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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道源神途-第2章

小说: 道源神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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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弓弦震动的声音这才传来,那震耳欲聋的颤动,仿佛连空气都为之撕裂,听着就让人惊悚战栗。

“呼~”

一口浊气犹如白龙破空,那骑士端踞马背,长长调息,方才旋舞枪花,双眸若星辰闪烁,直直盯着前方黑幕。

如电目光刺破了迷障,根本已被风雪吞噬的杀意,朦胧被他感知!

“好!好一个箭落九日!好一手连珠箭法!昔日战场袍泽,今朝竟然这般待我,我慕云,记下这份恩情了!”

骑士声音豪迈,洞金穿石。他倒曳长枪的右手,却在小幅度轻轻颤抖。尤其虎口,溢出几道殷红,沿着银白枪杆,描绘出成片细密纹理!

方才那从数里外射来九发冷箭,怕他接的亦不轻松。

事实本如此,倘若被人知晓,竟然有人能以近身之刃挡住兵道绝技落日。怕他这位塞北第一、大唐第五猛将,勇名又要在市井传唱!

“呵~慕云!慕云!!不曾~不曾想到你的枪技~枪技~早已~早已达到归真如一之境!之境!!”

“但是~但是~那又怎样~又怎样!不说~不说~你体术上~体术上的缺憾!缺憾!!”

“即便~即便你过得我这关~这关~你真以为!真以为!!能逃得出大唐万里皇土?万里皇土??”

幽幽言语,听着嘶哑刺耳,带起阵阵回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根本辨不得方位。

实际上,当夜栖的鸟雀惊起,八方暮里,几乎同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攒动。

一个高明箭师,绝对不会把自己的位置,真正暴露在敌人面前。

甚至,他往日同友人战斗时,流露出的“习性”,亦可能根本就是提前布下的陷阱。

在这样一个疯狂的世界,就连战场上的兄弟,异日都可能变成敌人,还有谁能值得信任。

每个武者,于任意合格启蒙导师授业第一课,被灌输的唯一铁律——武者所能依赖、从来不是什么战友、亲朋、荣耀,而是手中的武器!

要么放下刀剑,回家锄地营商,享受天伦之乐。要么拿起兵刃,忘了自己为人的一切懦弱,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

大唐武将、军官,不仅仅是合格的战士,更是冷血的屠夫!

慕云警惕的观察四野,根本不为对方言语胁迫所动。他的身体中磅礴的力量蠢蠢欲动,他的臂骨深藏在扎实的肌肉中隐隐作痛。

诚然,他此行十死无生,那便如何。

早在出京之时,他便已明悟,直当自己是个死人。

十年守候,十年搏杀,只为离她更近。一朝噩耗,心破碎。那种痛,谁懂?!

一些承诺,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比泰山更重,何惜生死?

咻!

又是一点精芒自右侧射来,甚至凭借超卓目力,慕云可以清晰辨清,那箭带起的磅礴气浪,令得沿途垂柳折腰!

磅礴的气浪简直催峦折岳,能凭纯粹的身体力量爆发出这等崩天裂地威能,唐将不负威武之名!

铛!

枪尖横飞如梭,倏然抵上箭芒,闪电疾刺。刃口摩擦着箭尖,溅起的火星刹那照亮了他整张冷漠刚毅的脸庞!

他的额角沁出汗水,眉头稍稍蹙拢,可是面对连一座巨山都能压垮的威势,他目光分明没有半点闪烁!

咻!

几乎是擦着面甲,那利箭偏了寸许,呼啸而过!

余波霸烈,将地面犁出一道深深沟壑。

慕云强自紧了紧怀抱,催发气场扫开尘浪,凭白耗费气力。

手臂上庞然巨力传来,他亦不敢过分运势卸开,只得随着腰腹律动压至马背,踏风驹灵性的迈开半步,不至扑倒!

正是这半步,令得他原本无懈可击的防御,出现了一丁点破绽!

长兵原本就胜于战场,近身死斗颇多不便。

就算他这种枪术达到巅峰、几乎要返璞归真的大师,也不可能于动作间,时时刻刻保持完美状态!

若在战场,这一点纰漏当然算不得什么,单单神驹通灵、身披甲坚,就足够挡下大部分疏忽,何况那时不缺忠勇亲信在旁死命效力。

堂堂塞北血麟,任是独步千军杀个七进七出,伏尸百万,亦不过渴饮热血大笑一场。

可惜,这里不是战场,他的敌人,也非是什么敌国兵士!他的身上,甚至背着了沉重的负累!

