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之光与暗的阴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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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鬼，我们……活下来了！”蕾莉丝同样也是笑着，可是她的眼中，也含着泪水，“我们的运气算是好的，但是其他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们活下来了，他们，都死了……”

“欧巴桑，你知道我小的时候，最想做什么吗？”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温暖，岚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蕾莉丝诉说，“我一直在想，虽然这个世界上有个性的美女没有多少，但是脸蛋漂亮的还是有的。我不如找一个漂亮点的美女，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凑合过一辈子就好了……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会来到PLANT，成为ZAFT，当上红衣。”

“我曾经勾画过我的未来……大概就是和一个不太漂亮也不太丑，无所谓是natural还是codinater都无所谓，反正只要看得顺眼的人结婚。然后到了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应该会和我的老婆生一个孩子，我老婆生的小孩没必要时codinater，不过，这样怀孕的几率可能会很低。没关系，我年轻，我可以等……只要最后生个小孩子就好了，我知道的，我爸妈一直很喜欢小孩子的……”

“然后，在我结婚之前，我应该可以找一个工作，反正，codinater天赋超群，找一个酬劳还不错的工作，应该也不会很难……接着，看我老婆想不想出去工作。如果她不想出去工作的话，那么我就努力往上爬，也别爬的太高，爬的抬高容易被人恨，所以，我只要爬到一个能让一家三口、四口生活还不错的高度就好了。”

“老师，你说这些不难对不对？一点都不难，对不对？可是为什么，蓝色波斯菊的那些人，要把我的梦给打碎呢？你说，其实我的梦很简单对不对，对不对？”紧紧的抓住蕾莉丝的衣袖，岚问道：“为什么，就是会有人破坏我的小小梦想呢？”

“你就当蓝色波斯菊的人是疯子就好了……不对，那些人本来就是疯子。”蕾莉丝摸了摸岚的脑袋，道。

好半晌，岚终于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松开了捏住蕾莉丝衣服的的手，岚有些羞赧的说道；“我发泄好了……谢谢老师每次都听我在胡言乱语。”

“也没什么，你要真的能够发泄一下，倒也好。”蕾莉丝耸了耸肩，道：“不过，我怎么发现，自从你毕业之后，你变得脆弱了很多？以前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的软弱……”

如大海一般蔚蓝的眸子中，一瞬间，透出些许的迷惘，随后，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见惯死亡，虽然我知道，我可以看着蓝色波斯菊的人去死，但是，我知道，地球联合中，还是有很多非蓝色波斯菊的人的存在。可是，在战场中，我们却一定要对那些人动手，这……是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这是战争，是战争，总是会有人死亡的。”蕾莉丝摇了摇头，随后，迟疑了片刻，道：“如果，我说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过这关的话，那么，不管你的成绩多好，我还是会申请，把你调回PLANT本土做个文职官员。我不可能无限期的帮你，我也不是一个奶妈，最重要的是，你也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现在也已经十七岁了，在PLANT本土，多少人在这个年纪，已经结婚……”

如果自己真的成为了文职官员……

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之中停留了一下，岚就已经觉得鸡皮疙瘩长满了臂膀，这种事情，太可怕了……将来蓝色波斯菊如果毁了，却不是毁在自己的手上，那么，自己岂不是要在怨恨和懊悔中度过一辈子吗？

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一下，岚摇了摇头，道：“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克服的！”

“不是我一定要说你，而是codinater本身就早熟，你在学校的那股子狠劲儿呢？全都拿出来啊，你别告诉我，你的那股子狠劲儿，早就伴随着时间的消磨和生活的平安而消失了！”颇有些失望的看着岚，蕾莉丝摇了摇头，说道。

岚未曾辩驳，这些事情，不是光说就有用的……纵观最近这些事件中他的表现，就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尤其自己前面还被蕾莉丝所救了……明明在毕业的前一天，蕾莉丝还对他们这些学生说：“以后在战场上，你可以把你的后背交给队友，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把你的生命交给队友！一旦你有这种想法，那么，你们就离死不远了。自己的生命，永远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依稀还记得，那个被自己叫做老师的家伙，是这么说的……

