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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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有点晚,所以今天状态不大好,毕竟已经上了岁数了。
哥里提执政官不得不服老,曾经允文允武的豪迈英雄也到了知天命的时候了。
梳洗的时候,哥里提执政官忽然有一阵奇怪的心血来潮,非常想去沃金大教堂亲自向自己的女神求情一次神谕。
可是今天的工作真的很多啊。
他一边梳洗一边在犹豫。
没等他梳洗完毕。秘书就前来报告奥地利军方面出现了一点问题。
“一部分奥地利人想要尽快返回维也纳不愿意上船,红衣大主教弹压和劝解费了一点时间,估计赶不上午餐了。”虽然威尼斯城的繁华让大部分奥地利人心驰神往,不过有一部分人急着回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刚刚从一个一天里死了超过一万人的战场上幸存。
尽管死得大多数是法国人。但是哥里提执政官也是很有经验的军事统帅,自然明白那种尸山血海的战场给哪怕是战胜方的士兵也会造成很大压力。
哥里提执政官因此很理解拉迪斯劳斯肯定不愿意在刚刚大胜之后对部下太苛刻,多花了一点时间安抚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是供应晚餐而非午餐,那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可以做的充分一点。”说到这里,哥里提执政官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去把招待奥地利人的准备工作再过一遍。无论如何不要出差错,外交无小事。”
是的,外交无小事,正是秉持这种态度,哥里提执政官才能有一个和军事生涯同样辉煌的外交官生涯。
异教徒外交官从来都不好当。
作为一个君士坦丁堡,他们称之为伊斯坦布尔城中的异教徒。哥里提执政官从来不以自己的外交官身份为护身符为所欲为,一直小心翼翼地尊重奥斯曼人的习俗,尽最大可能让他们感觉不到自己是一个外人。
穿他们的衣服,说他们的语言……
哥里提执政官莫名地独自在书房回忆起了往事,最终这一切定格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如果此时有其他人在房间里,就可以看到哥里提执政官从不向人展示的那一面,普通人的那一面。一个老人在回忆往事。
当然了,乘机摆脱一夫一妻制的束缚不是为了入乡随俗,哥里提执政官从来不找借口。
他从来不否认他只是一个喜欢醇酒美人的凡人罢了。
只是谁能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给自己生下如此优秀的一个儿子呢,如此果断如此机敏,如此让他感叹。
想到那个甚至不使用“哥里提”这个名字的那个私生子,哥里提执政官不禁感叹人生际遇之奇,居然在没有人任何裙带关系的条件下,不到四十岁就成了堂堂“帕夏”。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奥斯曼帝国兴起的原因,这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有更多空间的国家。
可惜啊可惜,终究不可能让他继承自己的事业。
对于另一个儿子的担忧情绪。哥里提执政官不是不知道,只是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继承到了大部分财产和权力儿子自然会明白的。
想着想着,哥里提执政官忘记了早上醒来时的心血来潮。没有去请求沃金女神的神谕。
作为沃金在地上的代言人,这是极其不应该的。
在明水境的神国中,沃金陛下正在体会多少年都已经没有感受到过的了焦急情绪,当信仰西瑞克的葡萄牙人五十年前探明了绕过好望角的香料航线时祂曾经感受到过这种焦急。
紧接着航线的发现就是葡萄牙人在印度洋上的一系列超凡胜利,这不仅大大削弱了威尼斯共和国的经济更动摇了祂的根基。
和威尼斯纯粹的金融贸易不同,葡萄牙人的贸易手段实质上是以武力为后盾的军事垄断。
这虽然也可以勉强算是沃金的神职,但是相比威尼斯人通过亚历山大港进行了转口香料贸易就大大不如了。
印度洋上得到的力量远远不足以补偿东地中海香料贸易造成的衰退。
从长远看,这将把沃金赶出欧罗巴神系的第二梯队。
但是那毕竟是长远的危险,沃金如今已经顾不上葡萄牙人了,奥地利人造成的危险才是迫在眉睫的。
原以为拉迪斯劳斯是一个自由贸易的坚定支持者,沃金甚至都非常关注拉迪斯劳斯对多瑙河贸易的开拓,对他给与威尼斯人行商环境的支持更是非常欣赏。
没想到就是这个看上去只想着挣钱的家伙,居然会有那么大的野心,一起发展富裕不好吗,非要用抢的。
祂的一个牧师正在向祂报告非常非常紧急的情报,祂正火烧火燎地期盼着哥里提执政官到祂的大教堂来。
