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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偷情日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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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是纯粹的人。

不要拿他这个镇子不当回事!我告诫自己,邓涵宇的背后还站着他做县太爷的父亲,还站着一个管着我的关培山。人在利益面前,最容易暴露贪婪的本性。没有利益冲突,大家都是兄弟,有了利益矛盾,大家都是敌人。

钱有余老板在我一番转弯抹角的套话中终于明白过来,赶紧一阵叫屈说:“郁乡长,你信不过我老钱啊!”

我说:“老钱,我没说什么啊。”

钱有余委屈地说:“郁乡长,自从送你回衡岳市后,我可是连邓镇长的电话都不接了。我天天泡在洗脚城里,脚皮都洗脱了几层,苦哇。”

我笑着说:“老钱,你这个**份子,天天享受还叫苦连天,你叫我们怎么活?”钱有余笑嘻嘻地说:“我不是想把这层皮洗干净,等着去见你们的大美人么。”

我压住他的话说:“这个要行动啊。老钱,你听我说……。”我把乡政府征地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说:“矿泉水厂要的地一分没动,现在你要是真心合作,你该来正式谈谈了。”

钱有余哈哈大笑说:“老弟,我等你这句话,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明天,明天我就去你们农古乡。”

我打断他说:“也不要这么急,我来安排。安排好了再请你来。”

钱有余疑惑地问:“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我说:“放心,你是我们的财神爷,再怎么变,难道还会傻得把财神爷往门外推?你就等我电话吧。”

接连两个电话,一喜一忧。喜的是钱老板终究还是我盘子里的菜,忧的是邓涵宇似乎在防备着我。对付邓涵宇,单靠我个人的能力,还不是他的对手,他在春山县经营了那么多年,背后还站着几个直接决定我命运的人,我不能拿自己的鸡蛋去与他的石头碰。只有把郭伟拉进来,我才能形成一股力量。

想到这里,我转身去了郭伟办公室。

郭伟对我转而复来略显意外,抬起头问我:“还有事吗?”

我四平八稳地坐下,抽出烟点燃,说:“郭书记,我有个想法,你看成熟不成熟。”

郭伟扔下笔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说:“说说看。”

我说:“郭书记,我想啊,如果我们仅仅把乡政府迁过去,也只是改变办公环境我对外的形象,不能对全乡老百姓的福利有帮助。假如我们在迁乡政府的同时,再搞一下招商引资,怕是更有利于我们迁址。”

郭伟饶有兴趣地说:“好主意。我也想过,只是我们农古乡,拿什么去招商?”

我说:“郭书记你心里其实有数的。”我这下直接把马屁拍到他的脖子上。

他矜持地微笑,并不反对我的说法。

我说:“郭书记,我们农古乡的水资源在全省是有得一比的。这么多的大山,俗话说,高山有好水,这些水,其实就是白花花的钱啊。”

郭伟笑而不语,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我说:“我有个想法,在农古乡建个矿泉水厂。”

郭伟插话说:“办厂?资金如何解决?”

我说:“合资。我们找个老板合资,我们出土地,他们投资建厂买设备。”

“有眉目了?”他盯着我说:“郁乡长,你肯定有谱了。”

我笑着说:“郭书记,我来找你汇报,只是个想法,可没谱。”

郭伟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你再组建一个招商引资办公室,能办好就办,办不好也不要急。”

我高兴地说:“郭书记,有你这句话,我郁风就是脱几层皮,也得办好这事。你就等好消息吧。”

郭伟不放心地说:“政策可要把握好。这办企业的事,动则就是钱,乡财政你比我清楚。我们折腾不起。”

我决定给他吃一颗定心丸,我说:“郭书记,你放心。这事真要办好了,不会动用乡政府半毛钱。”

“这样好。既解决了财政问题,有能帮助老百姓找个新饭碗。不错的主意。郁乡长,你这人,深藏不露嘛。”

我谦虚地笑,说:“还不是因为你的领导正确。”

郭伟似乎很受用我的话,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们两兄弟,是一个战壕的亲密兄弟,必须抱成一团,拳头对外才不受欺侮。以后我们农古乡去县里开会,再也不要找角落坐了。”

聊了一阵,郭伟吩咐我说:“你把招商办的人员组建好后,名单送我看看。”

我站起身,诚恳地说:“名单必须经郭书记过目审核。只有在你的把握之下,我才能干好工作。”

 ;   出了他的门,我径直去了盘小芹的超市。

盘树容的榨油厂已经正式开工,生意在一段时间的检验后,正在朝正规运行,他们夫妻现在都离开了超市,我以合伙的方式让他全盘操控。

盘小芹看到我,笑嘻嘻地说:“哥,我租好了地。”

我看看四周无人,压低声说:“先不要急着动,过段时间我把你纳入到招商引资里来。”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说:“听我的,没错。”

她鼓着腮帮子说:“管你们乡政府什么事啊?”

