眼睛装睡,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动作。
怎么平时没见吴邪有这么机灵。我气闷,心里懊悔当初没有和张起灵一起学缩骨功。
正僵持着,忽然一滴水落在了我的脸颊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开始下雨了。一开始淅淅沥沥的还算小,到后来竟然越下越大。大家都太累了,即使是这样的雨也没把大家弄醒。
我不敢吵醒吴邪,怕他醒了之后更尴尬。可是下了雨之后浑身湿淋淋,难受极了,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吴邪禁锢了的手,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把刘海拨到一边。
吴邪显然也是被雨淋得很不舒服,不过他没穿上衣,雨水都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不像我的衣服因为湿了全部贴在了身上,既难受又不好看。
吴邪的呼吸仍然锲而不舍地落在我的脖子上,碰到我皮肤的时候就变成了细小的水珠,合着雨水一起下滑。
打了个寒噤,吴邪头发上的水珠滴到我脸上。我一恼,一伸手就把吴邪的头发拨到了一边。
可是我的手还没缩回来吴邪眼睫毛颤抖了两下就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神由迷茫变成清明再变成迷茫再变成尴尬。
大眼瞪小眼。
行了,这下我都不用再动了。
正当我把希望放在吴邪自动放开我的时候,眼前的吴邪好像石化了,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我,什么动作都没有。
我轻咳一声撇开头:“……你能先放开我吗?”
吴邪这才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抽了自己一耳刮子就急忙放开了落在我腰上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坐起来。
我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大家都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避免尴尬,我就转过头没有去看吴邪,谁知吴邪先开了口:“……刚刚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我转过头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实际上我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邪大概是被我盯得有些发毛,手足无措地辩解着:“是真的!我保证我没有非分之想,”吴邪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举手发誓,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刚刚你睡着之后突然开始说梦话,我还以为你病了,走过去的时候你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怎么弄都弄不开。我们实在困得不行了,所以……”
听了一半我就估计出了大半。
头痛地揉了揉额头,原来是我自己抓着人家不肯放。也是,吴邪这样的老实人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这下可丢人了,不仅在睡梦中死抓着人家不放,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