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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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需要用生命去承担的责任。”
她展颜一笑说:“好有哲理的话啊。郁风,你就不应该走仕途,应该去做学问。”
我谦虚地笑,说:“我这半桶水的水平,做小学老师还凑合,做学问,怕会辱没了学问。”
话题扯远了,我得想办法拉回来。所以我转口说:“听说桂林这个时候去啊,更能体会到自然的馈赠。”
“我就不去了。”黄微微终于表态:“昨天黄奇善来过我家,下午郭伟也来了,他也说了这事。”
“大年初一的,他们两个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搞得我妈一个劲问我。”黄微微轻轻一点刹车,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赶紧拉住头顶上的拉手。
“他们都是基层干部,给领导拜年嘛。”我说。其实我心里把黄微微日了一遍,小娘们,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大年初一上你家,打着给领导拜年的幌子,行着接近你的机会。假如能做组织部长的乘龙快婿,老丈人会看着女婿永远没有进步?
“你怎么不去拜年?你也是基层干部,我爸也是你的领导呀。”黄微微抿着嘴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臭男人的心思啊。”
我故意把衣袖伸到鼻子边闻闻,装作无限无辜的样子说:“不臭啊。”
她格格一笑,伸手要打我。此刻,她身上的天真无邪才表露出来,这小娘们,确实是心底无私。
“这样吧,明天你来我们家。我妈问起过你,我答应过她,一定让你去家里坐坐。”她热情地发出邀请,让我一下转不过弯来。
“怎么?不想去?”她松了油门,汽车像在水面上滑行一样慢慢挪动。
“好。”我当机立断答应。不是因为她是美女,而是因为她爸是组织部长,我宁可得罪一尊菩萨,不可失去亲近一位领导的机会。上次去她家,没见着黄山部长,尽管黄部长也到农古乡剪彩了,可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他说过一句话。
“哪就这样说定了啊。”她兴高采烈起来,加大了油门,汽车在马路上滑了一下,轮子响起尖利的摩擦声。
“郁风,你今天是去何书记家吧?”她问我,不动声色。
我没回答她的问话,指点着她把车拐进去我家的小街。我家在一条小街上,几盏稀疏的路灯,发出淡黄的光芒,沿街是高低差错的房子,挂着大小不一的招牌。这是个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居住着这个城市的原始住民。鱼龙混杂,走夫贩卒,卖浆者流,因为历史的原因,没有开发商敢来接手这块烫手的山芋。在城市日新月异变化的今天,它依旧保持着几十年的面貌,不急不缓地踱着方步,就好像千年书斋里的老先生,捧一卷黄纸,于昏暗的灯下,雕琢着岁月的时光。
每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硬伤!比如我家的这条街,就是衡岳市的硬伤。它像一条难看的刀疤一样,横卧在城市的脸上,不能掩藏,更不能抹掉。
车到小街口,我要黄微微停下让我下车。里面的路很逼仄,掉头不方便,也没有一条可以贯通过去的路。
我拉开车门,一脚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大地的寒气就穿透我的脚板,直扑我的胸口。我裹了裹大衣,扬手叫她回家。
黄微微没动,打亮车灯示意我先走。
我拍了拍她的车窗说:“天气太冷了,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
黄微微歪着头笑着说:“感谢我?”
我点头称是。
她爬过来打开车门说:“感谢我就陪我说说话吧。”
我只好再坐上去,车里开着暖气,很温暖。
“很晚了。”我说:“你该回去休息了。”
“我不。”她明显的撒娇语气,让我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你跟我说说,陈萌怎么样?”
她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让我如坠五里云外。我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我认识她不到五个小时。”我强调着说:“一个市委书记的千金,是这个城市最幸福的人。她怎么样,你们是闺蜜,还要问我?”
