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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偷情日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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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一红,把头埋进我的胸口,低低地缀泣起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怎么啦?”

薛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你知道吗?我们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你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我生气。”

我苦笑着说:“我心里有你,电话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还抱着你,知道你是我的,就足够了。”

说完我也不等她反对,伸出舌尖舔干她脸上的泪水,咸咸的泪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手就穿过她的衣服,直接侵袭到她的胸口,隔着乳罩握住了她饱满的**。

她任我爱抚着,微微闭着眼,娇羞从她白瓷般的面庞上流光溢彩的显现出来,越发刺激着我心里的**,一阵又一阵猛烈地击打着我的脆弱神经。

我的手伸到她的裤腰带边,徘徊了一阵后慢慢地伸了进去。一阵温热包裹过来,我甚至感觉到了她柔软的绒毛在我的手心里跳舞。她紧张得抱我更紧,身体颤抖得厉害,呼吸急促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她现在是紧闭着眼睛,面容呈现出痛苦的坚强。我感觉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我的背脊里,一阵疼痛袭来。

她的大腿也如磐石般紧闭着,我试探着想要分开,她殷咛了一声,喃喃道:“别!风,我怕。”

我附在她耳边说:“不怕。冰儿,我在。”

她突然站起来推开我,歪着头格格笑着看着我说:“你真坏啊!我知道你在嘛。”

我还想要抱她,她躲开了我,柔声安慰着我说:“你娶我吧。娶了我,我就是你的。”



09、小芹回乡

 

县委成立了农古乡通电通路工程指挥部,农古乡的工作小组宣告结束。

县委指挥部由关培山书记亲自任组长,财政局、公路局、电业局、安监局的局长任副组长。政府办、发改局、公安局等其他部门是组员单位。

指挥部一成立,全线工程一夜之间全部复工。首先是城关镇的电杆送到了,接下来电业局派了一个专家进驻农古乡,指导建设变电站。公路局所有重型机械全部开了进来,分段施工。一时间,从春山县城到农古乡,六十多里的山路机器轰鸣,人欢马叫。

朱士珍这段时间忙得脚后跟打到后脑上,又要接洽施工人员,又要安排接受捐赠。从衡岳市各个地方涌来无数的爱心人,送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以为农古乡的人连衣服都没得穿,送来了几大包旧衣服。

看着堆成小山样的捐助物资我哭笑不得。朱士珍安排我负责接收捐助,从接到市里一家企业十万元现金捐助开始,我的每一天都在接收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物资。在一堆物资里我居然发现还有人送来了茶油。

柳汉书记在复工的第二天回到了农古乡,他满脸虬须,目光阴沉,见谁都不打招呼。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连小妹和郝强也不见。

我在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去敲响了他的门。他在里面问了一声说:“是郁秘书吗?”

我说:“是。”

他打开门,屋里点着一根蜡烛,办公桌上铺开着一沓白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说:“柳书记,我来看看你。”

他苦笑一下说:“我现在不是书记了。新书记过几天就会来。”

我一惊,故意轻松地说:“柳书记,农古乡除了你,谁还能当家啊。”

柳汉认真地看我一眼,无限悲凉地说:“古时有句话,叫壮志未酬心先死。我就这样,不过,未必不是好事。我在农古乡前后工作了将近三十年,我这三十年啊,算是白过了。没有给老百姓做一件好事,也没有改变农古乡半点面貌。”

我安慰着他说:“如果每个干部都像柳书记一样,农古乡早就翻身了。”

柳汉感叹地说:“其实还是你的原因啊。没有你来,我也就这样子过下去了。郁秘书,你是个不错的年青人,胆子大,有远见。就是你开办了公司后,我突然想到,人一生就那么几十个春秋,活着不留点事在世上,死了比一条狗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话让我感动起来。自从我来到农古乡,他是我第一个领导,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教会了我许多。现在听到他这一番话,我的鼻子一酸。

柳汉拍拍我的肩膀,抽出烟来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说:“这次别人背后搞我的鬼,我也不怨。毕竟是我自己没把握好。我就要走了,去县里农业局当个副局长,从今以后啊,所有的抱负都没有了喽。”他故作轻松地笑笑,拍拍自己的腿说:“人老了,不中用了。”

我说:“柳书记,你真要走啊?”柳汉无可奈何地说:“我在,别人怎么升呢?”

