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爱天价暖妻-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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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方给她的期限是36小时,也就是说,到明天早上截止。
她烦躁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像小孩子一样咬坏一片,然后直接撕掉,撕出了血肉,整个人都痛得出冷汗。
就这么又过了半小时,她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越来越清醒。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然后是一个轻声的敲门声,“声晓,睡了吗?”
聂声晓下意识地跟着家家的样子,把自己卷成一团,不知道该不该回应,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回应,现在只想逃避,只希望严景致不要靠近她,对她越恶劣越好。
只有他对她态度恶劣了,才有勇气伤害,可现在,根本不行。
严景致听不到回应,已然拉开门进来了,聂声晓听到门响声,接着是脚步声,眼睛猛地一闭,只能装睡。
她不想当缩头乌龟,可她实在不想再面对他。
严景致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直接扫在她的脸上,聂声晓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神经太紧张,装睡并不能成功,更何况是在严景致面前。
见她醒过来,严景致把她怀里的家家轻轻地抱开。
“干什么?”聂声晓轻声问他。
“这床一个人还可以,三个人未免太挤了。”严景致说完便一手探到她的后脑勺,一手探入腿弯,猛地抱起来。
聂声晓捂住自己要惊呼的嘴巴,下意识一手勾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眼睛在黑暗之中瞪她,但是由于灯光太暗,没什么杀伤力。
她想说“放我下来”,可是严景致腿长,三步两步便迈到了门外,并且用脚很有技巧地轻轻带上家家的门。
“你忙完了?”索性也不挣扎了,聂声晓靠着他,兴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有种依赖感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但是严景致发现了,他唇角上扬,“嗯,是啊。”
把聂声晓放在大床上,他吻了她的眉心,然后也跟着翻身上去,长臂一揽,聂声晓已经被他抱在怀里躺了下去。
他今天很安静,伸手关了门,便开始均匀呼吸,淡定地反而让聂声晓觉得自己更加不平静。
36个小时,从现在已经开始倒计时。
她一直闭着眼睛,感受着严景致放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量,如此清晰熟悉。
“你睡了吗?”聂声晓过了会儿问他,她是背对着他的,他的呼吸扫在脖子上,更加让她无法平静。
“怎么,睡不着?”严景致把她拉着转了个身,面对面,他睁开眼睛,在黑夜中捕捉到了她眼神里的不安定。
“是,我想跟你说说话。”聂声晓一头扎进他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样才勉强阻止住自己眼睛里蠢蠢欲动的眼泪。
“好。”严景致摸了摸她的头发,此刻只有纵容。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聂声晓一字一句问他。
“记不清了。”严景致此刻的眼里也丝毫没有睡意,“大概是第一次见面?”
聂声晓声音埋在他怀里有些不清晰,“你觉得,等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象不出来,这个只有实践了才知道,况且我们还年轻,想老了的样子,给自己添堵吗?”严景致在她发顶落了一个吻,“别想那么多。”
聂声晓觉得,这就是严景致,她永远不会用一句话去形容浪漫本身,但是又字字句句都能透着浪漫的味道,对于现在的聂声晓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主动挑起这个话题来找虐。
“景致,其实那个时候你父亲找过我很多次,曾经离开你之前,他一遍一遍地告诉我,我配不上你。”聂声晓说着发现他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苦笑着挣扎了一下,她后面的话想说:“我那次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我信了,我信了真的配不上你。”
☆、第四百八十七章 安眠药
她本来想那么说的,但是严景致抱得她越来越紧,本来要说的话被堵住,她沉默了片刻,只能笑着转换话语,“当然了,我怎么会信,我已经被你的自信传染了,现在这天下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你。”
窗外的灯光闪烁,这一夜,风很大,吹得外面东西响声很大,他们听着这万物的声音聊了很多,从初识到相恋,到第一个孩子,到第二个孩子……然后聂声晓说,她渴了,去倒杯水。
严景致立马起身,却被他制止,“我顺便去看看家家,她半夜有可能要喝奶。”
聂声晓几分钟之后回来,给严景致带了一杯奶,递给他,“喝了吧,助睡眠。”
严景致接过杯子闻了闻,低着头道:“谁的?”
