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年的骚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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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科长让陈红猜这种迷语,我心里便有了不快,同时发现蔡总和林凤梧都皱了皱眉头。
见陈红不语,殷科长大笑:“这都猜不出来?告诉你,‘因小失大’,哈哈~我再给你猜一个,说有一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石头上,也打一成语。”
陈红面有不悦,不过为不激怒他,她还是忍着说猜不出,其实这类东西我和她早就猜过了,可在这种场合猜这种迷语,这殷科长也未免太过下作了。
殷科长可不管这些,他见陈红猜不出,又大笑起来:“哈哈,‘以卵击石’你都不知道?罚你陪我喝一杯交杯酒。”说完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放陈红面前,端起他的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竟搭到陈红肩膀上要她喝酒。
陈红与别的男人开开玩笑我无所谓,可另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向陈红动手,这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我快速站起身来拨开殷科长搭在陈红肩上的手,一手端起陈红面前的酒杯:“殷科,陈红不能喝酒,我代她敬你一杯。”说毕不由他回话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殷科长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倒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便露出他的霸道来:“陈经理,你与陈红是什么关系?不行,就是他亲哥哥在这儿也不行。陈红,平常让你陪跳个舞你都不愿意,喝杯酒你也不给面子?”
殷科长如此相逼我喜欢的女人,我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怒火,眼睛死死盯着他,拿着酒杯的手握得紧紧的,要是殷科长现在做出什么出格动作只怕他脑袋马上就会开花。
何其伟见势不妙,赶忙站起来拍了我一下,又走到殷科长面前搂着他低声说着什么。这时陈红站了起来,拿过杯子倒了半杯酒举到殷科长面前:“殷哥,我今天确实有点不便,不过你殷哥的酒我再有难处也要喝下去。”说毕一饮而尽。
殷科长见陈红已喝,加上何其伟在一旁搅和,也不好再要求喝交杯酒,只好顺势将杯中的酒喝掉了事。
林凤梧看出殷科长再喝会乱来,便挪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殷科长听后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从他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晚上还安排了其他节目。
走出酒楼,那殷科长却快步跑到湖边蹲下,看那情形只怕是不胜酒力了,刘进财赶忙跑过去服侍,于是大家的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哇~哇~”之声,倒让我担心湖里的鱼儿明天会不会浮上来一大片。
趁殷科长呕吐之机,林凤梧拉我到一边说了阵话。
“老弟,别和老殷一般见识,他喝酒了就那个样,其实人很好的。”
“林哥,我没怎么啊,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弟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从刚才你那眼神里看出来了。哎,你和陈红有一腿吧。”
“林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好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这些B事呢,不过你老弟得注意,你这个人太过随意,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怕就怕有人搞你的鬼,毕竟是在国家单位,别象我那时候一样乱张扬。两个人单独吃饭没问题,人多的场合就别在一起了,兄弟,小心行得万年船啊。”
我心说这些政界人士真能琢磨人,竟一下就猜出我和陈红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林凤梧说的一番话也是为我好,我倒有些感激他了。
与林凤梧蔡总他们几个握手告别后钻进车里,何其伟并未启动汽车,却笑眯眯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其伟,你怪模怪样的笑些什么?”我知道这小子只怕没好话了。
“飞哥,没想到你这么有性格啊,还真没看出来,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呢。”
“我怎么有性格了?”我故作不明白。
“嘿嘿,飞哥,看你刚才两眼血红对着殷永德那样子,好象要杀了他似的。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作‘冲冠一怒为红颜’,陈红,飞哥的心思你明白了吧?”
“其伟,你又乱嚼舌头了,开车吧。”嘴里骂着,可我却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陈红甜甜的笑容。
“其实殷永德人倒不坏,除了喝酒后有点乱来。呵呵,没听他刚才那口气,明天就让这酒楼开不了门,他喝酒了就忘了这酒楼为什么能开起来了,那马老板是不屑与他计较,真闹翻了,他殷永德没几根手指头供人砍的。”何其伟边开车边调侃起殷科长来。
“这些人可能平常在领导面前装多了孙子,在其他人面前就想充老大,殷永德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侯。”刚说完我心里便一咯噔:我说别人干嘛,我自己又能成得了大气侯?