直接向哥里提发布神谕的代价太大了,虽然哥里提的府邸里供奉了许多沃金神像,但是这些加起来都比不上沃金之狮所在的沃金教会大本营提供的加持。
沃金有许多敌人,如果消费太多神力,那么祂的神国也会受到威胁。
祂不敢如此冒险,因为祂凡间的国度已经危如累卵。
第三百五十八章 史蒂夫牧师
当沃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夏洛克和阿拉密斯的佣兵已经离开驻地也登上了威尼斯本岛。
虽然得到了小哥里提安排的接应很顺利地上了岛,可是夏洛克一点也不高兴,他甚至于可以说快被气疯了。
无法说话更是加剧了他的痛苦。
他盯着在船长室里正在上演酷刑节目的两位主角,这两个狗东西都让夏洛克怒不可遏。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个乔布斯居然对那个金闪闪的婊子如此忠诚。”阿拉密斯的痛苦和愤怒完全不在夏洛克之下。“居然肯花那么多钱给祂通风报信。”
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大部分威尼斯人,包括牧师都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改信了耶各,但是去年收留的一个沃金牧师居然会出了岔子。
他居然偷偷地进行了一次祭祀,虽然祭祀的内容不可能弄清,但是从他消耗了半斤金子这一点上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更让阿拉密斯感到丢脸的是,居然还是夏洛克发现自己的这个部下有异动。
“你个王八蛋,去年像条狗一样流浪到我这里来,是谁给了你一口饭吃?是谁力排众议授予一个新人采购物资的权力?是谁对你中饱私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嗯?”阿拉密斯每提一个问题就用匕首割掉史蒂夫牧师脸上的一块肉。“是我,是我阿拉密斯先生给了你这条狗第二次人生。”
阿拉密斯说得都是真的,虽然他之所以给笼络史蒂夫牧师也是因为他需要一个沃金牧师在威尼斯共和国内为他进行一些游说工作,但是他也确实挺对得起这个从利古里亚共和国来的牧师的。
“阿拉密斯先生,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皈依万物终结之王陛下的啊。”脸上传来的剧痛让史蒂夫牧师后悔不已,只是他已经足够了解阿拉密斯的性格和手段,知道‘坦白从严,死得难看’的规矩。“您是了解我的啊,我怎么舍得把那么多钱用来祭祀呢。我给那个金闪闪的婊子的祭祀从来是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因此还失去了一级牧师等级,又恢复成了一级牧师了啊。”
“是啊,我也不相信你这小子平时那么不成器,关键时刻倒是敢于放手一搏。”阿拉密斯虽然不知道史蒂夫牧师曾经尝试提醒拉迪斯劳斯,安娜要暗算他的事。不过沃金收取祭品的特殊方式是无可辩驳的证据。“不过我想要是成功了,你大概也可以成为威尼斯城里的真正大人物了,到那时金山银山也赚得回来啊。”
史蒂夫牧师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敢干的,他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财产一股脑地都用于祭祀了,因此给沃金传送了相当清晰的预警。
而祭祀留下的那些痕迹,就是如今要他命的罪证。
哪怕史蒂夫牧师口灿莲花也抵赖不了。黄金的色泽,但是如酥松的朽木一般入手立化的残渣。
被夏洛克逮住时,他正在考虑把这些献祭后的黄金装箱想要找个机会丢进海里,或者就这么藏到威尼斯的大军赶来之时。
“这个哑巴其实是金闪闪婊子的秘密信徒,是他在通风报信啊,啊,啊。不要啊,阿拉密斯先生,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情急之中想出来的解释根本没有说服力,史蒂夫牧师被怒不可遏的阿拉密斯挑去了一个眼珠。
阿拉密斯虽然非常痛恨夏洛克,但是他很清楚夏洛克对于耶各的信仰是不可动摇的。
犹太人对于信仰的态度和所有欧罗巴人都是不同的,信仰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民族,除非涉及生死存亡否则再多的利益也无法让他们改信。
即使涉及生死他们中有很多也会选择信仰而非生命。
‘别浪费时间了,快点解决他。’威尼斯岛上依然平静安详。可是心怀鬼胎的夏洛克现在觉得每一个人的视线都隐藏着窥视。
