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悍妇遇到孝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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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这个后母要给自己药,可是谁知道这药是好还是坏的?雨萱瞪大眼睛仔细思索,月兰已接过黄娟手上的药瓶递给雨萱:“你母亲给你的就拿着。这做针线虽说难免要被扎,但扎坏了手可不成。”
雨萱嗯了一声,月兰也就送她回去,黄娟让厨房准备晚饭,又去瞧过汪太太,和她说了买小丫头的事,等这些学的几日规矩就送过来。汪太太躺在床上半闭着眼,有气无力地道:“你定下就好。”黄娟照例服侍一会儿也就回房。
黄娟进屋时候汪枝已在房内,见到黄娟总要问几句汪太太的病情,黄娟又说到今日花钱买小丫鬟的事,接着就道:“说来,这家里的银子竟是每年将将够花,我想着总要开源才好。”
28、内贼。。。
汪枝没想到黄娟会这样说,手顿在那里:“这些年这些事我都没操心过,不过你姐姐在世时候,并没和我说过开源的事。说来,这家一年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进项,其实也不算少了。”这些日子黄娟也明白汪枝是个什么样的人,守成是够了,但要让他再把这家业进一步只怕也没有多靠的住。
读书人大抵如此,只要不读书读傻了,连开源的主意都要阻止就好。黄娟笑笑就道:“现在孩子们还小,但等他们长大,总要结亲的,聘礼嫁妆哪不要钱?再说这份家当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二叔呢,总不能拿着这份家当给孩子们办这些私事吧?”
这说的有道理,汪枝的眉皱了皱又道:“可是这要开源,总要从家里拿钱,还有,这开源之后,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买田地,以后的利息难道我们独吞吗?说出去都没这个道理。”丈夫也不是那种不开窍的,只要他能同意就好,黄娟拍一下他的肩:“自然不能我们独吞,再说这事只是我心里想的,总要再和婆婆商量商量才能定。”
汪枝把黄娟放在自己肩上那支手拍了拍:“你说的是,不怕你笑话,我除了能收个租,别的就再不会了,家计操劳这些,竟还全靠着别人。”黄娟的眉微微一皱接着就放开:“你是个读书人,不注重这些也很平常。”
汪枝嗯了一声:“说来我运气也算好,不管娶了你姐姐还是你,都是能干人,要真靠我,只怕这亏空一年比一年大。”黄娟的眉这下全都舒开:“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汪枝故意脸一板:“好啊,你笑话我。”
黄娟又笑一声,后面就再听不到笑声,只看见烛被吹灭。
既得了丈夫的肯定,次日黄娟就去见汪太太。进屋时候,汪太太照例还是躺在床上,黄娟问了鲁婆子,知道汪太太已经好些这才坐下服侍她喝完一碗药,又服侍她漱完口才把昨日和汪枝说的话说出。
汪太太本来是半闭着眼睛,听到黄娟这打算倒把眼睁开了,这要能赚钱汪太太倒十分欢喜,特别是这钱要能全留给自己儿子那就更好了,可这生意场上素有风险,到时要是亏了怎么办?
汪太太在那沉吟,黄娟见婆婆久久不语,眉也皱起,终究是等不得汪太太先开口就道:“婆婆,媳妇晓得做生意总是有亏有赚的,但这家里的情形婆婆想必比媳妇更清楚,小姑眼看要出嫁,嫁妆里总也要有几样能镇得住的首饰。二叔也将定亲,这哪一项都要银子。与其等事到眼前四处去寻,倒不如未雨绸缪先准备起来。再说家里在城里还有两间铺面,这每年租出去也不过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出息倒不如家里的田地。媳妇看帐时,还见这两间铺子的租金年年都不见现钱,全都抵成家里在那铺子里拿的东西。照媳妇瞧来,倒不如……”
黄娟正在汩汩而谈,鲁婆子已在旁边咳嗽一声,这声咳嗽引起汪太太的注意,她这才对黄娟道:“你的主意是好,可要从长算来,你先回去吧,等我想想再让人来寻你。”黄娟应是告退,心里不由泛起疑惑,东家把铺子收回也是常见的,为何汪太太的反应却有些不对劲?难道说这铺子每年的租金里头有什么蹊跷?
