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3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娌缓么颉K懔说阃罚肟羌湫∧疚荩呃绰飞希宦飞弦狗缦跋埃吹矫芰种胁皇庇谢鸸獯矗还晒蒵ing纯的火气在微凉的夜间格外的醒目,毫无疑问,那是薛离在苦修。
经过白十三的房间之时,窗户洞开,屋内的情形一清二楚,虎妖***着上身整合赤发的血狮酒桌上论道呢。两人喝酒之时颇为豪爽,每每举杯都要使劲碰上一下,那些在别人眼中属于耐用品的青铜酒爵在他们手中已经被碰的坑坑洼洼了。
陈云生不禁莞尔,看起来两人早就酒桌上泯恩仇了。再往前走,看到白花花正和白木容在月下漫步,两个女子一个美艳,一个清丽,不同的美丽,却是同样的动人。远远看到陈云生到来,白花花很有默契地笑着走开了,留下白木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仿佛两人约好在此地会面一般。
陈云生走进女子,一阵莫名的香气袭来,让他有些迷醉。这种香既熟悉又陌生,曾经陪着他经历了天水城的凄风苦雨,却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出现而淡淡的消失。
“我不会放弃的。”白木容不等陈云生说话,便急迫的表露了心事,女子的矜持对她来说太虚无。
“木容花开了。”陈云生指着前方的一处垭口说道,那里距离此地有三百丈,凭借目力很难看清。
“你怎么知道?”白木容犹有不信。
“花瓣被风吹过之时发出的震动告诉我,除了木容花,又有那种花能够开的那般灿烂无双。”陈云生悠然说道。
“夜间开放,就算开的漫山遍野又有谁去欣赏。”白木容清冷的声音颇有穿透力,让陈云生听出女子对自己的不满。
陈云生摇了摇头,微笑道:“以木容的清丽,总会有赏花之人见识到的,难道还真的担心孤芳自赏不成?再说人生也未必要寻到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赏花者,自我陶醉未必不是一件趣事。”
白木容气鼓鼓地说道:“你自己怎么不去孤芳自赏?偏偏以这种调调教训别人。”
陈云生叹了口气,“我本就过得浑噩,年幼家中横祸,少年间整ri与野兽为伍,每年说的话还不如此时一ri说的多,若非那时已经学话,多半就是一个哑巴。下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晓山,她虽然刁蛮,为人却善良,不觉间便愿意与她为伴。说实话,我并没有抱着必然的心态去为自己寻一个伴,可是既然是伴,一个就足够了,多了闹心。”
白木容冷冷哼了一声,表示对这种论调极为不屑,“赏花之人未必就一定只能盯着一朵看,就算是绝美的花朵久而久之也会厌倦。”
陈云生仍然叹气,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女子清丽绝俗的面容。
白木容凄然笑了笑,转身离开,不放弃就意味着受伤,不是身上,而是心中。
陈云生正打算回到自己的木屋,却听得树下有人发出一声嘿嘿的笑声,静夜之中突然有笑声传来,即便是以修士自居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而陈云生惊异的原因更多是因为自己的元神和元磁都强大到了极点,可偏偏无法探知到树下还有一位人物。刚才自己和白木容之间那番令众多只用下身思考的人痛骂的言语必定让此人听去了。
“我佛慈悲。”无念如鬼魂一般跳了出来,一脸淡定的笑容,看到陈云生脸se不好,hotsk他又加了一句,“这次在我出现之前可以给你足够的提示了。”
陈云生盯着他光亮的头颅,说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无念腆着脸说道:“你不是也没睡吗?我在树下参悟枯荣禅来着,不过此地看似清幽实则不然,前前后后已经来了好几对了。”
陈云生有些好奇,问道:“你都看到谁了。”
“先是有李铁嘴和他安插在九曜城的耳目夜会,鬼鬼祟祟地说了一会儿也就散了,然后便是姓叶的小女子和姓薛的汉子在此地争执,冰火相交吵的厉害,紧接着便是两个衣衫光亮的女子絮絮叨叨的谈情为何物,又臭又长让小僧耳根难净,再后来其中一个小女子走了,你加入其中。”无念脸上露出不厌其烦的表情。
陈云生心中早就腹诽这个秃头小和尚一万八千次了,不过有一丝好奇,便问道:“薛离和叶思寒说了什么?”