聂声晓背对着他坐下,“别闹了,快喝。”
严景致喝完真的不闹了,一直安静,很安静……
早晨,阳光早已经照了进来,打在他的脚上、腰上、脸上。外面的佣人敲了好几遍门,都没有回应,在外面有些着急。
直到等到快中午饭的时候,严景致才慢慢在外面门的大力撞击下醒来,捂着头仍然睡眼朦胧地去开门,看到的是佣人一张担忧的脸。
严景致猛地想起昨晚那杯牛奶,猛地脸色一沉,大步跑到主卧里找,卧室没有,卫生间没有,换衣间也没有。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铁青地让佣人害怕地后退,看着他急冲冲地跑去了书房。
然后在几分钟之后又从书房里出来,快步进了小家家的房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整个人魂不守舍了。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严先生,佣人吓得不轻,他一向都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何曾这样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不在,我一大早起来便没看……”
“滚!都滚!”严景致突然大声叫了起来,额头青筋跳起,愤怒到了极点,找不到发泄的对象,这个佣人俨然成了遭殃对象,幸好他还能控制自己,在几分钟之后,握着拳头冲出了家门。
佣人看到他离开,吓得跪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捂着自己的脖子害怕地发抖,刚刚先生那表情,真的要杀人她都是相信的。
严景致飚着车出去的,路上开了手机,发现了四十多个未接电话,全都是金贝娜的,这才拨回了过去,开的免提,劈头便问,“她在哪里?”
他昨天并没有关机,而且看这电量,也并不是因为没电导致的关机。
只有一个可能,她关的。
这几天他都在试着挽回她,做的一切,一切的温柔都不是装的,他自己也很享受,为的就是把她留下来,亦或者可以说在努力给自己加分,他不想输给聂向阳,不想输给一个叫“现实和亲情”的混蛋。
可是显然没用,昨晚闻到那杯牛奶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做了决定,拿走了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她最终还是抛弃了他。
金贝娜在他车子的剧烈颠簸下,声音不是很清晰:“总裁,您终于醒过来了!”金贝娜显得格外着急。
“夫人在很早大概六点的时候已经跟赵远方见了一面,有没有交给他东西我不知道,但是她现在正在往港西码头赶,我已经派人跟着了,要不要截下来?”
严景致猛然刹住车,心里顿时麻利地被聂声晓装下了一麻袋的冰块,冷得他想发疯,她最终还是拿了他的文件去找了赵远方。
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所谓的人质,带着女人按照几天前的轨迹,准备离开。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这种可能也是他一步步纵容下来的,他亲自拿着文件到她面前,给她选择,省得她还要昧着良心从这里把文件骗过去,真那样做的话,他心痛,看不下去。
严景致猛然把车子掉了个头,朝着港西码头长驱直入,闯了红灯,也差点跟对面的来车撞个正着,他甚至有个想法,或许他真的出了车祸,她就能掉头了。
可是那样无耻的手段,他已经舍不得对她用了。
整整跨越了半个城市,他才来到港西码头,不明白她这次为什么要选择水路,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晕船吗?严景致咬着牙,下车的时候金贝娜的人也迎了过来,立马跟他准备地报告了方向。
那艘船还没起航,他还有时间。
可是走在离她越来越近的道上的时候,严景致却有点害怕看到她对自己的愧疚的眼睛了。
聂声晓趁着船起航的最后一点时间,抱着家家刚从一个便利店买了一些填肚子的食物,出来便看到立在人群中但是一眼便能看到的严景致。
她手上拿着的零食袋子瞬间脱落,要不是家家还抓着,只怕全掉在地上了。
严景致以为会看到她的愧疚,然后却意外地没有,聂声晓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神色,拐了个弯准备上船。
“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严景致叫住她。
聂声晓停住脚步,顿了顿,继续走。
“你在我的牛奶里放了什么?”
