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之盈盈追梦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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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康复训练的时候最方便。紫菱则是摸着头发说,我想换个风格试试。见两个女儿都没遵自己的嘱咐汪母有些着急,不过看两个女儿形象都还不错,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家,母女三人都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会,便等着汪父回来吃晚饭。汪父方进门时也被两个女儿狠狠震撼了一把,但是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慈爱地笑笑:“你们喜欢就好。”
晚上,紫菱又溜到了绿萍的房间里,看绿萍正在摆弄白天买的衣服。紫菱凑到绿萍的床前说:“姐姐,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穿这样的衣服的,什么时候改了性子?”绿萍刮了下紫菱的脸:“就许你改风格,不许我改风格?”“可是姐姐,以前你最爱长发的,现在怎么也舍得剪了?”紫菱的记忆中,绿萍是很宝贝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的,即使病中都没舍得剪。绿萍笑了:“还说我呢,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以前从不穿这样的衣服的。”紫菱撒娇似的说:“我想抓住青春的尾巴还不行吗?”绿萍看着紫菱,忽然认真了起来,说到:“这次车祸,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冰倩、冰洁她们来看我,那天冰洁穿得很随意,不到膝盖的短裙子,配着高跟鞋,上衣也很休闲。我当时就想这真是不规矩的穿法,若是妈妈见了,一定不喜欢。”紫菱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前世做白骨精的时候,超短裙超短裤她都穿过。绿萍叹了口气:“看着她我却忽然想到,现在的我,就算想那样穿都不行了吧?又觉得很羡慕她。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我不躺在那里,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想穿那样的衣服吧”绿萍顿了顿,接着说到:“这样的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想着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努力,定下了目标从来都没犹豫过。就连衣服的搭配都是追起尽善尽美。在那一刻,我却突然觉得有些不甘,原来我错过了这么多东西。若是在那次车祸里我没了,我汪绿萍这辈子,既然没有明明白白地好好谈一次恋爱,没有尝试过其它风格的打扮,没有留过短发,没有逃过课,没有去过酒吧。我觉得我突然明白你了。”说到最后却把紫菱吓了一跳,赶紧问:“明白什么了。”绿萍笑笑:“我曾问你想不想出国,你说不想,你的世界很大,大到够你骑马驰骋了。我一直不明白,但是现在却明白了,以前是我太过专注一个目标,其实我们身边的世界真的很大,所以我也想要尝试不一样的生活。不过我大概还是不能像你一样,我还是想要去国外看看呢。”听完绿萍的话,紫菱松了一口气,一起的绿萍的确有些对自己压的太紧,紫菱也希望她放松一些,可是并不希望她就变成前任那样,浮在空中,凭着幻想生活。放松了后,她有调侃起了绿萍:“以前你老说我是个诗人,我倒觉得你成了哲学家了呢。”绿萍也笑了:“我觉得你不像个诗人,说话倒越来越不饶人了。”两姐妹又嬉闹了一阵,终于各自休息去了。
通知书
终于到了四月三十日,在众人的意料之外,紫菱的期待之中,绿萍的到了,麻省理工学院,在紫菱看来梦一样的地方。麻省理工学院居然给予了她高额的奖学金,希望她暑假之后就去上课。
绿萍坐在轮椅上,对着那封信默默的凝视,父亲和母亲都站在一边,也沉默的望着她。如果她没有失去一条腿,这封信将带来将是简单的喜悦和骄傲。但是现在,一家人看着这通知书却心态各异。
过了一会,绿萍安静的抬起头来,勇敢的挺了挺背脊,回头对母亲说:“爸、妈,我还是想去美国,但是以我现在的状况应该无法按时入学,我想申请延期。”汪母立即反对了起来:“绿萍,妈妈知道,你一直想出国,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国啊?选择家附近的大学也不错,在家里更能有个照应。”父亲也被难得的不赞同:“绿萍,你母亲说得不错,T大也是不错的学校,你去国外,我们也不放心。”绿萍望着父母说:“爸、妈,出国是我一直的愿望,我也真的很喜欢我的专业,我想以后就从事这个行业。”
“绿萍,有一天,博士会车载斗量的被国外送回来,”父亲说道:“现在,美国已经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了。一张博士文凭又能值几个钱。读T大也是一样。〔1〕”紫菱撒娇似地对父亲说:“爸爸,麻省理工学院不会车载斗量的发博士文凭的。”绿萍却望着父亲平静的说:“爸爸我想留学并不是为了拿文凭,而是希望学一些东西,能进麻省理工学院学习是我梦寐以求的。我怎么能放弃?”