小和尚盯着陈云生的脸,笑嘻嘻地说道:“我虽然不小心听到,可并不表示我会说出来,你就当我是一块石头,你见过哪块石头会说话?”
〖
第九十九章 六筹
陈云生感到索然无味,自己居然无聊到向一个惫懒的偷听着打听两个晚辈的私事,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无念,不去看那张有些得意的脸孔。可是没等他走出十步,无念懒洋洋的声音便飘了过来,“我要是你,就将两个女人都收了,省的留在世间兴风作浪,也省的你内心的纠结。”
陈云生停下脚步,轻声说道:“你是个和尚有怎懂得男女之情?”
无念不以为然道:“在步入等觉之前,我不知道在红尘之中轮回了多少世,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生而知之,多半过了而立之年才顿悟,故而我有足够的经验和资格给你建议。”
陈云生沉默无语,停了片刻之后毅然决然地向前走去,说实话在未见到柳晓山之前他是纠结的,可是此时心中便只有一个女子。
回到自己的木屋,陈云生发现八个沧澜卫安静地守在屋子的四周,这座空屋的戒备是行营之中最为严密的。看着开山手中的镶着黑丝的长剑,陈云生心头突然泛起了一丝火花,刚才和徐白露对拼的时候自己也有所得,既然切磋能够增加进境,为何放着八个绝好的资源不用呢?沧澜卫会保证出招的分寸,如同他自己的分身,又不会畏手畏脚,是绝佳的陪练伙伴。
想到这里,陈云生抛出穿云舟,带上八个黑甲向白天练刀的山谷飞去。
……
江雪芹擦拭了一下白虹剑,剑刃带着一丝明若秋水的光芒,光芒之中仍有一些细腻的青色丝线,宛如树根一般缠绕在飞剑之上。白虹剑从她入道的第一天便从师父商浩然的手中接过,自此之后修炼无辍,此刻剑的品级已经足以跻身中上品的法宝之列。
那个男人帮她报了愁,曾经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执念结也化作乌有,江雪芹此刻别无他念,只想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帮到对方。所以听到诸葛靖宇的调令之后,她欣然领命,将操练风卫的任务交给了新加入天穹派的成广泰,此人是天禄门的故人,金丹中品的修为,为人方正,将事情交给他江雪芹十分放心。
早就来了很久的乐翔盯着兀自拂剑江雪芹运了一阵气,又有些气馁地说道:“让我来不是看你擦剑。”
江雪芹眼中露出一丝柔和,对于这个曾经屡次救过自己的男人,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认为并不只有感激那么简单,看着对方的眼睛,女子说道:“对于即将开始的擂台,你有什么想法吗?”
乐翔被问乐了,笑道:“这话你应该去问陈云生才对,况且李铁嘴那个善于谋略的大家在此,连他都束手无策,我又有什么想法?”
江雪芹依然不放弃地说道:“李铁嘴没有想法和你有没有想法有什么关系。我想问你,关于这场擂台的规则上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钻?”
乐翔苦笑了一声,道:“率先拿下九场者为胜,每人只能上一场。由双方上一场获胜的一方率先派出下一场登擂的人,这规则简单明了,又无懈可击。就算知道对方的上场顺序也没有用,人家也会根据这边的登场人物临时调整,在我看来没有任何花招可耍。”
江雪芹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已然仔细思考过擂台的规则,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下才来请教乐翔。在她心中已经养成了对这个清癯男子的依赖,在冷月国颠沛流离的那段日子中,无论多么危险的局面,在乐翔手中总能化险为夷。当时陈云生将天雷司交给乐翔的当口,江雪芹心中还有一些想不通,可此时却深感陈云生认人之准,远胜于自己。
乐翔仿佛不愿看到女子脸上露出的失望,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说道:“想投机取巧是不可能了,不过也不能让对方沾到便宜就是了,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那些可能有利于对方的漏洞堵上。”
江雪芹看向对方,“什么漏洞?”
“比如不能带灵宠登场,或者不能使用毒药,又或者不能携带威力过于巨大的法器或者法符登场。”乐翔慢条斯理地说道。
江雪芹思忖了一下,疑虑道:“若说灵宠,我们这边似乎只有韩枫的毒龙还有些威力,毒药的话也是韩枫的拿手手段,如果废掉有些可惜,至于说威力巨大的法符,有明兰在,我们也不能算一点优势也没有?”
