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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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丫手捧着水盆走到房门口,见到房中的情景时不由得一怔---床榻上,男人似是万般怜惜地抱着怀中的人,让她将头搁在他的大腿。
将人生生折磨成那样,此刻百般柔情却又是为何?
雪丫双腿像生了钉似的,再也无法往房内移一步,只得默默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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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叶初云是一阵悠扬弄醒的,这淡淡的声乐缓解一丝她的头痛感,她悠悠睁开眼睛,见窗台旁的桌上多了一台庞然大物,是一台极漂亮的留声机,金黄色的喇叭,黑色的转台,那一声声优美的旋律就是从它里头发出来的。
叶初云不由得微微一怔,好一会才微微动了动身子。
她一动,身后立刻响起一声惊喜:“小姐,您醒啦。”
是雪丫---
叶初云觉得自己的身子虽然还显得沉重,却已不再那么难受了,她望着站在床前的那个丫鬟,这一病,病得她迷迷糊糊的,但她还是知道,是这丫鬟一直在照料着自己。
她望着她,轻吐出几句:“雪丫,谢谢你。”
雪丫一惊,赶紧说道:“小姐,您可别这样说,奴婢可承受不起这个‘谢’字,再说了,照料您是奴婢的本分。”
叶初云没说什么,她只是伸出手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对于这个丫鬟,她心底是万分感激的。
雪丫受宠若惊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上,直到叶初云将手移了开来,她才不好意思望了望四周,对她说道:“小姐,这留声机的声音好听吧?是军统大人命人送进来的。”
一听提起那人,叶初云的心竟像针扎一般的痛。
见她没说话,雪丫怯怯在站在那里,望着她,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对她说道:“小姐,其实这两天,都是军统大人在你身边照料着的,奴婢从来不知道军统大人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是可以如此细心的,小姐您身体发热时,他给您擦汗,你冷的时候,他又紧紧地抱着您,给您取暖。还有那些中药,那么的苦,当时您晕迷不醒,根本没法喝药,军统大人他竟然用嘴一口一口地喂着你喝。”
说着说着,雪丫不由自由地就回想当时自己看见的情景,脸不由得一片嫣红。
她见叶初云脸色不是很好,不由得对她说道:“小姐,其实军统大人也不是那么坏---他挺心痛小姐您的。”
“别说了---”叶初云打断了她的话,她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脸孔,被窝内传来一阵沙哑的声线:“将留声机关了吧---”
“嗯,好!”雪丫见她这模样,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紧住了嘴,匆匆走到留声机跟前,将那磁头从唱盘上移了开来。
顿时,那悠扬的旋律立时倏然而止----
雪丫一转身,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她一怔,赶紧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军统大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口风(一)
躺在被窝内那人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她再没有了动静。
冀世卿端着一个碗快步走了进内,他一直注视着床上,却正眼也没看雪丫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去吧。”
“是!”雪丫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轻步走了出去。
冀世卿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在床沿坐了下来,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云儿,起来吃口粥吧。”
躺在床上的人都理都没理他,依旧顽固地躲在软被下。
冀世卿见她这模样,不怒反笑,他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许默的消息。嘌”
他话音刚落,女人就将被子扯了下来,那因为脸颊削瘦下来而显得很大很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他怎么样了?你放他了?”她问道,沙哑的声线是少有的高扬。
男人轻轻扬了扬嘴角,那笑容却始终没达到眼底,他望着她,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他身上的枪伤我已经让军医给他医治了,但想要我将他放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你!”叶初云的眼珠子几乎在喷火,她对着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指责道:“你明明答应过的。”
直视着她那要杀人的目光,男人却无关痛痒地淡淡说道:“什么时候?”随即,他嘴角再度往上一扬:“哦!是你要委身于我的时候,可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你。”
他的一句话,让叶初云脑袋直嗡然,那抓住锦被的手无比的用力,五指指节顿时发白嗵。
见她那脸色,男人望着她,淡淡地宣告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肯听话,他是不会有生命之忧的。”
叶初云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她知道---这个魔鬼是死死地捏住自己的软肋不放了。
冀世卿望着她,没有错过她脸上丝毫的表情,片刻后,他将他的脸向她凑了过去,温热的气息直喷上了她的脸孔,下一刻,他的唇轻轻地吻上她的。
叶初云没有躲,只是那抓住被子的手越抓越紧、越抓越紧---
冀世卿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浅尝即止,他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却看到她的脸上挂着两清泪,这泪珠像一团火一般烧着他的心,狠狠地抽痛。
他端起放在一旁的碗,舀了一汤匙,放在她的唇边,命令道:“张开!”