鲁婆子等黄娟一出去就把门帘拉下,走到汪太太床边对着汪太太耳朵道:“太太,这两间铺子要真的收回来,这可是一件大事。”汪太太的唇抿着,鲁婆子知道她也在想辙,声音压的更低,凑在汪太太耳边:“太太这两间铺子虽明说都是租出去了,可五年前就已经……”
汪太太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五年前那两家生意做不下去,我们就把铺子收回来了,现在铺里管事的就是你小叔子,可是他做生意又不行,你想想,一年除了租金,结余也不过就是三百来两,这五年到现在我也才攒了不到两千两,想买注田地都不敢买。要是真能多赚些银子。”
鲁婆子一听这话可就慌了神,自己一大家子可全靠着这两间铺子过活,这几年明得暗扣,也攒下了千把银子,还等着再做几年,想个法子把这两间铺子都拿过来,到时再求了恩典全家出去,也能做富家翁过活。
不然自己使劲帮着汪太太算计做什么?鲁婆子眉头一皱就道:“太太,您说的是,这做生意哪是这么好做的?您想想,小的那小叔子做生意也很久了,到现在除掉所有一年也不过就是能得三百余两。更何况大奶奶一个闺中女子,到时不亏本就好了,哪能再多赚银子。”
这话说的汪太太点头:“你说的是,她再能干,也不过一闺中女子,只是她这话我要怎么回了才好?”鲁婆子见劝下汪太太,急忙就道:“这还不简单,到时太太您只要说怕做生意有风险,再说家里又不是穷得没饭吃,一年总也有一千五百两银子的进项,俭省着花挤出银子不就成了?若大奶奶有难色,自可以说大奶奶持家无道,这样多的银子一年都省不出几两银子来。”
说到后面,鲁婆子已经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汪太太还当她是为自己开心,点头道:“你说的是,到时没银子,是她不会管家,横竖我只要催着她拿银子办事就行,至于这银子从哪来,又关我什么事?”鲁婆子急忙拍了一记马屁:“太太英明,就是该这样做。”
汪太太主仆在那商量好了,就等下回黄娟再问就拿这话堵她。谁知黄娟虽日日来,却不再问这事,这倒让汪太太奇怪。见状鲁婆子安慰汪太太,只怕是黄娟回去后自己想了,觉得做生意是个艰难的事,自然就自己把这主意打消了。
汪太太得了这回答,也就心平气和,却也还嘱咐鲁婆子看好黄娟的动静,看她有没有让人去城里那两间铺子里面去打听,再告诉掌柜的,可不能露出半点风说这铺子实际早已是汪太太的人在经营。
这关系到鲁婆子的身家,鲁婆子自然连连答应,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做这件事。只是黄娟一切如常,每日理家问候汪太太,闲来时候也不出门,只和月兰说说话,逗弄下成业,看着雨萱学着做针线。
鲁婆子回报给汪太太,这让汪太太放心,毕竟是后院妇人,想到哪出是哪出,定是自己回去想想觉得这做生意是很麻烦的事,自己惭愧不肯再说。这件事不被汪太太放在心上,她就开始发愁起黄娟对雨萱姐弟了,原本汪太太打的主意是黄娟对雨萱姐弟不好,她也当做没看见,甚至暗地里推波助澜,等黄娟忍不住下了死手那时自己再出来,以黄娟不慈不孝的名义把她给休了。
可是现在黄娟对待雨萱姐弟虽不算多亲热,但也事事尽心,并不见她冷言冷语。难道就这样坐着等?况且买来的小丫鬟已经分派到各人身边服侍,贞儿虽被送到雨萱他们身边服侍,毕竟才十三,要用也要再等个两三年。
这两三年汪太太怎么等的?鲁婆子晓得自己太太等不得,只有更瞪大眼睛,想寻出黄娟不是来。可现在已经比不得原先,家里的丫鬟添了新面孔,老面孔自然就要交由各家父母领回去,这些新人还不知道脾性,怎能安排那些盯人的活?
外头的人虽然个个照旧,但这内宅的事他们也管不了,这让汪太太有些后悔,当初就算要换丫鬟,也该自己挑,更该把这些丫鬟的身契全捏在自己手上才是,而不是像现在,那些身契全在黄娟手里,丫鬟自然是听她的。
汪太太既心里不顺,自然又多请了几次医生,又开了几幅药,忙的丫鬟们连抽空偷懒的时候都没有,厨房里日夜都熬着药。汪枝见继母这次病的时候更长一些,既然请医不太效验,难免要和黄娟商量,要不要去外面寺庙拜神,再去施舍粮米做好事,好为继母祈福。
黄娟听了汪枝这话,笑一笑道:“这主意是好,可是银子从哪来?”汪枝呃了声才道:“七月不是刚收了租子?算来帐上还是有银子的。”黄娟把账本拿出来:“是该有银子的,但是,一来我把医馆那的银子结清了,二来又放到那二十两银子,这算是预先放着让家人吃药看医的。三来,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家里上下总要做新衣衫,还要备年礼,算来过个年总要三百两银子,还有平日的家用。大爷你算算,还有银子为婆婆的病施粮米吗?”
