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你单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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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了半层楼梯,梁仲夏倚在一楼的楼梯拐角处,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神思困顿,她简直不敢回想刚才的场景。
她到底是怎么了?在邵宸一吻她的时候竟然狠劲儿地推开他。她很清楚,这次不是因为害羞。
那个吻越来越深,在邵宸一舌尖即将窜入口腔的时候,梁仲夏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另一番场景。
紧紧相拥的搂抱,唇齿流连的舌战,同样的行为,甚至还要更暧昧。两年前,她经历过一次。
刚才看着邵宸一那张俊朗的脸,模糊地转变成另一张面孔,梁仲夏心里一惊。
两年前的细节,她以为自己忘记了。
可醉酒只是一个借口,彼日彼时,易颂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她自己的知觉,都在重压之下潜藏在体内,寻着一个契机便会连连爆发。
可是,跟易颂接吻的场面明明那么不堪。梁仲夏觉得自己真是神经错乱了,才会在跟朝思暮想的人接吻时想起他来。
站了好一会儿,梁仲夏才缓过劲儿来,慢慢地上了二楼。
今晚的事情,她打算不跟邵宸一多做解释,就当缩头乌龟。他很有可能觉得她是不好意思。
梁仲夏一边想着,一边从包里捞钥匙,可右手刚探进去,她便想起来她根本没把钥匙搁进包里。
梁仲夏抚额,钥匙就在运动服里,早晨她就不该听薛莜艺的话换一身衣服。
现在可好了。薛莜艺回了杭州。她真是要去睡大街了。
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梁仲夏倚着防盗门哀痛欲绝的时候,突然茅塞顿开。
易颂有薛莜艺家的钥匙!
梁仲夏踱到对门,按了按门铃,等了好一会儿没人回应。只得砸着防盗门喊道,“易颂!易颂!”
易颂的作息一向比老年人还正常。十一点多了,他竟然会不在家?
梁仲夏心生疑惑,正待拿出手机打电话,只听咯嗒一声开关响动——门开了。
拉开防盗门的是个陌生女人。是个美女,身材高挑,眉眼很漂亮,只是睡眼惺忪的,不太精神。
她懒懒地看了梁仲夏一眼,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卷发。
梁仲夏略略扫了她一眼算是回敬,然后她后知后觉眼前这女人为何精神恹恹。她身上酒红色的裙子是睡衣!
易颂竟然带女人回来!
像是大白天的遭了霹雳,梁仲夏身子僵直,神情呆愣。
直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响起,她朝着屋内朝着屋内望过去。只见易颂右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他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胸前大片肌肤就这么暴露于眼前。
梁仲夏脸烧得像熟透了泛紫的果子,双手捂脸转过身去,呐呐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哈?”开门的女人用了个语气词,然后转身看易颂,“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梁仲夏心里说,那不是我的台词吗?!
她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易颂应声,好奇地放下双手回过身来,额头冷不丁被碰到。
“啊……”梁仲夏抚着额角喊了两声,抬头来才看到易颂就站在她近边儿上。
易颂把擦完头发的毛巾随意地搭在身上,梁仲夏正对着他赤^裸的胸膛。
这副有点香艳的场景,跟他激吻的画面又跳跃了出来,两相交织,在梁仲夏脑海里层层翻转着。
莫名其妙!她是欲求不满吗?怎么那个酒吧里激情热吻的画面就是百般萦绕,不肯消散!
可是,为什么是易颂呢!想想邵宸一,想邵宸一……
梁仲夏思绪翩翩的时候,易颂就冷冷地盯着她,到底撑不到她回神,有点不耐烦地问,“你搞什么……”
易颂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梁仲夏本来心情就乱七八糟的,被他这一说更来气了,仰着脖子说道,“没什么……对不起啊,扰了你春宵一刻了……”
易颂皱了皱眉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庞,过了一会儿嘴角竟然升起来一个会心的微笑。
被骂了还笑!脑子有病!梁仲夏心里腹诽着,正想伸出手来跟易颂要钥匙,他却先开口了。
“乱想什么呢?那是我姐……”
30第 29 章
“你要想到;他每天晚上在这张凉席上打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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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易颂说刚才那个漂亮女人是他姐,“哪种姐姐?”梁仲夏好奇地发问。
正要转身往门内走的易颂住了住脚,回过头来盯了她一会儿,好笑道,“你想得有点多……”
梁仲夏咂摸了一下自己刚才那话,是有点不对劲儿,一边跟在易颂后面进屋;一边解释道;“我是问是表姐还是堂姐。”
易颂自顾自地走着,应了一声,“亲姐。”
易颂有亲姐姐,梁仲夏从没听他提过。
往客厅四周扫了一眼;并没有看见那个穿着酒红色睡裙的身影,梁仲夏步子渐渐放缓,踯躅不前。
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易颂驻足,回过身来觑了她一眼,“她明天要开会,躺下睡了。”
梁仲夏心跳稍微缓了缓,却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特不礼貌?”
