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偏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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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她说,我求你。
她坐在Maserati里面,她的旁边是秦暮然,她的瞳失了色彩。
今晚去跨年
2008年12月31日关宅 PM6:00
关宅今晚特别热闹,年底最后一天,关老爷子邀请了秦天的主和秦天的特助来家里做客。
传闻关老爷子是在一场宴会上与这两位巧遇,据说当时相谈甚欢,深得老爷子欣赏。
作为最高法官的关老爷子关震霆,十分令人敬重,不过也有听说他不爱与商人打交道,但这次却盛情邀请了比商人还要商人的秦天的两位,着实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关家大宅戒备森严,几乎是连一只苍蝇都很难飞进去。这座城市素来没有山没有海,但是关宅却前有明堂背靠青山。据传关老爷子甚是爱山河,当初也是没有意向定居这个城市的,但因为儿女常年久住国外,关老爷子便萌发了隐居的念头。怎料他的独孙关邵白硬是给他搬来了一座山辟出了一片海,于是他才答应住了下来。
六点整,秦暮然、苏驿和戌壹准时来到关宅。
秦暮然的一身黑和苏驿的一身白,恰衬出中间戌壹的五彩缤纷。
一头被染成紫红的小卷毛,宝蓝色的长款针织衫,黑色打底裤,桃红色的亮片羽绒马甲,连帽缀着一圈上乘毛领,脚踏酒红色短靴。
这一身装扮俨然像是个20岁的大学生,亮丽而朝气,丝毫不若25岁的女子。
她扑向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关老爷子,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我可想你了。”
关老爷子笑呵呵,眉目硬朗,时光在他脸上刻下来的印迹也不能抹灭年轻时的风发。
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摸摸戌壹的头发,惊讶道:“我的戌丫头啊,你把头发怎么了?”
“把头发烧了烧,爷爷说可爱不?”
“可爱,可爱,我们的戌丫头最可爱了。”关老爷子转过头对秦暮然和苏驿说:“这就是我说的我最喜欢的孙女。”
“戌壹?”苏驿笑着看了眼戌壹,再看看关老爷子,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是关老爷的孙女?”
“认的孙女啦。”戌壹笑嘻嘻道:“笨蛋。”
关老爷子起身招呼俩人,“来,快坐,快坐。”
苏驿环了一下大厅,问道:“关律师和尉杉还没到么?”
“早到了,在二楼打游戏呢。”他亲自给苏、秦二人沏茶,“都玩了一下午了。”
“我上去看看。”戌壹说完就蹦上楼了。
秦暮然端起茶杯闻了闻,看向关老爷子说:“峨眉竹叶青。”
关老爷子朝他竖起大拇指,“暮然好功夫,正是峨眉竹叶青。”
“是关律师好功夫才对。”茶汤黄绿明亮,叶底嫩绿匀整,秦暮然品了一口,香气清香馥郁,不禁赞叹:“好茶。”
苏驿也是一笑,“我是不会品茶,只知道跟着关律师总能喝到好茶。”
楼下的三人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瞟向楼上。
楼上的三人正盘腿坐在地上游戏打的欢乐,戌壹本是来喊尉杉和关邵白下楼的,没想到一碰手柄就忘了上楼的使命。
“啊,关小白你就不能让让我嘛!”戌壹气呼呼地丢下手柄,瞪向一旁赢得兴致高昂的关邵白。
“果然是惟小女子难养啊。”关邵白笑眯了眼拍了拍戌壹的头顶。
“再给我说一遍。”尉杉从后搂住他的脖子,作势要去扭他耳朵,“再说再说。”
“小的不敢说了。”
关邵白一站起身,尉杉就在他背上了,他将她背下楼,戌壹在后面跟着,大叫着:“猪八戒背媳妇咯!”
关邵白气也不喘,看到楼下好整以暇坐着的三人,气定神闲的道:“有这么帅的天蓬么?”
“天蓬元帅你帅死了。”尉杉在他背上笑得不行。
苏驿吹了记口哨,朝戌壹眨眨眼,“关老爷,啥时请我们喝喜酒呢?”
“什么时候都行。”关老爷子笑弯了眼,“听结婚的人。”
“明天就明天!”戌壹搂着关老爷子的臂弯,“元旦结婚多好啊!”
倒是关邵白认真的说:“好是好,就是太赶了,只够去领证。”
“那就先去领证吧。”
“对对,多好的日子啊。”
“1月1日绝对宜领证。”
“不宜我就把黄历吞下去!”