“事到如今急也没用,这里有超过五千水手,我们又无法展开战斗队形,想要对付他们就必须等你主人派来的支援。”阿拉密斯表现出了很强的大将风度,这些年佣兵首领的职业生涯将他打磨成了一把锐利的匕首。能够在西瑞克教会的打压下幸存下来的圣殿骑士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你别担心了,从你发现他的鬼魅伎俩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如果威尼斯人有反应早该反应了,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说不定那个金闪闪的婊子正在和她的那个六个指头的相好快活,听不到你这忠臣的哀嚎呢。”
阿拉密斯一边发泄着这些年来和沃金教会打交道中积累下来的不满,一边继续折磨着史蒂夫牧师,他其实也承受着很大很大的压力。
他的九百部下现在都躲在三艘商船里,很多人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将要参与一场叛乱,当然除了阿拉密斯的几个信仰耶各的亲信,以及两个被迫改信的牧师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勾结外人的行动。
这些佣兵中有不少威尼斯人,外国人中也有不少在当地成家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原委,恐怕就不止一个史蒂夫牧师要出首了。
阿拉密斯先生在耶路撒冷学到了千年来人类最深层次的交流技巧,如果西里卡老大在这里可能会力邀他加入奥地利情报局。
他的匕首沿着史蒂夫牧师皮下的经络和血管滑动,轻轻点拨几下就让史蒂夫牧师的大脑产生了极大的痛苦,歇斯底里的哀嚎在船长室里不停地回荡。
夏洛克也不方便去甲板,他也没有躲开的意思,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幕酷刑戏直到午餐时分。
阿拉密斯虽然完全没有胃口,但还是努力填下了几片面包,关键时刻可以紧张,但不可以失态。
甚至于史蒂夫牧师都得到了一点水,阿拉密斯可不希望他现在死了,他还要玩好几个小时呢。
奥地利人要到晚餐时分才上岛,这段时间要是没有娱乐可是太痛苦了。
史蒂夫牧师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是在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希望沃金的牧师得到了神谕快点来救他。
一旦天色暗下来就是他的死期了。
史蒂夫的祈祷没有白费,午餐刚刚结束,就有人来救他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船上的水手
“你们在干什么?”
似曾相识声音传进了史蒂夫牧师的耳朵,被折磨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已经恍惚了。
听得出是熟人,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了。
“救我,救我。”不管是谁,什么救命稻草都要抓啊。
“史蒂夫?是你吗?”卡萨诺骑士无论如何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史蒂夫牧师。
“怎么?他是哈布斯堡红衣大主教的人?”阿拉密斯有点惊诧了,这算怎么回事?
他是拉迪斯劳斯早就布下的暗子?真的不是在给沃金报信?
“是殿下在利古里亚就结识的老人,不过应该不是殿下的人。”虽然眼前这个满脸是血被折腾得他妈妈都认不出里的可怜虫算是自己老交情,不过如今他是有职责在身,卡萨诺骑士当然不能误导重要的盟友。
“别啊,别……”史蒂夫牧师此时依然搞不清状况,可是他知道如果眼前的人不救自己那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谈正事吧。”阿拉密斯说着就要把史蒂夫牧师的脖子绞断。
“阿拉密斯先生是吧,他是我的人,留他一条命对您的事业不会有什么妨碍的。”和这句救了史蒂夫牧师的话一起进入船舱的是一阵滚烫的热浪。
船舱一下子犹如盛夏一般。
“赞美您如火的热情。”夏洛克立刻跪了下来,不过他说不出话,阿拉密斯紧随其后并说出礼敬词,两位耶各的信徒恭谨地向火焰之主卡署斯的选民行礼。
“你们慢慢研究就好,我受不了呆在船上。就不奉陪了。”随便挥了挥手手,史蒂夫牧师的伤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不到一分钟,史蒂夫牧师已经能自己站直了。
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史蒂夫牧师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泪一下子留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来了,你就死不了了,到岸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