“我们是闺蜜不错。”黄微微沉静地说:“我刚来衡岳市就认识她了,哪时候她爸还是个市政府的副市长,我从春山县来,也算是个农村丫头。当时全部是陈萌罩着我。不管在学校还是哪里。她比我高两个年级,我来的那年她毕业,后来她去外地读大学,我们一直没断过联系。
毕业后,陈书记要她从政,她是打死也不肯,非要做记者。父女俩吵得很厉害。她就来我们家住,住了两个月,陈书记终究没拗过她。”
她叹口气说:“陈萌比我有个性,不愿意的事就坚决不做。不像我,其实,我就想做个老师。”
我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合理的安慰理由。黄微微与我,并不是十分熟悉的朋友。
“她今天带你进市委大院,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她淡然地微笑着说:“依她的性格,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见得会下车问你话。当然,她作为一个记者,古道热肠是必须的品质,其实照我看,她就适合写一点文章,做个作家是最不错的选择。”
黄微微不断给她自己和陈萌定位,跟我八竿子也打不到边。
;我茫然地说:“我理解你的想法,也支持你的想法。”
她的嘴一撇,说:“官话连篇。没意思。我回去了。”
我只好又下车,看着阴晴不定的女人,迟疑了半响,说:“明天我是上午去,还是下午去?”
“随便。反正不是我想你去。”
说完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看着她车的尾灯像眨巴着的眼睛走远了,我跺跺脚,沿着小街朝家里走去。
53、爱上一个人好难
黄微微一家人对我的到来表示了盛况空前的欢迎。 老保姆从开门迎我进去,到给我端上茶水,嘴里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赞扬着黄微微,仿佛黄微微是自己的女儿,做母亲的,都会在客人面前无限放大女儿的优点。
黄山部长居然在家,对我的到来并没有显出太多的不一样,依旧在自己的书房里,连面也不出来露一下。陈雅致副局长倒是一身居家打扮,腰上系着一块围裙,指挥着老保姆仔细清洗池子里的海鲜。
这样的人家,什么都不缺。所以我只是带来农古乡的茶油和一包干野山菌。黄山部长一家出身春山县,情有独钟春山的土特产。这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的。也许是对春山的怀念,也许根子里还有春山的味道,茶油和野山菌,在他们家,算是珍馐一类的食材。
黄微微对我的到来不喜不忧的样子,但我看到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我就知道她其实是盼望着我来。
在茶几看了看,没发现有烟灰缸,我本来伸到口袋里的手缩了回来。这个轻微的举动还是被黄微微看到了,她眉头一挑,说:“跟我来。”带着我就上了楼。
身后陈雅致喊道:“微微,你们去哪?”
黄微微回头冲她妈一笑,扮个鬼脸说:“有事,等下下来。”
陈雅致叹口气说:“鬼丫头,客人刚来,凳还没坐热。”
黄微微没理会她妈的话,拉着我跑上了顶楼。
黄山部长家也是一栋三层小楼,与市委家属大院比,这里的小楼显得更新,更西式化。市委家属大院是七十年代的建筑,而黄山部长家,显然就是九十年代的建筑。单从楼房的结构和装饰就能看出来。家属大院的楼房沉静,这里的楼房浮华。
楼顶种着花草,尽管是冰天雪地,还是能看到皑皑白雪中的一点红,一抹绿。一个玻璃小房子摆着几盆花,开得姹紫嫣红,一株月月桂,居然开满了黄星的小花,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直觉心里舒畅了许多。中间四张石凳,围着一张圆石桌,上面铺满着尚未融化的雪,雪面上写着一行字,依稀可以看出是“爱一个人好难。”后面一连串的感叹号,从字面上看,显然出自黄微微的手。
“抽吧。这里空气好,没事。”黄微微淡淡一笑,叮嘱我说:“我妈不许吸烟,反感吸烟的男人。我爸也不吸烟,所以我们家没烟灰缸。”
“你怎么知道我想抽烟?”我问。
黄微微从一根树枝上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把雪,在手里团了团,捏成一个小小的雪球,瞄着玻璃房子扔过去,雪球在玻璃上炸开,纷纷扬扬地飘下来,落在地上,瞬间融化不见。
“你不抽吗?不抽我们下去吧。外面冷。”她缩了缩脖子,似乎很冷的样子。她穿得很少,一件紧身内衣几乎是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上,女人的高傲嚣张地挺拔,诱惑着男人心里坚守的防线。外面一件质地很好的齐膝风衣,腰间随意地系着带子,脚下一双棉毛拖鞋,光着脚丫子,露出美丽的脚踝,足踝处一根红线,系着一个小小的金色铃铛,足动铃响,清脆悦耳。
这是一幅悦目的女人风景,这道风景本应是居家女人展示给丈夫看的风景。而黄微微,这些风景在向我尽情地展示,我的心里一阵纠结,女人,你总是让男人无可适从!
