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爱后婚-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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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样误解我的话有意思吗?”他看着我略带苦痛的面容,也终于是放下勒在我衣领上的手,一瞬间他的气势也下降了不少。两人之间终于也有些缓和了。
“我宁愿像五年前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至少在江夏心里,我还在某一个地方活的好好的不是吗?”其实,早在得知我爸是遗传性的心脏病后,我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就像五年前一样消失其实也不错,只是现在的消失,要借助身边的人。
我情愿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病痛痛苦的死去,也不要让江夏背负同样的伤痛,我看着傅之言,眼神里是深深的哀求,现在能帮我的人就只有傅之言了。
“你别看我了,我是不会跟着你胡闹的!”他推开了我,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严肃。他准备离开房间,缓冲一下我给他传达的信息,这在他的眼里却是是一种胡闹。
但是他却并没有想过,我现在的这个病就算是好的情况也只能耐活个大几年,而这几年能做什么呢?让江夏陪着我整日沉浸在我即将死去的氛围里,然后赖在一起几年,等我死了之后,江夏再在悲伤痛苦之中度过余生?
我不要这种选择,我清楚的知道生活还有另一种选择,就算当年一样离开,他也只会痛苦个几年,然后慢慢从这之中走出来,然后继续他美好的生活。
“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从阳台上跳下去!”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威胁的话就这样荒诞的说出了口,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不要去威胁那个爱着你的人,因为他爱你。
傅之言蓦地回头,一脸惊慌,我再一次无耻的利用了他的那颗心。
第九十三章 江夏我们就到这了。
本来就是阳光大好的周末,我和傅之言在水云花园的活动中心,安静的享受着这一个美好的下午,恬静舒适,再过一个月安城就要入冬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里看到今年的初雪,或许还能许一个全家平安的愿望,只是这个愿望看起来那么的不切实际。
季茹的电话打到了傅之言的手机上,是我接起来的。电话里面我向她坦白了一切,包括我爸的病,以及我的遗传还有血型,还有肚子里那个来的最不是时候的宝宝。
我侧卧在躺椅上,傅之言将厚厚的风衣盖在我的身上,还笑我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时刻注意点。”
我微笑表示谢谢,电话的另一头,季茹还在不停的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傻姑娘,别哭了,我这还不是好好的吗?总之你就当我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有就是不要向江夏透露我的任何信息知道吗?”
季茹不明白的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
是啊,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总之不能告诉他。”在接收到我的信息之后,季茹也表示明白了,怎么说呢,做一件事情总是有那么一点理由的,至于我为什么不让季茹告诉江夏,我想不久后的季茹应该就会明白了吧,她听到这个消息的坏心情再扩大一百倍,大概就是江夏知道这个消息时候的心情了吧。
最近傅之言总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包容,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叹了口气,最近也是变得多愁善感了,自从知道肚子里还有个宝宝之后,才发现其实生活真的是不太容易,傅之言的意思是让我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说是这么说但是他非常尊重我的决定。
我也尚在考虑之中,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想起我爸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外孙能给他抱抱,很多年之前,他曾经因为害怕再生一个孩子会引起他们对我的不重视,所以他们选择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所以才轮到今日显得格外的孤苦伶仃。
“我在华夏传媒还要办一份离职手续。”这件事也使我苦恼了一时,这意味着我还得去见一见江夏。
“哦?用不用我帮你。”
我急忙摆了摆手,“就像你说的,即使是向五年前一样离开,也得事先给个交代。”
而这个交代就是,和江夏分手。
华夏传媒里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人们神色冲忙,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努力工作才是根本,不仅仅是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为生活而奔波着。
江夏就站在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整个大厦都流动着一股八卦的氛围,之所以没人停下来,是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里是公司,并不是外面的大街,可以随便拉着明星问一些问题或者是要签名,但是这种情况往往更糟,就算此刻他们风淡云轻的从你身边路过,一旦出离了你的实现范围,你就会成为他们的谈资。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低头看了一眼宽松的大领毛衣,傅之言还非要我再带一件风衣,所以站在他十米开外的我显得有点风尘仆仆,手臂上放着一件墨色的大风衣,穿着宽松的毛衣,我微笑了,是因为觉得生命其实是一件很奇妙的东西,我肚子里面孕育的是我最爱的人的骨肉,这个认知让我难得的放松了。
但我的放松在江夏的眼里,成了彻底的没心没肺,他像发了疯的朝我跑来,放下手中的所有东西,向我而来。他疯了一样的扯着我的脖子,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江夏,你…。放开。”我没想到才时隔了几天,一切变成了这样,几天前我们还憧憬的讨论着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没等我话说完,江夏放开了勒在我脖子上的手,失措的看着刚刚掐住我脖子的手,恍惚的说道:“真希望有一天我能亲手掐死你。”
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有多痛,但是他的这些痛,我却治愈不了,继续留在他身边,只会让他更痛而已。
“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他不带任何希望的看着我,我此时就像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切都凭着自己乐意不乐意,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也没有真正的走过心。
“总要给故事一个结尾吧?”虽然不是happyending,但是还是要收尾的不是吗?我看着他,把离职报告放进随身携带的大包里面。比起他来,我实在是太冷静了。
是之前若拉送过我餐券的西餐厅,格调很好,只是不适合我跟江夏当下的气氛。他一脸冷峻,根本就不想看我再多一眼,我知道事情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一切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现在来也只是给我们的故事一个俗透了的烂尾而已。
还未来得及点菜,我就直率的说出了口:“我们分手吧,算是好聚好散。”
出奇的是,我这句话说完江夏却特别平静,多多少少,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他把玩着手边的餐巾花,笑着,“怎么样?想看我为你再发疯吗?”
