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言不相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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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位不坐,挤到这边来干嘛。”
“这不,来跟你叙旧不是。”
阮静笑了笑,想起前个星期在星巴克里两人的最后一次“合作”,当着他阿姨的面拒绝了他的大红玫瑰花,姜某人该不会是到现在还记着仇吧?
果然姜威凑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咬牙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
“迟早被你害死。”
好吧那次的确是她有点欠考虑了,“Sorry,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姜威直翻白眼,“给我介绍女朋友的还嫌不够多啊?”
阮静有些失耐性了,“你干嘛不结婚算了。”
“那你怎么不结婚?”
阮静咳了咳,放下酒杯靠着椅背,侧头望了眼不远处的赵启言。
他正听着身边的徐微说着什么,神态从容,时不时展现一抹浅笑。
姜威走开时林妹妹立刻把脑袋探向阮静,“静姐,怎么回事啊?赵先生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为什么跟别的女的坐一起?而且进来都没有跟你打招呼,这究竟是什么状况啊?”
阮静微笑着摇一下头,“你的问题未免太多了。”
林萱毕竟年纪太轻,有什么情绪根本藏不住,“静姐,他不会吧你甩了吧?我就知道,太好看的男人一定三心两意!”
“林萱,帮我去拿杯水过来可以么?”她现在时真的不想多谈这个了。
林萱扫了一眼阮静,犹豫会儿,终是起身去拿水了。
赵启言今晚没怎么喝酒,也略显沉默,有些心不在焉,中途有女士殷勤地上来邀舞都被他婉约拒绝了。几位无人问津的男同胞一脸愤慨,姜威首先抗议,“我有这么差么?怎么就没个人来请我跳舞啊?”
陈凡戏笑,“我可不记得你会跳舞。”
姜威啧了声,“会不会是一回事,请不请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男人之间聊来聊去也就是这种话题,阮静看了下手表,快十一点,决定去趟洗手间就打道回府。刚从盥洗室出来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压迫感,一回头,却看见赵启言站在那里。阮静心口微微一颤,因为对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当两人面对面不到十公分的时候阮静突然笑了,“怎么男人都喜欢在洗手间外面等人的?”
赵启言一个深呼吸,错综复杂的情绪掠过胸口,最后只化为一声轻叹,“我以为你又不要理我了。”
阮静淡淡道,“乱说什么?”
那双结实的臂膀已经环住了她,温存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气息覆上细腻的颈项,“我说那句话你不高兴了?”
阮静没有动也没有回答,过了片刻用了点力推开他,当时赵启言的表情非常受伤。
“阿静——”阮静的冷淡让启言慌了手脚,事实上从下飞机到现在一整天都是处在胆战心惊中,启言不清楚自己哪里失了准头,唯一想到的是那天在医院门口的表白,明知道她不喜欢,偏自己就是忍不住。
阮静叹息,“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处了。”
“你想要放弃了?”赵启言声音抖了一下,脸色惨白。
阮静摇头,语气无奈的,“我是说——我在意你,启言,我喜爱你,这种感情是千真万确的,只是——”
突然间赵启言整个人上来抱住了阮静狂吻起来,全身带着微微的震颤。
阮静当时想,罢了罢了,这咒估计真是破解不了了——否则也不会因为他不告而别而苦闷,不会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而不痛快——她不至于爱不爱还分不清楚,只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而最终是被逼得“破罐子破摔”了。阮静觉得自己似乎正往赵启言挖好的一个坑里跳。
而当晚这一幕刚好被去厕所的一位画廊同事撞见,当场瞠目结舌,回头立马跟众人报告说刚看到那个温文尔雅的赵先生强吻阿静!顿时下面一片五光十色,有人惊讶有人不可置言有人苦涩。
Chapter27
阮静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这样牵动心神地去谈一场恋爱,抛下所有的迟疑和情怯,说到底,感情也不是不可能。那个晚上,其实两个人没说多少话,赵启言后来拉着她到众人面前说了句,“Haveagoodnighe。”就走了,阮静被牵着出酒吧大门的时候脸上依然温温热热的,这种经历是从来没有尝试过,等坐上车子阮静才回过神来,侧头望旁边的人正微笑对着她,不急着开车的样子,阮静咳了声,“不走吗?”
