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偏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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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还会干扰到你的想法,这样反而不好。像现在你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你有把握告诉我了,不是挺好的?”
戌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托着腮似是在冥思苦想,“他喜欢我什么呢?比我好看的女生到处都是,像他这么闪亮耀眼的人,为什么会选我呢?”
“你有没有问过他?”
“有问过。”
“他说什么?”
“他说喜欢我穿白裙子。”
尉杉拍手笑道:“好眼光。”在她眼里这也是戌壹非常闪亮的一点,穿白裙的戌壹和平时不同,无法光用“好看”两字来形容。
如果用一种花卉来比喻的话,那就是白色栀子。
但戌壹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她嘟着嘴说:“哪有人这样的,不是喜欢你这个人,而是喜欢你穿什么白裙子,哼,那我要是不穿白裙子呢?他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傻丫头,怎么会呢?”尉杉决定要好好开导眼下这个在爱情路上迷茫的小白痴,“这样说吧,你问他喜欢你什么?你觉得他说,‘我也不知道喜欢你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你听后会高兴吗?说不出喜欢的理由,只能以喜欢就是喜欢来搪塞,你对这样的回答认同吗?”
戌壹蹙起秀气的眉尖,“不高兴,这样的喜欢一点都不负责任。”
“所以他能说出喜欢你什么,就像喜欢你穿白裙子,那就是他眼里看得见的,你的闪光点,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对噢……”戌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阿……”
“嗯哼,就是这样,多简单。”
“不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尉杉盯着她看,“其实你也谈恋爱了,是不是?”
“啊?”尉杉被搞糊涂了,怎么成她谈恋爱了?
“不然你怎么会突然变身为爱情博士的?没经验怎么说大道理?”
尉杉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没有男朋友,起码现在还不想要男朋友,我啊,宁可操心你。”
戌壹抱住尉杉撒娇,“姐,你就是我的管家婆。”
食指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找你的管家公去。”
“什么管家公嘛,哼。”
“嘿,还不好意思了。”
俩人的欢笑声充斥在静谧的图书馆内,这是十九岁女生的私密心事。
纯白的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瞑目地去洗洗睡了= =【我无能了,JJ抽的感叹号都变1了,“啊”也变样了,怎么改也改不掉,之后可能会有伪更,乃们表介意…w…】 “戌壹,楼下有人找你。”同宿舍的上楼来叫她。
“找我?”戌壹坐在床沿上,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是我姐吗?”
“是个帅哥。”
闻之戌壹的脸腾地一下绯红绯红,她说:“我去去就来。”
到了楼下,就看见那个人倚在榕树下,傍晚的夕阳笼罩在他的身上,投递去她心里面,柔软又甜蜜。
两个月前,戌壹从学校的图书室走回宿舍时,因为捧着高高一叠的书档去了视线,于是撞上了一个人。
书掉了一地,砸在那人的脚上,戌壹“哎哟”了一声,赶忙拾起书拍着灰尘甚是心疼,“唉,都脏了脏了,摔疼你们了。”
她兀自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看也不看此刻还站在眼前的人。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戌壹抬头不悦地瞪着他,“你是个男人怎么还这么小气?我不就撞了你一下,你就问我叫什么名字?干嘛?你想去系里举报我啊?”
男人显然是一愣,没遇上过这般突发情况,可随之又一笑。
戌壹警惕地瞄了他两眼,他在笑什么?
只见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借书卡,清晰地念着上面的名字,“戌壹。”
戌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卡,“谁允许你看了!”
“戌壹,戌壹。”他唤了两声,摘下眼镜笑弯了一双眸,“戊字含一,真是好名字。”
谁要他表扬她的名字了,只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但依然没好气地说:“那你叫什么名字?你也会随便告诉陌生人吗?”
