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偏爱-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粉蒸四季豆,剁椒蒸茄条,桂花糯米藕,香煎羊排,南瓜花酥配多春鱼,豆腐煮膏蟹,辣酒煮花螺,文蛤一品煲。
尉杉讨好一笑,“你总是陪我吃清淡到无味的食物,我自己看着都厌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我不厌。”
“我想看着你吃。”她给他舀了一碗汤,“听厨子说炖了一上午了,尝尝看。”
他将这碗汤喝完,擦了擦嘴,“确实好喝。”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吃啊。”她指指这点点那,“四季豆,糯米藕,都可以吃。”
“你啊。”关邵白拿她没办法,“下次可不准了。”
尉杉点点头,夹了一筷糯米藕,桂花蜂蜜的味道甜而不腻,“对了,等下帮我签个字。”
“签什么?”
“股权转让书。”
关邵白的筷子一顿,看了看她,“股权转让书?”
“转26%给戌壹。”
“她问你要?”
“嗯。”尉杉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昨天说起的,本来于氏就有她的一半。”
“秦暮然也在动于氏。”
“你是怀疑戌壹会把手里的股权给秦暮然?”
“这倒不会。”关邵白肯定的摇了摇头,“戌丫头是个人精,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
“可能她是觉得好玩吧。”
关邵白勾起唇角,凤眸转动,“可能吧。”
心口的软肋
2009年1月16日露天CAFE PM2:00
阳光正好,午后闲情,在露天的CAFE捧一杯LATTE,看人来人往。
“没想到苏特助会约我出来。”
尉杉依旧只要了一杯清水,靠在椅子内。
苏驿透过镜片眯起眼,“这么好的天气当然不能让它白白流逝了。”
尉杉挑眉,“苏特助是想跟我谈什么?”
苏驿摊手,状似无辜道:“尉杉,你不用对我如此戒备。”
“我只是觉得苏特助更不会浪费时间而已。”
苏驿笑起来,左边盛出一颗惑人的酒窝。
“尉杉啊,有时候我会想你同戌壹谁更聪明一点呢?”
“人不能把聪明当饭吃。”
“不过我现在在想……”苏驿拿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蓝山醇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是什么让你们要比一般人聪明上百倍。”
尉杉轻笑,指尖沿着杯口一圈一圈的打转,“怎么会呢?我们也再普通不过。”
“普通人会坐上于氏董事的位子么?”
“苏特助是不放过我了?”
“普通人会即将成为关太太么?”
尉杉莞尔,“苏特助好像讨厌我。”
苏驿摆手,“尉杉是大美人,苏某向来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是我多心了罢。”
“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是好奇什么?”
苏驿推了推眼镜,“于氏。”
尉杉了然,“就是你刚才所问的为什么我会坐上这个位子?”
苏驿朝她摇了摇手指,刻意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想要染指于氏么?”
尉杉看了看他,并不能完全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
如果他今天是来做挑拨的,那么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离间,何况他还是苏特助,这种伎俩是不屑使用的。
“我身边的人?”尉杉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说戌壹呢还是关邵白?”
“戌丫头鬼灵精怪,关律师深不可测。”
尉杉喝了一口清水,润了润喉,“苏特助的意思是?”
“你得防。”
闻之,尉杉笑着摇头,“我防的了全世界,但我防不住这两人。”
“噢?”苏驿弯了唇角,“好一个信任。”
“所以说我只是普通人而已。”尉杉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因为我有软肋。”
一个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很容易会被攻下。
而将这个弱点告知世人,则必输无疑。
可是有的人本就不在乎输赢,只是在乎自己心口的那根软肋而已。
“那看来戌丫头更聪明一点了。”苏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尉杉的表情,“她似乎没有软肋。”
尉杉垂眸的时候握在杯子上的手指颤了颤,她似乎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噢,我忘了。”苏驿恍然道:“她的软肋应该是你。”
尉杉再抬眸的时候已是另一种神情,“那苏特助呢?”