“你想去哪里?”对方温柔地说。
自然是家里,但是想了想却冒出来一句,“如果不介意去你家——”
“——你确定?”
“你似乎不是很乐意?”
启言笑了,“没有这回事。”
阮静表情有些有趣,俯身上去轻柔地在他嘴角一吻,然后像对待宠物似的摸了摸他的头,“我还是决定回家了。”
这一段不到三分钟的交流实在是暗藏玄机峰回路转,启言叹息着,心想,真要绑架你我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不太舍得罢了。
那晚赵启言送阮静回家,表现得非常大度,告别吻也很合宜,只是最后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让阮静站在家门口呆愣了好半天。
“下次我可能不再管你愿不愿意了。”阮静感叹赵启言多少是有些不良因子的。
隔天阮静去大学报到,车子刚开进校门就接到电话。
“我现在在办公室,你什么时候到?”
“大概再过十分钟。”
对方应了声,没多废话挂了电话。
蒋严奉爷爷之命关照她,阮静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听从安排。
一推开副董事的门就看见蒋严站在窗边,抱着手臂似在沉思,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那眼中稍纵即逝的幽冷让阮静想起了上次两人在走廊里的不欢而散。
虽然跟他相处起来还是不能够太坦然,但是一味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干脆一些,都自动退一步,没准能握手言欢也不一定。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阮静微笑,尽量表现友好。
蒋严坐回皮椅上,语气冷淡,“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等你。”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子,“坐。”
阮静不由愣了愣,拉开椅子坐下。
“以后麻烦你了。”
“不敢当。”
她跟蒋严永远都不可能会好的,她怎么忘了,即使她退一百步,蒋严还是那个蒋严。
那一天阮静刚走到下一层的行政办公室,里面其中一人就上来搂住了她,“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啊?”
“有,差点打起来了。”
阮娴哈哈大笑,随后跟行政部的六位教职工介绍,“这位是阮静,我的妹妹,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点。”
“一定一定。”
阮静想,这后台搭得还真硬。
下午学校领导开会的时候阮静也被指名列了席,官方发言一大堆,实在无聊,不过倒也还算能够坚持,望对面的阮娴已经在打瞌睡了。阮静直了直腰板继续认真听着,过了会袋里手机震动了下,偷偷拿出来翻看。
“在忙么?”
阮静知道这种场合不宜发短信,但还是忍不住回了过去,“在开会。你呢?”
“打算跟朋友去打球。要不要一起?”
阮静觉得这人是存心来刺激她的,“没时间。”
“这样。”这次对面停了片刻,“我挺想你的。”
从没想到赵启言这样的男人也会讲这种话,阮静哭笑不得,老实说也有些窘,左思右想回了个,“我知道了。”不知对方作何想法。
这边赵启言看到这条信息笑了出来,还真是凉薄,这时球场对面的朋友喊过来,“你还打不打啊启言?”
赵启言放下手机,拿起球拍伸了个懒腰进入场地。
“我是在给你时间作准备,别又像上次那样输的太过凄惨。”
“啧,狂妄自大真是没人比得过你了。”
赵启言笑了笑,没否认。
阮静收起手机的时候忽然接收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抬起头来便见台上演讲的人正微微拧眉望着她的方向,阮静心里暗暗一惊正襟危坐,感慨蒋严的眼睛还真是尖利。
一小时后会议结束,等大家陆续离开,阮静起身,后面阮娴跟上来跟她并排走,“晚饭回家吃吗?”
“再说吧。”
“跟人有约?”一问就问到点子上。
“——暂时还没有。”
阮娴一脸好笑地看向妹妹,“你干嘛扭扭捏捏的,人赵启言都承认了。”
“他——跟你怎么说的?”
“他说追你追得很辛苦。”
这个回答还真出乎意料,阮静赫然,也有点心虚,“姐,你真的不介意了?”
“介意什么?虽然我欣赏赵启言,但是,谁教我更爱你呢。”
阮静一阵肉麻,不过夜乱感动一把的,“我也爱你。”
阮娴抖了抖,“原来这种话听起来是这么恶心的,下次不说了。”
“啊,谢天谢地。”
“要死啦!”