车停到陈红家附近,待我和陈红下车了,何其伟却又把陈红叫过去:“陈红啊,能让飞哥在外萧洒,也只有你陈红有这本事了。哎,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了?”
“何其伟,你少给我嚼舌根,快滚吧。”陈红笑着给了何其伟一记粉拳。
“哈哈,就嫌我碍事了?好了好了,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飞哥,玩好啊。”何其伟话音未落,车已跑出了很远,让我在一旁摇头苦笑。
何其伟一离开,陈红便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两人搂抱着走到楼梯边,陈红说喝酒了她爬不动,非让我背她上楼,我自己也醉意朦胧的哪有劲背她?于是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爬上了三楼。
一进门两人就倒在谢谢上,陈红酒后满脸红晕,那醉态展露的风情煞是诱人,看着她那诱人的脸蛋我就联想起她那光光的下面,身体便有了反应,可白天出了一身臭汗总得冲洗一下,我便抱起她进了洗手间□□□□□□(此处删去二百一十五字)只是今天我在陈红身上总不能达到高潮,不知是那蛇酒真有壮阳的作用还是怎么的,似乎比那天吃了藏药还要厉害,到最后陈红几乎是求我从她身上下来。
离开陈红家里时她抱着我很是不舍,我告诉她儿子刚开学,我早上得送送他才行,她便没再留我。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在看电视,她见我头发洗过的样子,一脸疑惑地问我在哪儿洗过澡了,我说是陪何其伟洗了个头,撒完谎我就钻进卫生间重新冲洗了一下,待洗完所有罪证出来时,我发现阿琼坐谢谢上有点走神,我心知她疑心未去,正好刚才在陈红那儿没做完,便拉起她上床睡觉,很快她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了。只是在陈红身上都不能完事,在生过孩子的阿琼身上便更难完成,最后想起刚才酒楼里殷科长把唱歌的胖小姐搂着乱摸的场景,她那惊谎的眼神让我没来由一阵兴奋,借助这兴奋劲我在阿琼身上才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九十三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审计部偏偏就不能多火,只能按相关的规定按部就班地干着,不过我这“新官”上任总得拜拜码头,于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先到各支行转了转以表示我这审计部经理已正式到任。以前在信贷部时各支行行长与我的关系都不错,我刚离开信贷部,他们自然不会马上打我的脸,在表面上都给了我与以前一样热情的接待,弄得陪我下去的审计部的小王感慨不已,说他这几年下支行从没见过这样热情的,他直赞跟着我有面子。我内心清楚这种面子的时效,心中打定主意每年到支行最多两次,再多了会惹人心烦,我何苦讨那没趣?
上任半月后,我带着小王专程到省行审计部“汇报工作”,其实真实目的也不过是要与省行审计处的领导们认识认识。
审计处陈处长因为同一个祖宗的缘故以前就熟,两人在一起就没了那么多客套,他把小王支开,于是我们说话便很随意了。
“小陈啊,从信贷部到审计部,跨度很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有点吧。以前审计部负责人一般都是从财务部门调任,我这样来审计部倒感觉有点别扭。”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你来了更有利于加强审计部门在信贷审计方面的力度。”
“陈处,刚到审计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小陈啊,以后与我不用那么客气,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难度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哎,我得提醒你啊,与领导还是得搞好关系,毕竟审计工作没有领导的支持是很难搞好的。李金华这两年那么牛气,不是温总支持他哪有这个胆?”我知道他听说了我与李维全吵闹的事,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领导不支持你哪有本事审计别人?
两人接着又聊了很久,无非是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后来陈处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哎,小陈,你刚到任,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审计与信贷没法比,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如何?”
