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武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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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非烟叫道:“九曲剑钟镇。”
刘菁看向钟镇身旁顶着一头白发的矮小老头,说道:“白头仙翁卜沉。”
这两人皆在嵩山十三太保之列,钟镇是左冷禅的五师弟,以一手九曲十八弯的剑法名震江湖,白头仙翁乃是嵩山派的旁枝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同为左冷禅效力。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嵩山二代弟子,却没见到那个被关榭飞刀扎中的黑衣人。
钟镇说道:“想不到我跟卜师兄在襄阳办事,竟遇到了魔教余孽同党。看来老天就是要我们师兄弟在今天除魔卫道。”
刚才郑榭还在说除魔卫道,一道眼,两者的身份就调转了。
“我呸!”
刘菁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也配说除魔卫道,你们这些狗贼比魔教还要阴狠毒辣!”
第十三章 绿竹巷
曲非烟说道:“刘姐姐不用跟他们多说废话,你对付那个白毛老头,我对这个大个子,那些小杂鱼就交给郑大哥收拾了。”
说着,展开天长掌法向钟镇罩去。
刘菁也抽出长剑,使出一招牧野流星向卜沉刺去。
岳不群曾说过,剑术以气为本,内功一成,平平无奇的剑术使来都能颇具威能。刘菁的华山内功心法已经圆满,功力比之卜沉也丝毫不弱,虽然剑法稍次,但与卜沉动起手来,也能周旋一二。
郑榭道:“你们小心,我先解决了这些小杂鱼再来助你。”
嵩山派这些二代弟子只是二流高手,郑榭冲上去,当真如虎入羊群,两步杀一人。只听“啊啊”的惨叫声响起,嵩山弟子已经被他接连砍翻。
钟镇听见惨叫声,顿时怒火冲天,这些都是嵩山派的精英弟子,不料竟在此被人屠杀,气得大叫一声:“找死!”一剑逼退曲非烟,向郑榭扑来。
顷刻间,郑榭已将最后一个嵩山弟子斩杀,回身以回风落雁剑与钟镇相斗起来,口中叫道:“非非,你去助菁儿,姓钟的交给我来对付。”
天长掌法乃是一套高明的内家掌法,擅于守御,曲非烟虽然将掌法练到圆满境,但内力火候尚浅,十成掌法也就只能发挥出五六成,方才与钟镇连斗了几招便已险象环生。
二女的功夫若合到一人身上,对付一位太保当无压力,但两人分开来,对上他们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曲非烟也知自己功力不足,点点头便向刘菁那边掠去。
郑榭和钟镇一交上手,便以高深的剑法逼得他连连后退。
钟镇惊呼道:“回风落雁剑!想不到刘正风还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好徒弟。”在他看来,郑榭便是刘正风暗中培养出来的亲传弟子。
郑榭冷笑一声,也不答话,长剑挥得更快,不过十多招便在他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钟镇深吸口气,一柄长剑连折九弯,以鬼神莫测的角度向郑榭攻出三剑,接着猛地抽身后退,脚尖一点便被上墙头,说道:“魔贼凶狠,我当回去禀明左师兄,让他小心防范。”说完,黑影一闪飞跃而去。
郑榭也不追赶,纵身向刘曲二女方向扑去。
白头仙翁卜沉听到钟镇的叫喝,心中怒骂,刚要抽身离开,郑榭便已杀到,一柄快剑幻出无数剑光,杀得他狼狈不堪。
刘菁和曲非烟也从旁干扰,剑掌齐出,不过两个回合便让他胸腹飙血。
卜沉数次想突围而去,却被三人施手拦下,色厉内荏地叫道:“无耻小贼,你们若敢杀我,左掌门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榭讥笑道:“白痴,难道我不杀你,左冷禅就会放过我们吗?”
两女手上更是没有半点停顿,刘菁沉声道:“死吧!”一式南岳支天往他头顶刺去。
卜沉及时一缩身,躲开半尺,长剑落下,在他肩头上划出一道尺长血痕。
曲非烟趁机一掌拍出,带得他一个踉跄。
“咄!”郑榭轻喝一声,使出剑落双雁,将他的双眼刺瞎。
卜沉不禁惨叫起来。
刘菁面露狰狞,一剑刺穿卜沉的左胸,怒喝道:“今日先送你去死,来日杀上嵩山封禅台,再取左冷禅的狗命!”