俩姐妹打打闹闹穿过走廊,并没有注意身后走着的人。
下午五点阮静开车到达咖啡馆,赵启言见到来人自是又惊又喜,前一刻还在挣扎要不要打电话约她,但又怕阮静觉得他粘人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这会启言执起对方的手就往里面的休息间走去,服务员脸上隐笑的表情让阮静不免有点难为情,但也没有想到挣脱,好像已经受用了这样的牵绊。
到休息室,门刚关上就是一个温柔似水的轻吻,虽然情侣之间一天两三个吻再正常不过,但是对于阮静来说还是有些消受不住,毕竟她以前从没真正谈过一场恋爱,算起来这次是“初恋”。
“Sorry——我想念你一整天了。”
听到这句阮静不知怎么就笑了出来,启言表面上总是说得彬彬有礼,但是要吻的时候照旧还是会吻,然后再道歉,呵,心思多少精妙。
“启言,你喜欢我什么?”
赵启言笑了,“这个问题太笼统,只能说如果命运有好有坏,那么我最好的命运便是掌握在你手中。”
在很多年以后阮静依然清晰地记得这一句话,以及当时眼前的男人所有的温柔。
Chapter28
赵启言的朋友一向多,活动范围也是全世界跑,不过自从跟阮静交往后就变得十足十的“安分守己”,有朋友甚至还取笑说,一贯肆意妄为的赵启言居然开始居家了。
赵启言自然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反正个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乐在其中这就足够了。
从容洒脱又不甚在乎的姿态逐渐转向温情善意,不再独树一帜和漫不经心,这让几个朋友不免好奇赵启言的恋爱对象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启言这方面保密功夫实在做到位了,到现在连名字都不肯透露,紧张到这种程度实属第一次见到,不过见主人家“无心多谈腥膻事”,终归不敢再问。
赵启言自己大概也知道有些吃紧过头了,然而如果对象是阮静也无可厚非,毕竟那个人就像是输进了他的血液,在心中扎了根,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牵动神经末梢,启言清楚阮静已经能够严重影响到他的自我把握,但是他却只想就这么放任下去,心甘情愿。
当徐微意识到启言是真的一头栽了下去,对那个阮静是死心塌地了,不由心生涩意。
“启言,我可以抱你一下吗?”从咖啡馆出来走在后面的微微还是忍不住提了这个要求。
赵启言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晚安。路上小心。”
徐微知道启言已经足够大度,若往后还想做朋友,那么她最好把这无望的感情慢慢收回,“很抱歉我不能虚伪地说祝福你们。”
“即使没有祝福,我跟她还是会在一起。”启言的声音不温不火,只是简单地陈述。
“呵,你一定要让我这么无地自容么?”
“不,微微,我只是——非她不可,即便以后真的有人反对,我也会想方设法跟她在一起,这是我的私心。”
徐微一阵难受,退后一步,“赵启言,你应该知道感情谁放得多谁就输一筹,你就不怕最后一败涂地。”
启言这时不免皱了下眉头,“多谢忠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大概会一蹶不振,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徐微转身,一步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如今是真的该彻底死心了。而不甘心说出那句挑拨离间的话想来是最后的慰藉了。
事实上徐微的假设的确让赵启言有些情绪波动,在阮静方面他一向缺乏定性,但是在这段感情上他又不敢太大刀阔斧,行为模式总是隐忍着,没有要求每天见一面,或者早午晚三通电话,在这种压抑的情绪下,启言唯一的发泄方式是打球,要不就是去体育中心游泳。
说来也巧,那天从体育馆出来经过高教园区,突然想到阮静现在在N大工作,于是便拐进了学士路,在N大门口停下车子。此时刚巧是午饭时间所以进出校门的学生很多,不少女学生都纷纷朝从黑色跑车里下来的男人行注目礼,毕竟赵启言确实是英俊潇洒。
启言靠着车门,低着头,手里的手机滑开屏幕又最终滑上,正打算调头走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了他的名字,当时赵启言只觉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