“以后要抽烟,就来这里抽。”她说:“家里闻不得烟味。尤其是我妈,闻到烟味就头晕。”
我笑笑,掏出烟来,抽出一支示威一样递给她说:“你抽一支不?”
她迟疑了一下,接过去,含在嘴里,等着我给她点火。
她笨拙的样子让我想笑,忍了忍,伸手从她嘴里把烟抽出来,我说:“你还真敢抽啊。”
她又伸手从我手里夺过去,再次含在嘴里,命令我点火。吸了一口,呛得她咳嗽起来,微微抖动着双肩。本来白皙如玉的面庞浮起来一层红晕。
“有什么了不得的呀。”她看我幸灾乐祸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我读大学的时候,就抽过。”
两支烟同时不停地冒着青烟,烟雾缭绕着身边的花花草草。黄微微显然不会吸烟,她的烟从口里吸进去,又从口腔里吐出来。不像我,我是把烟吸进去后,让烟在五脏六腑溜一圈,再从鼻子里出来。吸烟水平高低,立马可判。
一支烟抽完,她把鼻子凑过来,在我身上嗅了嗅,自言自语地说:“嗯,没烟味。”
她的举动让我紧张了一下,如果如她所说,陈雅致反感吸烟的男人,哪我,就是她最反感的人啊。一个被女主人反感的客人,能坐立安稳?
“下去吧。”黄微微说:“好像我妈找你有事。”
“什么事?”
“不知道。我昨晚回来跟她说起过你,说你今天会来家里。”
“你怎么肯定我今天会来?”
“你敢不来。”她突然柳眉倒竖,瞪着我说:“你敢不来,我就去你们农古乡。”
“这跟农古乡有什么关系?”我大惑不解。
“我说有关系就是有关系。怕我去?”她反问我,脸上浮起难以捉摸的神色。
“不怕!”我说:“欢迎还来不及呢。再说,郭书记在乡里,你去农古乡玩,完全是名正言顺啊。”
“你胡说些什么啊?”她佯怒起来:“我去玩跟郭伟有什么关系。去看你不行啊?”
我笑笑说:“我有什么好看的。永远的一个小干部,上不得台面。”
“我就喜欢小干部。”她背转身,吃吃地笑起来,羞涩地低着头,扔下我下楼去了。
我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支愣着头发呆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还不下来?”黄微微探出头来喊我,眼神却再也不敢看我,躲闪着我的眼光,“想把自己冻成冰棍是吧?”
我理了理心情,随着她下楼顶,在楼梯口,看到秃顶的黄山部长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认真地看。
我战战兢兢过去,低声给黄部长问好:“黄部长,您好。我是春山县农古乡的党委委员,郁风。”我在我介绍,在领导面前,把自己打扮得乖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来啦。”黄部长头也没抬说:“坐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黄微微挨着我在旁边坐下,从盘子里拿起一个橘子,剥开递给我。
黄山部长的眼光从报纸上方射过来,不经意似的看我一眼,说:“去过你舅舅家了?”
我点头,捏着橘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 黄微微从我手里接过橘子,掰开一瓣塞进自己嘴里,夸张地说:“好甜啊。”问她爸说:“爸,你吃一瓣吧。”
黄部长还想推辞,黄微微却不由分说扑过去,扒在她爸的肩头上,硬生生地给黄部长塞了一瓣橘子。
黄部长皱着眉头,嘴里含着橘子,爱怜地说:“你呀,还长不大。”
黄微微把头靠在她爸的身上撒娇说:“我就是长不大。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觉得你上辈子就是我爸,哪里有情人半点的样子啊。”
黄部长拍了拍女儿的头说:“傻丫头,爸就是你的保护神,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下辈子还是。”
他突然蹙起鼻子,故意使劲闻了闻,说:“你去看看你妈,今天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来客人了,不能怠慢我们微微的客人啊。”
支走了女儿,黄部长放下报纸,直勾勾地盯着我说:“大年初一小郭来,小黄来,不见微微像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