易颂语气清淡地应了一句,“你还知道啊……”
他这话并没有责备的意思,梁仲夏却忙着澄清,“那我以为你们……”
好吧,以为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看着她支支吾吾着欲言又止,易颂嘴角升起一丝清浅的笑容。
他笑起来眼睛微弯,眉角挑起,深黑的眸子里像是卧着一泓清凉温润的泉水,梁仲夏看得痴迷。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说话,视线相交的时间越来越长。易颂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眼睛,眉眼里依旧带着隐隐的笑意。
他黑色的短发半湿,锁骨处有几滴莹亮的水珠,有那么一股诱惑的味道。
再一次想到唇齿相接的画面,梁仲夏脸烧得像是熟过油的茄子,认输一般地率先低下头。
梁仲夏觉得易颂是个变态,每次见她吃瘪,他都分外得意。
他那张面瘫脸只有在嘲笑或者打趣她时才能露出罕见的微笑。
而梁仲夏不得不承认,易颂笑起来眉角弯弯,像夜游的小船,像暧昧的月亮,舒隽又魅惑。真的很好看。
梁仲夏任何时候都能出神,这一点易颂早就习惯了。他没理会,继续朝着卧室走去。
脚步声响起,身后方才还在怔忪的人跟了上来。易颂转身,好笑地问道,“我换衣服,你确定要跟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梁仲夏愣了愣,不屑地发出一声“切”。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卧室门打开,梁仲夏回头,看到易颂换了一身白色T恤黑色短裤。
他不急不慢地走近,开门见山地问道,“怎么回事?”
“啊?”梁仲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这副呆呆的样子,易颂真是束手无策,只得无奈地提醒道,“你大半夜敲门不会就为了不让我好好洗澡吧?”
被方才香艳的场景搅昏了头,梁仲夏现在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伸出手来,“钥匙……”
易颂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伸出来的手掌,顿了下说道,“用鲜柠檬或者橘子皮应该能洗掉。”
“啊?”梁仲夏摸不着头脑,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明白,下午在油画馆学油画,油彩蹭到了手上,清水洗没洗掉,她也没太在意。
“哦,”梁仲夏应了一声,收回来沾了油彩的手,抬头看着易颂,“给我钥匙。”
易颂有点无辜地答道,“没有,怎么给你?”
“怎么可能!”梁仲夏吸了口凉气,“就是小艺家的钥匙,她不是交你保管了一……”
话还没讲完,梁仲夏想起来了,上次T恤脏了,易颂给了她薛莜艺家的钥匙,然后……她根本就没还!
见梁仲夏神情愕然,易颂知道她是想起来了,瞧她眼巴巴可怜见地抬头看他,他点了点头,异常残忍地肯定了她的想法。
梁仲夏觉得自己就是个loser,白天换了衣服忘记带钥匙,现在易颂表示也没薛莜艺家的钥匙,断了她最后一线希望。
“啊!”梁仲夏蔫蔫地捶了两下沙发,恨不得去撞墙。
“小艺回杭州了?”易颂明知故问。
梁仲夏点点头,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算了,我去宿舍对付一晚吧。”
她正待走,易颂握住了她手腕,简直服了她猪脑子了,他有点不耐烦地提醒,“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经他这一问,梁仲夏醍醐灌顶,宿舍楼早就关门了!
