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今昔-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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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也要当你的朋友~~~”
大人“哦”了一句,似笑非笑的瞄向了那只“爪子”。博雅大人立马回缩,非常熟练的开始道歉。大人揉揉眉心,懒懒地说:“没多少时间我连人形也会保持不住,各位有话要交代么?”
博雅大人马上凑过来要发话,保宪大人毫不客气的把他往边上一推:“朝野里你必须露面的时候由我幻化顶替你?”
“想得很周到。”大人凤眼一扫,笑意弥漫开来,“但是师兄那,不要以为可以顶着我的皮相为所欲为。”
我坚定地狗腿:“大人英明,保宪大人你的险恶用心已经被识破了,快快从实招来!”
保宪大人嬉皮笑脸的跟着点头:“晴明呀,师兄每天替你上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是勾搭几个小女房,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大人“啪”合上了手里的扇子,微笑着摇摇头:“那不可能。”
保宪大人似乎还想为自己的福利讲几句话讨价还价,大人抬手一个法术就往他身上扔。“安倍晴明你太狠了!我不干不干不干!”
我略略探知了一下大人的所作所为,笑喷当场。这个法术的效果是在保宪大人接近任何女性十步之内的时候,在他眼里该女性的脸就会呈现出平安京几种丑得特色的妖怪的面貌,保宪大人毕竟是阴阳师,还怕是不至于,但估计他是坚持不了和对方谈下去了......保宪大人,在你没办法破除大人的咒术时,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保宪大人正在跳脚,猫又淡定的伸出爪子摸了摸他的脸,导致其犹如吃了火药一般彻底暴走。
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无视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转头我问博雅大人:“博雅大人,您要说什么?”
“我吗?”博雅大人努力回想片刻,宣告放弃,“我忘了。”
果然是博雅大人式的回答,不能对他抱太大指望。
“博雅,我和玉泽姬前去寻找破解之法的时候,师兄要拜托你。”大人似乎早料到这一出,有条不紊的做着布置。
“晴明,你每一次都把我和保宪大人丢在这里。”博雅大人抗议道。
“这说明你们很有缘分。”我笑道。
“是吗......”
同为弃妇的缘分,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酒吞童子要出场喽
25、雪卷(三) 。。。
这天晚上,我变回狐狸形态,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大人的被窝。
“你也是,”大人走了进来,碧玉似的眼瞳笼着一层朦胧的水雾,未曾粉饰的率性,骨子里的慵懒,在这一刻完全散发,“成年了还是老样子。”
“大人————”我的尖叫声华丽丽的刺破夜空,“尾——巴——”
我真的真的要失语了~~他却只笑笑,绿眸弯成了月牙儿,雪白蓬松的狐尾如同是烟云轻撩身周,妩媚自然而然的流泻而出,比起以往越发多了几分妖孽~~好吧,那是惨绝人寰的美,我、我想立刻扑上去咬一口!(...)
他把我抱在怀里,脸埋我背上,吃吃地笑:“万一变不回来怎么办?”
我英勇地回答:“大不了大人你就别当阴阳师呗,我养你!”
唔,包养大人其实是我长久以来的夙愿哇夙愿。
“就算是妖怪,”他“嗤”了一声,笑得更加欢快,“大人我也比你强,是谁包养谁?”
“你打击我。”我愤怒的一口咬住了他的衣角,看到某人越来越不好的脸色,我这才悔悟......
大人,有洁癖的。
谁来救救我啊?
第二天,我以一种奇异的姿势醒来——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我整个个压在了另一只比我大些的白狐身上,四脚朝天,哈喇子流了人家半身皮毛。那毛色真叫一个好,白的似乎不食人间烟火,纤尘不染,如果冬天拿来做点小夹袄什么的那是相当不错。
等等,昨天晚上明明是被大人罚站罚罚睡着的,难道是大人早有预谋,想把我累瘫了再把他心仪的女婿往我这一塞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大人,我待你不薄那,你、你何至于此?
“大人!”我又一次愤怒了,抓狂了,咆哮了。
那只狐狸偏过头来,一双狐狸眼绿意盎然,璀璨惊人,分明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一大清早的叫我干什么?”
“哈,哈,哈,哈,啥?”我眼一翻打算晕过去。什么乱七八糟的毛皮夹袄包办婚姻都没有这个刺激,来得强烈。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我回来后第几次结巴了啊!