精芒,又一道精芒如影而至,比那远处复飞袭来的暗箭,更亮、更细、也更锋利!、

刁钻、诡异!

黑暗的角落里,谲然暴起绚烂的璀璨,只能令人赞叹惊艳!

刃未至,刺骨的寒意已经浸透骨髓。

柔光照下,夜幕里薄霭尽开。

慕云甚至来不及震惊,他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矮丘上,朦朦胧胧,依稀并列着一十八尊铁塔般的骑士!

塞北第一箭!京畿第一刺!皇城秘卫——玄甲十八骑!

绝境!绝境!

。。。。。。。。。。

琉璃砌墙,飞檐玉璧,一行紫烟上青天,两棵青松垂龙涎。

苍山,云海,勿归处。

一座道观孤守,空灵寥若。

无人晓得那恍若天上宫阙的灵宝玉楼,缘何会屹立在那样一座古迹道观中。

亦无人明白,明明背着苍山,一道小径直抵山脚。怎的偏生站在观前,叫人恍若隔世,不敢朝下窥望。

那种感觉,仿佛蜿蜒的小径本身代表了天堑,哪怕看上一眼,都要跌入深渊。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道观,至少远远望去,理当如此。

唯一不寻常的,仅仅那栋殊异、比之道观本身更孤立的玉楼。

唯一令人诧异,只那站在玉楼两角檐牙的僧道。

一僧一道,一右一左,朝南望北。

白衣脂僧,即便离得极远,即便远到连身形都开始模糊,一样让人感觉干净。

干净、纯粹一尘不染、譬如那袭质地比之玉楼更剔透的白色僧衣。

这是一名看着让人觉得无比舒坦、惬意的年轻僧人。

毋庸置疑,不见其面,即识其髓,食髓而知味。

那僧人似乎有着某种怪异的魅力,令人欲罢不能,只想多望上几眼。远远便要翘首企盼,似乎只有如此,才会让自己也变得如是干净,涤尽凡间业力污秽。

青衣道人,古冠飞眉,临风而立,同样纤尘不染。

可那道消瘦的身影,那柄斜夸着的长剑,那蓬披散及膝的长发——

同肃穆装束截然相反的不拘气质,又偏生令人心怵仰慕。

仿佛在那整齐的衣冠下,在那洒脱的外表后,藏着是一颗伟岸傲然的心。

那种傲岸,比红尘的名胜,更令人心叹。

他站的那么高、那样远。

他站在僧人对面,恰如泰山之于危卵,徒令人替那玉僧担忧。

模糊的僧人,没来由给人干净清晰之念,只想与之亲近,代之受戮。

清晰的道人,又为何这般矛盾,一如那张极远便能看清、可总是记不牢固的面庞。

看到他,人们只会畏惧,不可说的敬畏。

那二人,就那么不知所谓的站在玉楼两檐,看久了,仿佛两座雕像。

又是何时,僧人翩然离开。

又是何时,那座青山、那舍孤守的道观,连同更加孤立玉楼,伴着紫色袅袅升腾的烟霭,一并被云海吞噬。

风吹来,云散了,青山依旧,却没了松楼。

风吹来,云聚了,青山复被笼罩,和那山道上悠然的闲僧,一并逝去影迹。。。

。。。

这世间,总有那许多战场,充满了烈血与硝烟。

这世间,总有那许多争斗,无谓王寇之别。

成非王,败岂寇,得失复非常。

(PS:这是一本以仙侠为基础的伪无限流小说。无限元素,会在第二卷加入。精不精彩,看过便知。)

第二章 书生(为书友邪人、飞轩加更)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豪迈的歌声,回荡在无人雪原。

巍峨的山峦错落两旁,宛如最好的听众。

北风呼啸,卷起了些许落雪,把那雪地孤旅的画面,衬托出几分萧瑟。

词是好词,有别于此世风格的好词。

人是妙人儿,背着伞,提着剑,纵歌饮酒,好不快意。

莫问凭栏处,楚楚有玉珠。山呼海饮惊鸿儒,何处宿狂徒!

。。。

“今个儿这天,果真他娘的够味儿,当浮一大白,当浮一大白。”

那名行迹荒野,衣衫似被雪水浸透的书生,全然没有寻常儒士羸弱。

他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周围寒意,时而大呼,时而痛骂,整就一副疯样。

也好在昨夜那场大雪,把得旷野铺上了素裹银装,厚厚的冰垫,令得坎坷的路野平坦。

否则似他这般摇摇晃晃前行,非得仆倒,磕烂几粒门牙。

只是,那雪地,果真就比野路好走?

看书生摇摆却稳健的步子,似乎果真如此。。。

哒!哒!哒!

