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总裁观察报告-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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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着他们的胜利,因为他们将会从贺汌骁手中接过一个负债累累无力回天的公司。崔红和贺东都不是傻瓜,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想不通原因,但也不妨碍她坚定地相信贺斌的意外跟崔红和贺东有关。
当务之急不应该慌乱和再此做无谓的悲痛,趁着两人还没来得及收拾残局,她必须快一步找到证据。
陆苡从格子间出来,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脸色惨白。她捧了水浇在脸上,然后用力拍了拍脸蛋,直到有了几丝红润。
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水,心里紧张不已,但面上却强装着若无其事的镇定,带着应有的哀痛,走出洗手间进了电梯。
下了楼,一口气走出医院,在街对面的咖啡厅里找了间包厢,给曹嘉打电话。
“嘉嘉,你听我说,我公公摔下楼梯颅内出血现在医院,我怀疑是崔红和贺东所为。你动用关系找几位同事私下去贺家现场看一看,顺便找薛妈打听一下案发时的情况。一定要快,我怕过了今晚就再也找不到两人的犯罪证据了!”
曹嘉大惊,“你公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刚碰见了顾流芳,她说我公公撑不到后天晚上……”陆苡的声音有些哽咽,攥紧十指,指甲陷进掌心,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越是混乱的情况,越是要坚强冷静。
“可是崔红封锁了这个消息,不让医院透露我公公的真实伤情……我暂时不知道原因,但我心里很不安,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就找同事一起去贺家看看!苡苡你别着急!”曹嘉连忙说,“你盯紧了那两人,以不变应万变。我晚点打给你!”
“好……”陆苡刚要挂电话,突然听见包厢外一声响动。
“谁?”她迅速收起电话,疾步走过去拉开包厢门,却看见门外空空如也。
惊魂未定,连忙找服务生询问了一下,却被告知并没有人在包厢外偷。听。无奈,只能怀着满腹狐疑和担忧回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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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天迟迟不亮。
快到凌晨四点的时候,崔红接了一个电话,是贺莘打开的,她已经下了飞机,正往医院赶来。
陆苡始终握着贺汌骁的手,眼睛时不时装作无意望向贺东和崔红,不会放过他们一举一动。
贺汌骁的手掌和她一样全是冷汗,这时候,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她侧头看着他的脸,神情黯然的面孔。他还不知道他父亲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走向尽头,在失去母亲的多年后,终于连父亲也要离开了,茫茫人海中,只剩下她是他最亲的人。
陆苡鼻子一酸,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不知道哪来的冲动,伸手揽住他的肩头,将他搂进怀里。
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身子一僵,随即就要起身,她却固执地紧紧搂着他,不肯松手。
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口,能够听见她坚定清晰的心跳,她的声音仿佛从心底传来,恬静带着哽咽,“贺汌骁,这一生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陪伴你,直到变成黄土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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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斌去世……
贺莘半个小时之后到达医院,贺汌骁疲惫到极点,靠在陆苡的肩头几乎要睡过去了。
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从电梯处传来,他睁眼,抬起头,看见贺莘踉踉跄跄地一路小跑而来。
“我爸现在怎么样了?”她说着便要往病房走,却被值班护。士拦住了,“对不起小姐,现在不是探病时间。”
“我不管什么探病时间,我要进去看他!”贺莘推攘着护士,情绪激动,哭喊着,“躺在里面的人是我爸!”