之后,心疼女儿的汪母和对出国并不热衷的汪父,换着法子劝绿萍放弃出国,就读T大,绿萍却始终不同意,谁也谁不服谁,而紫菱难得的在一旁插不上嘴。见争执了很久也没有结果,紫菱终于逮着个机会,说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先看看姐姐恢复得怎么样,反正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谁知话音刚落,就遭到了绿萍的反对:“不论恢复得怎么样,我都要去美国,就是坐着轮椅,我也要去。” 绿萍顿了顿,望着父母说到:“车祸之后,我躺在床上,知道了失去一条腿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是多么地希望出国,但我以为我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我是那么地绝望。后来想了很多,也有很多事情还不明白,但是我明白了,出国绝对是我最想做的事情。〔2〕现在,又有了希望,我怎能放弃?爸爸、妈妈,就让女儿任性一次吧。”紫菱觉得绿萍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很亮,仿佛会把人看穿似的。
绿萍说完,四人都陷入了沉默。母亲看着绿萍,半晌,终于开口:“绿萍果然无论如何是要留学的。”母亲望向父亲,说:“绿萍的功课这么好,她是真正可以学出来的,而且不是说可能恢复得很好,走路都看不出来呢,要不让绿萍试试?到时我去照顾她一段时间。”父亲沉思了。“绿萍,你真的希望去留学吗?若你真的希望,爸爸也不反对。但是爸爸不要求你出人头地,只希望你过得快乐,你不必太勉强自己。”紫菱犹豫了半晌,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说:“姐姐,我支持你。”
晚上,紫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一半是因为明天要出国的兴奋,一半是因为白天的事情。以前看书的时候,就觉得绿萍是个很有思想,也很坚强的女孩子,在被绝望的婚姻围困三年之后,还是坚强地找到了出路。也许和紫菱比起来,她是很现实的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踏实地走,也许她的好强,也许她完美到让人觉得不近人情,相比其紫菱的天天真任性,不明世事无法讨得一些浅薄男人的怜惜,但是像绿萍这样,坚定地决定自己的目标,一步步地实现自己的梦想,才是真正值得自豪的生活,真正无愧于心的生活。
第二日,留学的事情在绿萍的坚持下,也终于有了定论,汪父答应如果绿萍恢复得好,那便可以去留学,如果不好,那就只能读T大,绿萍也答应了。随后,汪父就送母女三人去了机场。
坐轮椅的绿萍,在机场引起了很多的人的注意,周围了照例投来了各式各样的目光,有惋惜的,有轻视的。以往虽然出门逛街,但是因为有事要做,时时换着地点,感觉不是特别明显。而且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恶意的,见她们看过来便移开的目光。但这次却遇到了麻烦。
两个穿红着绿的阔太太,望着绿萍指指点点。汪家父母,特别是汪母很是气愤,却也无奈,绿萍也有些不自然,但还劝着汪母别急。紫菱想了一会,轻轻唤绿萍:“姐姐。”绿萍转过头来轻声地问:“怎么?”紫菱笑笑,对绿萍说:“姐姐,你知道有一招叫用眼神杀死你么?”绿萍有些好奇:“什么?”紫菱看了看朝两个望着绿萍窃窃私语的阔太太,对绿萍说:“姐姐,你看着那个穿红衣服的,我给你示范一下。”说完便站到了绿萍手边,用纯洁无瑕的眼神,一直望着那两个阔太太,开始的时候,那两个人还不怎么在意,后来被看得实在挂不住了。匆匆地走了。紫菱转头对绿萍说:“看吧,效果不错吧,敢盯着你看的,通通给她看回去了就好了。”绿萍看了紫菱一阵子,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后我天天带着你,敢盯着我看的,都让你给看回去就好了。”紫菱听了便去胳肢绿萍:“好啊,我帮你,你还笑我。”绿萍笑着求饶。看两个女儿开心,汪家父母神情也放松了下来。〔3〕
登机的时间到了,在经历了一番剪短的话别后,汪家母女上了飞机,绿萍紫菱坐了靠窗的位置,绿萍坐着靠过道的位置。在一阵不长的等待之后,飞机滑上了跑道……最后,飞机冲天而起。
