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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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激烈的爆发之后,安娜完成了变身。
“那是什么怪物?”
当巨大的怪兽从火团中冲出来的时候,所有城墙上的奥斯曼士兵都在恐惧和怀疑。
第五百零七章 缓手
萨瓦河和德拉瓦河同样是发源自阿尔卑斯山的多瑙河西侧支流,但是相比德拉瓦河,萨瓦河的径流量要大得多。
再加上这一条河流在过去的两百年,一直是匈牙利防御奥斯曼侵略的第一线,没有那个匈牙利人会尝试在这里造桥。
不仅仅是经济上不理智,对军事上也是极大的潜在风险。
所以萨瓦河中下游,并没有如德拉瓦河那样有奥斯曼人急需的桥梁。
耶维奇的舰队尽管艰难,但是依然在发挥着作用。
不过奥西耶克中总归还有一点存底,奥斯曼士兵们在这里吃上了一顿饱饭,还见到了久违的荤菜。
每个人碗里都见到了那么一点牛肉沫子。
不仅食物有所改善,而且暂时不需要担心敌人的追击了,虽然大部分人还是不能入城,但是至少营地是比较坚固的了。
这一切都说明越往南,奥斯曼人的政府组织,后勤筹备就越有力,情况开始好转了。
“陛下,贝尔格莱德的哈南帕夏向您请罪,建到一半的浮桥又垮了,他的一个儿子也被冲走了,没有时间尝试下一次恶劣,我们无法及时在萨瓦河上搭建浮桥了。”
“知道了,让他尽量多筹集一些运输船就是了。”
易卜拉欣并不惊讶于苏莱曼的平静,虽然有很多臣下认为他们的君主很苛刻,易卜拉欣却知道这位君主实际上有足够的判断力来区分不够努力和人力有其极限这两种情况。
在冬季寒冷的河流里,要在如此有限的时间里建成一座可用的浮桥。显然就是后一种情况了。
当然这也多亏易卜拉欣不动神色地用他的儿子的死为哈南开解了一下。
这位哈南帕夏和易卜拉欣并无私交。
他也不是希腊人,而是保加利亚人。只是同为非土耳其人,这些外来皈依者为了求存,自然有这种心照不宣的互助。
事实上,“多筹集一些运输船”同样是一个极其艰难的工作,同奥地利舰队连番作战已经损失了大量船只而且这些船还都是质量比较好的运输船。
渡过德拉瓦河的时候又损失了一批船,虽然耶维奇的舰队受到了有力阻击,但是实际上奥斯曼方的损失依然在奥地利的三倍以上,不仅仅是交战的损失。夜间渡河本身就是一项高难度战术动作。
渡过德拉瓦河的那一夜,超过两千奥斯曼士兵进行了一轮附加耐力测试,他们的船只带他们渡了半程,后面的半程要他们自己游。
没有通过测试的惩罚显然是很严重的。
而且这场测试人员的选取基本上是随机的,除了苏莱曼坐的那艘船反复检查过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自求多福。
易卜拉欣作为渡河组织人,能够规划好各部撤退的顺序和确保秩序的部队已经是极限了。再要求他更多真的做不到了。
只是赛义德和卓没法这么想,毕竟他这把老骨头能够游过德拉瓦河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他不能不怀疑这是易卜拉欣打击政敌的手段,他坚决地抢过了撤过萨瓦河的组织工作。
“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您让我继续来组织这次渡河,我已经积累了虽然不多但是很宝贵的经验,这一次我一定会做得更好。”易卜拉欣则还不肯放弃。
苏莱曼则要考虑政治上的平衡。德高望重的老和卓经历了那么一次游泳测试后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实在不好拒绝:“敌人先修好了德拉瓦河上的桥,还没有攻克包尔奇,我们应该可以算是安全了,可以从容地组织渡河。”
想了一想。苏莱曼又继续说道:“组织撤退是充满了危险又没有多少荣誉的工作,能够反复主动要求这样的工作说明您的确是我忠心的臣子。我非常感动,易卜拉欣。”
“臣只恨这一次没有发现哈布斯堡家族的狼子野心,作为情报部分负责人,臣失职了。”易卜拉欣现在每次回想起来把拉迪斯劳斯堵在地下实验室的那一场遭遇战,都会发自内心的遗憾。“要是臣拼死杀了他就好了。”
