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的骚乱-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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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他告诉我城区支行今晚去一辆中巴,分行机关的大客车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给我留个位置,我告诉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车去。
放了电话,我给丫头说了一下,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晚上回不回来陪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会怎样,只能含糊地说要是回来了一定来这儿。
从丫头那儿出来后,我打电话告诉阿琼周胖子的事,问她去不去。阿琼那一拨女孩子刚进行时周胖子曾教她们数过钞票,也算是有些师徒之谊吧,阿琼有意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书法班,怕赶不回来,她便让我自己去,又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也许在那儿陪陪周胖子。
给阿琼打过电话,我又向廖卫东借车。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后他就请了个司机给他开奥迪,别克已经报废,保险公司赔钱后他买了辆奇瑞QQ给朱玲玲在城区开着玩。今天小两口都没出去,他答应马上让司机开奥迪送我。
别人的司机跟我出去总得有点表示,便要回家拿烟,却想起家里高档存货已经没有了,只好到路旁一个烟酒店花二十三块钱买了包“芙蓉王”,服务员让我交钱时我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想起似乎有好几年没掏钱买烟了,心里不免涌上了一丝苦涩。
九十六
周胖子老家所在县城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路程,五点钟在分行机关接了刘莹,六点就到了县城,司机在县城有亲戚,听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们送到殡仪馆就到亲戚家去了,让我们回去时打他电话。
殡仪馆里面有城区支行派过来的人安排着,看来城区支行新任领导还是不错,起码对员工藏书吧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刘莹上前敬献了花圈,对着周胖子鞠了三躬,周胖子穿戴整齐端详地睡在那儿,仍象平常见着的一样,只是那没有血色的脸上似有一丝愁绪,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担忧着妻儿老小今后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轮椅上,这会儿没有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躺在冰棺里的周胖子,我与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点了下头。周胖子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个子已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小子除了来客人时上去回拜几下,其余时间都直挺挺站在他妈身边,脸上是坚毅的神态,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他残疾的亲娘,我不由得为周胖子稍感欣慰:尽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这么懂事的儿子。
我在殡仪馆竟没觉得有什么悲哀,尽管以前与周胖子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同事按理我应该有点哀伤之情,也许是老肖任飞扬的猝死让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轻贱,反正人都是要走到这一步,他只不过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说过“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吗?再说除了结婚前一脚踩多船有点对不住那几个女子外周胖子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瘫痪多年两人仍感情如一更让人钦佩。
我唯一为周胖子感到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什么大官或大款,殡仪馆里便不太热闹,对比任飞扬那排场就差得多,当然更不能与八宝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区支行的人还没到,刘莹又不愿在殡仪馆里吃饭,坐了一会我便陪刘莹出了殡仪馆找吃饭的地方。
县城不大,可吃饭的地方不少,看来江都市各区县的餐饮行业在政府机关的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勃发展。我们在一个餐馆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待服务员上菜时,刘莹反常地要喝啤酒,于是服务员给我们拿了四瓶啤酒。刘莹默不作声,两人喝酒的气氛便很沉闷。
“怎么了莹莹?今天好象很不高兴啊。”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私下里我一直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雨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回事?周胖子这样有良心的好人怎么都得不到好报?”看来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这么好的人也会有飞来横祸。
“人死与好坏没关系,也无所谓报应不报应,你做好人那是你自愿的,你想心安理得,已经给你‘心安理得’的报应了,坏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么报应他们?周胖子的死是个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只能乱七八糟地安慰她,因为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总是那么逍遥。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
“活着的人都会有活着的办法,这个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城区支行也会考虑的。”
“周胖子对他老婆可真是好啊,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男人会象周胖子一样对老婆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
“这世上对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离不弃的还是不少。要是没有你,我对周淑琼也会一心一意。”说这话时我竟然没有丝毫脸热的感觉,我发现听了这话刘莹的脸色好了一些,看来女人还是喜欢听些养耳的话,可惜这类话我学得不多。
“雨飞要是当初咱们两个在一起,你会不会象周胖子一样对我?”刘莹两眼直直地问我。
“阴差阳错啊,当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能让我动心了。”我知道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来在外面乱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过我这话倒没说假,要是与她在一起她肯定不会首先去偷人,我也会象以前对阿琼一样把她当成一个宝。