卜沉口中喷血,倒地而亡。
待得卜沉送命,刘菁嘤嘤地哭泣起来。
“菁儿不要伤心,为刘伯伯报仇的日子不会太远的。”郑榭抱住刘菁小声安慰。
曲非烟提起一把长剑在满地的几个死尸上挨个扎了几剑,之后才长吐口气,说道:“刘姐姐,郑哥,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咱们走吧。”这小丫头确实心狠手辣,看得郑榭心里都有些发寒。
“嗯。”刘菁轻拭眼泪,又看了伏尸两眼,与两人一同离开。
“经此一战,嵩山派肯定有了防范,下次若再动手就不会只是这么几个人了,这一路上要小心,尽量别与他们动手。”郑榭言道。
两女虽然不愿,但也只能如此。
在此之后,三人又隐匿起来,昼伏夜行,路上又与嵩山派的人撞见过几次,若只是小股的游散弟子,三人便冲出去大杀一通。若敌人势强,三人便立刻绕道而行。
如此又行了半月左右,三人赶到了洛阳城。
绿竹巷。
任盈盈芳居之处并非什么隐秘之事,日月神教的高层大多都知道她的落脚之处,绿竹翁也是洛阳城中的音乐名家,三人找家乐器行稍一打听,便知道了绿竹巷的位置。
“这地方好美。”三人寻到绿竹巷中,曲非烟见此地景致怡人,不禁说道。
“绿意晖映,雅致天成,确实是个潜居的好地方。”刘菁也附声说道。
郑榭走到栅栏外,高声问道:“竹翁在吗?”
不多时,木屋的门打开,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走出来,打量了三人一眼,道:“三位,找老篾匠何事?”
曲非烟脆生生地说道:“竹翁爷爷,我见过你,我是非非,你还记得我吗?”
绿竹翁仔细打量了曲非烟一眼,惊咦一声,道:“你是曲长老的孙女,上前得见曲长老还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曲非烟眼眶发红,咽噎道:“嗯,是我。可惜我爷爷被嵩山派的恶贼害了。”
绿竹翁忙打开栅门,让三人进来,说道:“曲长老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惜教主……”说了一半,话音止住,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三人进来,曲非烟道:“任姐姐在吗?”
绿竹翁又打量了郑榭和刘菁一眼,道:“圣姑在里面,三位请进。”
“打扰了。”郑榭拱手谢道。
此间屋舍皆是由竹木搭建而成,别具雅致,在二十一世纪,即使以竹木建屋,也难有这种自然的韵味。
竹舍中里外两间,中间以一条竹帘隔开,外间里摆着一张竹塌竹几,塌旁摆着一张瑶琴和一支竹箫,墙上挂着技艺不俗的墨竹画。
透过竹帘的缝隙,隐隐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内间休息。
曲非烟张望两眼,高叫一声“任姐姐”,便向内间奔去。
郑榭正想上前一观任盈盈的模样,绿竹翁却已踏前一步,拦住他们,满脸笑容地道:“两位请在此饮茶。”
“呵呵,失礼了。”郑榭随绿竹翁指引,在桌几前坐下。
绿竹翁为两人倒了两碗碧绿的清茶,道:“请用。”
“多谢。”郑榭双手接过。
第十四章 任盈盈
一帘之隔的内间里,曲非烟和任盈盈小声地交谈起来,声音窃窃传来。
绿竹翁坐到竹塌前,双手抚动瑶琴,一阵叮咚如流水的琴音响起。他道:“贵客登门,老儿献丑,为两位弹奏一曲如何?”
郑榭道:“竹翁乃是世间音律大家,洛阳城中众口传颂,在下能听到竹翁一曲,深感荣幸。”
绿竹翁说道:“贵客谬赞,附庸风雅,不值一提。”指上动作却是不停,优雅清扬的琴音连成一片。
郑榭不通音律,也只是觉得好听而已。但刘菁家学渊源,听得已是入神。
一曲终了,郑榭赞道:“竹翁乐艺不凡,在下能听得此曲已是不虚此行。”
绿竹翁也看出郑榭不通音律,呵呵笑了声,也不再多言。
琴音刚落时,曲非烟和任盈盈的交谈也已结束,掀开竹帘,两人走到外间。
绿竹翁急忙站起,恭声道:“圣姑。”
任盈盈点下头,冲郑榭和刘菁道:“郑先生和刘姑娘一路照顾非非辛苦了,我代已故的曲长老谢过两位。”
郑榭听得身后竹帘响动之音,立刻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大失所望。任盈盈人虽然出来了,但脸上却还戴着一块面纱,只露出了自己的双眼,不见真容。
听到任盈盈的话,他道:“任小姐客气了,照顾非非是我的责任。”
任盈盈颔首道:“曲长老的事我已经听非非说过了,嵩山派敢袭杀我派长老,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两位的恩情也自有回报,你们请回吧。”
郑榭一愣,“呵呵”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非非,咱们走吧。”
“哦。”曲非烟声音低落,有些不舍。
任盈盈愕然,有些气恼,语气生硬地说道:“非非是我教曲长老的遗孤,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了。”
郑榭道:“曲长老临终前把非非托付给了我,郑某就不会放手不管,非非由我照顾足矣。”
任盈盈道:“你来照顾?左冷禅狡诈似狐,五岳剑派是一丘之貉,你怎么照顾得了?”