“别胡说了,我听你们的战斗描述,真是凶险至极,完全是因为杜垩登的超水平发挥你们才能活着回来的。再稍微退的晚一点就是必死无疑了。”苏莱曼也一直回味着那对双方来说都是非常凶险的战斗,他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较量,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兴奋。
“我们要进攻匈牙利,相关的准备工作自然是针对的匈牙利人,您的工作做的非常好,没什么可以遗憾的,虽然没有夺取多少土地,但是我们摧毁了匈牙利中枢政权,接下来的混乱中必然还会有机会的。”苏莱曼拍了拍自己亲信的肩膀,以示自己依然干劲十足。
“还有一件事,我已经想好了奥西耶克的省长很有能力不应该让他在冒无谓的风险了。我决定换人,让费得塔勒负责坚守奥西耶克。”如果奥斯曼攻下了匈牙利,那么这个带路党就很有价值,可是如今的局面下,费得塔勒就没什么用了。
“陛下明见万里,他是最不能投降奥地利的人了。”易卜拉欣自然是无所谓。
“多给他一点亚美尼亚杂牌军和匈牙利新附军,但是粮食尽量少给,这家伙狼子野心,最好让他被逼同奥地利人决战。”苏莱曼打算把这个叛徒的剩余价值给榨出来。“当然,我们还是要尽快南下,如果安卡拉被那些异端攻克,局面就危险了。”
苏莱曼确实拿得起放得下的豪杰,他也一度为拉迪斯劳斯看上去要摘掉自己辛苦栽培的果子而愤怒,不过那只是很短暂的情绪。
事实上他现在深深地为拉迪斯劳斯的远见筹谋和果断出击而赞叹。
“不过那些乱臣贼子终究只是乌合之众,至多只能浪费我们一年的时间罢了,后年,我会再和术士皇族会猎于匈牙利。”奥斯曼帝国的力量仅仅是稍微受损了一点而已,帝国的经济中心博思博鲁斯海峡周围依然稳定,只是边境的一些好斗贫穷的部落发起了叛乱罢了。
事实上,即使叛军攻克了安卡拉,甚至波斯帝国也参战了,苏莱曼依然有信心在一年时间里击退东方敌人。
“不过那一次多瑙河会在您的控制之下。”易卜拉欣当然也早已经明白了这一次劳而无功的关键。“黑海舰队的一些小型船只应该可以到这里作战。”
“嗯,奥地利的国力其实很有限,一年时间也来不及消化匈牙利,我只要把投入在地中海的资源稍微分一点到多瑙河上来就足以压倒他们。”奥地利舰队其实也接近极限的状态,同样为奥斯曼君臣所知,只是他们这一次没法给耶维奇摇摇欲坠的舰队加上最后一把力了,多瑙河上能调过来的力量都已经调过来了。
这对君臣又聊了几句关于粮食的存量和分配后,易卜拉欣看到大总管站到了帘子后面。
他就很及时地意识到自己该告退了。
“陛下,奥西耶克省长介绍有一位匈牙利侯爵夫人非常仰慕您的英姿,今天是不是召见一下她,让她有幸一睹天颜?”
“哦?为什么不呢?”
身后的对话忽隐忽现。
‘奥西耶克的这位省长可不仅仅是会办正事啊。’易卜拉欣一边走,一边如此想着。
‘我最近一次给陛下进献美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嗯,有必要再找一个好货了。’
奥斯曼君臣在渡过萨瓦河畔后,走了一招缓手,他们都稍微放松了一点点。
第五百零八章 硫磺不足
一层是砖结构,二层是大理石结构,包尔奇城中的这座二层建筑物设计的非藏有特色,内部装饰也很得体。
虽然有一些烟熏火烧的痕迹,但是这栋建筑物依然称得上端庄堂皇。
因为这是显示着市长和国家机器权威的府邸。
“硫磺再少放一点吧,我能挺得住。”
奥地利军正午时分开始攻城,到了下午三点,包尔奇市长的房间已经属于安娜了。
从房间里能够听到安娜虚弱的声音。
拉迪斯劳斯和萨扎斯坦则在房外说话。
安娜的出击是能够迅速攻克这座河岸重镇的决定性因素,拉迪斯劳斯无论如何必须来表示一下关心。
“罗马方面硫磺的供应依然没有恢复吗?”作为同样已经接近“镇国”级别施法者的拉迪斯劳斯,他能够从安娜房间里的气息中感受到她的痛苦。
“依然是靠我从西班牙带来的那些库存。”萨扎斯坦说道,欧罗巴唯一可靠稳定的硫磺产地是维苏威火山,掌握在真选教皇的手中。
虽然维苏威火山位于那不勒斯境内,但是西班牙方面早在数百年前控制这一地区时,就和真选教皇达成了协议,作为罗马方面承认特拉斯塔玛拉王室继承那不勒斯王位的条件,将维苏威火山地区交给罗马教廷控制。