苏驿和戌壹又唱起双簧来,戌壹还做了个吞下去的动作,逗得大家笑得好不欢乐。
“领证的话……”尉杉看向关邵白,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我们已经决定好日子了。”
戌壹一拍手,“肯定是纪念日对不对?”
“真好啊。”苏驿感叹:“结婚真好啊。”
“你也去结啊。”戌壹用手肘撞撞他,“想结就能结。”
“我?”苏驿好似听到了什么荒诞笑话,摇了摇头说:“下辈子吧。”
戌壹睨了他一眼,“怎么?将单身进行到底啊?”
“鄙人的人生志愿是泡遍天下美人。”
“小苏啊。”关老爷子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那天下美人中一定会有一个女子将你紧紧栓牢。”
“于是……”戌壹拖长音,尉杉和关邵白异口同声道:“不得翻身。”
苏驿做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你们饶了我吧……”
秦暮然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茶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茶就凉了,他喃喃自语:“明天?元旦?”
看来秦大公子还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临跨年的问题。
关老爷子看了看时间,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边吃边聊。”于是大家移步去饭厅。
戌壹是第一个坐上位的,她看着面前的一道菜就两眼发光,垂涎着说:“我最喜欢李嫂做的清蒸桂花排骨卷了!”
大家看着戌壹小馋猫的样子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关老爷子甚是疼爱她,“知道戌丫头喜欢,所以我叫李嫂多做了,厨房还有,给你带回家的。”
戌壹抱住关老爷子开心的说:“爷爷最好了!最疼我了!”
关邵白摸了摸自己的脸,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大家看看,我是不是一张失宠的脸。”
“关律师真会说笑。”秦暮然也落座。
“哼,谁叫你总是欺负我的。”
“是你一直欺负我。”
“你还狡辩,你问爷爷。”
“我这是事实,你问尉尉。”
“停!”尉杉右手的食指抵在左手的掌心,做出停止的动作,“我说你们俩啊可以去上春晚了。”
“我又不是……”
“我也不是……”
俩人一同嗫嚅着。
“你。”尉杉一手指向戌壹,“25岁的人了,别跟32岁的计较。”
“你。”尉杉又指向关邵白,“32岁的人了,别跟25岁的计较。”
“我们……”俩人又想申辩。
“嗯?”尉杉提高了一个音。
俩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没什么……”
“尉杉很有女王样。”苏驿拍手大笑,对一旁的秦暮然说:“话说我们也是32岁的人了,不能跟25岁的戌丫头计较。”
“话说是苏特助一直在计较。”秦暮然挑眉道:“你问戌壹。”
叫戌壹的啃着排骨举起手说:“戌壹立场不鲜明!”
一句话逗乐了所有人,关老爷子不无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一席饭,一张圆桌,第一次正式聚在一起吃饭的五个人,因为关老爷子而显得格外融洽。
是敌是友,这一刻已然不重要了。
现下吃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才是重中之重。
2008年12月31日 碧锦 PM11:00
“我要唱歌。”
“戌丫头想唱什么歌?”
“你又不是老爷子。”戌壹瞪了一眼苏驿,眼神还波及到秦暮然与关邵白,“你们都打了3个小时的台球了,我快无聊死了。”
“你认真看好我们打球。”关邵白一杆同时进了两球,惹得一旁苏驿大叫不可思议。
戌壹撇撇嘴,“看你们打球才无聊呢。”
“那我们听你唱歌。”秦暮然放下杆子,双手环胸看着戌壹,“如何?”
苏驿指指台上的最后一颗黑球,“还没分出胜负呢。”
秦暮然眯眼看向那颗球,嘴角一提,似是不在意的说:“胜负在哪里都是可以分出的。”
好个一语双关,关邵白闻之也笑了,眼镜片透出某种色彩来。
尉杉窝在沙发中翻看着杂志,瞧见三个男人真的陪着戌壹来唱歌,笑着摇头说:“你们可做好准备了,这丫头是麦霸一个。”
“麦霸我不怕。”苏驿挑了张单人沙发,潇洒的坐下,眼镜一摘邪气的眯眼说:“怕就怕不是波霸。”
尉杉一愣,随后靠在关邵白怀里笑得颤抖,果不其然那端的戌壹扑去掐苏驿,将他的眼镜架在自己的卷毛头上,一边掐一边喊:“谁不是波霸了?!波霸又怎么了?!”
