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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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撕裂的恨(二)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是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告诉你,你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说到这,他又觉得自己话太多了,于是便打住了,下一刻,他将手中的匕首顶着她,命令道:“进去--”
叶初云的心一阵发寒,他们一直掌握着自己的行踪,那---那唐子卿是落在他们的手中了,想到这,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进去---”那人伸手粗鲁地推了她一把。
她急了,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情急地上前一把抓这个手拿利器、表情凶狠的男人急急地追问道:“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把他给抓了?”
“什么他不他的,别哆嗦,赶紧进去。”那人对着她吃喝着。
她急了,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臂,急切地追问:“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唐子卿他怎么了?”
那人楞了一下,随即嘻嘻地笑着,望着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似的。
叶初云双唇哆嗦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笑什么?”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告诉你吧,你口中的人他根本不叫唐子卿,他叫冀世卿,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军统大人。茆”
她一怔,喃喃说道:“什么冀世卿?什么军统大人?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
“你还没听懂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跟你说白了吧,你所认识的唐子卿是假的,那人是我们的钧座冀世卿,当今军统。”
她的脑袋因这句话而炸开了,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地绞着手中的纸币,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不---不可能。”说这话的时候,她声音是颤的。
“你这还不清醒啊?”那男人摇了摇头,随即,他冲着站在身后的一人伸开手,说道:“来---报纸拿来。”
那人沉默着将手中的一份青年报递给了他,这人快速地将报纸翻到首页版面,递到她的跟前,指着报纸上的一张大大的照片说道:“看清楚---”
她将报纸接了过来,目光投注在照片之上,只一眼,顿时,她眼底闪过一丝像见了鬼似的骇然--蚊-
报纸上,一副大大的黑白照占了大半个版面,是一个身穿一身笔直戎装的男人,他头戴着军帽,手戴着雪白的手套,军帽中央有一个醒眼的帽徽,帽徽外围金绣着精细的图案,戎装使用刺绣金边,领襟、口袋、腰边都有镶着牙线。男人肩膀上左右两边五个勋章闪亮着---这是最高领袖的服饰,贵气、庄严。
报纸上的男人脸上挂着冷傲的笑容,一条淡色的疤痕横亘在他的眉梢后---
标题写着---都统冀世卿亲自接见法国公使。
墨黑的瞳孔针尖般缩起来,她拿着报纸的手不停地颤抖着,望着那张照片,望着那熟悉的五官,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几乎将她体内的血液都凝结---
有细汗密密地从她额际渗出来,一缕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手一松,那份报纸散落在地上,她惨白着脸,像丢了魂似的转过身,一步步往里头走去,脚步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倒在地上。
身后的院门关上了,那几个男人尽职尽责地守在外头。
她一步一步走进屋,站在玄关处,缓缓地蹲下身子。
冀世卿---冀世卿----那个她恨之入骨,那个直接害死她哥哥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冀世卿。
心抽搐着,刺骨的痛,她痛苦地蜷曲着身体,却抵抗不住那钻心的剧痛---为什么---为什么?
顿时,身子一阵发冷,她紧紧地抱着自己,颤抖着,哆嗦着-----。
许久许久----
她茫然站起来,心像瞬间被人掏空一般,一步一步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突然间,一个蓝色条纹的行李箱落入她眼底,她身子突然开始发抖,像得了狂犬症一般无法头遏止地抖动着---
报纸上的那副面容在她脑海闪过,一会笑、一会皱眉---、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回想,那张可恨的脸孔令她几近发狂。
这一切一切,就为了那批军火而实施的吧?他对她的一言一行,有多少是真的?全都是假的吧?全都是伪装的。
而她,竟然相信他了,她将东西给他了,给了那个魔鬼。
哥哥---我就是一个睁眼瞎---睁眼瞎!
