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观察报告-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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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感同身受。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已经被卷进了他们的战争,闯进了他们的生活,现在想要抽身恐怕不是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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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都忙着处理一些案件,将阮暖的事情暂时搁置脑后。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陆苡拿着一些资料去找左子遇,敲了门,却没有人回答她,想必他没在里面。
陆苡没急着往回走,忙碌了一上午,腰酸背痛,想到阳台上透透气,给贺溯打一个电话。有些事,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应该很清楚。
“知道了红姨,我已经叫人去办这事了。”是左子遇的声音,陆苡不由自主顿住了脚步,站在柱子后面。
“陈欣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顿了顿,他有些不悦地说道,“动手之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麻烦?”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左子遇又道,“行了,我跟你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会想办法。”
说着,他似乎挂了电话,陆苡一惊,连忙后退,转身便跑,慌乱中,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咚的一声。
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高高挂在嗓子眼,她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将手中的资料揉得要碎了似的。
“什么人?站住!”一声厉喝,身后脚步声急促而来,他叫站住,陆苡反而跑得更快了,跌跌撞撞,仿佛身后有恶鬼穷追。
跑出柱子,她知道他已经看见她了,落在背后的目光像是两把刀子插在她的脊梁上,痛得她直不起腰。
“陆苡!”他叫了她的名字。
陆苡身子一颤,脚步却丝毫不敢停歇。
即便如此,他仍很快便追上了她,从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陆苡,你听我说!”
陆苡狠狠甩开他的手,气喘吁吁,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那种目光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恐怖的人,左子遇的心被她的目光狠狠扎了一下。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还没来得急说话,陆苡尖叫一声,“放手!”
这里是公共场合,他怕跟她闹起来,他倒无所谓,可是不愿意她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好,我放手,但是你听我跟你解释!”左子遇松开了一点手上的力道,陆苡却激烈地反抗,全然听不进他的话。他又急又气,心一横,拽着她连拖带拉地将她往办公室拉。
正是下班时间,进进出出全是人,左子遇拉住陆苡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进去,陆苡挣不开他的手,周围形色各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窘迫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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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办公室的门,将她甩进去,然后一脚重重踹上了房门!
陆苡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好在面前便是沙发,整个人扑在了上面。
背后压抑着痛苦和恼怒的声音,“陆苡,你这脾气能不能改改?听一下别人的解释就那么难?”
陆苡狼狈地爬起身,怒视着他,眼中闪烁的泪光堆积在眼眶里,却硬是没有掉下来,左子遇心一软,浑身的怒气突然就发不出来了。
“你听到我讲电话了?”他柔声问。
“左子遇,你真恶心!”陆苡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着他便砸过去,他明明可以躲开,却偏偏一动不动,烟灰缸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顿时绽开一朵鲜红的花。
陆苡有些心慌,那血流了不少,应该破了很大一块皮,只是鲜血模糊,看不见伤口。
该不会破相吧?她有些担心,但转眼又觉得他活该!
左子遇像是感觉不到痛似得,任由血泊泊地往外冒,流得满脸都是,狰狞不堪。他不管不顾,没有去处理伤口,反而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从沙发后面拽到了面前。
他双眼通红,眼中翻滚着暗涌的风暴,一片冷意。陆苡盯着他的额头看,心里有些害怕,在他的怀中抖成了一团,瘦弱的肩膀握着手中,仿佛稍用力就能将她握碎似的。
手中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一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禁有些懊恼的咬牙切齿,“闹够了没有?”
她的脸煞白如纸,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你也听到了,陈欣是崔红弄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跟你没有关系?”陆苡笑了一声,无比讽刺,“你自己都说了,你们是一条船的人,她杀人,你收尸,这也叫没有关系?”
“人都死了,还能怎样?”左子遇沉声道,“起诉崔红?你有证据证明是她买凶杀人?我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一切以大局为重!”
陆苡用力去掰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恨不得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将他扇醒!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人!
“苡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他突然一把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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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犯贱怨得了谁?【7000+】
陆苡觉得好笑。为了她?为了她跟崔红狼狈为奸?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还能说得如此情深意重!可是他的情深意重,她承受不起!
“左子遇,放手。”陆苡有气无力,连和他争吵的愤怒都没有。对一个人失望到极致,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会令她越来越麻木。
他也看出了她的漠然,急急地喊她的名字,收紧了手臂,不让她挣脱,可也不敢太大力,怕是会弄疼她。她低垂着眼眸挣了几下无法挣脱,左子遇依偎着她,凑近她耳边,他的声音很低沉,带了一些沙哑。
不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陆苡停止了挣扎,呼吸略微变得急促,指尖都开始泛白。
他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垂下的睫毛轻微颤动,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这么抱了她片刻,松开手,朝后退了一步睃。
陆苡闭了闭眼,手掌按在胸口,可缓解不了一丝心中的痛楚。
左子遇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她的脸像是被抽走了全部的血色,煞白得可怕。
用力抓着沙发的扶手,身子剧烈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左子遇看着心疼,上前一步想扶她,还没走近,她却猛地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鸾。
“苡苡……”
陆苡突然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一片凛然。“你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左子遇上前一步,沉声道,“我承认我卑鄙,但我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不相信我,可以去调走廊的监控录像出来看!”
“不要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陆苡勉强站起来,推开他便要往门外走,身边的人一看到她的动作,大步跨进冲过去一把拖住她,却谁料,她转身反手就甩了上来。
她转头冷冷地瞪着他,晶亮的眸子里泪光闪闪,却硬是不让那泪流下来,然后,他听到了她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左子遇,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讨厌你!我恨不得从来都没认识过你!”
