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日记-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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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腿骨只是骨折,这对于有着五十年经验的接骨水师来说,简直不算得是回事。一口冷水过后,我感觉骨折处传来丝丝凉气,似乎能听到骨头缝合的声音。
小梅姐忙活了一阵后,终于停下手来,在我侧身在我床边坐下,伸出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嘴里嘟哝着说:“还好,没发烧。”
我笑出声来,一个小小的骨折,跟发烧扯不上半毛钱关系。她也是一个大专生了,居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我说:“小梅姐,你这担的什么心呢?还发烧,你怎么不说我还肺痨呢。”
她嘴一别,说:“肺你的头,肺痨是女人病,你一个大男人,还想着得个女人病,也不知道羞。”
我惊奇地问:“这肺痨还规定只有女人得的么?”
“当然。”她抿嘴一笑说:“男人和女人,都不一样的身体,当然有不一样的病。”说完觉得不对劲,伸手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说:“我是乌鸦嘴,好好的,说什么病不病的,多不吉利。”
她起身去给我倒水,尽管她穿着厚厚的秋衣,还是掩饰不住她娇俏的身材。她背对着我,微微弯着腰,翘起的臀画着优美的弧,丰满而结实。
我住的是高干病房,这是我表舅安排的地方,能在这样的病房里治病,最低的级别也在副厅级。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一间小小的会客厅,摆着几张柔软的沙发,我躺着的是一张能升高降低的可以随时移动的床,床头一个小柜,小柜上摆着一个漂亮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株漂亮的花。
屋子里温馨宁静,闻不到半丝的药味,甚至看不出半点医院的味道,就是来往的医生和护士,穿着也是与众不同的衣服。
一个断了腿的人,就是一个废人!我像是一条躺在沙滩上的鱼,孤独无助地看着雪白的屋顶。
想起自己老找表舅,怀着两个鬼胎来,却一个鬼胎也没露出来,我懊恼地捶了一下床,响声惊动了小梅姐,她紧张地过来,关切地问:“痛吗?”
我摇摇头,示意她把我的衣服拿过来,我要打电话。
捏着电话,脑子里蹦出来几个人,陈萌?黄微微?小姨?几个人的影子在我的脑海里急速地转动,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小梅姐乖巧地站在一边提醒我说:“要不给何书记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我摇摇头,表舅不会在意我的电话,我的一个小小的意外,在这个枪林弹雨里走过来的男人看来,连挂彩的说法都配不上,何况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要不,打给你女朋友?”小梅姐犹豫半响说:“现在最关心你的人,应该就是她了。这么大的事,告诉她比较好。”
我还是摇头。黄微微是个性格柔弱的姑娘,她一辈子没见过苦难,她不知道生活除了欢笑,还有泪水,更不知道世界上除了鲜花之外,还有更多的是荆棘。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个世界马上就会阴云密布,她会哭哭滴滴的没半点主张,反而会让人陡添担心。
“你究竟想打给谁呢?”小梅姐不满意地问我,嗔怪着说:“其实不告诉别人也好,这么点小伤,有我在这里伺候你就好了,告诉别人,还让别人担惊受怕的。”
她的话让我灵光一闪,在这些人里,唯有陈萌不会为我担惊受怕!何况,我还肩负着与之相关的责任。
我决定给陈萌打。
陈萌的声音慵懒而显得性感,似乎刚从梦里醒来,说话的声音像蚊子般细小:“是郁风吗?怎么晚了,你在哪?”
我说:“萌萌,我在医院里,我摔伤了腿。”
她那边停了一下,突然传来她的惊叫声“你在哪个医院?伤得重吗?”
我淡淡一笑说:“没大碍,骨折而已。”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来看你。”我听到话筒里传来掀被子的声音,穿衣服的声音,和她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传来她焦急的话声:“哪个医院?”
