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皇族-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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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开始也是要求人身自由的农民挑起了叛乱，不过如今叛贼不仅仅是一些杀死了地主的农民了，还有萨尔兹堡盐矿的矿工也参与了叛乱，好几个靠近叛乱的小镇没有被摧毁，如果没有我看错这几个小镇的乡绅应该也倒向了叛军。”西里卡老大的观察相当不错。
奥地利因为得到了一大批西班牙的剩余物资，所以还出击速速大大超过了起义者的一贯知识，他们的警戒相当不足。
西里卡老大是能够在地中海南岸的好斗的游牧部落中刺探消息的专业人士，对付这些起义军真是绰绰有余。
“这么说起来，就不仅仅是农民的问题了，应该是一些头面人物本来就抗拒合并，这一次等到机会一起叛乱了吧，这些个逆贼真是无耻，殿下您如此宽宏大量他们居然还不知道感恩。”霍亨索伦大法官多少有点惶恐，虽然当初是拉迪斯劳斯要求尽量不要在同瑞士的战争时对当地士绅大开杀戒，不过当时经手安堵地方的毕竟是他这一个大法官。
君主安排的工作他也确实没办好，只是不知道拉迪斯劳斯是不是打算让自己承担责任。
对于霍亨索伦大法官把自己摘出来的努力，拉迪斯劳斯并不在意，他没有进一步打击现有国务会议成员的意思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盐的利益
拉迪斯劳斯先攻克了一座支持起义的小镇。
摧毁抵抗之后，拉迪斯劳斯首先巡视了自己部队，确保没有无组织无纪律的抢劫或者其他罪行。
情况不错，经过纪律强化的军官们都约束住了自己的部下。
这座区区小镇的诱惑不大，不知道攻克名城之后还是不是可以同样有序，不过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拉迪斯劳斯笃信没有军纪的强军不是真正的宝刀。
拉迪斯劳斯和几个幕僚分头去小镇上安抚了当地居民后，在前镇长的房子里聚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非常接近萨尔兹堡城的小镇了，奥地利军在这里得到了急需的休息和给养。
这个镇长并没有萨尔兹堡盐矿的股份，但是原本掌握着一条输往维也纳盐路的利益被侵占后，他这次同样选择了放弃对维也纳的忠诚以换取起义军不进攻。
可惜他组织的城镇卫队，在西里卡老大率领的突击队的攻击下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崩溃了。
虽然他解释自己根本只是和叛军虚与委蛇，但是好几个镇民都承认在他的组织下给包围着萨尔兹堡的农民送去粮食和燃料。
因此镇长先生和他的家人都要去维也纳修城墙来弥补自己的罪过。
“哈哈，真是太好了，如果他们都藏在地下，我还真没那个力气去把他们挖出来，更不好拿他们开刀。”拉迪斯劳斯虽然心里多少有点担心自己的拖延会让奥格斯堡的金库出现险情，不过依然没有露出这种情绪。当然他说的话也确实不错，这些反抗者数量不少。意味着可以查抄的财产也不少。
“这些个矿主让他们保留股份继续经营还不满足，这一次一定要严惩这些个逆贼们。”霍亨索伦大法官的情绪也好了起来，当初他接收这个地区时真的没有很过分，基本上都是按规矩办的。
“确实如此，我连一个矿坑都没有没收，哪怕是那几个每年可以带来数万塔勒收入的优质矿井，他们居然还要叛乱真是自寻死路。”拉迪斯劳斯真是愤怒了，这些逆贼怎么就敢如此回报大主教殿下的如海深恩呢？
大军所过不把原本的既得利益者吃得渣都不剩，确实已经是拉迪斯劳斯付出了很大努力克制的结果。为了拉住手下那些饥饿的鬣狗，拉迪斯劳斯甚至自己也没伸手，哪怕是莱因哈特夫人和大表妹哈尔娜想要勘探几个新矿口的要求也被他断然驳回了。
拉迪斯劳斯要的不是开采之利，而是中转和分销的好处。
萨尔兹堡这座城市就是以“盐”命名的，“萨尔兹”就是德语中“盐”的意思，是整个德意地区最重要的产盐地，岩盐面对海岸盐场出产的海盐本来就有质量优势。在海盐运输代价极大难以进入的中德意志地区更是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这个重要商品是拉迪斯劳斯设想中未来维也纳贸易中心的一大拳头产品。