聂声晓猛然回头,给他三个字:“安眠药。”
虽然早就知道那是安眠药,但是从她口里这么无情地说出来,严景致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她已经不是昨晚那个躲在他怀里安静问他老了什么样子的女人了。
“为什么?”
“为什么?”聂声晓嘴角突然染上一丝笑,“严景致,你不该这样问的,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虽然被一个女人抛弃这种事情显得很掉档次,但是你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就真的掉档次了,我选择了向阳,这还用问吗?”
聂声晓至始至终都镇静地看着他,“我选择亲情,相信这也是很多人的选择,不对吗?你能给我什么呢?你一生中充满危险,你可能被陷害失忆,也可能遭遇危险突然去世,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聂声晓转移了视线,“那就是被抛弃,我在你身边尝了无数次,你有空可以去数数,当然你现在可能没空,你还要赶着去救你的公司,那是你一生的心血,我知道那很重要,你去吧,我也受够了,我现在想要一个人过,我一个人的日子里,从来没有抛弃,没有患得患失,我仍然可以保持我的魅力,高傲地活着!”
聂声晓说完最后看了严景致一眼,转身上了船。
☆、第四百八十八章 原谅他吧
“我……”严景致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没了追上去的勇气。
隔着一条踏板,聂声晓踏上最后一步终于上了船,对他道:“我昨天跟你说过,如果将来我做了什么事情,对你造成不必要的伤害,你可以不原谅我,严景致,我允许你恨我。”
“但是今天你不能阻止我离开,我会看不起你。”
船上甲板此刻聚集了不少人,都在听着他们说话,但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能大概从严景致神伤的表情和聂声晓的痛诉中知道,这是一对正在闹矛盾的夫妻。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开船了!”
聂声晓在进入船舱前用余光看到,严景致一句话都没说,还立在原地,看着她的方向,一动不动。
“哎大妹子。”旁边一个中年大婶语气老气横秋地跟她说,“其实我看你丈夫人也不错,要不是什么大事,就原谅他吧。”
聂声晓没说话。
“他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了?”大婶看她也挺心累的,问她。
船体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感受到水声,他们启航了,聂声晓猛地回头,看到小窗外严景致仍然站在原地,眼泪就这么直直地顺了下来。
“他没干什么坏事,他很好。”聂声晓突然抱着大婶哭得用力,差点没喘过气来。
刚刚她说的所有话都是一半真一半假的,真的是事实,他确实一声坎坷,但假的是她并不觉得痛苦,怎么会痛苦,根本不可能受不了,她爱他,是天涯海角的追随,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当他死里逃生那一刻,她都是一次新生。
不是刚刚说的“抛弃”,是一次次的新生。
大婶感觉到自己的袖子都被她哭湿了,忙帮她擦了擦眼泪,“那,那让船长停船!必须停船!”
却在大婶站起来准备去跟船长说的时候,聂声晓拉住了她。
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看着船体逐渐行进,越来越远,严景致的脚底就像是钉了桩一般,一步都动不了,脑子里塞满了她刚刚说的话,狠戾又严肃,一个字就是一次重击,打在他的心里,现在全身都痛。
金贝娜这时候终于赶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条船,她记得当时手下说的夫人要乘的船编号就是这条!大惊失色,“夫人走了,总裁,夫人走了!”
严景致仍然没动。
“总裁,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去追?”金贝娜绕到他面前,在看到他木讷的表情的时候,说不话了。
算了,这个失恋的男人。
严景致在渡口待了很久,直到另外一条船都启航了,他才挪动自己的脚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旁边跟着的金贝娜有点讶异,仿佛刚刚看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