他打了个哈欠,狐毛洁白晶莹,衬托得他更是妍丽摄人,妖娆娇媚(...我打击更甚):“这下好,变不回来,咱俩彻底同类。”
“谁要跟你同类。”我奉上白眼数个,“明明委屈着,干嘛还开玩笑?你到底是有没有心那?”
“你,到底是有没有心那......”
“啊?”我不明就里。
“你猜。”他懒得看我,继续呼呼大睡。
过分!我为报怨气,在他身上拼命压了几下。
“再动把你扔出去。”他面不改色,浅笑着说道。
我乖乖收手,此人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莫惹为妙。
这天下午我们就毫无愧疚的抛弃了保险博雅弃妇二人组,正式出发(你们懂得,这个时间就是因为某个人习惯性的赖床!)。两只狐狸一路撒丫子狂奔,场面壮观,有助消食,最后,来到了一个我怎么也不曾想到的地方。
酒吞童子——鬼王同志——的老窝。
大江山。
现在你们应该可以理解我那汹涌澎湃不知从何而来的心情了,身为阴阳师的家伙来这里要做啥?单挑平安京众妖为民除害?可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有——这么好心。
“大人,有结界,我打不破,解开需要时间。”我汇报上级。
这位上级笑容很是优雅,尽管身为狐狸依然风姿不减,但是说出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美好:“玉泽,我们没那个时间的,我来就是,没事。”
我突然寒毛倒竖,他,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叫做巧施计则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狐狸之身想套近乎是如此容易,值得借鉴
26、雪卷(四) 。。。
突然十二神将再次以我望尘莫及的纪律性齐刷刷的站在了大人身后,当然,青龙依旧是板着那张死人脸猛瞪我,大人微微颔首,他们就化作了十二道颜色各异的光影,彼此重叠融合后没入大人的身体里不见。
大人弯了弯狐眼,一道无比锋锐的起劲透体而出,大江山周围沉沉的死气遇到它竟如冰雪遇火般飞快消融,那个着实可怕的结界支撑了不到三秒宣告崩溃,从界内跳出了酒吞童子的几员大将,愣是没拦住,一个两个全被附带的气流掀飞。
“安倍晴明,你这可不像有求于人的态度。”
一抹嫣红大步走近,扬起地面上大片的尘埃。他抬起手,同样一道惊人气劲迎面而来,两股气劲撞击在一起,只闻“轰”一声巨响,而后便是一派尘埃斗乱,大江山那道结界也重新矗立在我们面前。
我不由紧张起来,马上变成人形抱起大人,半句话没说扔出了十七八层成分复杂的结界,心里开始盘算逃跑相关事宜,差点没拔出符剑就拼命。大人却不慌不忙道:“不这么干,你也不会买我的帐。”
“以前打不过你,不过你现在这个状况也难说。我可是恨你恨得牙痒痒,臭小子,明知道危险还不找个洞把自己埋了?来找我干嘛?”酒吞童子抛过来一个眼刀,浅绯色的长发以嚣张的姿态在空中舞动。
“你们,很熟?”我觉得自己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岂止是熟,从我当上鬼王的第一天开始这死人头就没少给我添麻烦。”酒吞童子冷笑几下,“玉泽姬,已经成年了吗?我还记得以前晴明以前因为不知道怎么照顾小狐狸闯过七八次大江山,我差点把管辖范围内所有母狐狸都抓来给你当奶妈,害得人家都以为我有恋童癖,媳妇要从小养起!”
不知为何,我依稀觉得他那表情更像是恨铁不成钢......
我偷偷瞄大人,他倒是挺爱闲聊,完全一个乐在其中,谁刚才还在说没时间来着!大人,以后会有好端端的姑娘脑子被门夹了想嫁给你?
“酒吞哪,”大人伸出爪子收回了我那堆结界,懒懒的趴在我怀里问着,“看我这样子你也知道大概,怎么办好?”
“我哪知道。累了啊?”酒吞童子瞥我一眼,莫名其妙的笑起来。
“是很累,但还撑得住,不劳你操那个心。”大人回他一句,“那你是——我也要这么办?”
“我妖化靠的是吃了我父亲,跟你完全不同,学我也白搭。”酒吞童子以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着。这事我知道,酒吞童子是上一任鬼王与人类女子结合的产物,在母亲被人害死后他就选择彻底与人类决裂,吞噬掉自己的父亲,彻底妖化继任鬼王。大概是因为酒吞童子原先也是个半妖,大人才会想到来大江山找他的。
难道。大人必须吃了葛叶夫人才能变回去?
