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悍妇遇到孝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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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完全超出邱氏的认知,她站在那看着婆婆只觉面前熟悉的婆婆不认识了。邱氏的预料也不出汪太太意外,既给自己儿媳交了底,只等慢慢地再把邱氏的心说动,毕竟银子谁不爱?
想到此汪太太长叹一口气道:“二奶奶,我就二爷一个亲生子,我所有的打算都是为了你们夫妻。我活着,你大哥还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照拂你们一二,可我这身子骨是个人都知道的,我要是死了呢?就那么一点产业,你大哥又是长兄到时定要多分,我又没多少私房助不了你们。到时难道就要你们大哥过富裕日子,你们一家忍着淡薄吗?”
这番话让邱氏顿时又没了主意,掩面哭了起来,汪太太把她拉过来:“我知道你好心,可是我们又不是要全部铺子,只要分一间就好。再说你大哥平日口口声声友爱,若真的友爱,早就该把这铺子分一间给二爷了,哪还要我打算?”邱氏心里明白怎么说那是汪枝生母的嫁妆,当初她去世时候汪枝还小,定会依照风俗把嫁妆留给汪枝才是,此时开口岂不惹世人笑话?
可是婆婆的话似乎也有那么一两分道理,毕竟逢年过节上坟磕头,对汪枝生母也要磕头行礼,似乎这样一来,开口分汪枝生母的嫁妆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邱氏心里的念头如同乱麻一样,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婆婆的话,除了哭再不会做别的。
汪太太也由着邱氏去哭,等她哭完,或者就会转了心,毕竟自己也是为他们夫妻好而不是为了别的。直到听到丫鬟在外面说话,邱氏知道黄娟来了这才擦泪迎出去,此时听到黄娟温和的话,邱氏心里的惭愧就泛起,不知该怎样面对黄娟,只低头扶黄娟上台阶:“大嫂还请当心脚下。”
这一开口说话黄娟更听出她嗓子嘶哑,不知哭了多少时候,心里疑惑更深,但既然对方不肯说,她也不好再问,只进房问候汪太太就是。
邱氏看着黄娟和平日并无不同,再看向黄娟那已经显怀的肚子,自己以后也会生儿育女,若没有多少钱财傍身,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可要为了这就要别人母亲的嫁妆,也未免太不知耻。邱氏的眉皱了又放,心中百转千回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心。
汪枝弟兄归家已在喜报后的十日,新中举人,汪枝也是意气风发,和汪栋刚走进村子就见族长带着人迎出来,汪枝弟兄忙伏地行礼。族长欢欢喜喜地把汪枝扶起身,亲手递了给他一杯酒看他一饮而尽,又勉励汪栋要向兄长学习,这才和众位族人簇拥着汪枝弟兄往家里去。
这样的举动倒让汪枝更加想见妻子,想看见她温和笑容,但周围的人太多,个个笑容满面赞不绝口,汪枝也只有带笑回应。家门已在眼前,能看到妻子发上的朱钗,汪枝不由悄悄加快脚步,看见丈夫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黄娟心里也很欢喜,但这么多人在这里,黄娟只有带笑望着丈夫,无限相思全在四目相对时候。
78、母子
四目相望不得多时;已有人带笑道:“大哥大嫂这许多日子不见;相思是难免的,可总要让我们进去啊。”乡下地方年纪相近的人之间互相调侃是常见的,周围的人只哈哈大笑。黄娟和汪枝却双双红了脸;黄娟咬一下唇低头掩饰一下才抬头恭敬地请众位族人进去。
明明离的那么近,处在人群之中却隔的那么远;汪枝觉得心中的思念早已满溢,旁边的汪栋哧一声笑出来;汪枝不由轻咳一声:“你笑什么?”汪栋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下才小声对汪枝道:“原来书上写的神仙眷侣就是这样的。”
汪枝那刚平复下来的脸顿时又红了;刚想说话就看见邱氏扶着汪太太出来;汪枝忙抢前一步和汪栋双双跪到汪太太跟前行礼:“儿子们出门在外;让母亲操心了。”汪太太一眼先看着汪栋,见汪栋面上和平日一样笑嘻嘻的这才放心;接着才转向汪枝:“好,好,你中了个举人,等我闭了眼,也有脸去见你爹了。”
说着汪太太就落泪下来,一副十分欣慰的样子,汪枝忙出声安慰,周围的人也在一边帮腔,只有黄娟瞧着汪太太这一贯的慈母做派,肚内冷笑一下,接着黄娟看向邱氏,眉微微一皱,那日婆婆到底对她说了什么?这些日子这位弟妹每当见了自己,总是一脸欲言又止又十分惭愧的模样。
不等黄娟理清楚,那边汪太太演够了这慈母的做派,已止了泪面上露出欢喜笑容:“都是我不好,一遇到事就落泪,这样的喜事该笑才是。大奶奶。”听到汪太太叫自己黄娟忙走上前,汪太太伸手拉了黄娟的手又把汪枝拉起来才对他们道:“你本是长兄,又中了个举人,你们兄弟可千万要一心。”
这样的叮嘱让汪枝忙又跪下去:“儿子知道了。”黄娟的身子已经显怀,下跪有些麻烦,只扶着腰做个动作就被汪太太拉住:“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也该请各位进屋才是,哪能由着我在这又是哭又是笑的?”