我遗憾地摇头,柳汉走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柳汉说:“小郁啊,你好好干,会有出头之日的。刘县长在我回来前的晚上请我吃饭,饭桌子上海谈到了你。”

我惊奇地问:“谈我什么?”

柳汉说:“也没谈什么。大家都认为你是个人才,改变农古乡的面貌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我笑嘻嘻地说:“我可什么也做不好,还尽给领导找麻烦。”

“就怕不找麻烦的人。能给领导找麻烦的人,都是有想法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想法?”

“我呀,如果能在农古乡把集市建起来,过几年,再把农古乡打造成为一个旅游休闲的世外桃源,就满足了。”我说:“可是这些事都不是我能做得了,也就是空想。”

柳汉的眼睛一亮,仔细看了看我,沉声说:“你的这些想法还跟谁说过?”

我摇摇头说:“谁都没说过。我个人的想法而已。”

柳汉诚恳地告诉我说:“做人一定要有保留。你的这些想法,比金子还金贵,现在不是你说这话的时候。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思想。”

我点点头,闲聊几句,告辞出来。

变电站已经做好了地基,电业局的技术员正在指导他们铺设地缆。我走过去,他们看到我,都起身跟我打招呼。

来农古乡几年,周围的乡亲都认识我。

聊了几句,看到一个女子快步过来,近了,才发现是盘小芹。

小芹看到我,高兴地挥舞着手。有认识她的村民说:“这不是郁秘书公司的盘姑娘么?”

我带着小芹回到宿舍,张口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她喝了满满的一杯水后,调皮地看着我说:“我家在农古,我还不能回来?”

我说:“店里就枚竹一个人?”

她回答我说:“是啊。还有乡政府两个人在。”

我吃惊地说:“他们还没走?”

小芹笑嘻嘻地告诉我说:“他们走不走管我们屁事。你有时间去看看啊,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说:“其实他们也真可怜,天天上班一样来公司。我和枚竹才不管他,饭不给吃,水不给喝。连个厕所都不给上,憋死他。”

小芹的话让我沉重起来,朱士珍来这一手,就是想拖垮我。

“你回来做什么?”我说:“枚竹一个人在,怕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啊。”小芹憋憋嘴说:“你以为她还是两年前的奚枚竹啊,人家现在可精着呢。”

我没说话了,递给她一条毛巾。

小芹接过去当着我的面把毛巾伸进衣服里,在身体上擦了擦,扔到一边说:“我想回农古乡开店。”

“开店?”我惊讶得张大了嘴。

“是啊,你看啊,供销社现在除了卖化肥农药,就是一点糖果饼干,早就要死不活了。我们这段时间看电视,知道农古乡的路马上就要修通了。农古乡一通路,你想后果会怎么样?”小芹快活地说:“在农古乡开个店,我还可以把老娘接过来照顾。今后我不但要开南杂百货,还要开餐饮酒店。”

她雄心勃勃,规划着自己未来的蓝图。

    ;“开店要资金,要很多资金,你有吗?”我担忧着说。

“这不有你在吗?”她莞尔一笑说:“我想了好久了,你先借给我钱,等我以后赚到了就还你,加利息。”

我一下语塞。

“不愿意?”她瞪着眼看着我。

“不是我不愿意。我的钱都在公司里啊。”我说,摊开双手。

“你以为公司还能开多久?”小芹说:“别看乡干部每天坐店里没事,他们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听他们说,如果你不把公司移交,乡政府就会查你的帐,按他们的说法,乡办企业就应该由企业办管,其他人管就是犯法。”

我的心再度一凉,老子小看朱士珍了!