一算起账汪枝就头疼,用手扶下额头:“这,母亲的病总不能不管吧?”黄娟把帐本一合:“是要管,不过先要把家里的内贼寻出来。”内贼?汪枝的眉皱紧,黄娟淡淡地道:“大爷你只晓得城里两间铺子都租出去了,不晓得管事的谁吧?”
29、商议。。。
汪枝的眉皱的更紧:“这是租那家的事,只要每年都不缺租子,这些管它做甚?”黄娟勾唇一笑:“人人都像大爷似的,从不操心这日子可怎么过?”汪枝愣一下也就自嘲一笑:“你说的是,这些我确实从来都不操心,可我真要操心,也不晓得该怎么做。”
黄娟白丈夫一眼:“那好,你不操心也成,只是这些就交给我,可不能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汪枝的脸不由一红,但还是给黄娟作个揖:“我知道我挣钱不成,只能守着家里的这点田地过日子,娘子若有了主意,尽管去行。”得了汪枝的保证,黄娟松一口气,汪枝说完才道:“这两间铺子到底怎么回事?”
黄娟笑一笑:“这铺子倒没什么,好好开在那里呢,只是里面的管事不是别人,是婆婆身边鲁妈妈的小叔,听说这鲁老二在这管铺子已经管了五六年了。”汪枝眉皱一皱:“这,这要别人请去也是平常事。”
黄娟又笑了:“大爷总记得咱们家是谁去收这些铺子的租子和这外面的采买吧?”汪枝也不是笨人,只是对这些事不经心而已,听了黄娟这话就道:“你是说他们内外勾结?”
黄娟笑了:“按说这管采买的,和外面的铺子里打些联手吃些好处也是常见的,但像这样明目张胆,直接就把自己弟弟塞进我们家租出去的铺子里面还在里面拿东西的,倒也难见。”汪枝脸色有些发沉,他历来御下宽厚,也知道下人们吃些好处也是常见的,可做的这样过分就当主人家是死人一样的,这还是头一次。
黄娟见他脸色变化,拍一下他的肩:“婆婆这些年都卧病在床,姐姐在生时候,这家里家外的事也全压在她身上,她身子骨听说也不大好,还要强撑着理家。你又一心要读书,说起来,这家里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能好好出来做主。”这番话说的汪枝脸色发红,非常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作为,确是有一些做的不到处,一心读书之外家里就全交给妻子,妻子生病也没注意,等到后来知道时候她已不起。
想到这汪枝不由长叹一声,心中添上几分懊恼,黄娟意思意思拍拍他的肩膀:“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把这内贼给换了,说来他们夫妻也是婆婆身边得用的人。”
汪家的下人并不多,也就三四房家人,七八个丫鬟,除了鲁婆子家,还有一对夫妻管了厨房,另一对管了守门和洒扫庭院,丫鬟们近身服侍,小厮们跟随出门。这要换的话还当真挑不出人来,再说谁都知道采买是头等有油水的活计,怎肯轻易放了?
而且谁都知道鲁婆子是汪太太身边的第一得意人,一下要把她男人的差事给夺了,这才叫起风波呢?不细想还好,一细想汪枝不由皱眉,难怪圣人要把齐家治国平天下放在一起说,这齐家一道还真很难做。
黄娟已经开口:“其实,我瞧守门的老张头不错,他媳妇也是个能干不爱说话的,每日这庭院真是洒扫的不见一丝灰。不如这样,先让老鲁和老张换一下,毕竟这看门也不算什么不好的活。”汪枝眉头一皱才道:“我方才也想了,这要换一个,老鲁毕竟已经做了这么些年的采买,要从中作梗的话?”
黄娟手一拍:“大爷现在说的就有道理多了,放心,我既然想出这法子,也能想出破解。”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传来春儿的声音:“哎,贞儿姐姐你在外面站着做什么呢?大爷和奶奶还在屋里,你要有事也该在外通传一声。”
贞儿吗?黄娟的眉微微一皱,汪枝此时想法和黄娟却不一样,既然