乐翔嘿嘿笑道:“相比在此地经营了成百上千年的银沙,我们那点货色当真拿不出手,还是彻底禁掉对我方有好处。关于这点我抽空会给李铁嘴说明,让他找金沙那边交涉。”
江雪芹轻轻点了点头,在两个人相处的初期对于乐翔的想法她往往会表示出一种来自于心底的轻视,不过时至今日这种态度早就随着对方屡屡应验预测灰飞烟灭。
看着月光下乐翔那张俊俏的脸孔,江雪芹轻声问道:“你觉得他能赢吗?”
乐翔对于女子时不时丢过来的棘手问题有些头疼,他盯着树梢的猫头鹰看了半天,才喃喃说道:“我又不是无念的师父,时不时开启佛眼洞穿古今。不过你既然问起来了,我只能用我无懈可击的直觉回答你了,他输的可能性和赢的可能性一样多。”
江雪芹眼中露出一丝好奇,略带狡黠地说道:“为什么我觉得银沙的力量比这边强大,掌门有些危险呢?”
乐翔瞥了女子一眼,心不在焉地说道:“你的感觉一向不准,可以反着来看。”
“希望这次我是错的。”江雪芹撇嘴说道。
。。。。。。
夜色清润,九曜城外八十里处的一个由行脚的旅人聚集而成的小镇之中灯火通明。这座小镇是大屿关通向九曜城的最有一座镇店,八十里对于步行的商旅而言不算短,有很多人愿意在步入都城前在这座镇店之中令自己酒足饭饱,然后精力充足的踏上最后那段归途。正是这种原因造成了小镇的繁荣程度远远高于大屿关沿途的星罗棋布的镇店。
小镇之中有三个酒馆,分布在唯一一条街道上,在距离镇口最近的那个酒馆之中,靠近窗口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与大厅中其他的酒客的喧闹不同,这两位显得格外安静。其中一人便是那位银沙的太子爷,对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精瘦年轻人,正是在朝堂之上和陈云生对视的那人。
“你就是护国将军帐下的龙?”公孙行眯着眼睥着对方。
“你可以叫我冯圣。”精瘦之人声音略显单薄。
“一龙出雄关,了不起的人物,当年你尚在金丹中期便以一人之力连斩狮妖三名,夺回四方台,进阶金丹后期之后又逼死一位元婴下品的狻猊族长老,一战成名,名动金沙,屈指算来那些辉煌距离现在不过十年,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公孙行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虽然口中如是说,心中却老大的不爽,自己在皇城好生生的待着,每日逍遥快活,却被你一个偏将约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客栈,喝着粗鄙的脚夫才饮的酒,吃着难以下咽的鄙陋之食,实在无法和他的太子身份相匹配。他才不管对方是一龙还是一虫,这种武夫就算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武夫,哪能和他这种身上流淌着高贵血液的皇族相提并论。
仿佛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冯圣丝毫不为所动,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长话短说,是将军让我约你出来。简单说,我们想要插手明月台的事情。”
公孙行差点没把刚刚含在口中尚未入肚的酒喷出来,他睁大眼睛说道:“我们银沙有实力做这件事情,实在不敢劳烦贵国的护国大将军。”
冯圣冷笑一声说道:“这件是由不得你。如果你不想我们站在你的对立面,去帮那个姓陈的小子,就老老实实地给我们六个登台的名筹。”
公孙行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重复了一遍,“六个?你刚刚说的是六个吗?”
冯圣点了点头。
公孙行逐渐坐直身体,脸上的纨绔尽散,郑重道:“此事恐怕不妥。据我所知大屿关元婴的修士就只有你家将军,如果算上阁下堪比元婴的战力,最多也只能给你们两个登台的机会。况且我尚不知道你们将军的意图,他恐怕不会亲自登台?”
“将军势在必得,必要时他会亲自上台。”
公孙行依然摇头道:“这件事有些悬,六个名筹一旦都被你们把持,万一放水我方获胜的机会就渺茫了。”
冯圣看着窗外熙攘的旅人,仿佛根本没有听公孙行在说什么,过了很久他才说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