“别多想。”大人用爪子戳戳我的手背,又转头和酒吞童子轻飘飘的闲聊。
我......
出了大江山的地界,我有气无力的抱着大人充当交通工具:“大人,咱去哪儿啊?”
大人懒懒的说道:
“滚出来!”
“保宪大人,脸不要那么僵硬!这样不会像的!”源博雅相当纠结的进行着上场指导,“再放松、放松一点。对,好,就这样。”
“师弟他不就一天到晚在傻笑么?有这么复杂?”保宪默默发问。
“可是保宪大人你刚才的表情好像是在抽筋。”博雅非常诚实地描述。
“......好吧。真搞不懂,师弟为什么就喜欢白衣服,身为四品的殿上人是有很拉风的朝服的呀?”保宪身上套着中衣,拿着晴明惯穿的白色狩衣直抓狂。
“保宪大人,这种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博雅为此未知秘密叹了口气。
“其实......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呗,让晴明言发警告的是谁?晴明只穿白色的原因是啥?
27、雪卷(五) 。。。
“其实这人小时候吧,因为寄住我家,常被我父亲大人打扮的很——特别,”保宪回忆起当时一脸窘迫的晴明,顾不得老爹的颜面开始爆料,“什么粉色、浅紫、湖绿的,只要是平安京贵族小姐流行的他都穿过,父亲大人还夸他比谁谁谁的女公子漂亮来着。”
“啊?”源博雅不禁张大了嘴巴,脑海里研究起总是那么好面子的晴明穿着女装的样子。
于是,两个燃烧着八卦精神的男人完全忘记了上朝问题的存在,好在我们的阴阳师十有八九也是不去的。
我、我真有种雷劈的感觉。
且不论那蜡黄中发着迷人青灰的脸色,那有着臃肿美感的水泡眼,也不论那红的发亮的酒糟鼻,还有那炫目的黄色大板牙,更别提那别具一格的一字眉以及气质出众的猥琐表情……如果说我们大人的美丽足以让人失魂落魄(起码有时他参加宴会的时候一些讨厌的贵族是一路流着口水的),那么这位大人,大概也可以。
总而言之两个字:极品!
回想我这短暂的一生,大人的皮相没话说,保宪大人虽说年纪大脾气不好又风流成性不过还是很可人的(保宪:喂!),博雅大人这么可爱,黑是黑了点不过挺让人有安全感,十二神将的各位男同胞们着实各个帅气逼人吧,刚刚认识的酒吞童子那也绝对是火辣辣的美人。但面前这位先生,彻底颠覆了我对美人如云的平安京的认知(…)。
“我不会动手的。”大人在我怀里惬意地翻了个身。
“由不得你。”
在我们淡定的注视下(实际上是各发各的呆),那人召唤出一只奇形式神,分明是一只大鸟,却足足长了九个丑陋的脑袋,个个凶神恶煞,嘴里还有粗大的獠牙。这东西我认识,赫赫有名的妖鸟鬼车,没想到他也能抓住,果然物以类聚(我没有任何抨击某位仁兄外貌的意思)。
这怪鸟振翅一鸣,冲了过来。
“哇~~~~大人救命啊,我打不过他!!!!!!”我满地乱窜。
“芦屋道满大人是忠行老师挚友的独子,不过很喜欢挑战强者,老师死前叫我发誓不向他动手。”大人悠哉悠哉的又翻了个身,“不过办法不是没有。”
“啥?”我满心期待。
“打不过就跑呗。”某人理直气壮厚颜无耻的怂恿着。
然后,我鼓起勇气与鬼车对视了一眼,顿觉尊严神马的都是浮云呐浮云,我俩就很没皮没脸的拔腿就跑。
“大人,你丢脸!”我义正言辞的鄙视着自家主人,“居然逃跑!”
他“哦”了一声,凉凉的说:“那我们现在回去,大人我指挥式神你把那只小鸟干掉!”
“呃那什么您的决策英明至极,小的错了。”
“什么什么什么?要去给未出世的东宫占卜?”保宪真的想吐血了,占卜倒在其次,问题在于围绕着东宫,有相当可观的女性人数——刚吃的饭啊——保险很忧伤很忧伤地看向源博雅:“我可以不去吗?”
“那怎么行!东宫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保宪大人你真不负责任!”博雅瞪着一双眼,毫不犹豫的拍回了保宪的哀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