苏驿很是遗憾道:“我还没有找到我的软肋。”
“若哪天找到也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吧。”
他十指交叉,大拇指点在指背上,慢声说:“怕是我也做不得聪明人。”
尉杉举杯,“那就为了我们做不得聪明人而干杯。”
两人相视一笑,玻璃杯碰上咖啡杯,也能发出清脆的默契声。
2009年1月16日某杂志编辑部 PM4:00
“这不是秦天的苏特助么?”主编拿起一张碰杯的照片,颇感兴趣的问:“秦天的苏特助什么时候和尉杉走这么近了?”
小记分析:“估计是秦暮然的关系吧。”
“NO……NO……”主编摇了摇手指,指着照片中的苏驿说:“你大概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的背景未曾有一家媒体挖到过,这个人绝不简单。”
“能够成为秦暮然的特助可想而知有多能耐了。”小记揣测,这苏特助定是有什么非凡能力才可以爬上秦天高楼。
“那你就错了。”主编似是看透了小记心中所想,一语道破:“最不简单的是谁都不知道他是谁。”
“谁都……不知道……”小记缓缓重复,“他是谁?”
“他的真实身份无人知晓,只知是秦天的苏特助。”主编对着照片诡异一笑,“如果你能查出他叫什么名字,那你就是这个业界的奇迹。”
小记拍拍胸脯,信心十足道:“有什么东西是我查不到的。”
这世上是没有一件秘密可以藏一辈子的。
2009年1月17日秦天 PM3:10
在那么黑的夜里,她跌入了万丈深渊。
在她坠落的时候,冷风抽打着她的脸。
很疼,很疼,身下的血流淌成小河,她感觉自己在逐渐干枯。
她太害怕,想伸出手蒙住眼睛,可是……可是她竟然没有手。
她就如同散架了的机器人,零件四分五裂,手,脚,身躯,头部,全都是分开的。
突然,从血泊当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朵来,它们都在对她笑,它们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它们开始啃噬她的骨,每一颗牙齿就像利刃般被越磨越长越磨越尖。
钻心的疼混淆了她的意识,眼前渐渐模糊,花朵越来越大……
“救救我……”她试图想喊出声,可是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很害怕,可是动弹不得。
这时,喉咙被划开一道细长口子,那里像个小喷泉般在涌出大量的鲜血,溅了她满满一脸。
她要死了么?
温润的鲜血散发出腥味,刺激了花朵们,它们争先恐后的开始喝她的血。
不能死……还不能死……
“救救我……救救我……”她似乎可以喊出声音来了,“救救我……”
猛地睁开眼睛,她伸出手看了看,还好,手还在。又踢了踢腿,腿也在。最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很光滑,没有伤口。
她轻微的嘘了一口气,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做噩梦了?”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尉杉,我没有做恶梦。”
那人捧住她的脸,轻声安慰:“尉杉不在这里。”
“不在?”她小声的问。
“不在。”他给她肯定句。
“还好。”她突然身子一软,靠在那人的怀里,眼神没有焦距,不断重复说:“还好她不在……还好她不在呢……”
“刚才做了什么梦?”
“不能说……不能说……”她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尉杉告诉过我不能说出来。”
“噩梦说出来了才不会成真。”他似是在哄她。
“真的么?”
“真的。”
“我梦到……”她惊恐万分,“我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然后那些花朵又来喝我的血,它们又来了……”
“又来了?”他轻拍着她的背,“多久来一次呢?”
她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天天来。”
他皱了皱眉,“天天是多久?”
她掰着手指数到,“一年……两年……三年……”数着数着,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又睡着了。
三年间都做着相同的一个梦么?
每天在被这样一个噩梦缠身么?
他的黑色瞳仁里倒映着她的睡颜,是这样安静的不可思议,纹丝不动的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
戌壹醒来的时候,夕阳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在黑色的地毯上投递一片橘红色。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疼,口也干的厉害,她起身去倒了杯水。
“睡醒了?”
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害的她差点将水杯打翻。
“秦暮然,有你这样吓人的么?”