“查到是谁向罗马方面泄密了吗?”最近几个月来,罗马方面反常地全面卡住了供应。将整个欧罗巴的硫磺价格推到一个极高的地步。
强大的德鲁伊都需要特殊的施法材料来恢复和治疗,安娜在激烈战斗后就需要大量的硫磺。
“已经排查了几遍。没有足够可疑的人,这件事也不一定是泄密,敌人也可能是猜到的。”萨扎斯坦目前就是这么想的,毕竟卡署斯的选民能够需要的原料不外乎那么几种。
“马德里方面有没有回应?”拉迪斯劳斯知道西西里和撒丁岛上也有地狱入口。
“没有,和维苏威相比,西西里和撒丁地狱入口里的魔鬼太强大了,而且很多地狱入口是在水下的。”萨扎斯坦遗憾地说道。“只有维苏威的守门大魔鬼被十几代真选教皇不懈地攻击而被彻底压制了,其他火山中要去开采硫磺。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为此失去了两个最好的学生。我和米丝瑞拉的死灵和幻术系列专精对上魔鬼都不大有效。”
“是啊,只有真选教皇才能确保代代都能压制大魔鬼。”拉迪斯劳斯知道,就算他和费迪南德倾尽精锐深入地狱,也只能暂时获胜,他们不能保证每一代都有压倒大魔鬼的人物出现,只有得到西瑞克特别关注的真选教皇能够做到这一点。
如果消耗巨大的国力。损失极其关键的武力,只能获利二十年,就实在得不偿失了。
地狱入口出产的可不仅仅是硫磺,还有许多珍贵的施法材料和炼金材料。
“如果不谋求长期压制,仅仅是盗窃性地开采一点呢?”这也是罗马以外国家获取硫磺的主要途径。
弗洛伦蒂诺大总管就以多次进入西西里岛上的埃特纳地狱入口作战而闻名。
“依然必须要有高级人物坐镇,那种环境里人类的技战术水平会受到影响。长期压力下很容易造成巨大损失,我的两个学士都是因为在受到影响,准备法术失败所以被突袭而死的,西班牙方面也无法组织这种行动,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在防备法兰西和英格兰。”这种短期行动同样需要充分的准备。只能在国际局势相对缓和时进行,西班牙强手虽多但是最近也分不出人手了。
还有一点萨扎斯坦出于谦逊的原因没有提及。但是拉迪斯劳斯也明白,那就是相比好斗善战的红袍法师不论是富格尔大法师还是费迪南德本人对于去地狱入口作战肯定都更加犹豫。
而且失去了两大红袍镇国,他们也确实缺少经验,有一些知识护国武士参与再多次也理解不了,只有法师能够总结那里的作战经验。
“多大的代价能让我的皇兄毁约?”兜兜转转下来,拉迪斯劳斯顺理成章地打起了背信弃义的主意。
正如前面所说的,他的节操是有价的,地狱入口的出产足够他吃掉自己的节操了。
“没有意义。”萨扎斯坦难道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其实早就打过这个主意了:“罗马教廷早就防着这一手,有非常精密的对应措施,我们绝对无法顺利接收,要是把哪个地狱领主放出来可就糟糕了。”
不仅仅萨扎斯坦不是善男信女,好几代特拉斯塔玛拉家族的君主也不是,只是历代真选教皇更是坏蛋中的坏蛋,想要坑他们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啊,啊啊……”在卡署斯的帮助下,安娜生孩子生得很容易,可是现在可就要付出代价了。
一个多小时的挣扎后,安娜最终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萨扎斯坦又增加了一次硫磺用量。
这一次药剂终于缓解了她的痛苦。
几个侍女鱼贯而出,萨扎斯坦也告退。
拉迪斯劳斯进入房间时,看到了一个彻底虚脱的女人。
她正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在混身的老伤上又加入了许多新鲜的伤口,虽然伤口的流血已经全部止住了。
床单在拉迪斯劳斯进入前,显然也换过了。
可是她身下的地板因为吸了太多的血液,依然在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
安娜的血液中蕴含了常人所没有的温度和气息,再混合着硫磺的味道,现在这屋子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