10、釜底抽薪

 

我还没有想到对策,朱士珍先动手了。 

赵德亮的烈士称号批了下来,县里特别召开了一次大会,会上由县委办主任亲自宣布,赵德亮家属秦月白同志解决进入农古乡企业办工作。

一听到结果,我的脚底下冒上来一股冷气。月白到企业办上班,表面看是安抚,拿一份工资,背地里绝对是朱士珍的主意。

果然,会议结束的第三天,月白嫂就施施然来了。

“郁秘书,我是来接管乡公司的。”月白嫂开门见山。她脸色还沉浸在丧夫的哀痛里没走出来,冰冷着如同罩着一层寒霜。

我招呼她坐,倒了一杯水给她。她接过去,并不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心虚,想避开,却发现她的眼光始终没离开我的身体半点。我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月白嫂,你喝水呀。”

她把杯子放在椅子上,说:“我不渴。”

我心虚地笑,问道:“是朱乡长叫你来的吧?”

“你不要管是谁叫我来,这是我的工作。”她语气冰冷,丝毫不给我半点温情的交流的意思。

我心里有气,说:“你想怎么接?”

她的脸上冒上来一层笑意,说:“很简单,你撤走原来的人,把账本交给我就是了。”

“那么简单?”

“确实就那么简单。”

我无语,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我说:“月白嫂,你不要被人当枪使了啊。”

“谁能有这个本事?”月白盯着我说:“老牯牛在生的时候都不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人死了,我还怕啥子?谁还能把我怎么样?”她连珠炮的发问,说得我的背上一阵阵寒意。

我解释说:“月白嫂,你不知道公司的内情。”

“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现在还是公司经理,是法人代表,所以你来处理。”

我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她现在是烈士遗孀的身份,又是政府下属企业办的工作人员,任何一个身份我都不能得罪。

我也明白现在是无力回天的情况,只是我投资进去的十多万快,总不能白白就奉献出去。我得拿回来!

公司的始作俑者是柳汉,我应该找他讨个主意。

去了柳汉家,他一瓶老酒端在手里,靠在门口的一株苦楝树上,看着遥远的对面大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他已经从乡政府办公室搬了出来,现在的农古乡政府,没有他半点的立足之地。

看到我,黯淡的眼光闪了一下,瓮声瓮气地问:“有空?”

我就说了月白来接管公司的事,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后说了一遍。

柳汉听完我的话,说了一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我摸不着头脑啊,由他去?由他去谁来负责我的投资?

柳汉带着歉意说:“小郁,有些事看开些,眼光要远,看事情要看到骨头里去。”他打了个很形象的比喻:“你看这苦楝树,结出来的果子好看吧?可是它连鸟都不吃。为啥呢?不能吃啊!有些人就好像这苦楝果子一样,好看,但吃不得。”

我实在不明白这话里面包含的玄机。

“任何事情啊,都有个两面性。”他指着自己说:“郝乡长干一辈子工作,到北京还是我骗去的。结果一检查,要住院,他拿不出钱啊。总不能看着他死吧。我就找老赵商量,先从赞助款里借一点。老赵是拿着孙德茂家的那笔钱垫上去的,本来我想呢,郝乡长再怎么样,也是死在岗位上,不说评个烈士,也要给个因公牺牲的名义吧。”他喝光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把瓶子扔到脚下,踩了踩说:“结果怎么样?县里说是因病去世。你要我怎么给他交代?”

他的眼里浮上来一层泪光。男人啊,不到伤心处,不会流泪哭。

我的心颤了一下,想起郝乡长病恹恹的样子,想起他虚弱的笑容。我想哭!

“好了,现在一切就这样了。我也落个清闲,混到老,混到死,去他**毛的。”他强作笑容,伸出手来问我要烟。

“借钱的事怎么传出去了呀?”我问。

“别人要搞你的鬼,还怕没名堂?”他反问着说:“你姨父部队来,你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小子这个动作搞得大,你差点把你姨父都害死了,你还不知道吧?”

我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如果这事牵连到了姨父,我拿什么脸去对我的姨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对我说:“老鹰嘴出个烈士,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上级领导的意思啊,我没看法。”

“真没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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