“雨飞,我发现你变了,我常回想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在我身上只是在发泄,我没感觉到你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刘莹这话倒让我很意外,有人说女人是用心来做爱,看来这话真是不假,“这么多年了,变肯定是要变的,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又经历了很多东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发泄什么,要说发泄也是发泄当初没得到你的郁闷,只有在你身上的时侯我才知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心说以前那朦胧的感情怎么能当真?不过我还是挪到她边上伸手抱了她,见她没反对,又伸进她衣服里面轻轻抚摸了一阵,正待下探时服务员敲门送菜,赶紧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这一辈子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再喝一阵,刘莹又感叹起来,她的感叹声让我疑惑阿琼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看来我还是对女人的内心研究不够。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乱谈。周胖子,老肖,他们稀里糊涂就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得清醒点,要活得轻松,要活得洒脱。”说这话时慷慨激昂,说过后却是一愣:好象任飞扬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呀。
后面刘莹流了些泪水,我知道她还是没想通人活着的意义,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想明白就连她那曾做过市委副书记的老子只怕都没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没有过多地劝她别哭。
走出餐馆刘莹就清醒了,我随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晚上别回市里,她抖开我的手说:“还是回去吧,胡来劝我别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嘴里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来心怀鬼胎,怕我与刘莹到一个部门后为报复而勾引她老婆,其实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过了?当然这实情我不可能告诉刘莹,要是她知道我与她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胡来,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雨飞,我们总得现实点,都有家有室了,以后我们还是少单独在一起为好。”见我不说话,刘莹忙开导起我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略有不快,却又想起丫头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又想起还没告诉陈红我要出差的事,心说等会还是先去陈红那儿与她当面说说,完了再去陪陪丫头,毕竟丫头今天刚刚手术,而那手术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此想着,便忘了与刘莹说话,刘莹以为我一直在为她的话不高兴而她主意已定因而不再劝我,于是一路上两人竟没再说话。
走回殡仪馆,给司机打了电话,与城区支行及县支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稍等片刻便告辞出来。
上车后我与刘莹都没多说什么,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属院,我便让司机直接开到了陈红那儿。
陈红正坐在客厅里研究着各色衣服款式,茶几上摆满了服装类的杂志。她见我去了很是高兴,拿着书上的图样在我身上比个不停,那股兴奋劲弄得我莫名其妙。待我告诉她要出差一个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复了正常,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太为她揪心。她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内衣裤要我带上,让我在外面穿她给的短裤,要是在外熬不过想乱来时我一脱裤子就能想起她。我说我肯定会想起她因为她是我唯一见过的下面一丝不挂的女性,她听了我的话很不高兴,问我是不是只因为她下面光溜溜一毛不染才对她感兴趣,我只好扇了自己两嘴巴同时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深情,为了更深刻地论证我对她的深情我又把她脱光了以实际行动表白了一番。
从陈红家里出来后,我看了看提着的两套内衣裤,觉得很难办,陈红给的东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测赵燕霞可能问的问题并预先想出了答案,这才放心地向赵燕霞那儿走去。
丫头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去她便要我抱她,亲嘴时她感觉到有异味,问我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亲过嘴,她这问题我在路上可没设想过答案,不免有点慌神,同时也暗地里吃了一惊:她怎么这么敏感?按说我刚在陈红那儿洗了个澡(但没洗头发)还漱了口,只是临走时陈红抱着我亲了几下嘛。不过丫头既然已问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装糊涂说哪有时间和别人亲嘴,丫头说我嘴里的味道不对劲,我说可能在殡仪馆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头可能还没到殡仪馆去过,听我这么说也便做罢,随后问起手上提的内衣内裤,已预设答案的问题当然难不住我了,于是丫头很高兴地让我伺候她洗了个澡。
九十七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头已滚在一边侧睡着,她毕竟与我通宵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不象阿琼早上起来总是偎在我身边。丫头侧睡着时那起伏的曲线煞是诱人,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术,我这会儿肯定已扑了过去。可现在没办法,只能伸手轻轻摸了摸,不过又怕影响她睡觉,只好自己先起床洗漱。
洗漱完毕,看到桶子里丫头换下的衣裤,担心丫头刚做手术的身体沾着冷水不好,便要给她洗掉,见那对包二奶的家伙很大,心里一动拿起来穿在身上,感觉还算合身,只是胸前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人妖样,暗暗地摇头笑了笑。
洗过衣裤,再把各个房间通通拖了一遍,忙完这些再到卧房时我发现丫头靠在床头正默默地淌泪呢,赶紧过去安慰她。她哭着说你要这样对我一辈子,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她说不让你做表哥要你做老公,我说我早已经是你老公了咱俩孩子都有了,说到孩子她哭得更厉害了,她说陈雨飞你要记着我给你怀过孩子你不能甩了我,我说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你拴在裤带上我还怕把你弄丢了呢怎么会甩了你……
卿卿我我一阵,我便伺候她起床,伺候她洗漱,伺候她上厕所,又给她做了些吃的。估计儿子那培训班快要放学了,便与丫头告别,丫头眼里滚着泪花要我在外面注意身体,要我天天给她打电话,要我别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场景就如妻子叮嘱远行的丈夫一般,感动得我搂着她啃了好久才放嘴。
儿子上的书法培训班设在文化宫的一楼,我到那儿时阿琼正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臀部因此便显眼格外诱人,我偷偷溜到她身边突然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待看清是我便笑着伸拳在我肩上捶了几下,那一刻我们都忘了一切,心中想的只是儿子下课出来后站在中间拉着我们蹦蹦跳跳的那种温馨场面。
下课铃响了,儿子出来见我们一起接他,自然是兴奋不已,他将装纸笔的袋子丢给我便拉着我们往文化宫里那些游乐设施走去,我们只得陪他在那儿玩了一阵。待我们叫他回家时,他却非得去吃肯德基,否则就在这儿一直玩下去,没办法,我们只好又陪他吃了顿垃圾食品。
回到家里告诉儿子我要出差一个多月,他只是“嗯”了一声,不等我交代他“要听妈妈的话”之类的废话便去摆弄他那些玩具去了,我不由得慨叹“少儿不知愁滋味”,同时也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句话中“心”的真正含义便是“伤心”。
晚餐在阿琼她妈家里吃的,老丈人开了瓶好酒为我饯行,酒桌上老丈人以他多年的经验劝我正确对待人生的起落,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消细表。饭后丈母娘将儿子留在那儿睡觉,我知道她想给我和阿琼夫妻俩留个单独话别的机会,毕竟这一去有一个多月。
回到家里阿琼便给我收拾行李,从洗发水沐浴露到刮胡刀指甲剪,从毛巾到袜子,从外衣都内裤。看着阿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