“莘莘,你冷静一点!”崔红连忙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和护。士扯开,“你爸现在需要休息!铋”
“妈,我爸到底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明天就会醒过来的对不对?”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着崔红的手,流着泪,颤抖着,无措地问。
崔红不忍看她红肿的眼,别过头为难地说,“你爸尚未度过危险期,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这里的医生都是庸医!”贺莘尖叫,“转院!我们带爸去美国医治!南”
“莘莘,别说了!”一直沉默没有说话的贺溯突然抬起头,疲惫不堪地看了贺莘一眼,眼睛里全是血丝,“安静一点,不要吵着爸。”
“我就是要吵,就是要把他吵醒……”贺莘蹲下身,抱头嘤嘤痛哭起来,“爸,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你让我和左子遇分手,我听你的话好不好,我再也不找他了,乖乖地去相亲,好不好?只要你快点醒过来……”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再上前阻止她。她的悲伤感染了每一个人,众人皆是沉默,气氛压抑得像是随时要爆炸的炸弹。
走廊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她的哭声,这层楼全是特殊病房,房间与房间之间隔得较远,隔音效果也算好,最重要的是不敢得罪贺家,所以并没有医生上来劝她小声一点,不要吵着其他人休息。
陆苡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曹嘉。
“我去接个电话。”她起身往阳台上走,确定没有人跟上来,接起电话低声道,“嘉嘉,怎么样了?”
“我们已经到现场查看过了,收获并不大,现场已经被破坏过,贺斌被送走之后,薛妈便叫人将贺家里外彻底打扫了一番。我找薛妈问过了,案发时她在厨房做饭,并没有听见争吵的声音,直到崔红一声惊叫,她才跑出厨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今晚我们回警局连夜加班,明天告诉你结果。”
“好……”陆苡挂了电话,转身,却看见不远处的盆栽阴影里有一道黑影。
她大惊,后退一步,“谁?”
那道黑影从阴影里走出来,站在灯光下,陆苡看清了他的脸,眼皮不禁一跳。
“我在这里抽根烟。”贺东笑着将烟头捻灭在垃圾桶的细沙里,抬眼看向她,目光沉沉,“吓到你了?”
她的心跳得很快,可面上依旧镇定,“大伯无声无息地站在这里,自然是吓着我了。”
贺东含笑看着她,不予置否。
“我先过去了。”
她走了两步,贺东在身后突然道,“你们夫妻俩都是自私的人,一点都不为孩子着想。老三拥有的资产,你们一家三口这辈子都吃不完,何必如此贪婪,简简单单的幸福不是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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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静默了一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快步走回了特殊病房外。
贺莘在贺溯的劝止下没有再嚎啕大哭,坐在椅子上低头抽泣。贺斌的秘书、律师以及贺东的秘书都在病房外站着。
陆苡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默然无语地坐下,静静地思考,揣测着崔红和贺东下一步的行动,半晌,终于下定决定对贺汌骁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他看向她,正要起身,病房内突然传来机器冰冷刺耳的鸣叫声。
陆苡的神经瞬间绷紧,手脚一下子冰凉僵硬。
办公室里涌出一群医生护。士匆匆往病房里跑,贺莘带头要冲进去,却被护。士拦在外面,两方激烈的争执和争吵,刹时乱成一团。
“让病人家属进来吧,贺董事长恐怕已经不行了。”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神色哀痛黯然。
“爸!”贺莘攘开拦在她面前的护士。
“老公!”崔红第一个哭喊着冲进病房。
陆苡掩嘴,愣了半天,如梦初醒,连忙跑进去。
贺斌躺在病床上,脸色紫涨,呼吸急促,满头的汗。医生再次进来了之后,满脸泪水的崔红和贺东交换了一个眼神,贺东退出去,吩咐外面的人找保镖立刻将病房包围,整层楼的病人都得转移,不准任何人出入。
陆苡站在病床前替贺斌擦汗,心下凄然,这个利用她,也真心爱护她的长辈,就此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握着他冰冷颤抖的手,陆苡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她俯身凑近他耳边,低声说,“爸,陆夜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
感觉到手心里的大手一颤,陆苡一喜,连忙起身往病房外走,却在门口的时候被突然涌现的保镖拦住,“对不起,您暂时不能离开病房,请进去。”
她皱眉,冷冷地看向病房外莫名出现的一大群黑衣人,回头望向贺东,他垂手站立在病床边,并没有望向她。
“不能离开?”陆苡冷笑一声,“信不信我告你们非法拘禁?”