族长已经十分欣慰地道:“侄媳妇你做的极好,兄友弟恭,这才是立家之本。”说着族长就大笑起来,汪太太又恭敬地谢了,这才在众人簇拥下进屋。
到了厅内,族长坐了上手,下面挨次以辈分坐好,汪太太总是女眷,亲自为族长奉了茶就告辞往里面去。除了来贺喜的族人,周围已有收到消息的人前来道贺,有些都是原来没什么来往的举人进士,看着一张张传进来的名帖,送进来的礼物,黄娟勾唇一笑,难怪世人会重科名,都似这等被对待也再所难免。
既来了许多道贺的,黄娟也让厨房预备好酒菜往外面送,这一日汪家上下的人差点忙个四脚朝天,却是人人面上都带了喜色,主人中了举人,这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进项也越来越大。
一直到入夜时分,这来贺喜的贺客和族人才算走了个干净,黄娟才算能回到屋里歇息一会儿,刚坐下就觉得腰有些酸,用手捶了两下就感觉肩上多了一双手。黄娟懒得抬头看,只用下巴摩挲着汪枝的手背:“举人老爷,您今儿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这会儿还不肯歇着?”
汪枝转到妻子面前坐下,把她的双手包在手心上:“这些日子我不在家,辛苦你了。”黄娟瞧着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哟,这就拿起架子来了,当我是个管家娘子呢?”汪枝能感觉到手心里妻子的手上有微微的薄茧,看着妻子的眼很认真地问:“那,要说什么?”
黄娟又是一笑却没说话,汪枝终于伸手把妻子拉到怀里:“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这还差不多,黄娟伏在丈夫怀里没有说话,虽然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这个时候不说话更好些。
次日一大早黄娟刚醒就听到成业和雨萱在门外叽叽喳喳说话,雨萱还让成业说小声一点,可是自己的声音就够大。黄娟掀起帘子下床,回头对汪枝道:“成业他们两个,已经嚷着要见你好几天了,昨儿就匆匆见了一面,才说了一句话你就出去陪客了,瞧,今儿这么大早就跑过来。”
汪枝虽然还有些困但还是坐起来穿衣衫起床:“这两小孩,哎,哪是惦着我,是惦着我从省城给他们带的东西呢。”说话时候黄娟已开门把成业姐弟放进来,成业正好听见汪枝的话就嚷出来:“对啊,爹,您说要从省城给我带好玩的。”
雨萱的小嘴一翘:“爹,我才不像弟弟呢,我就是惦着爹。”汪枝摸摸儿子的头看向女儿:“瞧瞧,我家萱姐儿说话就是乖巧,你放心,爹怎么会忘了给你们两带东西。”黄娟已拿着一个小包袱过来:“昨儿你爹到了家,行李里面就专门放了这个,还是我昨儿收拾行李的时候找出来的,就全是给你们姐弟买的。”
汪枝咦了一声:“本来还想再让他们多叫几声爹才拿出来,谁晓得你就拿出来了。哎。”见汪枝面上故意装出来的沮丧神色,雨萱的小脑袋一点:“就知道母亲才是真疼我的。”汪枝打开包袱的手停在那里:“难道爹就不疼你了?”