沉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道如火匹练直直的朝着书生掠去。

何故?他太醒目!

这方圆数里开阔地,只有他一人又蹦又跳,若是来了什么奇袭猛兽,不冲他,冲谁?

不过那似火线蔓延、渐渐烧开的焰儿,究竟又是什么?

书生恍若未觉,只在匹练撞上前一瞬,稍稍晃了晃身子。

那一挪,幅度极小,却恰好让开了原本位置,提前避过笔直的火色踪迹。

出乎预料,伴着一声长嘶。

那驰掠如风的火红,并未逾越,而是猛地在他身后急停!

。。。

“扑通!”“砰!”

重物坠地的声音接连响起,马儿垮了,背负骑客也无力的栽倒在地。

雪尘溅射,究竟是被风卷飞,还是先前蹄子的踢踏。

那其中夹杂点点温热的红渍,缤纷美丽,宛如玫瑰凋零,又是什么。

“咦?!”

似醉似醒的书生,猝然打了个激灵,眨眼清醒。

原本浑浊的双眸,遽然透露出尺长,犹如实质般精光!

书生侧目凝望,本来写满淡泊、肆意张扬的脸上,刹那冰冷如墨。

只把身子一摇,闪开丈许的书生,直接掠至十步外倒地骑客身旁!

待看清健马骠骑,那儒生眼睛大亮,手却下意识抖了抖。

上好的追风履电驹,标准京畿高阶将领套袍,华美而不失实用,这坠马之人来头,未免大的有些吓人!

民不与官斗,从来不是一句妄言。除开那些神秘莫测、只存于传说中的修者,亦或者天南地北五方鼎盛武林圣地门户。寻常跑江湖的,刀里来火里去,哪个敢不给朝廷几分面子!

旁的不说,鱼龙司的扒皮杂碎,就不是好惹的!

那书生盯着雪地伤患,脸色阴晴不定。

他轻轻踢了踢那人,发现全无反应,这才一手按着剑柄,缓缓蹲下。

由不得不谨慎,大唐骁将闻名天下,那些个高阶将领,哪个不是武道淬体巅峰强者,力拔山兮、赤身搏象。他可不想,救人不成,反而无缘无故惹上一身骚。

“哇~哇~”

便在这时,低沉的哭泣,自那扑地武将身下传来。

书生一惊,复又犹豫。脑海中闪过一些曾经耳闻评书里惯常桥段。看了看四野无际,他几乎是咬着牙,一把翻开了那将领沉重的身子。

明黄色襁褓,上面明显沾染了不少血迹,把得金纹龙绣,都染成了赤色。

那孩子看着尚不足月,惊了风雪,反是中气十足,面色红润,极为妖异。

书生蹙眉,拔剑。

“锵”的一声,银光遍洒,雪地生辉。

他朝着地上伤者,以及婴孩比划了几下,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嘶~!”

待看清那将士伤势,又不禁倒吸冷气。

先前背着,身后大红披风遮挡,虽然染得到处都是血迹,看着还没什么。

这时只见他明晃晃铠甲上,裂出的一个个窟窿,血水尚在往外流淌。

心肺皆穿,腹部拳头大的口子,怕不是连盲肠都要流出来。

只一眼,书生已然断定,这厮没救了。

又是什么样的信念,能令得这人撑住此等伤势,直到现在才倒下!

眼神闪烁,勇士总是值得人们尊敬。待看清那啼哭孩儿俊秀眉眼,书生心中不知怎得生出了几分怜意。

他仰天,眼角滑落两行晶莹。

“锵”的一声,剑归入鞘。

“罢了,这婴儿,何其辜也。”

书生呢语,俯身把那孩提一抱,撤掉染血的黄布。

只见他身上倏忽腾起一片氤氲,似是雾气蒸腾,不片刻,被雪打湿的外袍已干。

他把皂蓝儒袍脱下,裹住浑身滚烫的婴儿。而后看也不看那将死未死的将军,转身驰步便走!

踏雪无痕,箭步欲飞。

只是几个弹指,书生已经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雪又落了,把那踪迹污迹,统统掩去。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这片罕有人际的荒野,才迎来新的客人。

。。。

“我有一剑,敢戏群仙。我有一腔,胸藏热血。我有一伞,避雨遮天。我有红颜,笑脸如靥。”

书生,还是那个书生,漫无目的,不知走向何处。

他背着伞,挎着剑,纵情高歌。

只是他的怀里,多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婴儿睁开眼,狐疑的看了看他,好奇、彷徨、还是恐惧?

婴儿复又无力闭合眼帘,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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