“对不起,我们只是收钱办事。”保镖面无表情地说。
陆苡握着手机的手指攥紧。
她转身往洗手间走,却听见身后机器急促的滴滴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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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斌去得太仓促,病房里的人全部傻呆震惊,连贺汌骁也是满脸茫然。
崔红大哭着对邢律师说,“我先生今晚刚对我说,已经拟好新的遗嘱准备给你,没想到……”
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陆苡猛地抬头看她,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贺汌骁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走到病chuang边,跪倒,双手捧着他的手,头贴在他的手掌上,静默无声,只有肩膀在微微抖动。
崔红抹了抹眼泪站起来道,“我丈夫拟好了新的遗嘱锁在书房的保险箱里,邢律师,我想等丧礼结束之后再将遗嘱交给你。”
…………
贺汌骁和崔红大吵了一架。
崔红和贺东主张不对外公开贺斌去世的消息,他却执意要将贺斌风光大葬。
“董事长去世的消息一旦发布出去,宇达就完了!”贺东皱着眉,冷冷地斥责道。
贺汌骁却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赤红的眼睛里满满的哀痛,“公司的问题我会解决,但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草草埋葬!”
最后,他用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换了父亲一个小型葬礼。
参加葬礼的嘉宾名单交给了陆苡和贺莘两位女眷制定,为了防止贺斌去世的消息散播出去,只请来了公司的董事们,还有一些贺家的世交。贺斌生前朋友众多,可是死后能够送他最后一程的却寥寥无几。这个圈子里任何消息都会传播得飞快,人心难测,平时对你笑的人,难保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利益面前,说不准谁是真正的朋友。
葬礼这天,陆苡见到了贺莘的儿子豆豆,崔红本不允许她带豆豆来参加葬礼,说是太小的孩子参加了葬礼会生病,可贺莘执意带来了,一进大厅就扑倒在贺斌的遗像面前哭。
贺斌生前是很疼这个女儿的,也难怪她会如此伤心欲绝。左子遇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哄着,他被母亲嚎啕大哭的样子吓坏了。
贺溯站在她身边,垂着头面对着遗像,足足站了一个小时,像一尊雕像,任谁也劝不走。
相比哥哥和妹妹,贺汌骁的反应冷漠许多,除了神情有些憔悴,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并没有太大的异样。他和崔红一起招呼着来宾,组织大家瞻仰了遗容和鞠躬献花。
所有人都只当他和贺斌感情不太好,可是只有陆苡知道,昨晚上他躲在洗手间开着花洒压抑地痛哭了许久,半夜躺在她身边始终没有睡着,之后偷偷起身到阳台上抽烟,一坐就是一整夜。
…………
从陵园离开已经是黄昏的时候,贺汌骁一回到家里就闷声钻进卧室洗了澡躺在床上。陆苡没有打扰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却怎么也睡不着,将曹嘉今日偷偷给她的资料拿出来看。
案发当晚,贺斌在马术俱乐部和秘书分开之后便独自回了家,家里只有薛妈、崔红两人在。后来贺东也来了,三人在楼上书房里谈事,薛妈在厨房里忙活,直到听见崔红一声惊叫。
她跑出去,看见贺斌倒在一片血泊中。
叫了救护车,崔红和贺东便随救护车去了医院,她在家里将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之后又打扫了房间,惊魂未定。
整件事情看上去的确像是意外,但薛妈在和曹嘉谈话的时候突然提到,“贺先生回来便换了一身衣服,我将他换下的衣服拿去洗,有很大的酒味,兴许就是因为喝了酒,脚步不稳,诶。”
可是陆苡知道贺斌有胃病,平时从不沾酒,怎么就偏偏出事那天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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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下起了大雨,屋里漆黑一片,天地间只剩下哗哗的风雨声。
他起身关掉了窗户,却再也睡不着了,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打火机“咔擦”的轻响,火苗蹿起,点燃想要的同时,也不经意划破了黑暗。
微微摇动的火焰漾出微黄的光晕,突然照见身旁空空如也。
他沉默了一下,把打火机熄掉,静静地把烟抽完。黑暗里看不到眼圈,但烟草的气息深入肺腑,带着微冽的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