他拿过她的杯子,一口喝尽了刚倒的水,又将杯子塞回她手中。
“你……你……”戌壹气结,这人仗着是自己的地盘就这么霸王主义啊。
“你刚才有说梦话呢。”
“噗……”她刚喝下去的一口茶顷刻间喷了他一脸。
秦暮然淡定自若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又给戌壹抹了抹嘴角,“这么大了还漏水。”
“秦暮然!”她快暴走了,这家伙是存心整她不是,“谁漏水了?我这叫喷水!”
他一脸歧视儿童的表情,转头就走。
“等等……”戌壹喊住他,颇不自然的问:“我说什么梦话了?你可别诈我。”
“梦话说过就算了,没必要记得。”
“我得听听看我有没有泄露什么生辰八字,三围啊之类的。”
秦暮然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胸部上,“你觉得这很值得炫耀?”
戌壹被他这么一瞧双手即刻护住胸,瞪着他道:“你想性骚扰?”
秦暮然唇角勾起,黑眸闪亮,“肯定没人相信。”
大大的耻辱!她竟然被眼前的男人说,肯定没有人相信他会性骚扰她!这对身为女性的她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戌壹的圆眸里冒出火焰,恨恨道:“不跟恶男斗!”
“你不是想知道你说什么梦话么?”秦暮然显然不想放过她。
戌壹送他一个白眼,“你不是不肯说嘛。”那她就不要听了。
“你说……”
“我说?”
“你说你要……”
“我说我要?”
“不记得了。”
“秦暮然!”
戌壹扑上去掐他脖子,咬着牙问:“记不记得?!”
他笑了,天上的星星全都跌落进他的眼里,“你说你要骑在秦暮然的肩膀上唱社会主义好。”
“啥?”
“就是这样。”
戌壹彻底呆愣住,她说……她要骑在秦暮然的肩膀上唱社会主义好?
这是她说的梦话?!
可是在她还来不及捶地大笑的时候,99楼的专梯打开,走进来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先生。
其中一人扬着一张纸说:“戌壹,你正式被拘捕,请跟我们回警局。”
黑色的鲜血
2009年1月17日警局 PM4:00
同一间审讯室,还是这两位警察,理应问不出个所以然,前有苏家公子铺垫后有关大律师衬托,别说有眼力见儿的,就是依着一层普通关系都会识相的不去触犯。
但是,他们可是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可是堂堂正正的从秦天的99楼当着秦天的大老板的面,把人给套上手铐逮了去的。
所以……“所以戌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该有的诚恳还是在的,只是警察办事也有规矩,既然有规矩在后面撑着了,那前面的这个人该如何审就如何审。
戌壹这回倒也不打太极拳,就是说她老实吧她依然还是嬉皮笑脸的,谁要是越给她脸色瞧她就越给人笑脸看,还真应了那“出手不打笑脸人”。
她也不卖关子,不再考验人民警察的耐心,纤细的手指在台子上敲了敲,突然翘了个二郎腿道:“我的律师会配合你们,对了,他叫关邵白。”
警察好似是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丝毫不畏惧道:“我们这就请他来。”
戌壹闻之笑着不住点头,有意思,真有意思,看来这次谁是动真格的想要玩她了,而且这人的目标还是那关大律师。
不过十分钟,关邵白便赶到,一同来的还有尉杉。戌壹并不惊讶,通知了关邵白就等于是通知了尉杉,只是依着尉杉那脾气,不把警察局掘地三尺是誓不罢休的。
“这是怎么回事?”尉杉冷若面霜,硬着声音问道:“听崔局长说这是第二次了?”
两名警察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这崔局长倒好,自己躲去外地开会就算了,还在走之前扔下手榴弹,只得赶紧解释:“我们也是按照上头的指示办事。”
尉杉哼了一声:“叫上头的来给我抓。”
“这……这……”这叫他们如何传达的好。
“噗嗤……”戌壹笑得欢乐,睨了眼尉杉,“你还真想把我抓进去啊。”
“怕就怕……”尉杉刮了下戌壹的鼻子,轻巧道:“这世上还没有人有这本事。”
这句话兴许是说给旁观者听的,兴许只是道给戌壹而已,让她放心也好叫她放松也好,总之尉杉面对着戌壹时,无时无刻不温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