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告诉她,凭着她当记者的敏锐和聪慧,她也会在几分钟之内找到我。何况,从她这一系列的行为里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
我的心里有些不安起来,我怕她来,又隐隐希望着她来。陈萌是个风风火火的姑娘,但在何家潇的这件事上,我能完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怯弱和柔软,她就像一个漂亮的玻璃瓶,外表美丽而坚强,只要轻轻一摔,就会浑身碎骨。
陈萌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秋意,她没顾得上收拾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显得无比的妩媚和性感。
小梅姐乖巧地打着招呼,退到一边站着。陈萌也认识小梅姐,惊讶她的存在,拿眼直看我。
我虚弱地笑了一下,我估计在雪白的床单中,我的笑脸绝对像丑陋的土豆。
“你来干嘛?”我问,有些欣喜,又有些犹疑。
“你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把腿摔断了,想干嘛?”陈萌显然火气很大,但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担心和忧虑。
“没什么,下楼梯的时候没注意。骨折而已。”我说,不去看她的脸。
“还而已呢。你要是摔成个瘸子,谁会嫁给你啊。”她毫无半点心机地笑起来,掀开我的被子,要察看我的伤腿。
我大吃一惊,刚才接骨的时候我脱得就只剩下一条内裤,现在我就是一条裸露的鱼,怎么能暴露在炎炎的沙滩上呢?
我终于没能阻止她的动作,我的话还卡在喉咙里,她已经把被子掀开了,洁白的床单上,我的两条腿就像两截树桩一样,羞涩地想往床单下躲。
陈萌楞了一下,脸一下红了起来,背转身去,不敢看我。
站在一边的小梅姐抿嘴一笑,帮我盖好被子,招呼陈萌坐下说话。
“没事我就不坐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她没回头,逃也似的出了门。
她的窘态让小梅姐得意地笑了起来,抿着嘴巴说:“这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个轻重啊。”
我没接话,陈萌来无影去无踪的情景还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269、病床上的尴尬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躺在床上,眼睛瞄着电视机,脑子里却不断跳跃着几个女人的影子。中医理论说,这伤筋动骨的人,躺在床上的天数与年龄成正比。言下之意,我要在床上躺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是个什么概念?比闰年的二月还要多一天。这是多么痛苦的事,人只要失去了自由,就会失去信心。没有了信心,跟死人又有何区别?
我的心里埋着几桩事,农古镇政府的迁址工程、矿泉水厂的停建事宜、高速公路的股份情况、还有雪莱的怀孕事件,以及陈萌的珠胎暗结,这些事都在我的脑子里搅得一塌糊涂,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但这些事再麻烦,都无法阻止我对副县长选拔的渴望!
早晨刚吃完小梅姐打来的稀粥和鸡蛋,蛋黄的味道还在我的喉咙里周旋,小姨就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大惊大怪地直扑床边,不管不顾地掀被子要察看我的伤势。
昨晚被陈萌掀了被子以后,我是坚决要求要穿好裤子。小梅姐忙得一头细汗帮我把裤子穿好后,在我打了石膏的腿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少爷,你就享受吧。”
我只能感激地笑,同时又觉得尴尬。
小梅姐给我穿裤子,几次无意识地触到我的命根子,让这家伙躲在下面顽强地挺胸,她只是抿着嘴巴笑,半句话也不说,似乎没看见一样,利索地穿好后,微微沁出细汗的脸上,一抹微红把她给出卖了。
“小风,痛不?”小姨抚摸着我的伤腿,差点要掉下泪来。
我嘻嘻一笑说:“没事。这点小伤,还奈何不了我。”
“不会残废吧?”小姨无比关切地看我一眼,又转过头问小梅姐:“医生怎么说的?”
小梅姐递给小姨一个削好的苹果说:“不会残废,放心。”
小姨嗯了一声,把苹果塞进我的嘴里说:“吃点水果,对身体有好处。”再次回过头对小梅姐说:“谢谢你啊,小梅。谢谢你给我电话。”
我这才明白我的小姨为什么那么及时出现在我的病床前,原来是小梅姐给她通风报信了。
小梅姐在小姨的感谢声里局促起来,扭着手说:“我也不知道要打给谁。急了才想起来你是郁镇长的小姨,只好打给你了。”
“打给我是对的。”小姨满意地微笑,又抱怨着天气说:“这鬼天气,雾大得可怕。我从春山县到衡岳市,走了整整一夜。”
这下我惊讶了,担心地说:“小姨,你自己看车回来的?一个人?”