紫菱转头望向身边的绿萍,只见绿萍望着弦窗外的景色,目光坚定而专注。顺着绿萍望去的方向,紫菱看了看窗外,下面的景物越来越小,成了一个个细小的彩色格子和细线,白色云朵却越来越近。紫菱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乘着这上升的飞机,飞向了广阔的天空,绿萍一定也一样。
奔赴德国
在最初的兴奋过去之后,飞机上的时间是沉闷而无聊的。
偶尔的气流颠簸更是让紫菱有些惊心,前世她是坐惯飞机的,本不应害怕,可是最后一次也是因为飞机从天上掉了下来才穿越的。所以平稳的时候还好,遇到气流稍有颠簸,紫菱的心便揪了起来。正在紫菱心神不定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转头一看,见绿萍望着她:“紫菱,感觉不舒服吗?” 紫菱心里一暖,笑着对绿萍说“姐姐,我没事。”绿萍想想了想说:“想必是还不适应,我听人说,坐飞机的时候吃点东西会好受些,我们也叫点小吃来吧。”说完便按铃,和汪母商量着,叫来了几样小吃。母女三人边吃边聊,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紫菱也没了那种揪心和紧张。
长时间的飞行是相当累人的,在聊了一段时间后,母女三人也有些累了,便在紫菱的提议下,换着班睡觉休息。本来汪母是要给绿萍特殊照顾,绿萍却不愿意只说坐着看看东西,她也行的。紫菱也附和,有什么情况绿萍可以随时叫她们,只是绿萍身体还不是很好,就少值两个小时。
这趟飞行是相当长久而厌倦的,虽然名义上是“直飞”,但是,一路上仍然停了好多好多站,每站有时又要到过境室去等上一两小时,绿萍上下机都要从座位挪到轮椅,或者从轮椅挪到座位,很是不便,再加上时差的困扰,因此,十小时之
后,母女三人都已经又累又乏。好在之后的一段航程很长,在凌晨的时候,母女三人终于到了德国,抵达了萨克森州的首府德累斯顿,绿萍此行的康复地康纳医院的所在地。
母女三人下了飞机,踏上了异国的土地,机场的建筑虽然和台北有些差别,但是因为身边走着的都是同机的中国人感觉并不明显。可是,一走进机场的大厅,看到那么多陌生的、外国人的面孔,听到满耳朵叽哩呱啦的异国语言,母女三人才真的有了一种远在异国她乡的感觉,可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在经过了验关、查护照、检查行李的各种手续之后,母女三人刚走出检验室,就看到费云帆和另外一个高鼻深目的外国人,举着大牌子在接机,上面大大地写着:“汪绿萍、汪紫菱”在人群中很是显眼。不得不说,虽然知道不是为了现在的自己,在那一刻紫菱的心中还是涌起了暖意立刻。
费云帆走了过来,礼貌地问候了汪家母女,又介绍了一起来的是他的一位德国朋友,施奈德。米勒。 施奈德。米勒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德国人,身材比费云帆还要高些,看起来三十多岁,褐发绿眼。然后,他用英文向 施奈德。米勒简略介绍了汪家母女,施奈德。米勒礼貌地称赞了母女三人,随后费云帆对汪家母女用中文翻译了一遍。这时汪母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和施奈德。米勒握了手。鉴于汪家母女成图奔波都已疲惫,五人就直奔费云帆在德国为汪家母女预先备下的房子。
到了目的地,已是早晨,虽然疲惫,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汪家母女还是眼前一亮。小小的院子已经改造出了无障碍通道,院子的花圃中种着紫色的薰衣草和各色的矢车菊、玫瑰花,还有一些紫菱叫不出名字的花。薰衣草在打着苞但矢车菊却已开得比较盛了,看起来十分美丽。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玫瑰,红色的如火如荼,白色的冰雪美丽。
在小小地感叹之后,母女三人进了屋,更是大大的惊讶了一番。
屋子不大,可是家具和装饰都是全新的。客厅墙的四面都是木料的本色,只漆了清漆,窗上垂着棕色与黄色条纹的窗帘样式简单的棕色与黄色条纹的沙发。靠厨房的那边放了一张原木的餐桌。桌上,放着一盆灿烂的、叫不出名目的红色花束。
屋子有三间卧室,仿佛为了母女三人计算好的。费云帆带着汪家母女逐间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