“姐姐……姐姐……”苏驿求饶,“我叫你姐姐了……再掐下去我要断气了……”
尉杉和关邵白幸灾乐祸极了,还火上浇油的说:“戌壹,悠着点,慢慢掐,真断气了就没得掐了。”
苏驿哭笑不得,这对夫妻是撒旦转世么?!趁着戌壹甩手的间隙,对秦暮然喊:“大哥你也别见死不救啊!”
秦暮然在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很,瞟一眼只差一口气的苏驿说:“见死了就来救。”
苏驿绝望地一抚额头,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他都是跟什么人混在一起啊……
早知道他就陪关老爷子下棋了,飞行棋就飞行棋,总比现在被个女人死掐着周围的人只顾看戏还不来搭救他的好。
本来吃好饭关老爷子说大家下局棋活跃一下,结果戌壹大叫着要去唱K,说是已经在碧锦定好房间了。关老爷子一想也罢,年轻人爱热闹爱折腾,跨年都不喜在家了,于是叫来管家陪着下棋去了,让他们自行玩。
后来在车上戌壹才说出实话,关老爷子的爱好陪不得啊,就连关邵白也是想尽了办法能躲就躲。
苏驿再一拍脑袋,他真是后悔,后悔极了啊。
悔不当初,对,他就要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此刻拔凉拔凉的心。
戌壹手一抖,发现苏驿不再挣扎了,气也不喘了,她弯曲着手指凑近他鼻息间,陡地整个人吓傻在地。
“他……他……他……”戌壹手颤着指向一动不动的苏驿,回头对另三人说:“他……断气……了……嗝……”戌壹一激动还打了个嗝。
“断气了?”尉杉站起身靠过去一看,苏驿果然纹丝不动,衣衫不整的安详的好像睡着了。
尉杉蒙上关邵白的眼睛说:“你不准看,你还得作为戌壹的辩护律师呢。”
关邵白应景道:“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秦暮然伸出手指堵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喂!”苏驿坐直身,整了整白衬衫,气愤道:“老子还没死呢!”
“鬼被苏特助附身了……嗝……”戌壹拍拍胸脯,又打出一个嗝来。
“多喝点水,怎么老打嗝?”虽然还是气呼呼的,但是却为她倒了杯水。
戌壹笑嘻嘻的接过,“嗝……不生气了?”
“哼。”他气还没消呢,“唱首歌给我听听。”再指指闹事的三人,“你们也得唱。”
“好嘛好嘛。”戌壹仍然坐在地上扒扒他笔直的裤腿,讨喜一笑,“我唱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苏驿坐回沙发上,摆出一副听歌的姿态来。
戌壹屁颠屁颠跑去点歌,小卷毛上还架着苏驿的眼镜,她拿起话筒喂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随后站到中央,手一摆做了一个请欣赏的姿势。
一串钢琴音想起,似流水叮咚伴着被打翻的玻璃珠,又像窗台的风铃在原地打转,她说:“献给我的姐姐。”
“姐可以跟你聊一聊吗
今天你好不好
最近我老想哭又想家
常想到你的话
啦……
你说梦在很高的地方
要一起努力爬
天好大
这条路好滑
我咬着牙往前闯
别让风把我们吹散
手拉着手我不怕
姐我想你已经睡了吧
别忘了回我电话
那年讲要送给我的捧花
现在还算数吗
最近我老想哭又想家
常想到你的话
你说梦在很高的地方
要一起努力爬
天好大
这条路好滑
我咬着牙往前闯
别让风把我们吹散
手拉着手我不怕
姐我想你已经睡了吧
别忘了回我电话
那年讲要给我的捧花
现在还算数吗
姐我想你已经睡了吧
你总是比我勇敢
如果你遇见你那个他
别为我放不下”
“放不下”最后三个字咬得很轻很轻,几乎轻不可闻。
别为我放不下,抑或是我放不下你,不管这三个字是在结尾还是在句中,总是没有办法加重语气来说。
何况是轻唱着“放不下”,那若有若无的音调混着哑哑的嗓音,如一根肉眼看不清晰的线头纠缠着内心,直至哪一刻窒息为止。
戌壹唱歌的时候是带着苏驿的眼镜,她咧嘴一笑,摘掉眼镜,“好听不?”
秦暮然带头拍手,“姐妹情深。”
苏驿看向尉杉,戏谑道:“姐,你睡了吗?”
尉杉丢了个抱枕过去,“姐被你吵醒了。”
戌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