奥地利吞并了萨尔兹堡后其实对于当地盐业巨头的损害是非常巨大的，过去拥有独立主权的萨尔兹堡大主教领地可以将盐直接销往任何想要购买的商人手中，如今这个过程必须得到维也纳派出的盐场监察官的许可。
这些监督者的关节当地商人需要很大的代价和时间来腐蚀和打通。
还有一点是，虽然目前维也纳的贸易中心地位还没有最后完成，但是大部分产量都需要先运送到维也纳。一部分已经被马基雅维里给囤积起来以吸引周边商人来维也纳购买，一部分优先出售给了维也纳本地关系户，没有经过充分竞争的价格自然对盐矿拥有者们不大有利。
拉迪斯劳斯的态度让霍亨索伦大法官更加安心了，他虽然没有强抢盐矿，但是也捞足了好处。
失去了原有关系保护的矿主们基本都老老实实地孝敬了他一大笔。几个特别犟头倔脑的他稍微出了点手段就搞定了，比如查漏税查盐矿产量和税收是不是完全一致。特别那几个盐场监察官更是曾经引发了维也纳各大政客的激烈斗争，作为国务会议的首席，霍亨索伦大法官自然是分到了一块肥肉，他的一个女婿就得到了一个席位。
霍亨索伦大法官自己虽然没有吃相难看，但是他的亲信和部下难免有几个特别不是东西的，以及还要分给其他派系好处，总而言之还是让当地实力派对新的统治者产生了不小的怨恨。
这种怨恨是很自然地，一般来说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毕竟萨尔兹堡半附庸于奥地利已经几十年了，合并的过程也还算和平。
这点程度的损失只是伤筋动骨，却没有家破人亡的事。
只是当地实力派的潜在不满，却被农民起义的给点燃了。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细节，但是拉迪斯劳斯猜测应该是奥地利驻军乘机派粮派饷激起了本来就暗流涌动的萨尔兹堡实力派的反抗情绪，在农民们钳制了奥地利的驻军后，他们也就投机起义想要狠捞一笔。
“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萨尔兹堡这个地区没有什么小型骑士领主，前任大主教离开后连传统的部队也崩解了。”说话卡萨诺骑士就是这一次军中的最强武士，弗伦兹贝格、斯拉姆伯爵被配属给了南线和萨扎斯坦一起去了蒂罗尔。“我们已经到了这个距离，叛军居然都没有发现我们，说明他们根本是一点放出斥候的意识都没有，纯粹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乌合之众罢了。”
“这座小镇的镇长组织的几十个人统统抓住了吗？”拉迪斯劳斯需要再次确认一下情报。
“不仅仅是抵抗的人一个都没有逃掉，任何人都没能去萨尔兹堡报信。”西里卡老大很有把握。“我们很清楚阿尔卑斯山区的道路情况，我突袭前就卡住了有限的几个路口。”
“好，做得好。”拉迪斯劳斯在夸奖了一边自己亲信后，安排起了任务。“西里卡，你连夜审问俘虏，务必尽快将萨尔兹堡目前的情况彻底搞清。”
“大法官阁下，请您安排一下后面到来的补给，以及全力征发这个镇子和周边几个村落里的资源。”
“卡萨诺骑士，请您安排军队的宿营问题，尽量做到秋毫无犯，这里不是敌国，这些居民除了参与反抗王室的一部分叛徒，其他都是我哈布斯堡家族的赤子。”
第二百四十二章 农夫的白日梦
拉迪斯劳斯称呼其他两个重要部下为“您”，称呼西里卡老大为“你”，这让西里卡老大相当飘飘然。
君主的尊重虽然是好东西，但是比君主的亲近还是要差一些。
只是在部下们的面前，和绝大多数时间一样他把自己的正面情绪小心地深埋，永远只让冷漠和凶狠的表情驻扎在脸上。
当然西里卡老大也不是不懂得恩威并用的道理，虽然不像琼斯那样控制了几处重要的黑色产业拥有巨大的经济能力，但是他也确实在努力给部下提供福利。
就在不久前，他成功地破获了一个维也纳和布达以及佩斯间的河上走私网络，这毕竟是他的老本行，除了绞死了几个前同行之外，他一次性还获得了数万塔勒的货物和现金。
其中有大量的铜条，匈牙利中部的铜矿一直同奥地利西部的铜矿竞争，相比于阿尔卑斯的山路上高昂的运费，从多瑙河上运来的铜条要便宜的多，所以奥地利的统治者一向对这些矿石课以重税使得两者的价格接近以保护本国的采矿业，这种走私对于奥地利的经济是很有害的。