“啊---”她撕心裂肺地叫着,发了狂一般将跟前那个行李箱托起来,狠狠地往前方一甩,行李箱落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花瓶被扫了下来,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啊-----”她疯一般地尖叫着,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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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军第六师基地,高高的炮楼底下,一支军队驻守在绿林大道上,一个男人在数名高级官员的簇拥之下了车,往炮楼走去,这时,一个身穿墨绿色军装的男人迎了上来,冲着男人肃然行了一个军礼,禀报道:
“钧座,那批军火已经被我们安全转移到军库了。”
男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那人将手上的一份宗卷递了上去,说道:“这是那批军火的清单,请钧座过目。”
男人伸手接了过来,淡淡扫了一眼,随即将清单递给身后的一名待从官,吩咐道:“放在我个办公室,我有空再看。”
“是!”侍从官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撕裂的恨(三)
站在男人身旁的几名高级官员皆是军长以上的高级要员,其中最为年长的第二师钟师长不由得说道:“恭喜钧座,不用花分文,平白无故就得到了这么一大批武器装备。”
冀世卿嘴角轻轻往上一扬,英气的脸因这个笑容显得意气风发;他微微侧脸,说道:“这次攻打汉昌,这批军火刚好派上用场。”
钟师长会意一笑,几人继续往炮楼走去-------
为了汉昌这场战役,冀世卿将几名师长、军长召集在此处,开一次军事会议。汉昌一是块极重要的战略要地,百峰山一役,已将俞军赶出华东,然而中南的郝家军却派了军队驻扎在汉昌外围,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分一杯羹。
郝家军一直待机而动,就是因为不清楚郢军的军力如何,才不敢冒然攻打。
已经好几个月了,冀世卿知道如此长期对峙下去只会消耗军力与士气,于是下了决定要起兵,于是便召开了这次军事会议。
四周被重兵把守着,会议厅内一阵肃然,这一次战役已决定由第六师披挂出征,十多名团级以上的高员围绕着一个战地模型而坐,几名师长一直对着模型推演自己所提议的战略。
冀世卿坐在主席位上,默默地倾听着-----茆-
时间悄悄过去,到了傍晚时分,比预期的会议时间已经超出了两个多小时,会议厅内依旧一片热火朝天,外头的人更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打扰。
林副官亦然,即使他已经在外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会议厅的大门一打开,就见冀世卿被众人簇拥着走出来,林副官赶紧走上前,跟在冀世卿的身后走着,他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钧座,您答应参加教会新办的斯特外语学院的开学大典,大典下午三时开始,六时结束了,您已经缺席了。还有,您还约了法国公使与公使夫人用晚餐的,约的时间是七点,现在已经六点三十分了,从这里到市区车程最快也要四十多分钟,我们得立刻过去了。”
冀世卿点了点头,一边走着一边交待道:“这就过去吧,还有,联系一间报社,以我的名义向斯特外语学院公开致歉”。
“是!属下明白。”林副官应着,并与数名卫兵一道护送他上了车蚊。
车子在众要员的目送之下扬长而去------。
法租界的白鹤宾馆是一个装潢得极尽奢华的五星级宾馆,这地头,是黄金之地段,普通老百姓是寸步不敢踏进的,这白鹤宾馆宾馆统共五层,五楼的餐厅更以能旋转的餐厅而闻名整个华北,当然,价格也不菲,却依旧有许多达官贵人慕名而来。
此刻旋转餐厅迎来了尊贵的军统大人与法国公使夫妇,因此四面大街、各楼道都设了岗哨,许多持枪卫兵在白鹤宾馆四周把守着,四周显得一片肃然,路过的平民远远走过见这阵势都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可依旧有一批不怕死的记者守在宾馆门外,拿着笔与相机等静静地等候着---
军统大人与法国公使夫妇这次的聚餐却并不是很愉快,在这位留着一脸卷胡子的公使出言鼓动他与扶桑国合作的下一刻,冀世卿毫不客气地丢下手中的刀叉,扬长而去---
留下法国公使与其夫人一脸骇然地坐在哪里面面相觑。
一顿预算会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晚餐,在二十分钟内不愉快地结束,见冀世卿阴着脸走出来,林副官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上前跟上男人的脚步,问道:“钧座,属下是否再为您准备些吃的。”
“不用,回冀公馆吃。”冀世卿淡淡说道。
男人在一批卫兵的护送下,出了宾馆大门,十多名记者没想到这么快等到人,惊喜着冲了过来,对着男人按着快门,灯光在眼前闪了几下,冀世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数十名卫兵迅速地将这些疯狂的记者挡住,给男人开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
冀世卿一脸沉着地踩着极为优雅的步伐上了车,这时,迎面一辆军车驶了过来,副参谋长顾任远下了车,往这边跑了过来,冲着坐在后座的男人敬了一个礼。
“钧座,属下有事禀报。”
男人皱了皱眉,不想在这地方多作逗留,于是说道:“上车说吧。”
“是!”顾任远赶紧上了车,车子缓缓驶了出去----
“说吧,什么事?”