“我真是白痴啊！”抱住脑袋，岚一个人现在了黑暗中，他想到：“我真的是太脆弱了吗？我真的连阿斯兰·萨拉都比不上吗？就算是阿斯兰·萨拉，在刚刚进入战场的时候，他也能够无所谓的杀人，但是，为什么我做不到？”

“是因为我还有人性吗？”

“放屁！你对畜生讲人性，它又能听的懂？普通的natural自然而然的不可能是畜生，但是，蓝色波斯菊的那些人，根本就说不准！你把他们当人，他们，却不把你当人！”

“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对他们的仁慈，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岚·珀斯特，你这个白痴，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这一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他们就死在你的眼前，因为你的软弱，因为你的无力，因为你的无助！你还想再一次看到悲剧的发生吗？”

一个又一个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可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在劝戒岚，不要再心软了，再放水，死的就会是自己！

“我不想死啊……我要是真的想死，我很久以前，就冲了出去，陪着我爸妈一起死了……”良久之后，岚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渐渐的舒展开来，“你真他妈的是个白痴，岚·珀斯特！现在这个才是你的名字，你还真的以为，你他。妈的就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小崽子了？”

接连爆了一串粗口，他舒了一口气，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变成了101号的古板表情，他走出了寝室的门，然后，进入了蕾莉丝的房间。

“长官，岚·珀斯特，向您报告！”敬了个军礼，岚一脸严肃地说道。

放下了手中厚厚一叠的东西，蕾莉丝斜眼，看着岚，道：“你现在，真的想清楚了？不要想半年多前一样，以为自己想清楚了，实际上，还是这么的没用！”

“是的，长官！属下，真的想通了！”确实是想通了，就算那些人可能是无辜的，但是，也没有办法掩盖他们的手上沾染了无辜人士的鲜血！在S2病毒的余威还笼罩着地球的时候，岚曾经亲眼看到，无数个身穿军装的联军军人，在谈笑间，就将“可能感染S2病毒的患者”毙命在枪下的事件。

同样的，在辗转逃难的时候，他也曾经看到无数的codinater，是怎么被残忍的虐杀的……那种手段，恐怕是前世的法西斯联军看了，也只会觉得自叹不如吧！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在躲过了多少重的劫难，有多少次，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蓝色波斯菊的成员和自己擦肩而过，那种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的感觉……那一切的一切，他，终究是不想再参与进去了！

就算是刚刚才过去的那场风波，如果不是他恰好看到了核弹，他，是不是就会忘记提醒了？那么，血染情人节这回事情，会不会再一次发生？那二十几万人，就不算是人了吗？蓝色波斯菊的人，既然不把自己这些codinater当人看，那么，他，又何必将蓝色波斯菊的这些人当人看？他们，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并不一定要做人上人，但是，至少，自己的生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也因此，他再一次，坚定地看着蕾莉丝，竖起三根手指，道：“我发誓，这一次，我真的真的，想通了！natural没有错，我们codinater也没有错！错的，只是蓝色波斯菊！”

25　演讲

　很显然的，因为MS队的表现优异，再加上救援得当，或者说，舰队从PLANT本土赶到尤尼乌斯7的速度非常的快。再加上还有一名白衣、一名红衣的鼓舞……总之，因为很多的原因，在岚到来这个世界之后，尤尼乌斯7，总算是没有被毁灭……这一点，岚感到非常的庆幸。

无论如何，尤尼乌斯7之上，都有超过二十万的普通民众……无论军人的双手沾染上了多少的鲜血，那些民众，始终都是无辜的！更何况，尤尼乌斯7之中，还有不少的婴孩，稚子无过……这些才几岁的孩子，又能有什么罪过？

才刚刚结束战争，打扫完战场，匆匆赶来的帕特里克·萨拉和西格尔·克莱茵，就已经要发表演讲了。而他们这些战争的英雄，也必须出场。无论是作为一个旗帜，还是作为PLANT向地球联合炫耀的“东西”，这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能帕特里克·萨拉和西格尔·克莱茵都没有这个感觉，可是，岚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猴子，就像是沐猴而冠带的那种感觉……