郑榭哼道:“这就不用任大小姐操心了,非非,走吧。”
曲非烟劝说道:“郑大哥,你不要生气。任姐姐,你也不用担心,非非能照顾自己,我还是跟郑大哥和刘姐姐一起吧。”
郑榭拉住她的小手,道:“任大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非非,咱们走吧。”
任盈盈哼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带走非非?”
又对绿竹翁使个眼色,绿竹翁立刻拦到他们身前,道:“两位要走请自便,但曲小姐还是留下吧。”
郑榭转过身,道:“现在已经不是任我行当教主,任大小姐的脾气应该收敛点了,别人叫你圣姑也只是冲着前辈遗泽而已。”
绿竹翁喝道:“大胆,敢直呼本教前任教主的名号,你们也别走了!”说着话,身子一沉,抬拳向两人击来。
郑榭道:“你有本事把我们留下再说。”
不用他再多说,刘菁已经挥掌迎了上去,她使的是衡山派正宗的碧罗掌,此掌法与衡山拳法可以互补,一同施展,威力无穷。
刘菁的内力还稍胜他半筹,掌法展开,将绿竹翁罩在其中,后者竟一时无法挣脱。
曲非烟急忙叫道:“刘姐姐,竹翁爷爷,你们不要打了!”
郑榭把剑平抬到身前,道:“我也想向任大小姐请教一二。”
“放肆!”任盈盈沉喝一声,长剑一转,径直向郑榭点来。
“小心了!”郑榭轻笑一声,将剑势展开,攻得任盈盈手忙脚乱。
不过七八招的工夫,郑榭便将她手中长剑击飞。又过三四招,郑榭的长剑便已经搭到任盈盈的香肩之上。
“郑大哥,不要!”曲非烟惊呼起来,日月神教人多势多,若他今日对任盈盈造成丁点伤害,必是后患无穷。
此时,任盈盈的面纱轻轻飘落,原来郑榭方才那一剑已经将她的面纱划开。
面纱掉落,露出了任盈盈秀美绝伦的面容,端是艳光四射,曼妙不可方物。
郑榭收剑叹道:“人是美人,就是太傲娇了点,原本是好意从你嘴里说出来也变成敌意了。”
这事也怪不得任盈盈,不论谁来做日月神教的圣姑,都会有些脾气的,任盈盈的心性已经算是很淡薄的了。
绿竹翁顾不得与刘菁缠斗,硬生生地退出来,愧然道:“圣姑,老篾匠护教不利,恳请圣姑惩处。”
“不关你事。”任盈盈吐口气,冷冷地对郑榭道:“原来是阁下身怀绝艺,难怪有这么大的口气,你们走吧。”
“多谢任姐姐。”曲非烟连忙道谢,拉着郑榭道:“郑大哥,咱们走吧。”
郑榭冲她微笑一下,示意她不用担心,又道:“我此次带非非来此,除了见你之外,本来还有一事相告。但是看情形,任大小姐也不想听了。”
任盈盈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郑榭拉住曲非烟和刘菁的手,转身向外走去,口中说道:“咱们走吧,可惜了,一位老先生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密室已有一十一年,空怀一身惊世骇俗的绝技,却身陷囹圄,可惜复可叹!”
“站住!”任盈盈脸色顿时大变,张口急呼。
绿竹翁也耸然动容。
郑榭回过身,笑意盈盈地道:“怎么,任大小姐还想留下我们三人不成?”
任盈盈深吸口气,道:“你说的那位老先生可是姓任。”
郑榭道:“不错,不仅姓任,他还会一种惊世绝艺吸星神功。”
任盈盈急切地道:“他还活着,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郑榭道:“当然活着,任大小姐不是也有所察觉吗?可惜活是活着,就是不知精神是否还好,任谁被关了十一年,也绝对好不到哪去。不过我却未曾见过任老先生,只是听说他被人关起来了,仅此而已。”
任盈盈急声问道:“他在哪里?”
郑榭道:“你想知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任盈盈深吸口气,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