“是啊!”小姨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你姨父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了,没空来看你。我们的标段已经进入了实际施工阶段了。”
看到小梅姐站在一边,小姨缩了口,起身拍拍额头说:“小风,我先回去睡一觉,下午我给你炖鸡汤来。”
我忙着说:“小姨,你快去休息。不要想着给我炖什么鸡汤,你睡好了,比什么都好。”
小姨微微一笑,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说:“知道疼人了啊!”
我没来由地笑,我的这个小姨,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小梅,我先回去,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小姨叮嘱着小梅姐,打了个哈欠拉开门,人还没出去,被门外闯进来的一个人撞得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在地。
小姨一声惊呼,我们定睛一看,发现闯进来的是黄微微。
黄微微满脸焦急的样子,进门一眼看到我,嘴一咧,哭出声来。
她像怕碰碎我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手进被子里,搭在冰凉的石膏上,慢慢地抚摸
这与小姨如出一撤的抚摸让我无所适从。小姨的手在石膏上,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黄微微的手放在石膏上,我只觉得无比的紧张。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她收住哭,责怪着我。
“马都有失蹄的。”站在一边的小梅姐小声地嘟哝。
“你怎么没失蹄?他是人,不是马。”黄微微抬起头,瞪着小梅姐吼道:“也不知你是怎么打扫的,楼梯搞得那么滑,你是想摔死何书记他们吗?”
她的态度让我们都吃惊起来,她没来由的责怪让人觉得极不舒服。一向娇柔的她,突然暴怒起来,让我觉得眼前的她,无比的陌生。
小梅姐被她一吼,呆了半响,本来白皙的脸憋得通红,接着就看到有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她伸手擦了一把,带着委屈的口吻轻声地辩解说:“谁愿意啊!”
小姨过来拍了拍黄微微的肩膀说:“微微,你别急。小风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把黄微微拉到一边,低声说:“你怎么能怪小梅呢?是小风自己摔倒的,怪不得小梅哦。”
黄微微脖子一梗说:“就怪她!把人摔伤了,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给我。”
我接过话说:“她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啊?微微,你莫冤枉了好人,昨晚可是小梅姐一直在看护着我呢。”
黄微微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向了我说:“陈萌的电话是你打的?”
她突然直呼陈萌的名字,让我感到有点意外。这个一直叫着萌萌姐的女孩子,突然改口直呼其名,绝对不是信口而出。
果然,她紧接着第二句话又来了:“你打电话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却不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她冷冷地笑起来,一层寒霜笼上了她的面颊。
我一时无法解释,张张嘴却出不了声。
小腹底下一阵胀痛,我突然满脑子的尿意。昨晚来了医院后,我就一直没上过厕所,半夜我被尿憋醒过,看着歪在床边熟睡的小梅姐,我就没好意思开口,硬生生憋了回去。现在被她一急,尿意重新漫了上来,而且迅速占满了我的全部思绪。
“我……。”我迟疑着,身子不安地在床上扭动了几下,不好张口,脸显然憋得涨红了起来,因为我感觉到我的面颊火辣辣地发烧了。
我下不得地!我的腿不容许我下床撒尿。
她们三个被我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片刻功夫,三个人显然都明白了过来,互相看看,却谁也不好意思开口。
黄微微首先红了脸,紧张地看着小姨,羞羞的低下头来。
“我来吧。”小梅姐开口说:“我是保姆,应该做的。”
她从床底下拿出尿壶,局促地看了小姨她们一眼,站着不敢动手。
我尴尬啊!我紧紧闭着眼睛,默念口诀,想把一波又一波的尿意压下去。
屋子里三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都像雨后海棠一样,茫茫的不知所措。
“还是我来吧。我是他小姨。”我听到小姨说话,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而且口气不容置疑:“你们都出去一下吧。”
黄微微首先低着头出去了,快到门边停顿了一下,想想还是出了门。
小梅姐迟疑着不肯把尿壶递给小姨,小姨一把抢过说:“你是个小媳妇,做这事不好。我是他长辈,还是我来。”
她把小梅姐推了出去,提着尿壶站在我床边,半响后说:“闭着眼。”
我感觉有一双手伸了进来,解开我的裤带,慢慢褪到膝盖边,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