“出去散心?去哪儿散心?”我有点不解。
“是这样,今年上半年全国不是发生了几个大案吗?总行审计部从各省抽调人马组成几个审计组到各省分行搞信贷与财务审计,省行派了几个人参加。前几天河池分行抽调的那个因为家里有些变故已提前回来了,总行要求另派一个人去,我这儿正考虑从哪儿抽调呢,不如你帮我这个忙吧,地方是河南、青海。信贷业务你就不用说了,这次审计的重点就是信贷,对你来说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也正好借此调整一下心态。”
“谢谢陈处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只是不知道江都分行的领导会不会批准。”我知道陈处是真心让我开心一下,再说出去逛逛倒确实不错,便有点动心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去?我们两个就别那么客套。”
脑子内急速转了几下,以前考查去的地方都是沿海或是京沪,河南青海都还没去过,还以为一辈子都难有机会了呢,没想到马上就有了机会,还能趁此机会清理一下混乱的思路,当下便答应陈处长愿服从他的安排。
见我愿意去了,陈处长马上拨了个电话:“江行长,我审计处老陈啊。”原来他直接给江凌打了电话,心说省行机关办事拖拉,没想到审计处长却这么干脆。
与江凌在电话里寒喧了一阵,陈处长便说到了正题:“是这样江行长,总行审计组在我们省分行抽调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因家里有变故中途回来了,总行要求马上再派一个人过去,我正发愁到哪儿去调人呢。你们行的陈经理不是刚到任吗?我看不如干脆让他去一趟算了,你看怎么样?”
两人再说一阵,陈处长将电话递给我,江凌的声音便从话筒传了过来:“飞哥,我看陈处长那想法不错,你刚到任,反正也不急于干活,出去散散心再说,审计部的工作先由林经理代理,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着想,尽管我本人并无太多想法,可不用花钱就能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我别给脸不要脸,当下便在陈处长办公室敲定此事。
中午陈处长在省行办的酒店给我弄了个接风宴,吃的档次很一般,比我在信贷部时来省城吃的差多了,不过他一片盛情倒让我很是感动。
下午回到江都,先给江凌汇报了一下,接着按陈处长给的电话号码给总行审计部的孙处长打了个电话。那孙处长是个女性,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让我听起来格外舒坦,有一霎那我竟有躺在床上听她在我耳边呢喃私语的感觉。孙处长告诉我还有一个人一起去宁夏,让我到北京汇合,听她说会一同去,心里暗喜了一通。
下班后到市工商局与阿琼汇合,先到超市买了两瓶好酒,再买了点小孩喜欢的垃圾食品,打车去她妈家里吃饭。老岳母见小两口到了,喜得嘴都合不拢,儿子让外公接回来后已做完作业,正与外公下棋,见我去了马上让我接替外公,嘴里说着“外公的棋臭得要命”之类的话,我瞪了他一眼,让他说话要有礼貌,可老丈人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倒让我醒悟不能长久将孩子放这儿,要是惯坏了再改就难了。
晚餐陪老丈人干了半瓶白酒,饭后儿子不愿回家,我只好又陪儿子下了两盘棋才离开。回到家里,我把要出去审计一个多月的事给阿琼说了一下,阿琼听后很久没出声,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去散散心也好。”
九十四
第二天又到了周末,我借好差旅费,又让后勤管理中心订了周一的机票,一天的工作基本上就告结束了。想起这一去有一个多月,这个周六周日得好好陪陪儿子,今天得跟陈红赵燕霞告个别,当下便给陈红拨电话,陈红老家来人了,她正陪着逛街,中午得在她舅妈家陪客人,我只好说明天再和她联系。接着给赵燕霞打电话,告诉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让她先回去等我,不知丫头正有什么事,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
见时间还早,我到不远处一个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肉鱼之类的,又买了一小箱丫头爱吃的咖啡冰激淋,坐上出租车直奔金湖花园那租来的房子。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本就有床、谢谢之类的简单家俬,空调、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也齐全,只是都有了些年代。赵燕霞搬过来后按自己的喜好布置一下,看起来倒真象个温馨的小家了。
一阵忙碌,做好饭菜时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