“苏驿。”他的眼镜片在阳光下闪着亮光,“驿站的驿。”
她又没有在问他的名字,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打得还是名字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的比方,可这人不仅自报姓名,还把名字的写法告诉她。
戌壹站起身,决定快点撤离的好,没想到这人拦住她,没个正经地说:“礼尚往来,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
“谁跟你礼尚往来了?”戌壹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说:“是你自作多情。”
“你刚才用书砸我,我现在需要去医院。”
他表情很帅地告诉她,他需要去医院。
“你……”
“嗯?”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戌壹气坏了,她怎么就如此倒霉碰上个皮相还很上等的无赖。
“你说对了,我的法号就叫无赖。”他果真就无赖地倒在她身上,嬉皮笑脸地指指自己的脚,无辜地说:“我走不动了。”
戌壹睁大眼睛,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她是前世欠他的吗?于是他现在找她讨债来了?
“这位……苏同志……”她想也许委婉点表达比较行得通,“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也不是有意拿书砸你脚的,我只是一个不小心……”
“不小心什么?”他觉得这个女生太有趣了,眼睛圆圆的,发起火来闪亮的不行,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灵动的眼神。
“我一个不小心走路没看路!”这一吼彻底丢脸丢大了,将戌家的脸都给丢了。
戌壹暗自懊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男人笑得盛出了酒窝。
“既然你这么不小心,那我就负责好了。”
“啥?”
“负责以后你的人生我来带路。”他看入她眼里,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由地总会想起那日相遇,戌壹走向他,“你怎么来了?”因为最近她忙着考试,俩人也有半个月左右没见面了。
“来看看我的小女朋友埃”他的唇贴在她耳畔,魅惑道:“难道你不想看见我?”
女朋友这三个字无一例外对她来说还是不熟悉的,但听到的时候又马上脸红心跳,“因为……你从来都不会主动找我……”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细,到最后就跟蚊子叮咛似的。
“我从来没有找过你吗?”可他还是听见了,看着自己的小女友双颊嫣红,真是可爱极了,不禁又逗她,“那我以后天天来找你,好不好?”
“才不好呢。”她一口拒绝,“谁要你天天过来招摇过市了?”
苏驿装作很受伤,“原来你是嫌弃我了。”
戌壹就差喊他大爷了,拜托,她哪敢嫌弃他,他一来她就成了学院的稀有动物了,人人都凑着脑袋看她。
苏驿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最喜欢她这一点,就是开心和生气都会表现在脸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灵动、俏皮。
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面,他捧起她小巧的脸,佯装威胁道:“再敢用‘你大爷’的这种眼神看我,我就立刻吻掉你!”
“我没有嘛……”她狡辩,可圆眸里藏着狡黠的笑意。
方才还娇羞的小女生,顷刻间露出了鬼灵精怪的尾巴,翘得高高。
“越来越调皮了。”苏驿宠溺地搂她在怀,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当时是如何的想要宝贝她。
她闷在他怀里嘻嘻笑着说:“喂,你忘了做一件事。”
“喂什么喂,叫我什么?”他惩罚地捏她鼻子。
声音走调,“嗯……苏大爷……”
“该打!”左边屁股一大板。
“苏同志……”
“再打!”右边屁股一大板。
“苏驿!你还不快吻掉我!”
戌壹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初恋的棉花糖般的吻,融化了她的唇,她的眼,还有她的心。
校广播里放着《never say goodbye》,戌壹眨了眨闪亮的圆眸,轻笑道:“如果永远都没有say goodbye的一天,该多好呢。”
她拉着他的手漫步在学校后方的林荫小道上,白色的裙摆飘啊飘,映在苏驿的眼里是那么纯洁动人的青春。
“我们跳一支舞吧。”十指紧扣,她仰起脸笑着点他的酒窝,“世界的美少女邀请你跳舞,这可是你的荣幸噢。”
若干年以后才发现,这也是青春赠予她的荣幸。
末日的序幕
“戌叔叔,你怎么来了?”
尉杉在图书馆忙着整理书,看见门外走进来的戌天明,惊讶极了,事前也没有说过会来这边,她放下书,“我去泡茶。”
“杉杉,我就坐一会儿,你忙你的。”
“壹壹知道你今天过来吗?”尉杉泡了杯茶递给戌天明,“要不我打个电话叫她来这边,她下午应该没课。”
“不用。”戌天明摆了摆手,喝了口茶说:“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找我?”尉杉搬了张椅子坐过去,“是出什么事了吗?”