我笑着告诉她:“如果乡政府不迁址,你会去那地方租地吗?有些事,我们要暗度陈仓。”

她显然不明白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盯着我看了半响,摇摇头说:“你们这些人,太复杂了。”

我没回她的话,掏钱买了一包烟,转身去乡中学。



23、无以复加的心痛

 

新年过后,我很少来乡中学。倒不是我心里不想薛冰,主要原因还是忙和闲言碎语。农古人对于男女间的情事向来持开明的态度,比如有哪家的媳妇与别人家的男人苟且了,乡人们大都报以一笑了之,在他们来说,男女间的事,就与穿衣吃饭一样,是少不得的。至于穿的是不是自己的衣,吃的是不是自己的饭,就要看个人的能力了。

在农古乡,有两个人是许多妇人的情人。一个是杀猪的张屠夫,长得满脸横肉,三大五粗,一身的蛮力,一个人能把一头两百斤的猪摁在地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张屠夫是世袭的祖业,三代以上就操此业,传到他这一代,更是把猪杀得出神入化,猪杀得多了,人就满身杀气,不但猪看到他不敢哼一声,就是人看到他,也会远远的避开。

张屠夫终年一身油腻,一双蒲扇大的手弄起猪肠子来,倒是如小媳妇的巧手一般,上下翻飞,行云流水。张屠夫看上的女人,一般女人的丈夫不敢做声。只要被张屠夫看上,这家子从此就不会缺少荤腥,猪下水有的吃,等到水到渠成,张屠户睡了女人后,大蒲扇的手往往会点出一些钞票,甩在女人的肚皮上。但凡是张屠夫点出钞票的女人,以后他就会绝足不再来。

张屠夫睡女人的事,在农古乡老少皆知。但张屠夫有个原则,只睡家里养猪的女人。家里不养猪的女人,即便是天姿国色,张屠夫也不会动心。按照张屠夫的说法,哪是因为缘分不到。连猪都不养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他这个长得像猪一样的男人。

还有一个就是乡政府畜牧站的骟鸡骟猪匠,农古乡的人把他叫阉鸡杨。

阉鸡杨也是祖传的手艺,又在正规的农校学了一年,经他手阉出来的鸡,绝对没有一只水鸡公。所谓水鸡公,就是阉匠没有割尽公鸡的睾丸,残留一丁点的东西在身体里,做不得公鸡的事,却学着公鸡打鸣的鸡。就好像过去宫里的一些太监,去势的时候老太监手下留情,到最后也行不得男女之事,但更比男人骚得紧。

阉鸡杨人长得清秀,一双手更是比女人来的细腻纤巧,更兼着阉鸡杨嘴巧,就惹得农古乡的女人心痒痒的不可抑制,往往是女人倒贴着阉鸡杨。每年开春过后,家家的鸡都要阉了,女人们就会早早来乡政府排队预约。农古乡就阉鸡杨一个人会此手艺,早些年县里派来老阉鸡人,终究架不住终年没一个人请而黯然打道回府。

吃独食的阉鸡杨也有个原则,但凡是张屠夫染指过的女人,即便是天仙般的容貌,阉鸡杨也绝不心动。

当然,张屠夫和阉鸡杨的故事,只在民间流传,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把女人压在床上。

农古乡的女人,出嫁前很讲究,必须要走媒人这道关。没有媒人的婚姻,大家都会看不起,背后嚼舌根子的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女人没有出嫁前都是姑娘,称呼也不能乱叫,否则会惹来一顿臭骂。出嫁前守身如玉,嫁人后只要屁股下了蛋,姑娘才会变成女人,才能挺起胸脯说话。也就可以信口胡掐男女间的事,再也没有人会指责。