“回钧座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旗下那几个守在榭西台的下属回禀,榭西台那个女人在得知道钧座您的身份后几乎都发疯,几个窗户都被她砸烂了。”
听到这个消息,冀世卿的眉心拧了拧。
顾任远又接着说道:“属下知道,榭西台是钧座您外祖母的养老之地,如此圣洁之地不该让那女人如此肆无忌惮地亵渎的,属下这次来就是想请示一下钧座,看那个女人该怎么处置?”
说罢,他望着男人,一脸真挚地说道:“既然那批军火也已经弄到手了,她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不如让属下将人给处决了吧?”
他说话间,见冀世卿缓缓扭头望了过来横了他一眼,那是一个极冷的眼神,顾任远顿时觉得脚底发寒,却是再不敢再说下去。
冀世卿没再理会他,对着坐在副驾座的林副官交待道:“不回冀公馆了,先到榭西台一趟吧。”
“是!”林副官应了一声。
车子缓缓地往榭西台驶去,车后头还有几辆军车,一直默默地跟随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撕裂的恨(四)
守在院门外的几个男人一见到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远远地驶过来,赶紧肃然站立了身子,冲着前方行军礼。
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铁栏外,林副官下了车,匆匆跑到后方,拉开后座的车门。
冀世卿下了车,他笔直地往穿过铁门走了进去,顾任远与林副官两人对看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推开虚掩的大门,冀世卿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这里头破坏得有够彻底的,窗户被砸烂,桌上的瓶子、瓷器全都落在地上,瓷片,玻璃碎散了一地,壁炉旁还打横躺着一个行李箱。
顾任远赶紧上前对他说道:“外面的人说,她要出门,被他们挡在外头了,后来她看到了报纸上您的照片,整个人就变得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抓起东西就乱砸!”
男人看了那个躺在地上的行李箱一眼,皱眉小心翼翼地越过地上的杂物,拾级走上了二楼。
二楼的情景好很多,东西基本没动,很是整齐,甚至还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一切看起来是如此的干净、纤尘不染---
主卧室的门敞开着,叶初云无力地瘫躺在沙发上,她的头发有些乱,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如木偶般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直到男人走进来,她的双眸才微微转动了一下,淡淡地抬眸扫了冀世卿一眼,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顾任远之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眸色随之又冷了几分。
窗帘是拉上的,室内有些昏暗。
冀世卿看了她一眼,举步走到窗台,将窗帘拉了开来,又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了起来,顿时卧室内一片明亮茆。
男人转头,这才留意到女人那无比白净的嘴角有一丝淤青,唇角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他举步向她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跟前望着她,开口问道:“你还好吧?”
这个男人,怎么还可以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着自己说着如此自然的话?
叶初云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很快的,这神色消失无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