真好,现在的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个随便玩弄爱情的人,可以任何时候说抽离就抽离的人,我也跟着他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自然。
说实话,我还真是佩服自己,就算是心痛的要死,也能在江夏的面前表现出一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傅之言说出国的日期就定在这个月了,可能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看着眼前仍然示威一样噙着笑的江夏,咯噔一下,心突然空了一大半,我以后可能再也看不见你了江夏。
所以不管你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我一定会好好记住你现在的任何一个表情,这都会成为我将来卧病在床纪念你的唯一东西。
像是习惯性的,摸了摸还未有任何症状的肚子,这也是唯一一个和他有关的东西了。
“江夏,我们就到这了。”
本来就是散伙饭,我也不想把气氛搞僵,给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能好聚一定能好散。
但是这一次他却坚持了,嘴边故作的笑不在了,“就算是判死刑犯也得给一个罪状不是吗?”
他要的是分手的理由,这个我之前确实没时间想,我以为高傲如江夏,是一定不会开口多问,哪怕是一句的,但是他问了,我就得给他一个回答,完美的回答。
“我爸都这样了,我想他不会接受你的。”这是最好的理由,他会信,我会为了家里的人而和他分手。很冷静的说出了这些话,他的表情不再冷静。
“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的吗?”他有些悲伤的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我,天知道我有多想和他一起面对。
拿起手腕上的风衣,傅之言不在,我自己为自己披上墨色风衣,感觉冰冷的心终于有了寄托,我告诉江夏,“既然有了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一起去面对这些我不想面对的事情?”
他被我的一句反问堵的死死的,再难受不过也只能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无言以对。
他没有看着我,却喃喃的说出了几句,“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说完之后他才敢看着我,虽然害怕极了被他看出来,但是越是害怕我却笑的越猖狂,“哈哈,江夏,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你还帮我找台阶下了呀。”
我调侃的看着他,希望他明白,他觉得我有什么瞒着他,只是他觉得而已。而事实本来就是,傅之言是更好的选择。
我笑的很轻佻,学他一样把玩着餐盘上的餐巾花,我知道这样才是最倒他胃口的做法。
果不其然,他扔下手中把玩已久的餐巾花,愤愤的站了起来,略带着失望和厌恶,“唐一北,你有多远滚多远。”
他起身准备离去,我却试图挽留他,“最后一顿散伙饭都不吃了吗?”
边上的服务生应景的开始上菜,我对着他刚刚转身的背影说了一句,才发现已经不是演出来的了,是生生的割舍不下,最后的期望是,多一眼,再多一眼。
他的背影很决绝,却在听到我的话之后顿了下来,可能是他也突然的意识到,可能这一别,再见不知是何年了。他还是转身回了头,坐了下来,只是不再抬头看我,可以的去打量其他的东西,还主动点了一瓶红酒。
两个人懒懒散散心不在焉的吃着,他也趁着间隙问我,“还会继续留在娱都市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会了,去国外,澳大利亚。”
说完之后他拿着叉子的手震了一下,他也意识到我刚刚挽留他的话了。
“哦,这样啊。”他想转移注意力一样快速的让服务生开了酒,还没等到醒酒,他就喝了起来。
“你喝吗?”他问我,想了想肚子里还有宝宝,就拒绝了他的提议,摆了摆手,“不了。”
第九十四章 生日宴会
“啤酒要和一群朋友喝,二锅头要和一个朋友喝,白兰地要一个人喝,红葡萄酒要和一个女人喝。而你却吝啬的不肯与我交杯。”
那一杯晶莹剔透带点血色的液体,缓缓的如了他的喉咙,顺流而下。杜拉斯在《情人》里面说:酒让孤独发出声响。此刻这杯酒让江夏的孤独来的彻彻底底。
或许是在听到我说要去澳大利亚的时候,他连拿着高脚杯的手都有点颤抖,索性向服务生要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就这一次了。
他说我吝啬的不肯和他交杯,我偏偏要做给他看,杯子和杯子碰触的声音特别的清脆,这一顿饭之后我还得赶今晚的飞机回到安城。
“你不介意我送你一程?”
我微笑着站在餐厅的门外,礼貌的拒绝着他,“当然不用了,我喜欢断的干净一点。”
没错,我就是一个喜欢没什么牵扯的人,长痛不如短痛,如果非要痛,那么在现在这一刻都痛完好了。他失落的看着我,深不见底的失望在他成熟的脸上蔓延,我很庆幸,他能成熟到现在这个境界,我都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天我们两个人的角色互换,我会不会发了疯一样的求着他不要走,陌生的国度从来不是我们两个人的界限,真正的界限从来不只距离这么简单。
走之前傅之言和我一起去了医院,我只是说和江夏分手了,却并没有告诉他们我怀孕了。隔壁床的阿姨已经出院了,傅之言和我都在病房里面坐着,很安静谁都没多说什么。
“这一次走了爸爸还能再见到你吗?”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直逼出我的眼泪,傅之言急忙拿出手绢擦干我的泪痕。
“有之言在你身边,我们就放心了,国外的治疗条件也比较好……”
“伯母,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其实傅之言也挺想哭的,看得到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强行扯出一抹微笑,“别这样嘛,事情总是会变得好起来的。”
说是会好起来,可是谁有真的知道呢,说不定刚到国外病情就恶化了呢,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
离开医院,心情也变得沮丧了起来,下个周末就是出国的日期了,我想在这之前见一见若拉和季茹,走之前也是若拉的生日,他们举办了一个生日party,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季茹,季茹也同意了和我一起去参加若拉的生日晚会,这样一举两得。
之前因为傅之言的原因,恒源受到了重创,季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