我和薛冰的事,中间还是有金凤的作伐。因此没有人乱说,但毕竟我们还没结婚,走得太近,闲言碎语还是会飘出来。

刚到学校,校长老远就迎出来,握着我的手拉我去办公室。

在办公室还没坐稳,就涌进来一些老师,七嘴八舌找我诉苦。说我作为乡长,一定要关心他们这些老师。

我微笑着听他们说话,等到他们都不说了,我才开口说:“老师们都很辛苦,乡政府一定会支持老师们的要求。”

有个老师就说:“郁乡长,你也算是我们老师的姑爷了,听说乡政府要搬地方了,我们中学怎么办?”

校长就插话进来说:“郁乡长,你来了好。这几天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这些老师听说新乡政府还要修干部家属楼,也不知道我们老师有不有份?”

我笑着说:“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啊,都可以去做特务了。”

老师们就笑起来,说:“我们这点水平去做特务,怕是早就被人打死了。倒不如说我们希望自己以后培养个特务出来,也是我们农古乡的骄傲。”

校长展着一张笑脸看着我,等着我答案。

我沉吟一下说:“新乡政府八字还没一撇,家属楼更是海市蜃楼。你们着什么急?”

校长说:“郁乡长啊,我们现在不说,等到黄花菜凉了再说,哪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校长啊,你先安心搞好教育工作,乡政府不可能不关心你们。再怎么说,你们也还是乡政府的一部分嘛。教师是干部身份,虽然不是行政级别,人事局还是有文件可以参照的嘛。”

正说着,薛冰逶逶迤迤过来,身边跟着几个女老师。

我是作为乡长的身份,第一次来中学,当然全部的老师都要来看我,以至于上课铃响了半天,老师们还围在校长办公室,不肯散去。

薛冰嫣然一笑说:“你怎么来了?”

校长一听,严肃地说:“小薛老师,你这话不对啊。郁乡长来我们中学视察,是关心我们乡教育发展情况嘛。”

薛冰笑道:“校长,你别上岗上线,他来中学,要解决实际问题才是好乡长。”

我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大钟说:“校长,该上课了吧?”

校长脸色一红,转身对围着的老师们吼道:“都围在这里干嘛?等糖吃啊?还不给我去上课!”

老师们一窝蜂散了,薛冰还是嫣然一笑说:“你在校长这里坐坐,我先去上课。”

校长一把拉住薛冰说:“薛老师,我们换一下,你来陪郁乡长,你的课我去上。”

校长还担任着两个年级的代数课,在某年的公开课上,校长是获得过名次的人。

校长夹着教具匆匆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薛冰。她看了看我,羞涩地说:“还要傻坐在这里呀?”

我就起身,跟着她去她的小房间。

刚进屋,薛冰就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嗔怪地说:“做乡长了,就不记得小女子了?”

我搂着她的腰身说:“怎么会。我天天想你呢。”

她脸一红,说:“我不信。”

我嘻嘻一笑,手在她浑圆的屁股上轻轻掐一把说:“我现在就让你信。”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她一惊,死命拉住我的手,红着脸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现在哪里能行啊。”

我说:“老婆,我们做夫妻的事,谁管得着?”

她伸手掩住我的嘴说:“你现在是乡长,乡长大白天的搂着老婆**,别人不会笑话死你?”我心里一甜,说:“不**,亲一下总该可以吧。”

说着就不由分说噙住了她的嘴唇,伸出舌头在她如兰般的嘴里乱搅。她身体一颤,像一团棉花一样软瘫下来,几乎就要委顿到地上。

“我也想你。”她喃喃说,眼角沁出一滴泪来:“那么久了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我心痛地把她搂进怀里,说:“小傻瓜,想那么多。”

“你记得有几个月了?”

我故意板着手指说:“不到四个月嘛。”

“还不到四个月?到今天为止,四个月零五天了。”她轻轻地綴泣起来,指尖透过我的衣服,掐进我背上的肉里。

“我不是来了吗。”我说,安慰着她。

“对了,风,你把我姐和雨儿安排到衡岳市去了?”她仰起头,满脸的泪痕。

我说:“乡里把企业办的月白嫂调回来参加征地,就把你姐安排去接她的班了。怎么?不好吗?”

“没有不好。是很好。我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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