戌天明叹了口气,“戌叔叔已经老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瞒你了,需要告诉你。”
尉杉心头一紧,“是关于老爹的事吗?”
“我跟你老爹啊,认识了22年,他是个好人,是个好人啊。”戌天明摇着头悲怆地说:“可好人总是去得早。”
“其实我一直都有疑问,为什么老爹当天出事,戌叔叔你就赶到了?”
戌天明闭眸揉了揉眉心,甚是疲惫,这叫他该如何开口,该如何告诉这个善良的孩子,英雄的背后是怎样的血淋淋。
“戌叔叔,你告诉我,我可以承受的,可以的。”尉杉望着他,满眼泪水。
戌天明迟疑的拿出一纸信封,最后还是横了心递给尉杉。
她接过,指尖颤抖地拆开信封,里面有一份保单和一笔钱。
“这是十年前你老爹买的保险,我跟他断了联络有几年了,虽然同住一个镇上但是每次叫住你老爹,他都当做不认识我。你跟壹壹同一天出身,在同一个婴儿暖房小手勾着小手,那时候你母亲产后的状态很不好,不久便去世了。尉凡一个人将你养大,他逢人便说女儿是他唯一的骄傲。后来工厂效益不好,下岗后他染上赌博,我劝过他可是他却执意与我断了联系。后来有天他突然来找我,问我有没有工作介绍给他,他说杉杉大了,不能再继续赌下去了。正好那时我们车队里在招人,跟你老爹一说他也很开心的答应了下来。可是出事那天他急急的跑来找我,说如果晚上十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就叫我务必来家里看看,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说一切都是为了杉杉。”
尉杉直愣愣地看着这份保单,就是这份保单啊,让她失去了老爹,她突然发疯般地将它撕碎,紧紧地揉在手心里面,她哭得头也抬不起来,“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杉杉?没有老爹还能叫有了一切吗?他有没有想过我?”
“杉杉,都是戌叔叔不好,现在才告诉你这件事。”不,看着这样痛哭的尉杉,戌天明想也许告诉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的好,这样至少她心里不会有结,至少她会活得轻松一些。
尉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扔掉那笔钱,趴在地上哭,声音尽是破碎,“我要这两万块干什么?我还可以拿这两万块去买老爹回来吗?”
戌天明扶起她,心中懊悔不已,“杉杉,听戌叔叔一句,原谅老爹好不好?”
尉杉伏在戌天明的肩头,泪流不止,她说:“我情愿老爹不是英雄,是大魔头也好,是无恶不赦的坏人也好,起码他可以活得长久,他不用离开我。”
二十岁的尉杉,钱在她眼里,已成毒蛇,一缠绕便致死。
戌天明叹息着摇头,在这件事上尉杉最是无辜,明明尉凡决定走正道了,明明说是最后一次了,可还是没有逃过生死的劫难。两万块的保单,自以为保的是尉杉失去老爹的后路,但其实就算在两万块后面加无数个零,也削不去她心底的痛苦悲伤。
“杉杉,还有件事,就是晚霞镇要拆了。”戌天明颇无奈地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拆了。”
尉杉止住哭泣,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为什么要拆?”
“唉,政府说要造高端住宅区,这两日开发商已经在动工了。”戌天明苦笑道:“我还没有告诉壹壹,这丫头多犟你也知道,要是说晚霞镇得拆了,怕是她要闹得不得安宁了。”
“可这事也瞒不住。”尉杉擦了擦眼泪,“要不我挑个时间和她说吧。”
“不成,再过一段时间吧,等你们放假了再回来,我和你戌妈妈尽量守到最后。”
“但是……”尉杉总觉得哪里不妥,“开发商会以为你们是钉子户的,到时断电断水只是小事,怕他们会使出更恶劣的手段来。”
“没事儿,坚持得住。”戌天明拍拍她,安慰道:“你们也快放假了,最近忙着考试别老惦记着这事儿,家不能说拆就拆,总得留着给你们看一眼。”
尉杉无声地点头,看着戌天明发白的两鬓,还是什么都不能说出来。
一天之内她被动地接受了两件事实,一件是老爹为了她买了份保险,却也真的因此丧命。另一件是晚霞镇要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