雨萱连连摇头:“爹也很疼我啊,但很多事爹不能教我而母亲能教我。”汪枝往女儿额头上点了下:“是该说你嘴甜呢还是该说你圆滑。”乖乖在旁等着的成业已经说出来:“姐姐当然是嘴甜。”
汪枝捏一下儿子的脸:“原来你也一样。”说着已经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东西,十支湖笔一方端砚是给成业的,给雨萱的是一对精致的金镯。拿给雨萱的时候,汪枝还迟疑一下才道:“萱姐儿也渐渐大了,留不得几年了,这些东西也该预备起来。”
成业听不明白,雨萱可是听的明白的,听了这话那小脸就红起来,黄娟已把汪枝昨儿带回来的那些礼物都搬出来,重新整理好分送众人,笑着道:“萱姐儿越来越乖了,这些日子还亏她在旁边帮着我呢。”
雨萱一张脸更加红了,抱着那对镯子就道:“女儿,女儿还是下去给爹做早饭去。”汪枝见女儿一溜烟跑了,不由摇头叹息:“哎,还记得他们是孩子呢,现在就这样大了。”黄娟用手摸一下肚子:“难道你没听过只愁不生,哪愁不长的?”
汪枝想起儿子还在旁边,不由咳嗽一声,拉着他到旁边考问他的功课。他们父子在那问答,黄娟已把这些礼物理的七七八八,给汪太太的自然是最多最精致的,剩下的就按远近亲疏分派好。
黄娟把礼物都收拾好了,本来打算□儿送到汪太太那边,想了想就对汪枝道:“虽说婆婆不让我们晨昏定省,但你出去外面这么久回来,也该去陪她用早饭才是。”汪枝哦了一声才把手里的书放下:“你提醒的是,倒是我疏忽了。”
黄娟把那包礼物塞给他:“快去吧,我和孩子们就不打扰你们说说私房话了。”汪枝应了才走几步就停下脚步从袖子里拿出样东西往黄娟手里塞:“这是给你买的,昨儿忘记给你了。”
说着汪枝也有些不好意思急急走了,黄娟看见这是一根很精致的簪子,上面还镶了红宝石,不由抿唇一笑。雨萱已端着早饭过来,瞧见汪枝不在正待要问黄娟,黄娟已收了簪子对雨萱道:“你爹去你祖母那用早饭了,我们三个一起吃。”
雨萱面上难免带上一些失望,把手里的早饭恹恹放下,黄娟拍一下她的手:“怎么说祖母也是家中长辈,你爹离家那么久回来,去陪陪她也是小辈应尽的心。”雨萱虽点头面上却没多少欢喜,开口想对黄娟说几句汪太太的所为,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只是乖巧地应了。
汪枝一路来到汪太太上房,刚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汪栋的声音,看来他捷足先登了。这次出门兄弟之间互相照顾,倒比在家里时更亲热了几分。汪枝正要踏上台阶就听到传来汪栋不耐烦的声音:“娘,您怎么这么说,大哥从没不照顾我,考不上不过是儿子学问还没到,况且大哥不也是考了四次才考上的吗?”
汪枝的脚步不由停住,汪太太的声音和平日一样:“栋儿,娘知道,可是这中了举和原来就不一样了,你不过是个秀才,万一你哥哥……”汪栋斩钉截铁地道:“娘,大哥不会的。”
汪栋的话让汪枝十分欣慰,定定心掀起帘子进屋,瞧见汪枝走进来,汪太太的脸色不由一变,到嘴边的话又没说出来。汪枝上前给汪太太行礼,汪栋已经跳过来:“大哥你来的正好,娘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蛊惑,方才竟然……”
79、心灰
汪太太神色顿时变了;喝住汪栋:“娘不过和你说几句闲话;你怎么就告诉你哥哥?”汪栋被自己的娘喝止住,奇怪地转头去看自己的娘:“娘,方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汪太太已对汪枝道:“大爷,你知道我做娘的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虽说大爷你是至诚君子,但是你此时和原先已经不一样了;我怕……”
汪栋一双眼瞪的更大;看着面前的汪太太;怎么觉得自己的娘变的那么陌生?汪枝此时心头百般滋味都有;前些日子看出的破绽又映上心头。继母,纵然她不像她说的那样;是个慈爱的,一视同仁的人,也不会是在背后这样说自己的人,她那些话,说白了就是挑拨兄弟关系。
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汪枝觉得喉头卡住,竟没有回答汪太太的话。汪太太看见汪枝这样,是真的心慌了,看向儿子眼里带上不满,怎么一个个都不和自己一条心,刚想再叫声大爷,汪枝已经开口,声音却不像平日那样平静,而是有些低沉:“母亲一向都说,待我和二弟是一样的,我们弟兄一直以来,也是兄友弟恭,秉持母亲教训。我虽侥幸中了个举,却从没想过自己是个举人就看不起兄弟这个秀才,母亲方才所说,虽是,虽是,”
人之常情四个字在汪枝舌尖数次,汪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虽则汪太太年纪汪枝大的不是太多。但汪枝一直以来都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