叶初云乖乖地将双唇张开了一条缝,冀世卿毫不客气地将汤匙往她嘴里塞去,顿时,她口腔内尽是他喂过来的粥,她轻轻地动着颌骨,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用力地咽下肚,这煮得极清甜的粥吃在她口中却如同嚼蜡---
男人不是没有看到她脸上那勉强的神色,却毫不客气地又舀了一口粥,给她喂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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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被一圈圈地拆了开来,龚映菡双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受伤的左手,一脸的紧张,丫鬟莲珠一直坐在她的身后,见她神色紧张,不由得安慰道:“小姐,放心吧,不会留下疤的,大夫您说是不是?”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吱声。
绷带一圈圈地拆了下来,最终露出了她受伤的手---
龚映菡一看,双手不由得抖了抖。
穿着白袍的医生望着她开口道:“龚小姐,这疤肯定会有的,但并不太严重,而且日后慢慢也会消退的。”
龚映菡望着那几道不大不小的疤痕,暗暗咬紧了牙关,良久,才平缓下来,她脸平淡地开口说道:“不要紧的,谢谢您大夫。”
医生点了点头,交待道:“伤口先不要碰水,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嗯!”龚映菡应了一声,对着身后丫鬟说道:“莲珠,送张大夫出去吧。”
“是!”莲珠应了一声,随即客客气气地将张医生请了出去---
龚映菡一个人坐在卧室内,望着变得万般丑陋的左手,只觉得心比外头的空气还要冷,下一刻,她快步地走到梳妆台前。
拉开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枚钻戒截到无名指上去,然而手指因为受伤而变得浮肿,这枚戒指竟没能戴上去,那卡在指节上的耀眼钻戒衬得她的手背更为丑陋,她一咬,用力地将这枚戒指拨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钻指在地上飞快地滚着,片刻间就滚进了床榻底下,没了踪影。
她一怔,这才忆起那枚戒指是去年生日时冀世卿送给她的,她一急,快步走到床边,急急地蹲下身子去寻找,然而床底下什么东西也没有见到,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小姐,华秋过来了。”
龚映菡一听,赶紧直起身板,转过身来,她淡淡地望着站在莲珠身后丫鬟。
华秋非常识相地往前走一步,站在莲珠身旁,对着龚映菡复了复身,轻轻唤了一声:“龚小姐,您找我。”
龚映菡没有应她,只是淡淡地打量着她,半晌才说道:“华秋,一段时间没见,你身子越发发福了,听说你被调到二冲岛去了,在哪边跟着新主子,享福了。”
一听她这话,华秋不由得一惊,她赶紧表明立场地否定道:“不---不是的,小姐您千万别误会了,奴婢其实想一直服待在小姐您身旁,无耐却被调去服待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小姐有所不知,华秋在二冲岛,没有一天不念龚小姐您的好的。”
她这话说得龚映菡极开心,她望着她,口气缓和了不少,轻声说道:“坐吧!”
华秋却是个极知道规矩的人,赶紧垂手而立,说道:“奴婢不敢,奴婢站着就好了,有什么事,龚小姐尽管吩咐。”
第一百八十七章:口风(二)
第一百八十七章:口风(二)
龚映菡点了点头,她举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望着华秋,缓缓开口问道:“二冲岛那女人的长相是不是很美?”