左子遇神色一变,胸口猛地中了一拳,痛得快要站不稳。
她一直都没有眨眼,只是望着他,好看的一双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掉落,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有把大大的锤子在敲打着一样,一声重过一声,一声疼过一声。
他终于受不了似的别开眼,放开她的手,她的手也无力地垂下去,浑身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她慢慢蹲下身子,用手臂环抱着自己,一直到此时,她才觉得冷,好冷。无边无际的冷,就如海水般淹上来,让她冻得嘴唇青紫,全身发抖。
头顶沉默半晌,凄然的声音响起,“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贺汌骁说什么你都相信。我爱你你讨厌我,贺汌骁伤害你你却如获至宝?”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心感受到的东西。”她仰起头,淡漠地望着他痛苦的双眼,“那天早上躺在我身边的男人是贺汌骁!若晚上跟我上床的人是你,你怎么解释这一切?”
左子遇自嘲地一笑,“我给你下了药,完事之后难道还要继续呆在你的房间等贺汌骁回来不成?他之所以回房很晚,是因为崔红找人拖住了他,我给你解了药性,换了睡衣,看着你累得睡着才离开的房间。”
他在撒谎。
他根本没有亲眼看着她睡着才离开,进房间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头脑很昏沉,大概是有些醉酒的原因。不过,醒来之后浑身的酸痛是骗不了人的,还是身上的吻痕掐痕。他问过贺莘,那晚不是她,所以只会是陆苡。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他稍微将那晚的事情润色了一番。
“你骗我……”陆苡摇着头,不可置信,一张脸惨白如纸,虽然嘴里说着不相信,可是眼中的惊恐和惧怕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第二天早上醒来,明明看见躺在她身边的人是贺汌骁,他的身上那么多吻痕……
如果真如左子遇所说,跟她上床的人不是贺汌骁,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又如何解释?
陆苡的心乱极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所有的事情都解释不通,又仿佛是理所当然。
温泉酒店那一夜,左子遇处心积虑给她下药,计划稠密,很难不得逞。可若是他得逞了,贺汌骁不可能这么平静。
她越想越坚定自己的内心,一再告诉自己,左子遇在骗她!她绝不可能跟他发生过关系!
仰起头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她的脸色仍旧很难看,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想再跟他争论,受他的蛊惑,等问过贺汌骁,自然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被他转移了视线,她差点忘了正事,此刻再次回到正题,冷声问,“崔红为什么要杀陈欣?”
左子遇一愣,没料到她的思维跳跃这么快。
“我不知道。”他说。
陆苡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你跟她是一伙的,她杀人你收尸,她为什么杀人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左子遇连忙解释,“她做事从来不按理出牌,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我想要的,便也没有干涉过她,甚至没有过问。她要杀陈欣,肯定有要杀的原因。”
陆苡看着他的眼睛,诚恳热切,她却像是看不见他眼中的痛苦似的,转移视线,语气浅淡却无比坚定,“好,你不肯说,我自己去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宦人家,杀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都说这社会只有权力没有正义,我将正义找出来给你看!”
她起身,狠狠推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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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汌骁接到陆苡的电话时正在开车,听她在电话里语气很冷地说,“贺汌骁,你现在有时间吗?”他一怔,回答,“有。”
“半个小时以后在警署斜对面的咖啡馆见。”
他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微挑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将手机往旁边一扔,继续认真地开车,找路口掉头。
跟一小刺猬似的,谁又惹恼她了?心里想着,手指轻扣着方向盘,嘴角不由自主扬起笑。
突然,一道人影从人行道上直直地冲了过来,撞向他的车,贺汌骁脸色一变,一脚踩在刹车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那道人影撞在了自己的车上,然后像抛物线一样飞了出去,血雾绽在车前窗上……
他神色一厉,心里只是慌了一下,瞬间便恢复了镇定,迅速拉开车门走出去。
“出车祸啦!”
“撞死人了!”
路人纷纷尖叫着跑开,有胆子大的陆续围过来查看情况,一边拨打了120跟110。
贺汌骁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人的脸,觉得有些眼熟。
他的脸上身上全是血,面孔已经模糊不清,他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准备送他去医院。
他在车行时间冲过来,还没有走人行道,他已经第一时间刹车了,这起车祸他不用负任何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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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送去了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上了警车回警局协助调查,是左局亲自来录口供。
“死者是昨晚从看守所跑掉的嫌疑犯,陈欣事件的‘凶手’。”房间里只有左局跟贺汌骁两个人,他给他递了一支烟,坐在办公桌对面神色有些凝重。
“虽然还没上法庭,但他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抱着横竖都是一死的心态从看守所跑了?”贺汌骁牵了牵嘴角,眼眸深沉,男声低沉悠扬,“年轻时候因为赌博,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女儿,因为他嗜赌成命的原因,女儿已经和他断绝了关系。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回忆过去总是诸多忏悔和感悟,他悔不当初的时候被人找上,和他谈条件,答应事成之后给他女儿一笔钱,足以令她富裕地过完下半生。他想替女儿做点什么,便答应了那人的条件,在那人的帮助下从看守所跑掉,守在我下班的必经之路,看准时机撞了上来,自杀。”
左局微微诧异,随即便笑了起来,吐了一口烟圈,不疾不徐道,“你动作倒是很快嘛,回来这才多久,就已经掌握了所有资料,推理能力也不比你老婆差。”
“死掉的是我的秘书,我得还她一个公道不是?”贺汌骁也跟着笑起来,黑眸中敛着深不可测的情绪,“不出意外,舆。论已经散布开了,我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