长长的一串话，轮流的从西格尔和帕特里克的口中被吐出，尽管这二人的声音或是清朗，或是浑厚，说话时的语气，抑扬顿挫。这点点结合起来，使得他们的声音不仅不难听，反而非常好听，但是，岚很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心理上的……

今天说白了是想明白什么事情，而说真的，就是给自己寻找了一个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不能迟疑，不能犹豫，因为，一旦犹豫迟疑了，他，可能就再也没有举起枪的勇气了。他不是鸡神，不是狼神，甚至连鸟神都算不上，他没有他们这么坚定的意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也想要逃避，也想要将所有的事情都远远的丢在一边……

只不过，每一次出现这个想法，他父母的眼神，临死前，那种忧郁而又悲伤的眼神，他忘不了！

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再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如此反复着，岚用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情。蕾莉丝似笑非笑地看着岚，一脸的戏谑，似乎前几个月，那个温柔的大姐姐，已经消失不见了。

岚始终无法搞懂，究竟蕾莉丝是什么人……她应该曾经调查过自己，不过，既然过了这么久了，他也不在意这种事情了。如果PLANT高层不仔仔细细的调查每一个红衣精英，那才比较奇怪！当然，劳·卢·克鲁泽肯定是一个例外，因为他有一个好朋友，吉尔巴多·狄兰达尔。狄兰达尔既然在Destiny能够当上PLANT最高评议会的会长，那么，这就证明了，狄兰达尔的身后肯定有一个力量不小的政治团体！也因此，劳·卢·克鲁泽的身份，才会被掩饰……想必，雷也是如此的。

蕾莉丝对岚很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正是因为蕾莉丝对他这么好，岚也才会觉得这么的诡异。自己虽然长相不差，但也不是那种“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散，美女小弟纷纷拜倒”的人，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有一点闷骚的人，这种人，怎么可能引起蕾莉丝这种又有钱、又有权的美女的注意？显然，岚又不能主动问蕾莉丝这种问题，如果问了，他就是真正的煞笔了……

“我有什么好的？”

思来想去，岚也想不通……论相貌，codinater没有几个相貌是很差的。论才能，codinater不止是平均水准高过natural，天才，也比natural多了很多。这些综合下来，自己有的优势，无非就是从小培养，而让自己的身体素质，超过大多数的codinater而已。

“真头疼……”叹了口气，岚摇了摇头。

蕾莉丝凑了过来，问道：“你也觉得头疼啊……等会儿，我们两个要上去，接受勋章！好像说，会有一个神秘嘉宾，会给我们两个颁发勋章。按照我们这种功绩，能够获得星云奖章，应该是一点都不难吧。可惜了我们MS队其他的人了……他们可都是ZAFT最优秀的战士之一，结果，却死在了……”越说到后面，蕾莉丝越是咬牙切齿。

“授勋……？”岚歪了歪头，复述道。

帕特里克·萨拉的声音突然拔高：“……所有死去的MS队队员，无论绿衣还是红衣，全部提升为白衣！而死去的其他队队员，绿衣升为红衣，红衣升为白衣！向我们最崇高的ZAFT勇士致敬，并且，为他们的父母感到骄傲！”

“啪啪啪啪……”

台下轰然一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的人似乎都想起了自己奋战的场景，想起了那些……牺牲的伙伴！他们恨不得将自己的双掌，全都拍烂了，以此来祭奠他们的伙伴！

“接着……便授予蕾莉丝·米歇尔、岚·珀斯特二人星云奖章，并授予奥切尔·威斯藤夫鲁斯恒星奖章。”在相较于帕特里克而言，更为温和的声音中，三名平均年龄看起来不过二十二的少年加上青年，走上了演讲台。并且，随着幕布的缓缓拉开，拉克丝·克莱茵走了出来。粉红的长发散开，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美丽的容颜上，带上了一抹温柔的浅笑。而拉克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