真是撞了霉神了,她耸了耸肩膀,“那就只能去莘蕙了。”
两个人正僵持着,一个清亮的嗓音响了起来,“住这儿得了……”
那个穿着酒红色睡裙的女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往这边走时,她的视线一直停滞在梁仲夏身上。
她没有去卧室睡觉,那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再想起自己刚才搞出的乌龙,梁仲夏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她走进客厅,易颂目光投了过去。他姐姐易风晓得他这眼神是在问“怎么还没睡”,她抿着嘴笑了笑,冲着易颂调笑道,“怎么?打扰到你们了?”
易颂没答话,倒是一旁站着的小丫头不住地摇头,一板一眼地应道,“姐姐,是我们……是我打扰您休息了。”
易风看了她一眼,又瞧了一眼易颂,“不给做一下介绍?”
易颂懒懒地应声,“我同学,梁仲夏。我姐姐,易风。”
梁仲夏礼貌地冲着易风喊了声,甜甜地喊了声,“姐姐好。”
易风很温和地笑了笑,看来她似乎完全没为她刚才的鲁莽冲撞而对她印象不好。梁仲夏心怀感激,回笑着看她。
“现在太晚了,你一个女生去住公寓不安全。今晚就住下来吧。”
住在易颂家里?梁仲夏总觉得有点诡异。
没待她做反应,易风却又接着说了,“你不介意,可以跟我睡一间。当然,你们要是……那随意……”
易风说“你们随意”时,眉毛扬了扬,她意有所指,梁仲夏自然能领悟得过来。不过她实在是误会了,她跟易颂可不是恋人关系。
梁仲夏正摆着双手,还没表示是拒绝住下还是不介意跟易风住一起,易颂先开口了,“她住我房间。”
梁仲夏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易颂的侧脸。神经病啊!他这么说,易风肯定会误会!
果真,易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你们忙,我明天有早会,先睡了。晚安。”
看着易风扬长而去,梁仲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住你房间?你妹啊!”
易颂皱了皱鼻子,低头看她,“其实你住莘蕙也没问题,你长得足够安全。”
又来了。从易颂嘴里就吐不出点好听的话。梁仲夏见多不怪,白了他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那我走了。”
她刚迈出一步,却再一次被侧旁的易颂握住了手腕。
梁仲夏疑惑地抬头,易颂看着她,神情带点疲倦,“写了一天检讨,我没力气送你过去,今晚就住这儿吧。”
“检讨?”梁仲夏更疑惑了。易颂这么大的人了,犯了什么错还要写检讨?
易颂并没解答她的疑问,只施施然松开她手腕,朝卧室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停步子,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梁仲夏,示意她跟上来。
易颂住的房间梁仲夏以前也住过,不过他搬进来之后重新装潢,壁纸壁橱一干全都换成了咖啡色系。
梁仲夏讶异地跟着他进屋,扫了一眼只有一张大床,呐呐地呃了两声。
见她面红耳赤,易颂知她是想歪了,冷冷地说道,“放心,我审美正常。”
靠!真想掐死他!梁仲夏心里直冒火。
眼见梁仲夏就要炸毛,易颂见好就收,“我睡客厅。”
易颂能体现出一点绅士风度,真是难能可贵,梁仲夏心里感慨了两声。
可是,睡男人的床,只是想想就觉得难受。
梁仲夏抚了抚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经意地就联想起本科时舍友陈曦买二手凉席的事情。
彼时是她们进入N大的第一个盛夏。陈曦在校园论坛的二手市场上看到有即将毕业的师兄卖麻将席。
罗艺歆听到她要买之后,悠悠地说了句,“你要想到,师兄每天晚上在这张凉席上打飞机……”
喧嚣沉寂了,震惊后石化,石化过后,一屋子的人一起抬头看坐在上铺的罗艺歆,由衷地感叹,“好——经——典——”
梁仲夏皱着眉头盯着那床单看了好几眼,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当下我口说我心,“睡这床,我怕怀孕……”
她尴尬地看易颂,果真,他脸都黑了。
之前先是看到他家有女人疑神疑鬼,现在又问出这种问题,易颂真的很无语。他眉毛跳了跳,声音异常沉闷地说道,“梁仲夏,你今天想的真的有点多……”
梁仲夏难堪地咬了咬下嘴唇,“对不起啊,我好像有点太直接了。”
易颂没等她说完,皱着眉头答道,“首先,精子存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其次,我每天都换床单。你可以放心了……”
出卧室的时候,易颂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梁仲夏就给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