华秋赶紧说道:“不是的,依奴婢看来,她长得极普通,瘦不拉叽的,面黄肌瘦,几乎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而且性格又阴阳怪气的,奴婢真不知道军统大人究竟看中了她哪一点?”
龚映菡眼神一凛,厉声道:“大胆,你这样说不是在侮辱军统大人的品味吗?”
华秋一惊,顿时不敢吱声。
站在她身旁的丫鬟莲珠插话道:“华秋,我们小姐没有生气,问你话,你就尽管说实话得了,不必挑好听的来说。”
“是!”华秋怯怯地了一声,思忖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她长相是不错,水灵水灵的,皮肤也很白,就是脾性有点古怪。”
龚映菡一听,不由得暗暗咬牙,但她表面还是强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手轻轻地梳理了一下额上的发丝,淡然问道:“军统大人最近都住在二冲岛了吧?嘌”
华秋怯怯地应了一声:“是的。”
“与她睡一个房间?”龚映菡抬头,望着她。
华秋轻轻点了点头,龚映菡只觉得头脑一阵发热,她脖颈间的脉搏跳了跳。
华秋看出她的不高兴,赶紧说道:“龚小姐您请放心,军统大人虽然住在了二冲岛,但也仅是睡觉的时候与那女人呆在一起,平时总呆在书房中办公,更何况那个女人她也不太搭理军统大人,平日里总板着副脸孔,军统大人迟早有一天会烦她的。”
闻言,龚映菡又是一惊,她说什么,说那女的根本不搭理他?不可能,以他的身份与地位,又有哪个女人不是百般讨好、刻意献媚博取他欢心的。
而这华秋口中之意,却是他冀世卿勉强了那个女人嗵。
这---怎么可能。
龚映菡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右手不由自己地就紧紧地握住了受伤的左手,感受到一丝的痛楚,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之色,追问道:“那女的什么来头。”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她姓温。”
站在她身旁的莲珠一听,不由得大声说道:“放肆,华秋你是不是有意在包庇她,你服待在她左右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华秋一惊,赶紧解释说道:“不是,不是的,奴婢若知道,肯定会知无不言,不敢对龚小姐有半句虚言,可奴婢当真不知,二冲岛当差的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身世的;龚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女人的心挺狠的,小姐知不知道早段时间榭西台被毁的那桩事,其实榭西台那房子并不是失火,而是被那女人纵火所致的。”
“什么---?”龚映菡大吃一惊,不由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华秋对着她连连点头道:“是真的。”
龚映菡脸色又是一阵发白,那女人将榭西台那房子给烧了,他冀世卿竟然还纵容着她,要知道那可是他外祖母留给他的房子,意义非同小可。
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华秋变得紧张起来,她支支吾吾地继续说道:“小姐,奴婢觉得除了军统大人,还有几个人会知道那女人的身世。”
“说说看,是哪几个人?”
“林副官和顾参谋,他们经常在军统大人左右,也与那女人有接触,肯定是知道的;还有那位许中官,他照料过那女人一段时间,可最近却无缘无故失去了踪影,没再出现了。”
闻言,龚映菡与丫鬟莲珠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随即,龚映菡用眼角扫了华秋一眼,款款走到梳妆桌前,从那早已拉开的抽屉里拿出一条莹白的珍珠项莲出来,脚步轻盈地走到华秋跟前,在她的脖颈间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说道:“这条项链很衬你。”
说罢,将项链放在掌心,递到华秋的跟前,说道:“你拿着吧。”
望着这条价格不菲的珍珠项链,华秋却不敢伸手去接,只是低着头,细声说道:“奴婢不敢---。”
莲珠在旁边说道:“小姐给你,你就拿着吧。”
华秋不安地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莲珠,见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望着那串好看的珍珠项莲,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喜,于是怯怯地伸手将它接了过来,轻声道:“谢谢小姐。”
“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日后有空就多些过来冀公馆吧。”龚映菡淡淡说道。
“是,奴婢会的。”华秋连连应是。
“嗯,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