西里卡老大不仅仅得到了一笔活动经费以奖赏自己的部下，还为奥地利的国库堵住了一个漏洞。
西里卡老大相比情报工作还是更适应战场，琼斯局长虽然和他说话时永远挂着笑脸，对于工作里的问题也很尊重他的意见，但是西里卡老大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对方可是非常非常危险的毒蛇。
情报口是权力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因此虽然暂时双方之间的冲突不剧烈。但是没有什么调和的余地，拉迪斯劳斯对他的要求是必须完成的，西里卡老大必须分割琼斯的一部分权力。
琼斯目前在原有版图上还守得滴水不漏，西里卡老大在想要建立一个专门缉私的部队的要求没能通过，他只能依靠这种战场上的表现来继续巩固拉迪斯劳斯的支持。
前黑老大虽然够狠够忍，但是面对着身兼政客和特工两者之长的琼斯局长确实有点力不从心，身心俱疲了。
西里卡老大心里有一个谁都没有告诉的念头，哪怕杀上十个人也不如和琼斯笑脸相对十分钟来的疲倦。
相对笑里藏刀的政治。他还是更喜欢直接的厮杀，当然凶狠的拷打也很不错。
“镇长先生，你确定没有任何遗漏了吗？”现在在和镇长说话的是凯拉尔，作为为拉迪斯劳斯挡下了魔鬼大君比尔泽布女信徒鲍西娅一箭的回报，他被提拔为奥地利保密局的一个组长，因为同为拉迪斯劳斯的旧臣，他目前是西里卡老大的主要爪牙。
“真的。真的，将军大人，我确实已经把知道的统统汇报给您了啊。”镇长的声音已经筋疲力竭，他的双手被吊着需要努力踮起脚尖才能稍微缓解手臂的疼痛，几个小时的脚踮下来，他的大脑已经已经麻木了。
“那就让您稍微放松一会吧。”并不喜欢对方称呼自己是“将军”。但是凯拉尔还是把镇长放下来，然后让镇长和他的妻子儿女都抱在一起痛哭。
这种程度的“帮助”下，镇长先生确实提供了不少情报，冷眼旁观看着部下动作的西里卡老大在过去的四十分钟里只是沉默不语，观察着镇长和他的家人。
镇长看上去三十许人。他的妻子和他差不多岁数，他们有一双正有青春年华的儿女。
西里卡老大一边听着凯拉尔向他汇报整理好的镇长口供。一边用散发着可怖光芒的眼睛打量着镇长一家。
仅仅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凯拉尔已经参与过拷打各种各样的昔日大人物，镇长的丑态并不算什么，但是失败者软弱和可笑的样子依然还是让他陶醉。
曾经的锡耶纳农夫跟着拉迪斯劳斯的腾飞带起的气流，也腾空而起，无数农夫最大最狂野的白日梦此时已经双倍实现了。
比如他可以随意折磨一个镇长老爷，随着决定是强奸还是让手下强奸一个镇长夫人让她崩溃，或者一直让她体体面面地看着丈夫被折磨通过这种反差让她崩溃，这一切曾经都是都是白日梦。
可是如今的凯拉尔早已经产生了更多更狂野的梦想，只是他不会在认为那些是白日梦了，曾经的白日梦不都实现了吗？
他清楚只有为拉迪斯劳斯的利益效劳他的这些梦想才有实现的可能。
所以他的拷问无情而又严厉，为了拉迪斯劳斯和自己的野心，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和无益的感情。
他很有天分，连西里卡老大也认为这个锡耶纳农夫是一个天生的行刑者，一条凶狠的猎犬。
更重要的是他能控制自己感情，也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他从来没有急不可耐地享用失败者的女人，而是首先考虑这样会不会妨碍自己恩主的利益，只有拉迪斯劳斯想知道该知道，想得到能得到的东西，都知道或者得到了，他才偶尔放纵自己的欲望。
女人没有被强奸，拷打仅限于一家之主，让他们有一种事情还没有彻底完蛋的错觉。
所以奄奄一息的镇长和他的家人恐惧，又怀有一点期待。
在拷问的学问上，他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把场面控制的游刃有余。【wＷw。Ｚei8。Ｃom电子书】
只是对于西里卡老大这样的拷问艺术家来说，凯拉尔的拷问技术只能说初窥门径，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垃圾，全部都是垃圾。”所有的部下都被西里卡老大对他们得到的评价吓的够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